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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否认,我们很多同袍都战死了。但是,你们还站在这里,还会在卢中丞的领导下继续战斗。只要有你们在,同袍的仇就终有报的一天,只要你们继续战斗,建虏就会继续害怕颤抖!他们这次费劲了心力都没有得逞,难道以后还会有得逞的机会么?”
钟进卫的演讲,让将士们有了一种感觉,好像他们不是打了败仗,相反,他们打了一场胜仗。他们从未想到自己的力量是如此强大,要让建虏出动大部分的兵力,费劲心思地想围歼他们。
“我钟进卫,大明中兴侯,在此代表朝廷,代表大明的百姓向你们,大明的英雄们致敬。”
钟进卫说完后,庄严地举手行了一个新式军礼。
无须解释,所有的登莱将士都知道那种表达方式代表着什么意思。每个人都肃穆地看着钟进卫,一些年轻的将士首先单膝跪了下去,挺直了上身,大声吼道:“战!”
接着越来越多的将士随之一起跪了下去,一起吼出了“战!”
最后除了那队传声的士卒之外,所有的人,包括卢象升,一起单膝跪地,面对钟进卫,大声吼道:“战!”
此时此景,一股激情激荡在钟进卫的胸中,他振臂一举,高呼道:“大明万胜!”
“大明万胜!”
第五百四十一章乌超哈真
港口的演讲结束之后,钟进卫没有在岛上多待,押着三个汉奸很快返回京师。
临走之前,他对送行的卢象升说道:“九台,你不用担心,朝廷那边有我。你和将士们先养伤,等恢复了之后,给我狠狠地打建虏。”
卢象升的胸口似堵着东西,说不出话来,只是用力抱拳向钟进卫行礼。心中打定了主意,就算马革裹尸,也要让建虏先偿还了血债。
卢象升在码头看着三艏大海船,一直到看不见才毅然转身消失在码头。
再说建虏,统计结果出来之后,让皇太极真得就差点吐血了。不说吃到嘴的鸭子飞了,关键还崩掉了自己的牙齿。
代善正红旗的损失虽有点出乎意料,但也还能接受。但阿齐格镶黄旗的损失,就很惨重了。
大部分损失都是那突如其来的火炮和火器所造成的,除了当场死了很多之外,受伤的基本也没得活。
后面赶到的蒙古八旗也有很多伤在了火器之下,让现在的蒙古人一听火器响就下意识地想跑。
皇太极这次带了这么多人出来,最大的收获就是把存在镇江堡中的粮食顺利接了回去。至于莽古尔泰的手下和那三千朝鲜军,则直接从镇江堡返回朝鲜。
虽是押着长长的粮车返回盛京,可没有一个建虏头目的心情是好的。
这次出来,他们的预期很大。出动了这么多兵力,一举歼灭登莱明军,然后还能控制登莱,彻底解决大金的后顾之忧。
可没想到不但伤亡超乎想象,而且之前预定的战略目标一个都没达成,最多只是狠狠地打击了一把登莱明军。
皇太极一边走一边想着整场战事的经过,默默地总结着经验教训。
临近盛京之时,他下令全军振作起来,高举明军的首级、军旗等战利品,让所有的人都知道,他们打了大胜仗凯旋而归了。
田间地头上耕作的那些汉奴看到建虏再次凯旋而回,心中的一丝希望之光又被掐灭,仿佛又陷入了无尽的深渊中。
建虏终归是不可战胜,指望王师杀回来解救他们变为一个遥不可及的奢望。
回到盛京之后,皇太极首先召开军事会议,第一件事情就是宣布要组建大金的火器部队。
代善、阿齐格、多铎都是亲眼目睹了明军火器的厉害,以前一直轻视火器的想法都收了起来,支持了皇太极这一决定。
