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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啊,我们要赶快动起来,能多做点准备工作就多做点,建虏不知道何时就会出现在关口。”阎应元也附和道。
钟进卫看着这两位历史上的名人,发现他们的心理素质确实很强,临危不乱,该要干啥就干啥。
“好,当初我们做出阻击建虏的这个决定,就是把生死置之度外了!在这里阻击建虏,总好过在野外和建虏去拼。”钟进卫长吸一口气,大声地说道。
卢象升和阎应元都微微点头,而站在一边的于海静与卢象升的家丁则目光炯炯地看着他们的这三个核心人物,内心生出一股不外一死的豪气。
因为他们来之前,正如钟进卫所说,已经做好了十八年后又是一条好汉的觉悟。
大家抛开了对现有防御器械缺失的沮丧,开始商讨起防御措施来。
首先必须尽快准备防御器械,能做多少是多少。但这个的前提是要对建虏进行预jǐng,不能让建虏跑到眼前了才发现,匆忙之间再防御就困难了。
于海静听他们商量这个,就插话说道:“侯爷,这关内沿着小路可到附近这两座山峰之顶。能望见很远的地方。建虏在这黑夜赶路,必定举有照明之物。如此一来,山顶之人就能看到建虏过来,而且还能知道建虏的大致行军情况。”
“好,那我们派人上去看着,遇到建虏就向城内预jǐng。”钟进卫一听,连连点头,有这么好的地方,当然好了,只是可惜没有携带望远镜来,否则就能对敌情更清晰了。
阎应元略微想了下于海静说得两座山峰,眉头一皱道:“那两座山峰甚高,如若建虏过来,如何通知城内?”
于海静倒没有想过这个问题,听了后一愣,没有答话。
卢象升倒出言回答了阎应元的问题:“夜晚传讯都是举火为号。敌人多则烧多几堆火便可。”
阎应元早想到这方法了,却觉得不好,所以没说,现在卢象升提出来了,他就问道:“属下知道此法,但如此一来,山顶的动静甚大,建虏再远也能看到,不也提醒了他们?”
钟进卫听到这里说道:“那就不要烧火堆,就举个火把,这声势就小多了。”
其他几人听了,觉得以山顶到城内的距离,应该没问题,就都点头表示赞同。
卢象升的一个家丁忽然出声道:“要是能知道建虏来多少人就好了。”
另外一个家丁听同伴开口,就答道:“建虏不就七千多人么,还想知道多少人?”
卢象升看着后面开口的家丁说道:“大军行进必然是有前锋中军之分,那能一拥而上。”
阎应元也转头看向第一个家丁道:“你要知道建虏前锋数目,是想干什么?”
那家丁挠挠头,不好意思地道:“我,我只是想知道多少而已,心里好有个数。”
卢象升是艺高人胆大,心里忽然一动道:“如若能知道建虏前锋数目,确实会比较好,但也要有简便的方法才可。”
钟进卫一听,脑子一动,说道:“我有个办法,可以用我们的人数作为基数进行估算。如果建虏来八百人,就举一个火把,如果建虏来一千六百人,就由两人分开各举一个火把,以此类推。我们在城下数火把数目就能知道建虏来多少了!”
