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纪然不动声色,垂着眸子,按下按钮,麻将桌开始自动洗牌。
宁舒唯单手撑了撑脑袋,纠结地看了一眼三个友人,似是经历了诸多挣扎,终于再也绷不住,说:“我问你们个问题,你们是怎么处理一夜情的对象的?”
纪然的脸色大变,另外两人皆是一愣。
沈轩愣完了,拍着桌子哈哈大笑道:“没搞错吧舒唯?你一个情场老手问我们怎么处理一夜情对象?哈哈哈……”
简言之耸耸肩,爱莫能助地说:“不好意思,我没搞过一夜情,不知道该怎么办。”他看宁舒唯的表情很苦恼,预感他这次大概真的遇到了什么严重的问题,便在桌子底下踩了沈轩一脚。
“哇!你踩我干嘛?”这一觉不轻,沈轩抱起脚发出抗、议。
简言之白他一眼:“我还想抽你一嘴巴呢。”一点也不懂看人脸色的蠢家伙。他从身旁的果盘里摘了两颗黑葡萄,一把塞进沈轩嘴里,“堵上你那嘴。”
“唔!”
宁舒唯焦躁地说:“这不是普通的一夜情对象,他太特别了。”特别到让他第二天醒来感到惶恐和自责。纵横花丛的贵公子,竞对一夜情对象感到自责,这说出去根本没人信。
沈轩这才严肃起来,“是说,不是可以随便的人?”但是他嘴里还嚼着葡萄,让他的表情看起来并不严肃。
宁舒唯尴尬地点点头,而后飞快地,充满愧疚和畏惧地瞥了纪然一眼。
纪然定了定神,他心中产生一个荒谬的预感,但他又不敢相信。他端起保姆给他泡的枸杞茶喝了两大口,才问:“这个人是谁?”
宁舒唯愧疚地望着纪然,无奈道:“是……小武老师!”
噗——
沈轩喷了一桌子的葡萄碎末。
“咳咳咳……”沈轩按着胸口,像个得了肺痨的病人,“你、你在开玩笑吧?小武老师?那可是比小纪纪还要保守传统的人。”
宁舒唯长叹了口气,尴尬地对纪然说:“对不起纪老师,我真的不是故意的。”喝醉了也忘了自己在哪儿,摸到身边有个温暖的肉体就下意识……
纪然不知该说什么才好。难怪那天早上武越会跟宁舒唯发生争执,难怪最近一直约不到武越,难怪武越会说“如果有你那些朋友在场,你就别再约我一起了”这种话。
难怪!
纪然疲惫地揉了揉眉心,“你怎么善后的?”
宁舒唯想起之前的情景,面带后悔地说:“给了他一笔钱。”
纪然一拳砸上桌子,砰地巨响,怒道:“你给他钱?”这不是侮辱人吗?
武越出身农村,能留在大城市成为有编制的老师,靠的都是自己的不懈奋斗。他自尊心强,最忌讳被人怜悯。宁舒唯与他发生关系本是酒精作祟,如果宁舒唯诚心诚意道个歉,武越再难受或许过些时日也会释然,但偏偏宁舒唯给了他钱,做了他最忌讳的一件事。
被睡了之后,看着睡他的人递过来的厚厚一沓钱。
武越没有杀了宁舒唯算他走运。
宁舒唯捧着脑袋,苦恼至极:“我、我能想到的补偿他的方式,只有这样啊!”除此之外他还能干啥?两个才刚认识的大男人,难不成要结婚吗?
纪然离开位子来回走了两步,恼火道:“舒唯,你不是喝醉了吗?喝醉了不是硬不起来吗?”
