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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在众人往发招方向看去时,西边一处悬崖上已经跳落名英气勃勃的红衣女子,但东方却依然毫无声息,而策衍先座亦赞道:「刀法潇洒,不失轻灵,高明。」
「是前辈缪赞了。」绢刀顿首谢过策衍先座的称许,但神情中显见倨傲,看来相当受用。白霭灵座也向东边千里传声:「空谷残声,请现身。」但空谷残声却依旧不见人影。
策衍先座质疑道:「见名不见人,他是什麽意思?」他话语未落,又有两道剑气射入,分别刻上了「飘流之舟航谷风」、「东海剑宗啸天扬」两个名字,东海剑宗与沐流尘早有默契自不待言,策衍先座与白霭灵座更假意与他不对头,一旦有人提起金犀武座之事,好推说两人有仇,所以东海剑宗才要杀金犀。
而航谷风甫来到,沐流尘便热情地与他握手,言道:「剑似飘舟、气如流水,好妙的剑法,在下云涛梦笔沐流尘,充任本次大会的召集人,幸会。」航谷风一来沐流尘就给他戴顶高帽,使他不禁尴尬地抓头言道:「在下航谷风,来迟了。」沐流尘开怀地说:「只要愿意共抗大敌,永远不嫌迟。」
策衍先座看到这麽多武痴传人现身,已有底气,开口说道:「不知是否还有同道之人愿意挺身而出?」言未尽,又有一道刀风扫入,於夜明峰刻下「白环」二字,一名留着八字胡的年轻书生,缓缓从人群里走出,言道:「我就是白环。」
海殇君遥看月色偏斜、亥时将过,言道:「留名吧!」海殇君一解禁,四道光芒同时飞击,远方亦有一道刀气划入,刀气後发先至,刻上了一个「侠」字,沐流尘脸色一变,心想:「是他吗?一论侠刀,蜀道行!」黑白郎君不在场中看得更是明白,也不跟海殇君通知一声,便纵身朝出招方向追去。
而上官寻命与三魔灵四招合流,在夜明峰上也引动更胜之前的灿然光华,四个名字也都印上了夜明峰,「鬼智子」、「飞郎」、「寻命人」、「梦之女」四人全用化名刻石。
「还请四位现身。」沐流尘没看出名中玄机,欠身朝发招方向行礼,海殇君略一顿首,四人便一起施展轻功飞落场中,沐流尘见到上官寻命当头走来,心中想道:「该来的还是来了。」
沐流尘不让上官寻命他们有开口的机会,趁着亥时过去,言道:「想来该再无同道之人沐流尘感谢各位参与此会,今日之事到此为止。」
「耶!沐流尘,你是否忘却一事了?」上官寻命不想让沐流尘轻易推诿过去,大声言道:「阁下曾言尚要推选一名出色的领导人,团结所有武痴传人共抗邪帝一脉,如今尚未推选,怎麽就要散会呢?」
沐流尘早准备好有关金犀武座、裴千己的大段说词,加上有策衍、白霭为证,大可声称东海剑宗与金犀过去有仇,而裴千己一事更早就死无对证,上官寻命亦练有虚字诀,根本无从说起。殊不料,上官寻命跳上台来,却是拿自己之前才讲过推选盟首一事来说嘴。
原来鬼智灵童心思透彻早猜到沐流尘必有应对,所以故意突出奇兵,由他事着手,让上官寻命发难,打乱他的布局。本以召集人之名,隐然已有沐流尘为首的局面,全被上官寻命一言戳穿,不致成形,而杀素也起哄喊道:「我们都是练武人,还是比武夺帅,方可证明谁是领导。」
武林之人最爱热闹,见识过武痴传人露一手功夫,更想看他们打擂较劲,因此百余名江湖汉子都顺着杀素的话叫嚷:「对!对!比武夺帅,看谁够资格领导。」
