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纪然刚推开门,身后的关少钦就一把将他推了进去,砰地关上了门。
纪然往前趔趄了几步,手中的袋子又掉了,还差点摔倒,“你干嘛?”
关少钦的手已经不怎么疼了,除了那条最长的疤还有些麻木。他掐住纪然的后勃颈,推着他一直来到大床前。
纪然惊恐地盯着床,双手向后掰着关少钦的手腕,怒道:“你发神经啊,到底要干什么。放开我!”想到刚刚进门时关少钦那句誓言,他心慌得几乎炸裂,“关少钦!”
关少钦将他摁到床上,跨上他的背,坐到他的后臀上,手上力道不减,凶巴巴地质问:“捐款的事你怎么不跟我说?”
纪然停止扑腾:为了这个?
只听关少钦继续说道:“你们单位已经流言四起了吧。”
纪然语塞。
岂止是流言四起,那位覃先明老师显然已经恨上了他,今天的公开课上的借机讽刺已经很说明问题。覃老师原本不是会做出这种有失身份的事的人,可想这次职位被挤掉的事对他造成了多大的影响。
覃老师家里环境一般般,妻子是半身瘫,无法工作还需要常年吃药,他的孩子也不如他这般有担当,毕业后找不到合适的工作便一直待在家里萎靡不振,一切都靠覃老师微薄的工资支撑。纪然入职两年来,没见过覃老师买新衣服。他的手机别说是几年前的4S了,那就是个山寨机,充话五百话费附送的。
就这么个教导主任的职位,纪然不看在眼里,但对覃老师来说,那是能让他多点收入、缓解家庭窘迫状况的一个渠道。现在却被纪然顶了,他淡定不了。
而那些与覃老师同期进入学校的同事,与他交情深厚,因为是老前辈经验老道也备受后辈的尊敬。这些老师们都为覃老师打抱不平,私底下没少编排纪然。
纪然不计较这些,他知道那些老师只是出于正义感。但是有些人却不是,他们只是为了看纪然的笑话,尤其他妈妈的事情,已经成为他们私底下茶余饭后的谈资,他们津津乐道,把他妈妈描绘成一个风骚的J女,说她现在的工作室是靠魏敬国支持,说她过去在公司当高管时也是靠爬上司的床……
纪然觉得可笑。
好像这世上就不能有女强人一样,女人稍微有点本事,就是靠男人,是靠出卖、身体。
这世界对女人是有多大恶意!!!
不过,人心丑陋,纪然也不是第一次见识了,他虽然难过,但也并不刻意地要去计较。如果有法子,他只想跟覃老师好好谈谈,解除误会。但今天下班之前,纪然找过他了,结果被拒。
关少钦摁了摁纪然的后颈,“说话。”
“说个屁!”纪然向左偏着脑袋,神情疏离,“现在除了校长,除了武越,谁都看我不顺眼。被我顶掉职位的覃老师也是,恨死我了。”
关少钦松开他,抓着他的肩膀把他翻过来,纪然坐在床沿,关少钦站在他面前,低头凝视他,“这就是魏枫想看到的局面。”
纪然的眼神闪了闪,拳头捶了一把床垫,“就知道是他小子。”
“但是他在欣姨面前装得很好,以捐款为由向欣姨表达歉意,并说是为了帮你。”
“噗哈哈哈哈……他还真敢说!”
