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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实皇太极当大汗,莽古尔泰和代善一直不服气,明里暗里都经常给皇太极使绊子,这次也不例外,也是在给皇太极挖坑,出发前不反对,到了快要开打的时候,来劝皇太极了,要是皇太极在这样劳师动众之后,真同意毛都没有抢到,就拍拍屁股回去了,估计大汗的位置就没有几天可以坐了。
可惜皇太极没上当,一番慷概激扬的演讲,让大家一致同意发财行动继续。
十月二十七rì凌晨,正当小冰河时期,天气格外的冷,滴水成冰,大安口关东五里,龙池寨,寨门外面约莫四五十米处,潜伏着一群属正黄旗的巴牙喇兵,伏在冰冷的地上一动不动,好像在自个家一样。
领头的是一个牛录额真,叫舒穆禄,心里在纳闷着:先前几个烽火台里面的明军一个放哨的都没有,全部躲在被窝里睡觉,至死都不知道是谁干的。但现在前面寨子里面的哨兵这么敬业,站那微弱的灯光下,看着外面,一动不动。难道真要强攻不成?
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这伙巴牙喇兵丝毫没有抱怨,挠痒,哈气之类的动作,就跟石头一样静止在那里。
寨子里的那个哨兵也还是一动不动,看来是和咱的巴牙喇一样的兵,这个寨子不好对付啊!
最后,舒穆禄看看天sè,离大汗交代的时间限制越来越近了,强攻就强攻吧,他决定了。
把手一挥,然后带头向前潜行,能前进多少算多少。
慢慢地,越来越近了,哨兵还是不动,看来是没有发现。万幸啊。随着距离缩短的每一步,舒穆禄越来越紧张,希望不要被发现。
终于潜行到了寨门下面了,上面的哨兵还是没有动静。
舒穆禄看看潜行到寨门下面的手下越来越多,心里淡定了。这个时候,就算发现也晚了。
当下做了一个手势,带头在同行伙伴的帮助下攀爬寨墙。
舒穆禄不愧为牛录额真,第一个翻上了寨墙,翻上去的一瞬间,抽刀在手,猛的朝那个哨兵劈了过去。
没有预想中的惊叫,反抗,格斗。哨兵应声而倒。
舒穆禄定睛一看,差点吐血,你道是为啥,原来那个哨兵不是人,准确的说,不是活人,是一个稻草人而已。在凌晨幽暗的灯光下,还以为是个真人呢。
一个稻草人,让最勇敢的巴牙喇耽搁了这么久时间,这要是传出去,还不被其他旗的人笑死。
巴牙喇憋了一口气,开始找活的明国士兵。
结果和之前烽火台上遇到的一样,都钻被窝里在睡觉。
这伙明国士兵死状极惨,几乎被剁成了肉酱。后来据说是因为这些人和大金的巴牙喇一样极其勇敢,并且武艺高强,没办法下就只好往死里揍,就成这样了。
没有意外的,寨子几乎在不抵抗中陷落了。
大安口关西五里的沙岭寨比龙池寨陷落的更早,因为那边没有稻草人。
天sè微微发亮,建虏就出现在了大西口关前,发起了强攻。
虽然是强攻,其实遇到的反抗很少,没有花多少功夫,建虏就占领了大安口,参将周镇被杀。
十月二十七rì上午,建虏毫不费力的攻占了大安口,龙井关。
龙井关比大安口好点,游击王纯臣在家丁的拼死掩护下,逃走了。
正常情况下,这个时候应该是趁敌不备,尽速追击,多扩大战果。但实际情况是恰恰相反,到达汉儿庄这个地方后,皇太极下令停止进攻,大家跑了那么远路来,辛苦了,先休息休息。
另外,蒙古的朋友们,能给我们大金面子,不但借道给我们,还一起过来发财,我皇太极也不会亏待大家,这两个地方,就归你们发财好了。
大金的其他贝勒想不通了,纷纷赶到皇太极的大帐里,质问为什么停止攻击,难道是事到临头就怕了,不敢往里面打了?