宁舒唯欲哭无泪:“我是……”
他实在不知如何表述清楚当时的情形,因为他压根没什么真实感,就以为自己在做梦,若不是第二天早上发现两人都一丝不挂、武越遍身吻痕,他根本不敢相信头一晚的梦境是真实发生过的。
“小武现在不知道多难受。”纪然说着说着越发内疚起来,“我就不该把你俩弄一个床去。”
简言之心里偏着纪然,忙安慰他说:“这怎么能怪你呢?要怪就怪舒唯,烂醉如泥还能发情。”
宁舒唯被批得完全抬不起头,“也不是烂醉如泥,就是……哎!总之我真不是故意的。”
沈轩这个时候突然哼了一声,极其恨铁不成钢地瞪着简言之,手指着他,都快戳到他眼睛里去了,说:“言之你看,我说什么来着?大学的时候叫你对小纪纪快点下手免得被人捷足先登,你不干,结果被关四抢了。来了个小武老师合你眼缘,我又让你快点,你还是不听,结果被舒唯给糟蹋了。你说你是不是欠!”
简言之顿时大囧,抓着沈轩就是一顿抽:“你那嘴还能不能把住门儿了?啊?这种事能随便乱说吗?武老师他是直男!”
不管是他曾经喜欢纪然,还是对武老师有那么点感兴趣,都不是能够在纪然面前口无遮拦拿出来说的事。
纪然一愣:“言之你喜欢小武?”
“没有!”简言之囧得直想给纪然跪下,“完全没有!别听沈轩胡说八道!”
沈轩不怕死地大喊:“你那天明明一直盯着人家看。”
“你还说!”简言之囧到暴走,勒住沈轩的脖子就把他往客房里拖:“妈的老子就在这儿上了你,看你还瞎说!”
“卧槽救命!”沈轩两手伸向纪然和宁舒唯:“救命啊你们两个!”
宁舒唯沉浸在自责里,压根不想搭理他,丧气地朝他甩甩手:“去吧,屁股撅高点,那样不疼。”
沈轩:“……”
砰地一声,简言之还真把门关上了。
纪然回到桌前坐下,凝重地问宁舒唯:“你接下来打算怎么办?总不可能一直这么僵着。”
宁舒唯左顾右盼,突然想抽只烟,“我一直给他打电话,想约他见一面,正式的好好道个歉,但是他根本不搭理我。”顿了顿,“纪老师,你帮我牵个线吧,至少让我道个歉啊!”
纪然抱起双手,沉思了几秒,说:“我不能给你牵线。”
“为什么?”
“我给你牵线,就表示我站在你这一边,到时候,小武就算再怎么讨厌你,也会看在我的面子上,强迫自己跟你见面,强迫自己接受你的道歉。我不会那么做。”
第47章 第 47 章
解铃还须系铃人。
宁舒唯从纪然这里得不到帮助; 只能自己再努力。就在这次麻将聚会的第三天晚上,纪然接到宁舒唯的电话。
【我已经在火车上了,准备去找武越。你既然不肯帮我牵线,那告诉我一下他家里的情况总可以吧?】
纪然:“……可以。”
宁舒唯真的去找武越了。纪然看着刚刚结束通话的手机,一时间有点恍惚。他怎么觉得宁舒唯这股子劲头不像只是单纯道歉那么简单呢?
回过神,发现已经很晚了,但是关少钦还没回家。
“琴姐; 煮点粥备着吧。”
关少钦最近每天都很晚才回家,而且回来后几乎顾不上跟纪然好好说话,有时是还要继续加班; 有时是累得直接在书房睡着。就连发生了宁舒唯跟小武一夜情这种离谱的事,纪然也没有机会告诉他。
今晚,不知道他又会是几点才到家。
纪然抱了一会儿孩子,就歪在沙发上睡着了。
关少钦到家; 如往常一样疲倦,换了鞋子进屋闷头就往二楼走; 经过客厅,余光瞥到沙发上躺着的人。
七月已经非常热,纪然仰面躺在沙发上,T恤短裤; 身子有一小半探出了沙发边沿,一条白嫩的手臂垂在地板上方,整个人稍微一动就得掉下沙发。
关少钦啧了一声,轻轻放下公文包; 又快又轻地走到纪然身边,弯腰一个公主抱。
“关四。”
“嗯。”
“Baron还是不肯说他跟魏枫有关系?”
