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黄夫人道:“好,我们收拾一下东西。”
黄凤姑低声说道:“两位兄台,先请退出院外。”
伍元超、铁成刚应了一声,转身向外行去。
两个人退出茅舍,耳际间,突然响起了一个低沉的声音,道:“两位耳目很灵啊!”
伍元超一怔,只见不远处站着一个人,正是白玉山。
铁成刚哈哈一笑,道:“白老……”
白玉山一按唇,道:“低声一些。”
铁成刚心中惊觉,放低了声音,问道:“你怎么来了?”
白玉山道:“在下不放心两位,想不到你们真的找来了。”
伍元超道:“老前辈,但请放心,咱们答应了不和黄家母女冲突,那就一言为定,如今,咱们已替黄姑娘做了帮手了。”
白玉山道:“帮手?”
伍元超道:“是的,帮手,我们跟黄姑娘到山东武家堡中一行。”
白玉山道:“去干什么?”
伍元超道:“找黄七。”
白玉山啊了一声,道:“那黄七现在武家堡中是什么身份?”
伍元超道:“总管的身份。”
铁成刚道:“说什么咱铁某人都不相信你是杀人凶手,这件事,非得查个明白不可。”
白玉山沉吟了一阵,道:“诸位准备几时动身?”
铁成刚道:“这个,咱们很难说了,要得黄姑娘做主才成,不过,今天不走,明天一定会走。”
白玉山轻轻叹息一声,道:“两位多费心了,在下就此别过。”一抱拳,转身而去。
铁成刚正待呼叫,却被伍元超伸手拦住,道:“铁兄,让他去吧!”
白玉山走的很快,不过眨眼的工夫,人已经走的踪影不见。
这时,黄夫人、黄凤姑已然提了两个包袱出来。
黄凤姑道:“白玉山来过了?”
伍元超道:“姑娘耳目灵敏,不敢相瞒,白玉山来过了。”
黄凤姑道:“你告诉了他,我将去武家堡找黄七的事?”
伍元超道:“在下说过了。”
黄夫人道:“白玉山怎么说?”
伍元超淡然道:“他只说我们多费心了,就告别而去。”
黄凤姑一转话题,道:“咱们分开走,两位一起,我和母亲一路。”
伍元超道:“途中可要联络?”
黄凤姑道:“我看不用了,咱们在曹州府见,武家堡就在曹州府城东十几里处。”
伍元超道:“曹州府地方很大,我们应该有个会面的地方,而且路途千里,也该有个会面的日期。”
黄凤姑道:“伍兄说的是,小妹这里有一封密函,如若咱们行踪没有泄漏,二十天后,每日中午时刻咱们在曹州府最大的一家酒馆见面,七日为期,如若情势有变,或是两位在七日限期之内,无法在酒楼中见到我们母女,那就请拆阅这封密函。”
伍元超啊了一声道:“这密函之上,可曾说明了咱们会面之地?”
黄凤姑说道:“以伍兄的才智,拆阅密函,自可知晓。”
伍元超微微一笑,道:“这样说来,此函应该好好地收起来了。”
黄凤姑道:“也许是小妹多虑,此函如是无用,见面后,请伍兄交还小妹。”
伍元超点点头,道:“现在是两位先上路呢?还是我和铁兄先走?”
黄凤姑沉吟了一阵,道:“两位义气千秋,赐助我们寡母弱女,小妹十分感激,但江湖险恶,两位途中还望多多小心,咱们没有会面之前,两位千万不可提到武家堡的事。”
铁成刚道:“为什么?咱们要找黄七,就堂堂正正地找上武家堡去要人,如是武家堡不肯交人,咱们就给他来个霸王硬上弓。”
黄凤姑微微一笑,道:“铁兄的豪气,小妹十分佩服,但这江湖上事,不可以常情测度,要是武家堡一口否认了有此人,咱们又有什么办法要人呢?”
