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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轿的垂帘未启,隔着帘子传出来一个冷冷的声音,道:“刚才,那悬崖上有人说话,你们听到了没了?”
谷飞一欠身,道:“听到了。”
轿中人道:“是怎么一回事?”
谷飞道:“这要问田堡主了,他神智如此清楚,显然是那脑中的药物失效了。”
田无畏冷笑一声,道:“谷兄,教主只是要问明情况,还未怪罪下来,谷兄却完全推到兄弟的头上了,不觉着太过份了吗?何况,那铁成刚已说得很清楚了。”
谷飞冷冷说道:”如是他们没有练成魔功,自应由兄弟负责,如是他们魔功练成了,而不能为我所用,那如何怪在兄弟的头上?”
轿中人嗯了一声,道:“说的十分有理,田无畏,你有什么申辩吗?”
田无畏道:“主持手术、用药的大夫,只是借住在武家堡中,并不受属下的节制,和谷兄一样,只是借住花园中假山密室,属下无权管他们,究竟是药物失效,还是别有原因,属下也无法知晓,不过,他们在谷兄训练之下,相处甚久,这两人如有可疑之处,也早该瞧出来了。”
轿中人嗯了一声,道:“谷飞,你还有什么话说?”
谷飞道:“属下只是督促他们练习魔功,其他地方,也许有所忽略,因为,属下一直很相信大夫们的手术和用药之术。”
轿中人沉吟了一阵,道:“这么说来,不是你们两个人的错了?”
田无畏、谷飞齐齐一欠身,道:“教主明察。”
轿中人道:“现在,你们两位觉着应该如何?”
这一句,显然问得大出了两人的意料之外,两人同时怔了一下,对望一眼,谷飞才缓缓说道:“教主的意思,可是要属下们提供些意见?”
轿中人道:“不错,我问你们目下的情形应该如何对付他们?”
谷飞道:“铁成刚和伍元超,都是列入一等才慧,练的是一等魔功,在他们那一批速成人手中,以他们两人的成就为最高。”
轿中人冷哼一声,道:“就因为他们的成就太高了,咱们才有很多的伤亡。”
谷飞道:“派在武家堡中的大夫、助手,必能对此事有所解释。”
轿中人道:“这个,我会派人查明。”
谷飞一欠身,道:“至于现在对付强敌的办法,自然要生擒铁成刚、伍元超,以教规处死,不过,彭长家该问个什么罪,属下不便妄论。”
轿中人道:“这也用不到你管,铁成刚和伍元超,既是出自你训练之下,就由你负责把他们擒来见我。”
谷飞道:“属下领命,不过……”
轿中人道:“你还不过什么?”
谷飞道:“护法身份和各堂、分舵,都没有直接隶属关系,属下是否可以调动他们的人手。”
轿中人冷岭说道:“除了公主等一行和我的从卫之外,这场中之人,都听你调动……”
谷飞一欠身,接道:“谢教主。”
轿中人接道:“慢着,我要他们在很短的时间,受到教规制裁。”
谷飞道:“属下明白。”
轿中人道:“好!你们去吧!”
谷飞、田无畏齐齐一欠身,转身而去。
谷飞脸上有些得意地说道:“田兄,没有想到吧!这是因祸得福。”
田无畏道:“谷兄擒到了两人之后,再行夸口不迟。”
谷飞道:“听说,咱们这些金牌的护法之中,以你田兄的成就最高。”
田无畏一怔,道:“什么?你要我先出手?”
谷飞道:“自然不是要你田兄一人出手,我会命两位武功高强的人,和你一起出手。”
田无畏长长吁一口气,道:“谷兄既得了教主的面谕,确可以命令兄弟了,只不过,兄弟有一件事,想奉告谷兄。”
谷飞道:“兄弟洗耳恭听。”
田无畏道:“谷兄如若觉着兄弟的武功还不错,似乎是用不着兄弟先上了。”
谷飞笑一笑,道:“田兄,铁成刚、伍元超的武功不错,如若派几个武功较差的人上去,那不是白白送死吗?”
田无畏道:“兄弟上去,一定能够胜吗?”
