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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谁要是阻拦你,你尽管来告诉朕,朕为你做主。”
西门战樱自然是愿意嫁入齐家,但一直以来成亲过后便要离开神侯府也是她的心病,一想到有朝一日成亲过后便离开神侯府,她心下就颇多烦恼,也正因如此,虽然她早就到了出阁的年纪,但出阁嫁人一直都是她的逆鳞,别人也都不敢提及。
却不想自己一直以来最担心的事情,在齐宁这里却是如此轻易地便解决,不但可以嫁入齐家,还可以继续在神侯府当差,心下大是欢愉,眉宇间自然流露出欣喜之色,整个人看起来也更是娇美。
此时又听皇帝做主,更是欢喜鼓舞,俯首叩谢。
隆泰微笑道:“今日成全了两门亲事,倒也是可喜可贺。诸位爱卿先都退下。”瞧向淮南王,道:“王叔,你留一下,朕还有事与你相商。”
淮南王立刻拱手道:“臣领旨!”
鼓乐声中,隆泰起驾,群臣恭送皇帝离开,有些自是上前向苏禎道贺,亦有不少官员过来向齐宁和西门无痕道贺,西门战樱心中羞涩,不好多留,也不敢再看齐宁,瞧见众人向齐宁道喜,知道这门亲事已经是板上钉钉,忙带着羞臊匆匆离开。
齐宁心知众多官员向自己道喜,未必真的是看在自己的面子上,但是齐家和西门家今日结亲,已然成为朝中不可小觑的一股势力,众臣心知肚明,所以不敢得罪,这表面上的功夫自然是要做到的。
苏禎瞧见东齐太子段韶不发一言带人离开,急忙追上前去,笑道:“太子请留步。”
段韶今日没能达到目的,心里自然是很不痛快,更为紧要的是他也看出齐宁和西门战樱之间似乎有些猫腻,心下更是不爽,这时候苏禎追上来,虽然心中不屑,却还是停下脚步转过身,面带微笑,拱手道:“武乡侯!”
苏禎心想再过阵子,我便是你的老丈人,迟早有一日我便是东齐国丈,心中喜悦溢于言表,笑道:“太子,寒舍今晚略备薄酒,不知太子是否有空,前往吃杯水酒?”
段韶心中一肚子不痛快,哪里有心思去吃什么水酒,但面上却是保持微笑道:“武乡侯,贵国这几天招待太好,酒肉不断,段韶先歇上几天,今晚就不劳武乡侯费心了。”
“不费心,不费心。”苏禎笑呵呵道:“太子吃多了油腻,我回去之后,让人准备些清淡的口味。”
“武乡侯不用客气,来日方长,有的是机会。”段韶笑道:“皇妹再过几天便要大婚,我这做兄长的也要筹备一番,改日再说如何?”
苏禎忙道:“大事要紧。既然如此,等太子回国之前,我再设宴为太子践行。”
段韶拱拱手,也不多说,带人快步离去。
苏禎瞧着段韶离开的身影,一脸笑容,轻抚胡须,这时候又有几人过来道贺,苏禎只觉得背脊似乎也硬朗许多,拱手微笑还礼,忽听身后有人道:“武乡侯,天色还早,不必着急,晚上派人送过去也可以。”
苏禎心下一沉,却见齐宁已经从自己身边划过,几步之间,已经赶上正要离开的户部尚书窦馗,拦在窦馗身前笑道:“窦大人,可莫忘记将银子送过去。”
窦馗脸色难看,冷笑道:“愿赌服输,锦衣候不说,下官也不会忘记,区区五千两银子,下官还拿得出来。”
“那是自然,别说五千两,就是五万两五十万两,对窦大人也不是什么大问题。”齐宁笑呵呵道,又抬手指向数名官员,道:“几位大人可别都忘记了,刘大人,你是八百两,那边的何大人,你好像是五百两,哈哈哈,司徒大人,你也是五百两……!”