而齐尔哈朗、多尔衮两人这次没有亲身经历,但他们两人一个是皇太极的心腹,一个刻意低调蛰伏,谁也不会反对这一决定。
那么剩下在朝鲜的那个莽古尔泰,他的意见就被自动忽略了。
皇太极之所以要宣布这事,并取得其他和硕贝勒的同意,是有苦衷的。
建虏一则被峡谷处的明军打懵了,二则离得远,自然不知道这次明军火器的不同。
他们以为明军这次所用的火器,肯定是严格监造出来的,所以才有如此巨大的杀伤力。
大金在以前战事中缴获的明军火器质量太差,炸膛的多,大金自然是不会用的。他们期望用的火器就是如同峡谷处明军的火器,自然就需要重新打造了。
可如果要重新打造火器,必然需要新增物资消耗,其他方面的物资就得减少,这就涉及一个分配问题。
建虏八旗的制度一向是平均分配,所以涉及到了每个旗的利益,这是皇太极要征询每个和硕贝勒同意的原因之一。
第二个原因则是建虏不善于使用火器,要成立火器部队,必然还是要用汉人。这么一来,原本不多的粮食中又要拿出一些来,必然就减少了建虏自身分配的粮食额度,这也是一个原因。
现在建虏头目都同意成立火器部队,那么皇太极就名正言顺地开始调配资源。
首先他调集了历次掠来的所有铁匠,开始打造火器。当然了,也就是制作鸟铳,和一些小型的火炮。至于红夷大炮这种级别的,至今还是找不到造过的人。
然后他又在汉人包衣中开始选拔使用火器的人,很多汉奴因为失去了希望,又被建虏的物质利益所诱惑,虽然很少,但对于他们这些处于饿死边缘的人来说,已是非常重要的,纷纷参加了建虏的火器部队。
这支火器部队,还是如同历史上所出现的那支,被皇太极命名为乌真哈超,统领就是大汉奸佟养性、范文程。
这件事情一直忙了好久,才初具了雏形。但其中所耗的钱粮,特别是铜铁原料,让皇太极感到很是肉疼。
但就算是这样,他也咬牙坚持了下来,只为也能拥有一支峡谷处那样的明军火器部队。
这期间,有过几次探马禀告关宁军仍然在大金边境晃悠的事情。但皇太极的心思在打造火器部队上面,另外物资,特别是粮食紧张,又见关宁军并不敢深入,以为还是关宁军在应付袁可立,就没管他们。
想等着火器部队成型,秋后要收割粮食之前,再出发抢粮去。那个时候,要是关宁军还敢出城晃悠,就一定给他们一个狠狠地教训。
对于这点,其他和硕贝勒自然没有意见。建虏也需要休养生息,特别是代善和阿齐格所部,伤亡比较多,更是需要补充兵员。他们俩的重点则是派出部队,往北方的深山老林中去掠生女真了。
建虏万万没有想到,关宁军晃悠的目的并不是应付袁可立,而是隔绝建虏的探马。
在晃悠部队的身后,大凌河城旧址区,正在紧张的筑城。
一则是大凌河城原本就建过,虽遭建虏破坏,但基础还是在的;二则这次筑城使用的是新式建材水泥,加快了不少进度。
等到建虏探马偶尔发现了明军这一动作后,飞报给皇太极之时,大凌河城已建好,并且民工都已撤回后方。
此时已与原本的历史大不一样,民工都已撤回,就减少了大凌河城内的粮食消耗。
更重要的是,建虏再不可能和历史上一样,出动全部的兵力,携带大量的包衣围困大凌河城,迫使大凌河城的明军耗尽粮食后投降。
因为建虏并没有把登莱明军解决掉,威胁始终存在。虽然他们坚信这次登莱明军损失惨重,短期内将难有作为,可他们也不敢冒这个险。
建虏的活动空间正重新被束缚在辽东大地上,没有了历史上的随意肆虐。
第五百四十二章冷热寒症
南京城,作为大明的陪都,南方的政治、经济、文化中心,其繁华是毋庸置疑的。