皇太极表示山人自有妙计,各位少安毋躁。大家都辛苦了,先回去休息休息,回头要行动了再通知大家,绝不耽搁大家发财。然后就把他们都轰走了。
等这些人一走,皇太极马上回到营帐里,谴退闲杂人等,只留下范文程,问道:“范永斗所派传旨信使可有出发?”
其实皇太极是事先知道整个计划的,也知道这个时候,范永斗那边应该已经行动了。只是事关重大,情不自禁的又确认一次。
范文程躬身回道:“主子,范永斗昨rì已派人告知奴才,他那边已安排那个太监出发,预计十月二十九rì到达山海关外隐藏,等到十月三十rì,伪装成从明国京师八百里加急传旨给袁崇焕。”
皇太极听了,就静了心,不再问,看看地图,然后对范文程说:“好,按照预定计划,这几rì都进行休整,但需广派巴牙喇前往周边地带探视敌情,地形,待收到确切消息后前往预定地点设伏。”
范文程忽然跪了下来,对着皇太极说道:“奴才恭喜主子,袁崇焕rì夜兼程赶来救援,其主力必然疲惫不堪,以我大金天兵歼灭之,丝毫不费力。待其关宁主力一灭,山海关就属于主子的了,以后海阔天高,任由主子遨游。奴才为主子欣喜。”
皇太极哈哈大笑,笑完了亲自扶着范文程起来:“此事,宪斗出力甚多,朕不会忘记的,等朕正式称帝,必授你为大学士,帮朕处理政务。”
范文程听了大喜,赶紧再次磕头致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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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九章中计
蓟镇总兵府原本就设在三屯营,蓟镇总兵为赵率教,但此时已挂平辽将军印,移镇山海关。三屯营主事的是新任总兵朱国彦。
已rì上三更,朱国彦仍醉酒未起。当鞑子入侵的jǐng讯传到时候,才被亲信家丁叫醒。
朱国彦一听之下,一阵冷汗,酒醒了,也不瞌睡了,赶紧到大堂问传讯兵丁详情:“可见烽火讯号为何等级?”
“烽火刚升即灭,未及确认等级。”
难道是鞑子大举入犯?可关口的蒙古朵颜部也只是平时嘴巴说说,谅没有胆量敢集结所有部族犯境吧?难道是不小心走水了,这可不是儿戏。
朱国彦想来想去,想不清楚,正要命令再探。只听门外一阵喧闹,然后很快,有人闯了进来。
没等朱国彦看清,就听见来人惊慌的说了:“建虏,建虏鞑子,大举入侵了。”
朱国彦定睛一看,原来是龙井关游击王纯臣,只着单薄衣裳,脑袋上却歪戴着一顶明盔,一脸的汗水。
“什么,建虏鞑子?看清了?”朱国彦也不管王纯臣在这大冬天到底是冷还是热了,问道。
“是,是,建虏鞑子,好多,好多,趁凌晨偷袭。”
“到底多少?”
其实王纯臣压根就没来及看清有多少鞑子,反正龙井关是丢了,就多报点好了。于是说:“大概,大概有四、五千左右。”
朱国彦看看王纯臣这外形,心里想着,这家伙怕是在睡梦中跑出来的吧,外围烽火台一个未燃,人数不少,建虏鞑子远道来攻,怕是不止四、五千之数。
想到这里,连忙传令向后方报jǐng,按上万鞑子的数目进行烽火传讯。
就在这时,府外的喧哗声音越来越响,被朱国彦给听见了。让士兵出去察看。
不一会,士兵回报说城内百姓听说建虏攻过来了,在收拾家当出城向后方逃难。
这还了得,朱国彦也不再理王纯臣了,只是临走前恶狠狠的对他说:“你干的好事!”,然后下令关闭城门,营中兵丁到阅武场集合,准备上城戒备。自己也赶紧去披挂了。
没想,到了阅武场才发现只有四分之二强的兵丁集合了,自己不是只吃了四分之一的空饷么,怎么还少那么多?这时属下来报说未到的兵丁,听说建虏攻来,就混在百姓中溜了。
朱国彦很无奈,带队赶往城墙。发现拖儿带女的百姓把临近城门的街道都堵了。用鞭子开路才登上了城墙,发现有一部分见机快的百姓已经逃出城去了。朱国彦只能行注目礼欢送。
朱国彦给城墙上的兵丁鼓了一下劲,正准备回去召集手底下的军官开会,忽然发现,远去的那些百姓又往回奔了,难道是良心发现,要和本将共渡危难?
