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事:「既是兄弟,就该不分彼此,吾之物便是兄长之物,大哥就收下这份口诀吧!」
听九曲邪君又提此事,这时裴千己便坦诚道:「不瞒贤弟,愚兄也是武痴传人。」说完便将当初裴家先人偶然救助身受重伤的武痴,因而获赠天字诀和留下邪帝黑虫乱世预言的故事说了一遍。随後也向九曲邪君提问:「对了,贤弟又是如何习得武痴绝学?」
「此事说来话长,与吾邪能境久远之前的内斗有关。」九曲邪君随即避重就轻地把过去和阴阳师、策谋略、灭轮回四强互争遭到阴阳师击败,百年後获偃云溪献上阴阳师骨骸获得烙骨大法口诀,不过又补上几句:「後来我由邪能境古早的典籍中了解武痴事?,心生敬佩,遂以武痴传人自居。」作为掩饰。
「哈!哈!贤弟,你我既是同承武痴一脉的武学,何不切磋一番,互相交流各自所学。」裴千己手抚长髯说道。
九曲邪君欣然答道:「正有此意。」
决定一下,裴千己立即起身领九曲邪君来到平日练功的校场,然後言道:「你我就以三招,一论高下。」
「愚弟请教了。」九曲邪君提招敬礼。
「二弟不用客气。」裴千己同时提起功力,八方风势隐有凝聚之态,横掌若刃,击出第一招,九曲邪君亦不示弱,凭空临摹「邪」字,便是一招皇邪印,两招交错一阵惊响,两人各自後退三步。
这时已换九曲邪君主动,他甫站定身形便屈膝一跃,周身法咒催化骨骸浮现,顿时天闪惊雷,引动撼世之力,「啊!烙骨大法、怒引天威。」九曲邪君指行剑意,发出一道夹杂雷电之威的罡气。
裴千己见状笑道:「来得好,玄法诀果然奥妙。」他回手纳气,举起右掌劲力一时笼罩四周,随即旋身腾起击出:「武行八方。」
第二招出,同样引动偌大威能,狂风骤起夹带无数尘沙,摧山震岳的余劲犹如地牛翻身,两式强悍之招已然互相消弥。风波之後,裴千己、九曲邪君各自对立注视,明白这一招将是最终。「武承一脉、万武归宗。」两人异口同声说道。
只闻裴千己一身骨骼格格作响,内元已然提饱,使出一招「天外有天」。
反观九曲邪君双手环抱胸前,周身显化法语咒文,「玄机莫测」应声而发。
极招相对,双方各被惊天动地之力震退十数步。「嗯!天字诀,威力不凡也。」九曲邪君赞道。
「哈!玄法诀更是变化无常,令人心折。」裴千己一边招呼下人前来打扫校场,一边笑语盈盈和九曲邪君说道:「二弟,吾有一计较,你我兄弟何不交换所学,同求精进。」
「乐意之举。」话一说出,九曲邪君忽尔明白,原来裴千己绕了一大圈又是述说源流,又是比招,就是打定主意不白拿他的烙骨大法,想找个理由传授天字诀,使九曲邪君登时为自己百般算计的用心惭愧,暗自决意日後定要相救,不让这义兄平白受云涛梦笔所欺。
之後数十日,九曲邪君就住在裴府中专心学习裴千己所授的天字诀刀法,并且指点不熟术法的裴千己修练烙骨大法。
「原来贤弟知晓其他武痴遗迹!」裴千己惊讶道。这一日,练完功後,两人谈起武痴的佚事,九曲邪君仗着对剧情的了解胡乱说出了一些其他武痴传人的相关事迹,「不错,天外有天此招,我曾听闻一名自称绢刀的少女使用,只是未亲眼见过,不知是真是假。」
「据说武痴五诀中有一诀只有单单一个武字,实不知那是要如何练出功夫来,害我有次写了个武字盯着半天,却是什麽也悟不出。」九曲邪君说得高兴就连人字诀的内容都脱口而出。
「二弟真是爱说笑。」裴千己摸着胡子笑道,但他心中却是暗羡:「二弟久历江湖,对武痴绝学的了解远胜於我,也许……」