一时夜明峰上,群雄叫嚷声越来越响,沐流尘不禁皱眉说道:「武痴传人并非耍猴戏的,怎可这般轻易以武功高下决定。」但武林中人见有热闹可瞧,大夥都盼着能多看几场好戏,沐流尘的声音哪能压下群众的心思,反而附和杀素的意见喧宾夺主起来,声势反盖过沐流尘。
海殇君看他们巧妙利用人群力量,压下沐流尘的意见,摇头笑道:「八成又是鬼智灵童的主意。」而台上天忌与白环、绢刀、航谷风等武痴传人面面相觑,不知该听沐流尘的意见,还是顺众意打上一场。
沐流尘心下着恼,没想到上官寻命他们竟会抓着话柄,引导局势至此,虽说凭他的武功要取胜不难,但在他想法里侠刀留名未现、九曲邪君尚未登场,这两人武功怕都不比他逊色,一旦车轮战耗了气力,可就不妙。而且在舆论上,若他谦让便失了领导地位;不谦让,也难保不被人说是为掌握武痴传人力量而开办此会,顿使沐流尘陷入两难之境。
第一百七十五话 夜明峰(中)
一举跃为武痴传人之首的计画因为上官寻命四人的插手生变,沐流尘背对月色利用反光形成的黑暗掩去自己的怒容,但指掌微微闪烁的火花与电光,足显示他周身运转内力之急速。
沐流尘看舆论已成,不便拂逆,按下心中怒火,向首先发难的上官寻命等人问道:「不知几位小兄弟又有什麽意见呢?」同时点出几人根基尚浅的事实,暗示他们若要比武,自己也是稳占上风。
上官寻命也不理会他,看沐流尘果真照着鬼智灵童方才做过的沙盘推演行事,笑道:「就像我们师妹所说的,我们都是练武之人,要推派盟首当然还是比武夺帅才适当,不然当首领的武功不好,没过两三招就让叶口月人给击毙,岂非贻笑大方。」原先照沐流尘之言,众人也不免生出以武力服人似乎并非良策,但上官寻命说了这番话後,天忌、绢刀等在场的武痴传人也不禁点头认同,首领之人关呼两方交兵时的士气,武功太差容易生变,而出谋划策之人并非定要是首领。
沐流尘亦想说这番话在情在理,只好说道:「既然上官小兄弟的意见获得众人肯定,可惜今日留名之人并未全到,不如改日再比武定尊!」
「耶!择日不如撞日,还是在今天选出盟首吧!」上官寻命快人快语,不料正中沐流尘的圈套,他随之笑道:「既然小兄弟坚持,那也无妨,但考虑到有人留名却未现;或还有其他武痴传人未到场留名,既然他们不积极响应对叶口月人的战事,我等也不便勉强他们,今夜的比武夺帅,该以到场的几人进行为好!」
沐流尘顺着上官寻命的口风,制订出比武的基本条例,把侠刀、九曲邪君这两名强敌直接删去,杜绝他们出现争位的变数。
一直沈默的鬼智灵童自然看穿了他的算盘,却也不在乎,言道:「如此甚好,还请前辈主持大局,尽快选出盟首。」杀素听说要比武,兴奋地喊道:「比武夺帅,比武夺帅!谁的武功高,就服谁当首领!」在场的千余名江湖人士听说有热闹可看,更是众口一词地叫嚷:「比武夺帅、比武夺帅!」将现场气氛炒到最热。
沐流尘看他们答应得爽快,也无甚疑虑,回头便向其他几位武痴传人问道:「推选武痴传人之首,领导众人对抗叶口月人,乃是国之大事,有几位要参与此盛事?」
策衍先座、东海剑宗乃是沐流尘早已安排好的内应自然退让,一个说道:「老夫年高德薄,担当不起这等重任。」另个也道:「啸天扬久居东海,对情势不明,不敢争先。」
而白霭灵座却被离经叛道附身,想是比武夺帅,说不准自个也有机会登上盟首之位,正欲称声愿意,沐流尘朝他看了一眼,露出微笑,袍下左脚指向航谷风,离经叛道登时会意,思道:「新附白霭之身,他的武功我还不熟练,一旦久战非现出本门功夫不可,航谷风也在场,对我不利,罢了!当下还是支持沐流尘,日後先对寰宇楼、三槐城一雪往日仇怨,再做图谋。」
故此,白霭灵座亦道:「既然好友策衍都不参与,我也无意起干戈。」