近了才发现哪些老百姓都是哭爹喊娘的跑回来的,后面还有一大群建虏鞑子骑马追着,不过根本就不像在敌我战场,反而像是在放牧,对,就是把这些老百姓当她们的牛羊,进行放牧。
体力弱的,跑的慢了些就一刀下去,看到几个聪明的,想跑离大队的,就一箭shè过去,驱赶着他们的“牛羊”向城门方向移动。
等到离城墙一箭shè程左右的时候,建虏鞑子一下散开,把那些老百姓都围了起来,看着围在里面惊恐不安的老百姓哈哈大笑。
其中一个类似头目的骑兵转身往城墙方向走了几步,然后叽里呱啦的说了一些话,反正没人听得懂。
然后那个人回头下了个命令,剩下的那些建虏鞑子就散成了一个大圈,开始往里面的人群shè箭,像是在家和好友一边聊天,一边shè靶较量箭法,那些老百姓,不管老弱妇孺,全都如同一群待宰的羔羊,虽哭喊求饶也无济于事,该shè的照shè,慢慢的就没有人站着了。
然而那群建虏鞑子还不罢休,开始骑马加速,践踏已倒地上的老百姓。他们肆无忌惮的玩着,似乎根本就不在乎城里的明军。
城墙上鸦雀无声,箭炮都没有人放,就那么看着城外的人间悲剧;或是紧张,或是吓呆了吧。
最后,那群建虏鞑子下马搜尸体,并把还能用的箭支拔回去,偶尔能看到有一、两个鞑子一声欢呼,像是搜到了好东西。
末了,建虏鞑子才不慌不忙的远去。甚至有几个还在临走之前使劲丢了几个人头到城墙方向来。
朱国彦被这群建虏鞑子吓坏了,以前只是听闻建虏鞑子的凶残,好战,现在真见到了如此彪悍的鞑子,在敌人城墙下肆无忌惮,令人发指的残暴,侧面显示出了其战场心理素质,这些都只有经常杀人的老兵才有,而且是经常打胜仗的老兵。自己的手下根本没有能与之放对的能力,哪怕最jīng锐的家丁也不行。
朱国彦望望建虏远去的方向,赶紧下令用石头堵门,固守待援。
而后两天,建虏鞑子经常一群一群的过来表演,马上杂耍,shè箭等等的,展现他们的能力,然后又呼啸而去。
最后,朱国彦下令彻底堵死城门,战事不停,就不用想着能开门了。
十月三十rì,平辽将军赵率教,字希龙,号明善,收到烽火传讯后,正在袁崇焕府邸请示。因为他属于袁节制。
袁崇焕听到报告时,认为不大可能,蒙古鞑子什么时候有胆子敢纠结上万人来叩关了。要说有这能力的也只有建虏,可据报建虏目前在锦州一线出现,所以不可能啊。
赵率教说了:“督师,之前有听闻圣上曾令巡抚顺天右佥都御史王元雅加强防备,以防建虏从他防线破关而入,如若建虏当真从他那破关而入,圣上将令王元雅坚守遵化,并招全**队勤王,与建虏在遵化一线决战,同时派我等直掏沈阳。您说,会不会建虏真的绕道侵袭呢?”
袁崇焕沉思了下,道:“先前也听闻了此等传言。然建虏却攻击锦州;现今又出没于锦州城外,建虏绕道攻击的可能xìng是有,但不大啊,我再思之。”
“那会不会建虏也听闻了圣上的计策,觉得可以绕道,反而给建虏提了醒?”
“不会,我驻守宁锦一线,消息短时断难传到建虏处。”袁崇焕斩钉截铁的说道。可惜,他不知道的是,刚好有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