忽然一名仆从匆匆进入校场,在裴千己耳边说了几句话,裴千己听完後眉头一皱,在那名仆从离开後,他幽幽叹了口气才说道:「二弟,犴妖神死了。」
「这天终於来了。」九曲邪君有意辞行,开口就道:「大哥……」
但裴千己也随之挥手打断他的话,然後说:「二弟之意,愚兄早已明白,你与这个江湖还是紧紧绑在一起,去吧!大哥只盼你能早日达成冥界与中原和平相处的愿望。」
「多谢大哥。」
第十二话 侠魔
云渡山,百世经纶一页书修行之处,九曲邪君再度来到,两番心境大不相同,这回上山心里却是开阔了许多,不比上次是带着心虚的心态前来说谎胡诌。
「我要回苍冥山去,此地冥?可助我调养伤体。」原来天魔已经早一步上山来了。
一页书也不留人,便道:「嗯!那你要小心,你揭穿了天狱的阴谋,随时可成为他们的目标。」
「放心。」天魔就要离去,却忽然想起一事连忙提醒:「另外,一页书,定禅天之内不单纯。」
「我明白。」一页书之前已听过九曲邪君的说法,如今天魔也示警,两相对照足见有必要对定禅天内的两位高僧多加留心。这时一页书看到九曲邪君来到,欣然笑道:「邪君果然得保性命。」
「侥幸不死而已。」九曲邪君攸然道:「只是犴妖神一死,经天子就有难了。」
天魔已听闻过九曲邪君下落不明之事,当下也是猜测和经天子有关,见九曲邪君这番说法,开口笑道:「看来邪君要使出厉害手段了。」
「天魔见笑了,本邪君连偌大邪能境都可以败给他,还能用出什麽手段。」九曲邪君摇头说道:「我的意思是说,这犴妖神已死,经天子虽是继任冥主,但所谓枪打出头鸟,失去犴妖神这棵庇荫大树,经天子要独力应对冥界天狱的算计怕是不易。」
天魔闻言叹道:「同感,一旦冥界天狱铲除经天子,就轮到中原蒙难了。」三人同样想到这点一齐无语,一页书心想:「若要对抗天狱,势必与经天子联合,但九曲邪君的立场……」
天魔同样想到此处却是不知该说何言来调解气氛,反倒是九曲邪君早在上山之前便已有定计,他熟知剧情明白之後就是素还真和经天子在四无君有意放水下大破天狱第一殿的剧情,所以他未雨绸缪,暗中有所安排,於是说道:「一页书无须顾忌我,若九曲邪君不在,中原自可与邪能境联手对付天狱。」
「委屈邪君了。」一页书看九曲邪君如此信心满满知道他必然有所决定,遂不再问。
「对了,邪君,吾尚有一事不明。」一页书不再谈论此事,就转移了话题。
「圣僧请问,若我知晓,必定知无不言。」
一页书便接着问:「犴妖神生前曾对邪君下达追杀令,说是汝与中原联合反叛冥界,然而经天子居然胆敢公开邪君未死之事,莫非是因为邪君旧部全被歼灭?」
这件事却非九曲邪君所知,他无奈言道:「这倒不是,不过此事我也不甚清楚,吾之旧部并未全灭,但日前我曾经甚为倚重的两名部下却反来刺杀我,好似他们已经全员效忠经天子,此事同样令我大惑不解。」
「真真古怪,就我所知,邪能境十分注重师承派系,外人入主已是怪事,现在甚至不认前王,莫非其中有变。」天魔说出他对邪能境的认识。
九曲邪君却是想起一事,言道:「莫非是有长老支持经天子临位?」他见一页书面露疑惑,知道他不明邪能境内部之事」,便开口解释:「邪能境与魔界、犴妖族不同,组织权威非定於一尊,内部尚有一群长老视事,当年策谋略便是其传功长老亦不支持他争取王位,方气愤出走。」
「身为魔族之人,必受吾心法牵制,邪能境长老岂会任策谋略称王。」天魔也将他听说过的往事说出来。
九曲邪君续道:「披魂纱和策谋略同承一师,因此私下进入武林向妖后寻仇,虽然同样进行了我命令的工作,却也引起许多误会。」