“好,此法甚好,但如此一来,岂不是要多派几人上山了?我们的人本来就少,能否只有一个人来做此事?”阎应元一听先出声赞同然后马上提出这个方法的缺陷。
这个缺陷在一般情况下是无所谓,就多用了几个人而已。但现在是以八百人对七千多建虏,在城内多几个人都是一份宝贵的战力。
不过阎应元这问题难不倒钟进卫,他问道:“有没有学习能力强的人,我教他几个简单的阿拉伯数字,来多少简单比划就成。”
卢象升的家丁平时都各带一队民壮,听钟进卫这么一问,就推荐了几个人。
钟进卫一听,让他们赶紧去叫过来,自己教两遍一到九,看有几个人能明白。
然后他们并没有傻傻地等待,而是继续讨论其他问题。
钟进卫听过昌黎县令左应选的防守经验,马上提出了城头加装木排,用不多的火药制作简易万人敌等几种方法。
卢象升和阎应元都觉得不错,就吩咐下去让人赶紧去做。
另外还让人去把城里的房屋都拆了,能得到多少滚木礌石就算多少。
时间在慢慢地流逝,夜sè也越来越深,卢象升的家丁不断地从营房中领命出来,带上一批民壮就开始动手做事。
八百民壮都知道自己这是和建虏在抢时间,所以都在争分夺秒地干活,根本就无需监工。
那些家丁里面推荐过来的人里面,还真有几个记xìng好的人,钟进卫简单教了两遍,就有两人记住了。
于是,钟进卫又加了个小于号,让他结合起来用。然后赶紧派到山上去,另外一个人则专门盯着山顶的动静。
这预jǐng任务一布置下去,几个人都松了一口气,城墙上只需留出一定的人数守着,而其他人可以全部都去做准备工作了。
清水明月关内,各处有火把别着,照亮了做事的场所。虽然没有人说话喧闹,但做事的声音汇聚起来,却也不小。
幸好这关有山挡着,要绕过几处山角才能直接看到这清水明月关。
因此在建虏发现关内的异常情况之前,就会先被山顶的哨兵发现。
钟进卫站在城头上,由阎应元陪着,一边看看城内的动静,一边又不时抬头盯着有哨兵的山峰,看是否有信号发出,心里祈祷着建虏来得越晚越好!
第二百七十七章求援滦州
勤王军主力驻扎在滦州西门外,绵延数里,甚是壮观。。
不过这时夜已深,各处虽有灯火亮着,却也不多。值夜的兵丁都打着jīng神,认真地履行自己的职责,偶尔还有校尉巡视各处查夜。
大敌当前,谁也不敢拿自己的xìng命开玩笑。
中军帐中,孙承宗刚处理完有关滦州战事的收尾事务,站起来伸了个懒腰,感觉到身体的疲倦。
他心里暗自叹道,自己终归是年纪大了,要是早些年,不要说熬到现在,就是一夜不睡,也是没事。
一番感叹后,就准备就寝,明rì兵发永平,才是这次战事的关键,一定得留足jīng力才行。
忽然,他好像听到有马蹄声传来,还伴随着一些喧哗声。
孙承宗的眉头一皱,谁敢深夜在大营内纵马奔跑,万一引起营啸的话,十个脑袋都不够砍。
亲卫头目很机灵,不等孙承宗吩咐,就出去查看情况。
刚出营帐,就看到不远处有一骑飞奔而来,随后还有几个当值校尉在马后狂奔,想抓这骑马之人。
在路两边受到影响的营帐,不停有巡夜的校尉在大声吆喝,未逢军令不得出营帐,制止隐约地sāo动。
到了中军帐范围内的时候,那骑马之人飞跃下马,也不管那战马,直闯中军帐。
中军帐营门口的两个卫兵想拦,一下就被那人给推开了。
这时,孙承宗的亲卫闻声已过来好几人,见此情景,纷纷抽刀出手,围了过去。
那人根本就无视围上来的人,一边往里面闯,一边低声喝道:“让路,我奉监军之命,十万火急之事求见本兵。”
亲卫看那人披头散发,就有怀疑,一听女声,就更确认了这闯营之人原来是个女人。看其装束,是个女将。
虽听到来人说是奉监军之命,但未言明正身可不敢放她进去见孙承宗。
亲卫头目发话问道:“来者何人,有何凭证证明你乃监军所派?”
