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代齐航兀地怔住不动,他甚至做好了跟岳阳打一架的准备,结果岳阳回头对岳钦轻招了招手,淡然地说了一句,“你也累了,我先送你回去。”然后就如同被洪水猛兽追赶一样冲出了他家大门,关门的声音惊如天崩。
“我也累。”代齐航自言地瘫倒在沙发上,手在沙发垫上摸了一手的血,仿佛那些血都是他流的一般,有种快要休克的窒息感。他常想究竟是他变了还是岳阳变了,或许那些年都是他们彼此演给对方看的一出戏,所有的美好回忆都只是假象,现在他们看到的才是彼此的本质,如此的恶劣,就好像他第一次把岳阳按在洗手池里时,他从岳阳眼中看到的夹杂在恐惧里的恨意一样。
可即使如此他也总是忍不住怀念,怀念那个如同冬天阳光一般的岳阳,怀念那个在楼梯转角背对着他说要和他在一起的岳阳。
作者有话要说: 终于摆脱了0点击~~~~~ 鼓掌~~~~
☆、第 8 章
那是岳阳复读高考的前两天,天气热得就像全世界是一个蒸笼一样,傍晚还透着一股散不去的灼热。代齐航闲得无事去学校接岳阳,虽然那时他已经不住在他爸家里,但偶尔也会跟岳阳一起去吃顿,甚至住一晚。他踩着漫天漫地的书纸试卷走到岳阳的教室门外,却没有见到岳阳人影,一直等到太阳完全下山岳阳才回来。
“你是不是被哪个学妹拖去强|奸了!这么半天不见人!”他怒冲冲的把已经捂成温水的饮料扔给岳阳,岳阳被他的抱怨窘得忙看了眼周围有没有同学,然后主动上前替代齐航拿着书包,主却承认错误,“我去卖书了。”
“你那几本书能卖几块钱?”代齐航满眼不屑,岳阳竟然就为了几块钱让他等了这么久。
“678,卖了678块!”
“多少?”代齐航差点把下巴都惊得掉下来,要知道当时他干一个月兼职服务员也才两百多块,岳阳卖书竟然卖了六百!
“高三同学的书能收的我都收了,有的还不要钱,然后把复习资料,笔记,小说漫画分类,拿去卖给旧书店!”岳阳说着兴奋起来,“还有,我把这一届成绩最好的几人的教科书和笔记都留下来了,要是谁考了状元一定好卖。”
代齐航卧槽了一声,“你这么会做生意,高什么考,直接做生意赚钱去,到时一堆的博士硕士叫你老板。”
“要是不高考怎么跟你一个学校。”
“跟我一个学校?你想干嘛?学妇幼保健吗?”
“你学什么,我也学什么!”
“你傻了吧!小时候叫你切个蝌蚪都手抖!别去丢人了。”
“我高兴!”
代齐航被岳阳那一副捡了钱似的表情看得以为自己就是那从天而降的钞票,岳阳却思过一般面向楼梯转角的墙壁,最后一抹残阳的红光落在身上,他如同宣誓一般地说:“代齐航,要是我考上了,我们在一起,好不好?”
那天代齐航一直到上床睡觉都没反应过来岳阳的意思,他甚至还回了岳阳一句除了我谁还要你,直到后来岳阳拿到入学通知书将他压在墙上不着要领地吻住时他才反应过来,岳阳所说的在一起是什么意思。
他从认识岳阳的第一天起就在思考他与岳阳的关系,可他们的关系在他心里的记事本变了无数次,却从没有过这一种。那一刻他突然害怕了,就仿佛他一手建立的世界顷刻崩塌,脑子里一片空白。所以,那天他推开了岳阳,揍了岳阳一拳,还说了很难听的话。
他说:“岳阳,你他妈怎么跟你妈一样,是个男人就想上?可惜你多了样东西!”