所以一页书又问道:「既是如此,邪君可否推断支持经天子的长老是谁?」
九曲邪君自是明白後来剧情发展,又兼知熟知邪能境过往历史,在一页书还没提问前,心中已有了一个答案:「披魂纱与司徒恨、渡迷航份属同修,这两人又跟灭轮回交好,支持经天子者必是其师毒手星不移。」
「喔!那可能对其人使用斧底抽薪之计吗?」一页书直接问道。
「我对此人了解不多,无法断定。」九曲邪君确实与毒手星不移不熟,猜不出其心中所想。
「走一步算一步吧!」一页书说道。
「对了,圣僧,我打算向秦假仙相借一项事物,希望你替我担保。」九曲邪君跟一页书提出要求说道。
「是何物?」一页书虽然初步信任了九曲邪君,但还是要问清楚。
「一口上好的兵刃,我可用三成功力做担保,圣僧尽管留下佛言枷锁便是。」见九曲邪君如此说,知他有心掩饰自身邪气,一页书低叹一声:「邪君牺牲了。」说完便取出纸笔,写下给秦假仙的推荐函,然後将佛言枷锁印在九曲邪君的胸前神藏穴上。
接过一页书亲手写的推荐函,九曲邪君笑道:「如果一页书解不开这佛言枷锁,我才真是牺牲。」
同时天魔见状後知道九曲邪君要走,告辞道:「希望我等下次会面仍是如此畅谈。」
「当然。」一页书回道。
九曲邪君也不留,说道:「一页书,我俩告辞了。」说完,两人便一同离开了云渡山。走到山下,九曲邪君便与天魔分手,自行去处理他所要行之事。
当日三更,夜深天静,风之痕居住小屋外的竹林传来激烈打斗声,白衣剑少发觉有异追出察看,见到黑衣剑少神色疯狂地攻击另外一人,那人身穿青袍,腰挂酒壶,手握一口鲜红色的薄刃宝刀应战,白衣剑少生怕皇弟有失,连忙上前接应。
白衣剑少观来人刀法非凡,马上出剑协助黑衣,接过此人砍向黑衣剑少手腕的一刀,一边问道:「皇弟,此人是谁?」
殊不料,黑衣剑少却不回答,同时挥刀就劈,反倒向白衣剑少杀来,就在白衣措手不及时,一道剑气袭入荡开了黑衣剑少的刀,一条人影倏然现身,正是风之痕。
在风之痕师徒两人加入战团後,那名刀客随即罢手,「哈!哈!哈!风之痕,杀。白衣剑少,杀。哈!哈!哈!」见黑衣剑少神情残忍,白衣剑少大感意外:「皇弟你…。。」
风之痕随即向那名刀客问道:「事情如何发生?」
那名刀客这时也开口说:「我也不知,方才我经过这片竹林时,此人便持刀向我杀来。」
「风之痕,杀!」黑衣剑少大喝一声抡刀砍向风之痕,风之痕无奈振剑御敌,心中满是不解。受到魔刀宕月的影响,黑衣剑少神智遭闭、杀红了眼,分不清眼前人是恩师风之痕,纯粹凭着一股杀气挥刀。
应战的风之痕眼看黑衣越趋疯狂,单以魔流剑相抗略有不及,使观战的白衣剑少越看心越急,既怕师尊风之痕受伤,又担心黑衣剑少受创,一时不知所措。
「此刀魔念甚重,不像常人用刀,却似以刀制人。」那名刀客略观察黑衣神情後说出看法。
场中的风之痕耳听此言,略一分神,魔流剑与宕月魔刀相交互格,魔流剑应声而断,「啊!师尊。」白衣剑少心惊一唤。宕月刀同时向风之痕劈面砍去,那名刀客一掌击出,精准地凭空将黑衣剑少的手打脱臼,宕月同时脱手而出。白衣剑少抢先过去扶起黑衣,只听他唤了一声皇兄便又昏迷过去。
风之痕还打算拾起魔刀检查,宕月却是先一步腾空而起,转瞬无踪。
「此刀诡异莫测,必是此刀控制了皇弟的意志,他才会做出这等事情。」白衣剑少看黑衣沦为他人棋子不禁一阵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