来人猛得把头一甩,露出了面容,一边仍然逼近中军帐一边说道:“我乃石柱秦总兵麾下张凤仪参将,随监军前往北路军监军,有急事回禀本兵。”
亲卫借着不远处的火光,看清了来人的面容,果然是张参将。他也知道张参将是随着监军离开,就连忙拦住同伴,并让张凤仪少待,然后急忙转身进帐禀告。
眨眼间,亲卫就返回请张凤仪进去见本兵,然后他走到营门处让追过来的当值校尉散去。
中军帐内的灯火比起外面就明亮了很多,孙承宗一眼就瞧出来人果然是张凤仪。
只是张凤仪的模样甚是狼狈,不但披头散发,看她样子,像是摔过几次,头盔早已不见,手肘部分还有擦伤痕迹。
孙承宗大吃一惊,连忙问道:“出了何事,遇到建虏了,中兴侯呢,他可有事?”
张凤仪顾不得行礼,也没马上回答孙承宗的问话,从怀里掏出一封书信递给孙承宗。
然后才回答道:“监军命末将告知本兵,关内建虏集结永平,屠城后出逃清水明月关。请本兵速率大军追击。”
孙承宗展开书信,凑到灯火下快速浏览起来。
他很快地看完书信后,抬头看向张凤仪,准备说话。
张凤仪在说完后一直盯着孙承宗,见他看完书信抬头看自己了,就又禀告道:“末将经过永平附近时,确认建虏还在屠城,尚未撤军,请本兵速派大军前往解救永平百姓。”
孙承宗快速消化着张凤仪带来的信息,越想越觉得事情的严重。因此,他在还没有想清楚全部事情之前,就把亲卫招了进来,让他们速去传各营将领前来议事。
中军帐外,一群孙承宗的亲卫快速四散而去传达孙承宗的军令。巡营的校尉见了感觉有大事发生,心里都在隐隐紧张,这才打了胜仗,还没高兴多久,建虏可别出什么幺蛾子。
在中军帐内,孙承宗又不断地问张凤仪具体的详情,慢慢地了解到了事情的整个经过。
“这中兴侯,太莽撞了!建虏要逃就逃好了,他怎么这么冒险?皇上再三嘱咐过要保证他的安全,怎么还要去螳臂挡车呢!清水明月关是那么好夺得么,别在他们夺关口的时候,被永平的建虏背后捅一刀,那就危险了。。。”孙承宗急得一边责备钟进卫一边不停得来回走动。
张凤仪微微有点诧异孙承宗怎么这么在乎中兴侯,她小声地提醒道:“本兵,建虏在屠城。”
孙承宗一听,站住身子,转身看向她道:“老夫知道,这不就去传诸将了么!你这次辛苦了!”
看张凤仪的这身狼狈样就能想象出她是如何拼命赶路,如此用心王事,不愧是秦总兵教出来的将领。
张凤仪听了孙承宗的夸奖,微微摇了摇头,真诚地道:“末将只是出力而已,他们却是拼命。相比之下,末将甚感惭愧,不敢言功。只求本兵速发大军相救永平百姓,相救侯爷和八百壮士。”
孙承宗一听,微微一愣,过了一会,叹了一口气。然后走回主帅座位坐下,自己磨墨,开始写信。
在孙承宗写信期间,陆续有将领过来了。因为孙承宗的亲卫催的甚急,又不言明何事,这些将领赶到中军帐之时,还有几个的盔甲穿岔,头盔戴歪。
孙承宗也不理他们,自顾自地写着信,写完一封又写了一封。在将领们差不多到齐的时候,他才写完,招来当值校尉,吩咐把加盖大印的信送往各处。
秦良玉早已赶到中军帐,发现儿媳妇也在,还是如此狼狈,很是诧异。心里虽猜着各种想法,却遵守着军纪,没有去和张凤仪交头接耳。
孙承宗看看手下的将领到得差不多了,就吩咐张凤仪把事情经过都说了一遍。
张凤仪一说完,中军帐内响起一片嗡嗡声,这消息太出乎意料了。
他们中的很多人,还在发愁明rì就要开始和建虏主力决战的事,是胜是负让人忧心。没想到建虏屠城跑路,更没想到监军竟然昏了头,还想以八百民壮拦下七千多建虏。不但多事,还不要命!
他们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