关少钦抱着纪然上楼,“魏枫只是告诉罗霖,Baron的弱点,随口一句玩笑话……至于怎么做,都是罗霖一手操纵。”追究法律责任,根本追究不到他头上。
纪然靠在关少钦怀里,笑了笑,说:“没事,让他再潇洒一阵。”
关少钦一顿,脚步继续,语气微微无奈又带点宠溺,“你又想了什么法子整他?一直不肯告诉我你让言之帮你什么忙,也不怕我去找言之打架。”
“你不会的。”纪然嬉笑一声,挺身搂着关少钦的脖子,脸色微变,眼神幽幽的,带着一丝冰冷,一丝魅惑:“你知道我那时被魏枫压在床上、怎么都打不过他的时候,我是怎么想的吗?”
两人行至卧室门口,关少钦闻言顿住,他抱着纪然的手紧了紧,“你想杀他!”
“如果不是魏叔叔当天晚上就把他送走,我那天晚上就会动手。”纪然的嘴唇紧贴着关少钦嘴角,眼底有一抹兴奋的光,“本来我都不想动他,想想我都结婚生孩子了,幸福日子可比找他报仇来得重要,谁知道他自己不安生,那就怪不得我了。”
轻到堪比说情话的语调,却透着一丝丝狠戾,让关少钦冷不丁后背一寒:“你别干傻事。”能把自己得癌症的亲爹都送到犄角嘎达任其自生齐灭,关少钦是绝对相信纪然骨子里也有能称之为“狠”的一面。不能说这样不好,但他是自己的爱人,他可不能眼睁睁放手不管。
谁知纪然突然在他嘴上狠狠啃了一口,几乎咬破他的嘴角,笑得不可自己:“瞧你吓的。我又不是真的要杀他!”
关少钦一脚踹开卧室的门,将纪然丢上床,脸色不善。
纪然嘻嘻笑着,手肘向后撑起身子,乐悠悠地说:“不杀他行,但也得让我出了气才行。”
关少钦解了领带三两下将纪然的双手绑住,并打了个死结,还预留了一段绑在床头。
“你干嘛?想玩情趣?”呀呀呀!莫名觉得又害羞又期待。
关少钦面无表情,不回应,只把纪然脱了个精光。
纪然咽了口口水,瞪着关少钦脱衬衣和裤子:“喂!你玩真的?”然后他眼睁睁看着关少钦脱光之后进了浴室。
纪然:“……”
半小时后关少钦出来,纪然以为终于要上垒了,结果关少钦给他盖上薄被后,自己躺下直接睡了。
纪然:“……”这是在惩罚我刚刚口不择言吗?
半夜里睡得稀里糊涂,突然感觉有人在啃他的胸口,敏感部位还被大力揉搓着,阵阵难以言喻的快【乐】感沿着脊椎爬满全身……微微的初痛感过后,便是潮水般的□□……
“魏枫的事我来处理,你不要管了。”关少钦瘫软在纪然身上,在他耳边喘着气。
“不行,我要自己来。”纪然的双手还绑在床头,仰面躺着,两腿大张。臀下垫了枕头,内学还吸着某人。纵然余韵销魂蚀骨,但他内心尚存清明,“他不让我好过,我就弄到他死!”
关少钦单手撑起身体,另一只手架起纪然的一条腿,直接给扛到肩上,“别这么倔,相信我,我会做到让你满意。”
纪然扭了扭屁股,故意装傻:“你指这个吗?你放心,我对你从一开始就是满意的。”
关少钦一巴掌拍上去,带着点愠怒:“和你说正事,装什么小骚货。”
纪然才不怕关少钦发火,他干脆把另一条腿勾到关少钦的腰上去,更放肆地动了几下:“在床上你跟我谈什么正事?不骚不浪简直对不起这张床!”
关少钦扶额,感到自己实在拿他没辙。
如果不是天亮时分终于休战,纪然还以为关少钦要把他做到残废,以阻止他对魏枫致命的报复打击。
哎!都说了只是出口气,哪会真的杀人嘛!
然而关少钦显然还是很忌惮纪然说过的那些话,最近在他面前总是神经绷得有点紧,时不时旁敲侧击一下他,看到关于魏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