关少钦按住他的肩膀, “这不好笑。”职场被排挤,不是小事。
纪然倏地抽回手,搓了搓,扭着头说:“我知道,但是现在又有什么办法,都开学一个月了,这又不是说不干就能撒手不干的事。”
“交给我!”关少钦说。
“交给你?”纪然怀疑地仰起头来,眨眨眼,“别了,我们学校的事你又不了解。”
“少废话!我说交给我就交给我。就冲你找个野鸡当女友还差点喜当爹的智商,你能解决才怪了。”关少钦狠狠瞪他一眼,转身离开卧室,“换好衣服赶紧滚下来吃饭,妈还等着。”
纪然目瞪口呆。
纪然一直追问关少钦要怎么帮他解决,关少钦就只冲他丢白眼。看样子还在记恨纪然没有第一时间找他寻求帮助。
“你这个小气鬼。”
纪然追问无果,气得抱着被子去书房打地铺。第二天早上,他睁眼还是看到了关少钦的睡脸。原来半夜的时候,关少钦也抱着被子跑到纪然的书房来了。
纪然:“……”
微妙的排挤和流言蜚语还在持续,纪然没有刻意做什么,本来要找覃老师谈一谈,也因为关少钦那句“交给我”而放心地不去强求了。
一阵秋雨一阵寒,连续三天的雨后,国庆长假如期而至。
纪然收到关少钦的微信:一切搞定。我要吃满汉全席!
纪然:!!!!!!
第17章 第 17 章
满汉全席是不可能的,做几道名菜还是可以。
10月2号这天,纪然起了个大早,专程去了一趟南水区的农贸市场,买了一堆新鲜菜回来。回来的路上就给那几位个把月没见面的公子哥发消息,晚上到家吃饭。
关少钦打开家门,看到宁舒唯和沈轩抱着他珍藏的红酒时,他还以为走错了门,“你们怎么来的?”
沈轩懵逼地说:“开车来的。”
宁舒唯:“哈哈哈……”
关少钦揉了揉太阳穴,“礼物呢?”
宁舒唯指指茶几上包装精美的盒子,“果7plus。够意思不?”
关少钦点点头,再看抱着他的酒不撒手的沈轩,“你呢?”
沈轩从杯架上取下一只红酒杯,给自己倒了酒,“麻将桌一张,以后我们没事就过来打牌。”
关少钦一票否决:“拿回去。”
沈轩拿白眼砸他:“瞧不起是不是?这可是小纪纪自己要的。”
关少钦还想说什么,这时纪然在厨房里吆喝了他一声:“关四,过来帮我系一下围裙。”
坐在沙发沉默不语的简言之站了起来,“我来帮你。”
关少钦抬手拦住他,“有我呢。你是客。”
深深地看了简言之一眼,关少钦脱下西装外套丢在沙发扶手上,一边挽起衬衫袖口,一边快步走进厨房。
保姆的儿子上高中,住校,难得国庆长假回趟家,保姆便跟纪然请了假。刚好纪然也不习惯一帮大老爷们吃饭喝酒时有个女人在场,说话怪不方便,也就准了。
“快点给系一下,碍手碍脚。”纪然左手端盘,右手拿铲,油锅里烧热,将盘子里的五花肉倒了进去,嗤啦一声,油点子飞了些在瓷砖上。
关少钦站在纪然身后,牵起左右两条系带打了个死结。
“然然,你们单位给你吃的猪饲料吗?”系带子的时候,关少钦有意无意地碰到纪然的腰身,掌下的肉感明显增加了。
纪然翻炒着肉粒,火力很猛,白花花的肉粒已经被炒成了金黄色,炸出厚厚一层油。纪然用勺子给舀出来一些,再加入各种调料。
他分神看了关少钦一眼,怒道:“这段时间没跟你吵架,你是不是欠抽啊!”刚刚沈轩他们一进门也是大叫着“小纪纪你胖了诶!关四给你吃了饲料吗?”气死人了。
关少钦毫不畏惧,还趁机又把双手伸到他腰上,摸来摸去,还捏了两把,“你看你这肉,都快下垂了。”
“干嘛干嘛?动手动脚的。”纪然腰上有痒痒肉,敏感得很,立刻扭了几下,企图甩开关少钦的手,但无意中撞了一下关少钦的大腿根,不过他没察觉到。他郁闷地说:“吃完这顿我减肥行了吧。不过胖了五六斤而已。172;118斤很胖?”