众官员脸色都是很不好看,本来众人以为今日与齐宁对赌,那和捡银子没什么区别,却不想竟然是这样的结果,一个个灰头土脸,只是冲着齐宁拱拱手,便即快步离开。
齐宁这才向苏禎笑道:“武乡侯,恭贺苏大小姐嫁到东齐,有朝一日,等苏大小姐成了东齐皇后,你武乡侯可就是东齐的国丈了。”
这话要是别人说,苏禎自然是眉开眼笑,但齐宁说来,却有些不舒服,但这毕竟也不算什么恶言恶语,淡淡一笑,道:“我也恭贺你锦衣候迎娶西门大小姐,锦衣候,你这眼光还真是不错,以后有了老神候照应,那可是光宗耀祖了。”
他这话充满嘲讽,便是说你齐宁要和西门战樱结亲,无非是看上了神侯府的势力而已。
齐宁哈哈一笑,道:“光宗耀祖谈不上,但是能够蒙受圣恩,又得神候应允,成了这门亲事,自然是我锦衣齐家的福气。皇上说迎娶战樱的时候要风风光光,本来锦衣齐家素来简朴,府库里银子也不多,如果不是武乡侯和众位大人赞助,只怕还办不了太风光。嘿嘿,这下子有诸位相助,自然是要风光大办的,到时候武乡侯一定要多喝几杯。”
一下子丢出一万两银子,就算是苏禎也是肉疼的紧,冷哼一声,背负双手便走,齐宁在身后兀自提醒道:“武乡侯派人送银子别太晚,要是半夜三更送过去,只怕府里都睡下了。”
出了皇宫,齐宁骑马回府,拐到得文德桥附近,想到秦淮河就在前面不远,便即想到了卓仙儿。
出使齐国之前,齐宁倒是见过卓仙儿一面,但自此之后便再无过来,此时忍不住想到卓仙儿那清秀面孔下勾人的味道,倒想过去见一见,却又想到今日在宫中刚刚被赐婚,这时候秦淮河上见一名歌姬,似乎有些不妥。
但又想到自己每次离开之时,卓仙儿依依不舍的模样儿,不由轻叹一口气,心想卓仙儿若是一直在秦淮河营生下去,前途茫茫,未必有什么好结果,自己与她一番情意,倒也不能置之不顾。
这一次与苏禎等人对赌,一下子进帐两万多两银子,数目不小,寻思着实在不成,拿出一部分给卓仙儿赎了身,再找个地方安置一下才好。
寻思之间,却是不自禁到了秦淮河边。
皇帝大婚在即,京城的百姓俱都知晓,许多地方都已经挂起了红灯笼,而秦淮河岸边的依依树木之上,却早就是挂起了一长排红灯笼,虽然晚上点起来更显美丽壮观,但在白天却也自成一景。
白天的秦淮河自然比不得晚上热闹,许多画舫都是靠岸歇息,游人也比不得晚上往来穿梭。
齐宁依稀记得卓仙儿画舫以前停靠的位置,骑马走在河边,目光在靠岸边的画舫扫动,行了一阵,果然在上次停靠的地方瞧见了卓仙儿画舫,不由在岸边勒住马,瞧见船头有人正在指挥几个人做着什么,冲着那边吹了个口哨。
那人扭过头来,看清楚是齐宁,急忙跑过来,从船舷边跳到岸边,正是画舫上的主事王翔,疾步上前拱手道:“侯爷,您……您怎么来了?”
齐宁微微一笑,瞅了画舫一眼,问道:“你们家卓姑娘可在船上?”
“在!”王翔立刻点头,但马上露出为难之色,低声道:“侯爷,姑娘刚刚才睡下不久,看起来十分疲惫,是不是……要叫她起身?”
“刚刚睡下?”齐宁皱眉道:“最近船上常有客人?”
“侯爷,姑娘从不见客。”王翔道:“如果有客人愿意听琴,姑娘可以让他上船,但是要在舱外,不能进舱,否则便不接待客人。”苦笑道:“侯爷,这一船也有一大帮子要养活,所以……!”
齐宁点点头,知道卓仙儿难处,问道:“那卓姑娘昨晚是给人弹琴?”
王翔欲言又止,齐宁看出不对劲,皱眉道:“有什么说什么,不得隐瞒,到底是怎么回事?”