铁成刚怔了一怔,道:“这个,这个……”
黄凤姑微微一笑,道:“所以,咱们是明来不如暗行,先找到黄七其人,以后的事,再想法子应付。”
铁成刚望望伍元超,只觉着脸上一热,半晌说不出话来。
伍元超微微一笑,道:“这件事,我们商量着办理,决不会影响到姑娘的计划。”
黄凤姑道:“那么两位请上路,如是二位途中没有耽误,早到了曹州府,顺便可以探听一下曹州府中的形势。”
伍元超道:“这个,我们明白。”一抱拳,接道:“我们就此别过。”
两人转回客栈,取了马匹,直奔曹州府去。
这日,太阳下山的时分,赶到了曹州府。
伍元超二人就在北关外,找了一个客栈住下,叫东西吃过之后,很早就安歇。一夜好睡,疲劳尽复。
第二天,一早起身,伍元超招呼铁成刚换了一身干净衣服,暗藏兵刃,离了客栈。
铁成刚出过几次主意之后,也自觉自己主意不太灵光,所以,一切都让伍元超去安排,很少插口多问。
这时,正是早市刚开,四乡赶市的人,不断地进入城里。
伍元超慢步缓走,不住地东张西望。
铁成刚忍了又忍,最后还是忍耐不住,道:“伍兄,咱们要到哪里去?”
伍元超微微一笑,道:“咱们的时间还多,漫步街头,也好看看那最大的一家酒楼在何处?”
铁成刚道:“兄弟一向佩服你的才智,但这件事,兄弟就大大的不服气了。”
伍元超道:“为什么?”
铁成刚道:“那酒楼在何处,找个人一问就知,何用这等费事?”
伍元超微微一笑,道:“铁兄说的是,不过,曹州素为武林中藏龙卧虎之地,武家堡世居于此,岂是简单的事,咱们对曹州府多一份了解,行起事来,就多一份方便,咱们换了这身长衫衣服,只藏了两把兵刃,目的就是掩去身份,兄弟还希望,走走各处酒肆茶馆,多听一些地方传闻,也许能找出一点蛛丝马迹的线索。”
铁成刚道:“是啊!入乡间俗,家师讲过好多遍了,兄弟竟然没有记住。”
伍元超脸色一整,道:“铁兄,有一件事,咱们得一定做到,咱们是帮人之忙而来,就算不能立下大功,但至少不能坏了人家的事情,在未见黄姑娘之前,不论发生了什么事,咱们都得尽量忍耐,不可逞强出头。”
铁成刚道:“好吧!一切照你伍兄的吩咐就是。”
伍元超微微一笑道:“兄弟也是初入江湖,虽然我很用心思,但却未必就能把事情做好。”
两人费了半日时光,走遍了曹州府城。近中午时分,重回到聚英楼前。
两人走遍了曹州械,发觉这聚英楼是最大的一家酒楼。
伍元超当先而行,直登二楼,看店中已然上了六成座,不待店小二赶来招呼,抢了靠窗口的一张小桌子坐下。
要了四样精致的菜,一壶好酒,两个人低斟浅酌,慢慢地喝了起来。
伍元超一面喝,一面四下打量着进入酒楼的人。
聚英楼生意好的邪气,刚正中午,人已拥满了十成座,后来的向隅而退。
但奇怪的是,靠近柜台处,有两个隔开的房间,却是空着不肯卖出去,虽然门口垂着布帘子,但隐约可见室中摆着桌椅。
显然,那摆有桌椅的房间,是可以供应饮食之处,但不知何以竟不肯让客人施用。
心念转动之间,只见一个剑眉星目,卓然不群的年轻人,缓步登上了楼梯。
他身着青衫,举止很潇洒,但却自有一股清华的仪态,给人一种不敢轻视的感觉。
楼上几个店伙计,送菜上酒,忙的不可开交,但对那青衫人,却一点也不敢怠慢,一个店伙计,转过身子,哈哈腰,道:“客官,没有地方啦,真是对不住。”
青衫人回头望望两个房间,笑道:“那两个房间里,不是空着的吗?”举步向房里走去。
店伙计道:“客官请谅,那两个房间中的位置不能卖。”
青衫人中口哦了一声,但人却没有停下,仍然举步向前走去。
那店伙计一脸焦急之色,但仍不敢伸手拦阻,急急说道:“客官,那房间早已经被人定下了。”
他尽管说,那青衫人却是一面听,一面举步行入了房中。
店伙计没有办法,只好追到了房间中去。
青衫人脸上是一片平和的笑容,人却在凳子上坐了下来。
店伙计笑了一笑,道:“客官,这地方早被人定下了,小的们实在是不敢卖出去。”
青衫人笑一笑,道:“我虽只一个人,但可以加倍给钱……”
探手从怀中摸出一块银子,大约有二两多重,丢在桌子上,笑道:“这个,给你的。”
一出手,二两银子的外赏,聚英楼虽然是大馆子,但这种事,也不很多。
店小二黑眼见到了白银子,顿时陪上了一脸谄笑,伸出手去,拿起银子,又放下,摇摇头道:“客官,这地方实在是卖了出去,大爷就是出十两金子,咱们也不敢做主。”
青衫人扬了扬剑眉,道:“那就劳请你的大驾,请一位能做主的人来如何?”