其余四人则各有心思,天忌想道:「留名夜明峰,我是为大义着想,也非图谋名利,这等庸俗之举,还是免了。」所以也说放弃,航谷风则是现身之後见沐流尘应对进退接十分得宜,想说还是由此人担当盟首为好,也不参与。
至於白环,他在比武夺帅之议被提起後,随即兴致勃勃,正要举手参与,念头一转,想道:「武痴绝学我会得不多,战至酣时,失手错漏,不免毁了辅权一条好计,嗯……」白环举起的手因而放下,言道:「此处多有前辈都不敢相争,白环自不敢参与。」
绢刀年少轻狂,自知实力不够,但也想一会其他武痴传人,才道:「我……」她往前一步要说话,却突然见到老父站在人群正当中,刹时花容失色,而北川炼也对她微微摇手。绢刀不敢忤逆父亲之意,往下道时意思已变:「我也不参与。」
如此一来,整场夜明峰之会未表态的武痴传人只剩沐流尘跟上官寻命等四人,上官寻命一眼瞄过几个同门後,言道:「我想几位师兄妹应该都参与吧!」三魔灵都点头称是。
沐流尘为成为武痴传人之首,擘划多时,自然不会放弃这等良机,言道:「在下有心一会贤师兄妹。」沐流尘虽然亟欲争取宝座,但表面上依然说得谦和。
在「侠」字印上夜明峰後,黑白郎君猜是侠刀蜀道行所留,因此施展轻功朝发招之处飞纵而去,那人一出招後随即离去,但也从风声中察觉有人追上,故而加快速度,但是时间一长,已经不单只是轻功造诣的比较,也牵连到气力的持久性,黑白郎君练成朱皇宝典後,功力日益深湛,那人无法比上,终在二十里外被黑白郎君追至。
「嗯……你不是蜀道行!」黑白郎君一把拉过那人的肩膀,只见他容貌年少,满头黄发,打扮和之前见过的蜀道行截然迥异,但在眉鼻耳目之间,却稍有与之相似痕迹,所以黑白郎君猜说两人必有关连,开口就问:「蜀道行呢?」
「黑白郎君,你找我爹做啥?」柳无色虽不识来人,但黑白对半的鲜明特徵,还是让柳无色马上猜出他是黑白郎君。
「他,必须给我一个交代。」黑白郎君一摆阴阳扇,语气显然相当不善。
沐流尘看只有上官寻命跟三魔灵四人与他为难,顿时信心顿生,因为四人道行都不超过百年,浸淫武痴绝学的时间更比他短上不少,夸言说道:「四人齐上吧!」
也是沐流尘有意显威风,宣称让上官寻命跟三魔灵一起上阵,他想同时挫败四人以扬威人前,建立他担任武痴传人之首的权威。上官寻命调侃地说:「既然阁下自信满满。我们如果不答应你,似乎很不厚道。」
言毕,三魔灵同时绕开,由上官寻命发挥杀手本事,以灵活身法来回穿梭,数条金线此起彼落,交织成网型杀招,沐流尘喝道:「旁门左道,不值一晒,虚藏万象。」似有若无之招,隐含浑厚内劲,掌生风雷威势,明是打往上官寻命一人,实则掌力连三魔灵也笼罩在内。
「贯武掌。」杀素在四人中掌力最强,使出裴千己所传人字诀衍生掌法;而鬼智灵童则喝道:「烙骨催元,殛心术。」鬼智灵童是四人中唯一能够练成烙骨大法者,他引地气增强术法威力,将天赋本事发挥得淋漓尽致,施术放出心波直接冲击沐流尘。
北川炼人在场下,目睹鬼智灵童施展意识能力,恶念突起,想道:「没想到这小辈也将自身能力发挥到这种境界。」他暗自运气贯体,却意外感应到另有一层熟悉的气场已经将充斥四周。
北川炼顺着方向看去,登时见到蚁天海殇君傲然站在高山,手中与扇轻摇,虽然北川炼的容貌与云岫君的身份并不完全相同,但仍使他不觉摸着自己的脸庞,不敢轻举妄动。
「这四名後辈原来是海殇君带来的,嗯……小心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