不胖,只是他之前太瘦,所以稍微长点点肉,看起来就很明显。
但是关少钦说不出口,被蹭到敏感部位,他只想赶紧离开。
盖上锅盖,纪然擦了把手,回转身踢了关少钦大腿一脚,“快滚出去,反正你也没打算告诉你怎么解决的那件事。出去帮忙摆碗筷。”
关少钦求之不得。
“我上去换个衣服再来。”关少钦急匆匆上了楼,连随手放在沙发上的外套和公文包都没拿走。
简言之这时进去厨房,帮忙给纪然递盘子盛菜。他说:“你们戏演得不错。”
纪然扭头看了一眼外面,沈轩和宁舒唯正凑在一起看手机,没注意厨房的动静。他将厨房门关上,对简言之说:“喂,一会儿你可别说漏嘴。”
简言之攥着一块盘子,臀部抵在料理台的边沿,深吸了口气,有些压抑地说:“他还没把他未婚夫找回来?”
纪然看了一眼锅里,转身跟简言之并排靠着,两手在围裙上擦了擦,“还没有吧,最近我自己也挺忙,没顾得上问。”
“这都一个多月了。”简言之的语气开始烦躁,“你催催他啊,早点找回来,你俩也早点离婚。”
纪然扭头瞅着简言之,“你比我还着急。”
简言之气得想把盘子扣他脸上,“我那还不是为你着急,你还想不想结婚生女儿了?”
纪然小鸡啄米地点头:“想。”
简言之就弹了一指头他的脑门,“那你还不快点跟他离?你今天可真27了。”
是的,今天是纪然27岁生日。
纪然摸摸额头,抽走简言之手里的盘子,将红烧肉起锅,“吃饭吧。”
把全部的菜肴端上桌,盛好饭,纪然解围裙,却发现是个死结:“……”就不该让他帮忙,连马桶刷都能拿去刷背的生活白痴。
最后只能拿剪刀剪断带子。
除了关少钦,其余三人都是第一次吃到纪然亲手做的菜。简言之的眼神里写满惊艳,宁舒唯含笑称赞,沈轩最夸张,连呼他把舌头咬掉了。
纪然跟着他们一起笑,他这是第一次没回魏家跟妈妈过生日。他一开始以为可能会有些孤单,但是现在看着他们的笑脸,他有种充实而幸福的感觉。
“吃中国菜喝白酒。”沈轩拧开茅台,咚咚咚到上满满五杯,依次递给纪然他们,“今天是小纪纪的生日,不醉不归。”
纪然刚端起杯子,就被关少钦给夺了,“别给他喝白酒。”起身道酒柜前拿了一瓶啤酒,给纪然倒了半杯。
沈轩不满意,认为纪然是寿星,客人都喝白酒了,他不能只喝点淡水一样的啤酒,那也太敷衍了。
关少钦不虞地说:“他喝醉了太难看。”
纪然的手一抖,突然想起多年前自己喝到伶仃大醉后干的蠢事,立刻不敢再看关少钦一眼,打了个哈哈,把筷子伸向东坡肘子,“我还是多吃菜吧。”
另外三人也似是想起了什么,暧昧地看向纪然。
沈轩坏坏地挑眉,举着杯子说:“没事的关四,反正你俩都结婚了。他喝醉了不正好?”
“不行!”关少钦还没反对,简言之跳了起来,反应太大,搞得宁舒唯的眯眯眼都瞪圆了。
宁舒唯问他:“你这么激动干嘛?”
关少钦盯着简言之,目光沉沉的。
简言之哽了一下,僵硬地说:“忘了他当年喝醉后干的好事了?”
沈轩口无遮拦,“你是说他喝醉后抱着关四亲嘴、把他男票给气跑的事啊,那都多少年的旧事了。”
纪然以前并不知道自己酒品不好。
那年他们19岁,虽然不同校但都在一个城市。关四便约了他们出来,将那个叫刘俊恩的俊秀男生介绍给他们认识,并说,那是他的男友。
纪然当时就懵了,无论如何也没想过,关少钦他竟然会喜欢男人。连续一个星期,这件事就像魔咒一样盘旋在他的脑子里,无论如何都摆脱不掉。
纪然躲着关少钦,躲了整整一个学期,无论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