代齐航从恶梦中惊醒过来,发现自己睡在床上,他记得昨晚是躺在沙发上直接睡着的。而他走出卧室发现沙发套已经换了新的,客厅也被清理干净,一点也看不出昨晚的痕迹,他四下看了眼都空无一人顿时感觉百无聊赖,就如同我军厉兵秣马准备大杀四方敌军却不战而降。他在客厅坐下来看了眼时间才上午十点,他无所事事地打开了一年没开过几次的电视,没头没尾的电视节目唯一的作用只是让屋里显得不那么安静,他不停地换台,情绪也跟电视的频道一下无法平定下来,不知道要干什么的感受仿佛内心被焚烧一空的虚无。
这时大门突然响起钥匙开门的声音,那轻飘飘的一声就像风筝的线一样将他拉回了地面,他立即跳起把门堵住卡上防盗链。
“你做什么?”
“你来做什么?”
两人的对话达不成一致,代齐航盯着门外的岳阳,岳阳兀地拎起一个塑料袋在代齐航眼前晃了晃。
“换药。”
“楼下有诊所。”
“诊所的老头长得太丑,对着他我眼睛疼。”
“你的宝贝弟弟长得好看,你去找他换吧!”
“我就找你,是你给我开门,还是我把门砸了?”
岳阳开玩笑般的语气,代齐航却看到了他身后晃了两晃的黑衣人影,心想岳阳不至于还带着爆破队来他家吧?于是他果断地把门砰地一声关上。
然而,他还没有走回客厅,身后的门便应着一声轰响被爆力打开,岳阳大喇喇地提着他放在酒店里的行李箱进来。
“我顺便帮你把箱子带回来了,我还是喜欢在家里。”
代齐航浑身的寒毛都抖了两抖,身周的空气都变成了冰天雪地,他瞥着岳阳说:“我可以告你非法入室,知道吗?”
“然后呢?我没偷没抢,顶多被挽留七天,你不怕我出来之后报复?”
岳阳毫不在意地拎着箱子进屋,而他背后已经把新门抬出着手开始换,代齐航想这根本就是有预谋来给他家换门的。
“我家的门惹着你了?”代齐航终于收起敌意,干脆地坐下来和岳阳唠家常。
“没,昨天被我撞松了,换了比较安全。”岳阳也同样一副唠家常的语气坐到代齐航旁边。
“我这门又不是篱笆!你是牛变的吧!”
“那你岂不是被牛上过!”
“闭嘴!”代齐航一脚朝岳阳踢过去,懒懒地伸出手说:“昨晚的出诊费还没给,拿来!”
“多少?”
“你觉得你的脑袋值多少?”
“无价!所以我把我自己付给你怎么样?比牛还大!保证每天晚上都让你爽够!”
“你是指你的脑子吗?”
“你说呢?”
岳阳怱地把代齐航拉过来将整个人压在沙发上,贴着他的耳边继续说:“牛脑袋你那里装得下吗?”岳阳说着手蹭过去摸了摸他说的地方。
“你有脸吗?那边还有人!”
“被人看着你不是很喜欢吗?怕什么?”
代齐航的脸瞬间黑到了底,他觉得岳阳就是有本事在他稍微放松一点的时候瞬间让他武器全开,他至今都没有办法忘记三年前那次,岳阳强迫他在医院的办公室里,他被趴压在办公桌上,岳阳故意拉开了百叶窗,外面过往的人能透过窗户看到他的肩膀以上,偶然一个人看过来他都能心脏停跳数秒钟,岳阳却始终不肯放过他,故意让他引起外面的人的注意。
“限你两秒钟滚开,不然!”代齐航手中多了一把手果刀,流畅地在他手里打了个圈。
“不然怎么?”岳阳不为所动,“你再往我背上捅一刀?”
“我阉了你!”
岳阳冷不防地笑起来,他起身坐起来,大无畏地叉开双腿对代齐航说:“你来!不过先给我弄硬了,下刀利落点!”
“全世界的人加起来都没你不要脸!”