店小二呆了一呆,道:“这么办吧,你只一个人,我想法子给你安排一个坐位。”
青衫人摇摇头,道:“不用费心了,这地方不错,又清净、又宽大,我要多叫贵店几个可口的名菜慢慢的喝几杯。”
店小二低声道:“公子爷,出门人,少生是非为上,这两个房间,是武家堡张总管张大爷,常年包下的,所以,特别用木板隔起来,他们随时会有人来,那时,再叫你客官让位,岂不是太难看吗……”
任那店小二舌灿莲花,那青衫人却是相应不理。
他不发脾气,却笑一笑,道:“伙计,拿菜单来,我要看贵店中,有什么样的好菜。”
店伙计真急啦,双手一伸,竟向那青衫人衣袖上面抓去。好说不成,显然是准备动粗了。
青衫人轻巧地一抬腕,让开了店伙计的一抓。
但闻砰然一声,店伙计用力过猛,两只手撞在了一侧放着酒杯筷碗的小桌子上,瓷碗破碎,撒了一地。
那店伙计双手被碎破瓷器,扎的满手是血。
青衫人轻轻叹息一声,道:“伙计,你真是如此不小心……”
这一声碎瓷响声,惊动了柜上的帐房先生,也惊动了另外两个伙计。但也惊动了很多客人。
伍元超早就留上了心,注意着那青衫人的举动,看到那伙计拉他,撞在瓷器上,经过十分详细,未见那青衫人出过手。
帐房先生喝住那满手是血的店伙计,抱抱拳,道:“客官,咱们开酒楼的,岂有不想多做生意之理,你客官照顾小店,是我们衣食父母……”
青衫人笑一笑,接道:“掌柜的言重了,在下不敢当。”
帐房先生道:“跑堂的伙计得罪你,老汉这里赔礼了。”
青衫人道:“掌柜的,我们谁也没有错,只是那位伙计,不小心撞在瓷碗上,这么办吧,碎了的瓷碗等,全都算在我的帐上,这位伙计的医药费,也由在下赔出来,我有事,不能多留,诸位请给我上菜吧。”
帐房先生呆了一呆,道:“客爷,这地方被人早包下了,我们不能卖出去。”
青衫人笑笑,道:“时已过午,这一餐他们不会来了。”
帐房先生摇摇头,道:“客官,柜房里有张桌子,你如不嫌弃,请到柜房中坐吧。”
青衫人还有些脸嫩,在人家再三的商请之下,似乎有些不好意思了,缓缓站起身子,道:
“既然是如此,在下就到别家去吧!”
正特举步而行,突闻一阵快速的登楼之声,传入耳际。
一眨眼间,七八个膀大腰粗的大汉,登上了二楼,帐房先生脸色一变,回身朝来人作了一个长揖,道:“马爷。”
走在最前面一个长脸汉子,嗯了一声,道:“怎么回事?”
帐房先生陪着笑,道:“一位客官走错了地方,进了贵堡包下的位置。”
长脸马姓大汉,哈哈一笑,道:“有这等事。我要瞧瞧他的眼珠子,是不是长在脚板心上。”
帐房先生低声道:“马爷,你开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