同时,南京又作为失权官员的养老地,相对京师来说,政治气氛更是宽松。
这些年又没了倭寇的骚扰,没有战事,歌舞升平,一派和谐。
如此一来,南京的繁华更胜翌日,也远超大明其他地区。
可是这些天以来,南京城却与往常不一样,再没了文人墨客的吟诗作对、风花雪月,也没了年少士子的激昂慷慨、指点江山。
南京各处的繁华大街,都有军卒持枪来回巡逻,使得南京城的气氛,显得有点萧杀。
这一切都是因为上个月的民变所引起,只是一开始的时候,南京城的官绅民众以为会和以往一样,大事化小,小事化了,最终不了了之,官府的行动更多只是做做样子而已。
因为参与民变的人数很多,其次参与民变的带头人都是那些生员,有功名在身的。还有各衙门的一些帮办吏员,这些都是朝廷的基石,又不是真的造反。而且以前也有类似的例子可循,最多抓个为首的而已。
一开始的时候,事情的发展就是按照众人所预料的那样,闹事的人并无多大事情。
后来朝廷派了钦差来南京调查民变的事情,很快便证据确凿,要抓打死两名大明皇家银行南京分行职员的凶手。
这时,那些生员又开始聚集起来,气势汹汹地堵在钦差行辕。要求钦差放人,封了大明皇家银行南京分行。
一开始钦差没反应,士子就越聚越多,还有许多地痞帮闲也开始呼应。
在没有一点征兆的情况下,突然就出动了军队,把参与闹事的人全部抓了。而且还不罢休,又抓起上次民变参与闹事的所有领头的士子。
刚好还在南京城的内阁辅臣周延儒大怒出面,原本以为会峰回路转的人马上又大跌眼镜,次日周延儒就在东厂番役的陪同下,启程回转京师。
紧接着,复社领袖,号称“西张先生”的张缚也被抓入狱。
所有被抓士子,全部被革除功名,公告刚贴出来不久。
所有的人忽然都意识到,一旦官府动了真格,士子的力量就是个屁。
一时之间,南京城内风声鹤唳,剩下的士子大都待在家里不敢出门。
但也有例外,在一处酒楼的二楼包间里,就有二个年轻士子坐着餐桌边。不过没动筷子,正听着上座的一名老者说话。
“当初老夫拦着你们,不让你们加入那个复社,不让你们参与民变,是为你们好吧?”老者脸上并没有自得之色,只是一脸严肃地说道。
“爹,朝廷这么做,分明是坑儒,与秦始皇何异?”年纪较小的那人有点不服气,开口反驳道。
老者一听,眉头一皱,喝斥道:“何为儒?忠君爱国,守正恶邪,务使泽及当时,名留后世为之儒。惟务雕虫,专工翰墨,青春作赋,皓首穷经,聚众闹事,伤人致死,能为儒乎?”
这士子被一顿训,加上老爹多年的积威所致,不敢再辩,垂下了脑袋。
倒是边上稍大一点的那名士子,站起来向老者一礼,然后请教道:“请问伯父,以前也有此事,为何朝廷的处置如此不同?”
听到他问话,那名老者面色稍缓了一点,点头对这士子解释道:“普通伤寒之症,还有冷热之分。万历年间的事和今天之事,又岂能一概而论!”
他说到这里,下意识地看了下窗外,然后继续对那士子说话。同时,他的眼睛也瞄着自己的儿子,显然也是说给他儿子听的。
“你我两家乃是世交,你又和我儿关系甚好,因此老夫就说道说道,过你之耳,切莫乱传。”
那士子一听,连忙点头道:“伯父放心,出了这门,侄儿就不记得了。”
老者的儿子一听,精神一振,重新抬起头来看着老爹。
老者一边捋着自己的额下长须,一边轻声说道:“万历年间的三大案,你们该知道的吧?从此事可看出,朝中大臣和万历皇帝并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