“你知道这世界上最没有的是什么?就是脸皮。”岳阳顿了口气,“所以,第一次被你揍了之后我就决定不要了。”
代齐航浑身动作下意识僵了一瞬,他瞪着岳阳半晌说道:“药拿过来。”岳阳乖乖地把药递过去,然后听话地任代齐航摆布。等纱布重新包好,大门也更换完成,代齐航赶人道:“你可以滚了!”
岳阳出乎意料地反有反驳就站起来,在代齐航唇上咬了一口果真滚了,不过他滚的方向是卧室,代齐航拦都没拦住,他追上去时岳阳已经躺在床上裹好了被子,旁边还留了一个人的空位。
“你真是!死皮赖脸成精了吧!”代齐航怒发冲冠地掀开岳阳身上的被子,岳阳蓦地拉住他的手落在脸上蹭了两下说道:“我好困,能不能让我先睡一觉?”
如果要代齐航说他这辈子最大的弱点,那肯定是心软,尤其是面对岳阳向他示弱的时候,他总是不忍心给那最后一击,可是他从小最好的兄弟却说他这是为了留着一条线牵着岳阳,就像逗猫一样不愿一下玩死了。当然,代齐航并不承认这一点,因为他觉得他才是被岳阳逗的那只猫。
最终,代齐航抽出手,离开卧室把门关上,外面换门的工人已经走光了,他又继续坐进沙发百无聊赖地换台打发时间。
岳阳睡醒时已经快要天黑,他以为代齐航一定不肯多看他一眼地去了什么地方,结果一出卧室就看到歪在沙发上睡着的男人,他不禁欣喜地勾起了嘴角,从卧室拿了一床毯子朝代齐航走过去。不过他盖毯子的时候代齐航醒了,眨着一双惺忪的眼打了个哈欠。
“醒了,饿了么?想吃什么?”
代齐航愣了片刻才适应了岳阳来历不明的温柔,他拎开盖到一半的毯子没好气地开口,“想吃肉!”
“你看我合你的味口吗?”岳阳把代齐航扭开的脸扳回来,暧昧气息纠缠在两人快要贴在一起的唇间。
“你要是愿意躺在下面,我还可以考虑一下!”
代齐航这一句还没有落下尾音,岳阳已经搂着他倒在了沙发上,他勾着唇角,指尖挑过岳阳脖间的衣领笑道:“还真上道——”后面的话都被岳阳堵在了唇间。
代齐航从来不否认自己的欲望,就如同他这三年来的清心寡欲一样,因为他明白从头到尾他渴望的都只是同一具身体,分明他的青春期都是捧着压在床底下的杂志影碟度过的,甚至他曾经一度的觉得同性恋是一种病,可是当第一次跨过了那道坎他就如同上瘾上般,中了那名叫岳阳的毒,一过经年也不曾戒掉。
结束的时候代齐航把岳阳踢下了床,还逞着最后一丝力气大骂:“岳阳,你他妈的贱人,老子总有一天会阉了你。”
岳阳满足地爬起来,压住他的手舔着他的脖子回味了一番,“我已经满足了你要在上面的要求,你还想怎样?”
“想操|你!”
“你技术不行!”
“放屁!老子这几年已经练好了!”
岳阳的脸瞬间一黑,质问道:“这几年你到底找了多少男人?”
“我想想。”代齐航认真地算了一番,“大概也就四五个吧,最长也就几个月。”
岳阳的手劲突地重了几阶,代齐航吃痛地叫了一声,“你给我松手!大家都是男人,找几个□□也很正常,别跟我说你这几年还为了我守身如玉了。”
“再给我出去鬼混!我说话算话,绝对见一个阉一个,尤其是上回那个!既然是□□,也没人比我更了解你了,我有哪里没有满足你吗?”
岳阳的话到后面都变了调,眼眶发红像是快哭了一般,代齐航心里蓦地闪过一丝慌乱,但下一秒岳阳已经扔开他冲出卧室,还砰地一声把门甩上,空留他一个人想——难不成岳阳真憋了三年?想到之前岳阳那个发情劲,他的表情僵了一下,然后不受控制地狂笑起来,岳阳在门外将那笑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