王翔四下看了看,才凑近上前,压低声音道:“侯爷,姑娘……姑娘昨晚不在船上,天黑之后没过多久,就被人……被人接走了,到三更天的时候才回来。”
第0782章 庙堂巷
齐宁脸色一沉,道:“昨晚被人接走?”
王翔见齐宁神色冷峻,知道失言,干笑道:“侯爷,小的……!”不等他说完,齐宁已经冷声问道:“你刚不是说你们家姑娘并不见客,怎地又被人接走,半夜三更才送回来?”
王翔叹了口气,苦笑道:“侯爷,其实……其实小人也不知道具体的情况,小的……!”低下头,却是不敢多说。
“你知道什么,尽管说来。”齐宁淡淡道:“在我面前,不得隐瞒。”
王翔犹豫一下,终于道:“侯爷,小的确实不知道接走姑娘的到底是谁。侯爷出使齐国之前,来了这边一遭,隔了几日,有一人便上船来见姑娘,到底和姑娘说了什么,我们这些下人也没听到。只知道姑娘随即收拾一番,那人上了岸,岸边有一辆马车在等候,姑娘也没告诉我们去往哪里,只说晚一点回来,然后就上了马车。”
“马车是什么样子?”齐宁问道:“难道没有标识?”
京城的达官贵人,府里自然都是备有马车,大多数的府邸都会在自己的马车上做些记号,就算是锦衣齐家也是有标识。
王翔摇头道:“小的特地看了看,那马车看起来十分的普通普通,不像是大户人家的马车,赶车的也是穿着粗布衣衫,不像贵人府邸的奴才,来人带着姑娘离开,到了三更天,秦淮河都静下来之后,那马车又送了姑娘到岸边。”
“如此说来,你真不知道是谁接走了卓姑娘?”
王翔道:“小的确实不知道,次日小的还斗胆向姑娘问了一声,姑娘……姑娘训斥小的多管闲事,还说不该问的不要多问,所以……所以小的此后就不该再多问一句了。”
齐宁今日前来秦淮河,倒还真是准备着和卓仙儿商量,在自己和西门战樱成亲之前将她赎出来,还她一个自由之身,毕竟真要是和西门战樱成亲之后,自己再为一个秦淮河上的歌姬赎身,传扬出去,总是不好,甚至到时候还要惹来西门战樱的责难。
此时得知卓仙儿竟然在夜里被人接走,心里就不痛快。
虽然卓仙儿对自己情意绵绵,但环境所在,齐宁有时候还真无法判断卓仙儿是真的对自己生出情愫,又或者只是她身份使然,对其他人也会如此,刚听说卓仙儿并不见其他客人,只是隔舱献艺,齐宁心里还略有一些欢喜,此时知道卓仙儿外面另有别人,便有些不痛快。
王翔见齐宁眉头锁起,知道小侯爷心里不快活,小心翼翼问道:“侯爷,要……要不小的去叫醒姑娘,就说……就说侯爷来了……?”
齐宁摇摇头,道:“她既然歇下不久,让她好生歇着就是。”犹豫一下,还是问道:“那马车经常来接她吗?”
王翔低头道:“也不是经常,只是……只是隔三岔五会派人来,小的……小的也搞不清楚什么时候回来,到如今,也……也出去了四五次。”
“倒是频繁。”齐宁声音淡定,但情绪显然不是很好,心中冷笑,暗想难道是卓仙儿另攀上了高枝,若当真如此,自己倒也没有必要在这里纠缠,一抖马缰绳,兜转马头便要离开,王翔急道:“侯爷,那……那小的怎么和姑娘说?”
“也没什么好说的。”齐宁笑道:“你就说我刚好从这里路过,随便问了一声。”一抖马缰绳,再不多言,催马而去。
说来也怪,齐宁虽然与卓仙儿相处不多,见面也没几次,但今日听到卓仙儿夜里另会他人,不快之余,心里竟有一丝愠怒,倒想搞清楚是谁半夜将卓仙儿接了过去。
他心知这是男人的醋意在发作,自己吃醋,那倒是说明自己对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