谷飞道:“以田兄的武功,兄弟相信能够抵挡住铁成刚和伍元超了。”
田无畏道:“如是兄弟不幸败了,谷兄在咱们这一伙金牌护法中,还能派出什么人呢?”
谷飞笑一笑,道:“田兄,兄弟急欲立功,所以,我不打算派出第二批人手,我一下子就要成功。”
田无畏道:“好吧!谷兄既是如此打算,兄弟就只好从命了。”
谷飞道:“多谢田兄合作……”语声一顿,接道:“这么办吧,田兄自己选两个人?”
田无畏道:“用不着,如若谷兄希望兄弟先上,那也用不着兄弟选人了,谷兄随便给兄弟派两个人就是了。”
谷飞笑道:“看来,田兄是有些冒火了。”
田无畏道:“不敢,谷兄请派人,兄弟要开始攻上突岩了。”
谷飞道:“好吧!田兄先上,只要你稳住突岩,兄弟就派人接应你。”
田无畏冷笑一声,道:“要兄弟一个人先上?”
谷飞笑一笑,道:“那突岩只不过丈余方圆大小,如是人手众多,反有着一种碍手碍脚的感觉,所以,田兄可以先行上去,只要能稳住,兄弟就派人接应。”
田无畏点点头,道:“好吧!谷兄之命,兄弟不得不从了。”
谷飞笑道:“哪里,这是教主的令谕,兄弟只不过是代表传达一声罢了。”
田无畏不再答话,举步行到了峭壁之下,仰脸向上望去。
谷飞快步行近田无畏的身侧,低声说道:“田兄,登上了突岩之后,想法子招呼兄弟一声………”
田无畏冷冷接道:“只怕兄弟那时候,已经没有说话的工夫了。”
谷飞笑一笑,道:“以田兄的武功,足可独拒两人……”
田无畏冷笑一声,未再答话,却突一提气,直向突岩上面冲去。
他武功卓绝,实为武林中有数的高手,全身直冲到了突岩之上。
铁成刚早已蓄势戒备,田无畏未曾接近突岩,破山刀已挟着一片刀光,直罩过去。
田无畏早巳有备,右手扬处,一阵金铁交鸣,竟把铁成刚的破山刀,弹震开去。
铁成刚未料到这蓄势一刀,竟被人封挡开去,不禁心头一震,暗道:这人好强大的内劲。
就这么一瞬工夫,田无畏已双足踏实的站在了突岩上。
白天平身子一侧,冲了过来,长剑一震,闪起了三朵剑花。
铁成刚一挫腕,收回了破山刀,双手平握刀柄,准备再次出手。
伍元超也从一侧绕了过来,准备合击。
田无畏右手挥动,借腕上的金色护腕,挡开白天平的三剑,低声道:“谷飞奉令,指挥这一阵攻势,诸位是否能抵御得住呢?”
白天平道:“这倒不劳费心,但对阁下,咱们应该如何?”
田无畏双手挥动,寒芒闪飞,不知何时,他手中已多了两把短刀。这人的能耐,实是不得不叫人生出敬佩之心。
铁成刚破山刀风卷残云一般,刀速本极惊人,但在田无畏两把短刀的封闭之下,铁成刚手中的破山刀已然无法施展。
白天平剑势一紧,道:“阁下可是准备和咱们决胜负吗?”
田无畏道:“你们亮出真本领把我逼下去,天皇教主目光如电,如不假戏真做,只怕无法瞒得过他。”
两人谈话的声音很低,在刀光剑影、金铁的交触声中,别人是无法听得到。
白天平剑招一紧,攻势加速,剑芒飞舞,已然是攻向田无畏的主力。
田无畏一面挥刀封架,一面说道:“你这样锋芒毕露,不怕暴露出身份吗?”
白天平道:“就算我引起他们的怀疑,也比让你们占上了突岩的好。”
田无畏短刀快如闪电,封挡住白天平和铁成刚的攻势,一面说道:“换伍元超来,你最好别再出手。”
白天平心中一动,故意卖个破绽,让田无畏一刀刺中,刀芒沾上衣面,才仰身退开。
洪承志冷笑一声,长刀一摆,就要攻上。
白天平故意一个踉跄,拦住了洪承志,低声道:“洪兄,不要出手,咱们还不到出手时间。”
伍元超已抢步而出,长剑飞取田无畏。
剑影刀光,电掣芒飞,整个突岩上,都已经被寒芒罩住。
两条人影,跃上突岩,一把月牙刀,和一对虎头钩同时攻出,希望能拨开那笼罩在突岩上的寒芒,找一处立足之地。
但突岩上的搏杀太过激烈,已然无法分出敌我的兵力,但觉一团寒芒涌了过来,硬把两人给逼了下去。这两人武功虽然高强,但因足下无处着力,在那寒芒冲击之下,生生被逼摔了下去。
谷飞眼看突岩上搏战激烈,刀光剑影,连成一片,已然无法分出敌我,两位金牌护法,都无法抢登上去,心中大是懊恼,忖道:“象这样不胜不败,打到几时才休。”
尽管他心中急怒交迸,却又想不出个适当的方法出来。
彭长家吁一口气,道:“久闻田无畏是本教中杰出的高手之一,今日才见他的身手,果然是非同凡响。”
白天平道:“他似是有意在帮助咱们。”
彭长家道:“何以见得?”
白天平道:“他要全力求胜,就算一时间,不能把伍兄和铁兄击败,但他至少可以把两人逼退离去,让出一些地方,让别人抢上突岩。”
彭长家道:“原来却也没有什么破绽,但你这样一说,看来却是这么回事了。”
白天平道:“他武功高强,如是一上来,就败了下去,不但要引起别人的怀疑,而且,也无法帮助咱们拖廷时间了。”
但闻谷飞的声音,由崖下传上来,道:“田兄,请把两人逼退两步,让出一些地方,兄弟派人助你,如是万一不成,田兄也不用再打下去,快请退下,咱们想别的办法对付他们。”
田无畏高声道:“谷兄训练这两位杀手,武功十分高强,兄弟全力抵御,尚不可败,如是想逼退两人,那就不是易事了。”
两人的声音,都是内功传出,听得十分清晰。
但听谷飞的声音,又传了上来,道:“那就请田兄退下来吧。”
田无畏道:“不行,他们刀剑交攻,十分凌厉,兄弟无法抽身了。”
突岩上完全被闪飞的剑芒掩遮,谷飞也无法看到悬崖上情形。
谷飞千思万想却未想到会成这样一个局面,一时间,竟想不出处置之法。
这时,天皇教集聚在悬崖下面的人手愈来愈多,而且,已布成了重重包围的阵势。
只听田无畏高声叫道:“谷兄,兄弟已感觉到了很大的压力,谷兄何不自己上来,咱们联手拒敌,立刻可以控制全局。”
谷飞一提真气,道:“田兄,最好能给兄弟腾出一个落脚的地方。”
田无畏低声说道:“让他上来,最好把他引入山洞之中。”
手中短刀一紧,果然把伍元超和铁成刚逼退了一步。
就这一瞬间,谷飞巳登上了突岩,手中蛇头判,封开了铁成刚手中的破山刀。
金铁大震声音中,铁成刚的破山刀,生生被封挡开去。谷飞借势踏进一步,双脚落实,蛇头判伸缩如电,连攻了七招,铁成刚立时被攻的险象环生,手中破山刀只有招架的份儿。
谷飞哈哈一笑,道:“田兄,你看要几招能收拾那姓伍的?”
田无畏道:“大概十招成了。”
谷飞道:“好,兄弟也在十招内,取铁成刚的性命。”
白天平冷眼旁观,已明显的看出了铁成刚和伍元超的危急,立时说道:“退回洞中。”
铁成刚连番苦斗之后,又遇上谷飞这等高手,几招硬拚,已震的手腕发麻,当先向洞中退去。那洞很小,两个人无法同时退入。伍元超奋起余力,攻出三剑,稳住退势,掩护铁成刚当先退入洞中。
谷飞冷笑一声,道:“伍元超,你还不弃剑受缚,真要自寻死路吗?”
喝声中,一式“铁树开花”,蛇头判幻起三点寒芒,点了过去。
伍元超虚晃一剑,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