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那你想怎么样?”代齐航满是挑衅的语气,一身的燎原的大火正无处发泄。
“我先自我介绍一下,我姓柯,是岳阳的合伙人,当初他为了跟我合作和我妹妹订婚,现在想抽身走人,对于是这种过河拆桥的人,代先生觉得应该怎么办?”
“这与我何干?只有狗才喜欢管闲事。”
“我是不是管闲事不重要,但是岳阳想从我这里抽身,那账必须要算清楚。”
“什么账?”
“不复杂,15亿而已。”
代齐航不觉一抖,对15亿他没法有准确的概念,唯一的感受就是遥不可及。
“你不用紧张,我不是来劝你和岳阳分手的,只是想跟你说说岳阳是个什么人,或许你不如你想的那么了解他。”
“用不着,至于我和岳阳怎么样跟你也没关系!”
“真的吗?就算前不久的行贿案件其实也是因为岳阳而起,甚至你遇到的事都跟他脱不了关系。”
“呵呵,我有什么必要相信你!”
代齐航装作泰自若地转身,朝着车相反的方向跑,不能调头的车没办法跟上来。实际他那个陌生的男人说的每一个字他都信了,就像他说的除了岳阳他想不出谁会如此处心积虑地算计他。不是他不相信岳阳,而是相信之后却被岳阳打了一个重重的耳光,说要给彼此一个机会的是他自己,现在他又有什么资格怪岳阳没有说全盘脱出?
不过订过婚而已!他能这么说吗?他不是从来没要奢望过什么承诺或仪式,可是事实却仍感觉心脏像被一只手狠狠捏着一样,疼得他喘不过气。
路边撞到一辆空着的出租车,代齐航随手拦下来,下意识地说了岳阳的地址,把身上最后的几十块都献给了出租车公司。他也不知道他见到岳阳要干什么,是追问他为什么骗他?还是和岳阳同归于尽?
“小航,你回来了!”
岳阳在那间满是代齐航照片的房间里,听到开门声立即跳出来,但靠近代齐航连衣角都没碰到就被代齐航后退一步躲开。
“岳阳,石峰污蔑行贿的案子你事先知道,是不是?”
“是。”
“你怎么会知道?”
“因为他是被人安排的。”
“被你未婚妻的哥哥开排的对吗?目的是为了对付你,对吗?你将计就计让我丢了工作,让我这辈子都回不到手术台,让我像个废人一样任你摆布!对吗?”
岳阳动不动唇,指甲在掌心掐出一条血印却没有开口,他实在说不出一句‘不对’。
代齐航无力地垂下头,“年初病人跳楼,是不是也跟你有关系?”
“小航,你听我解释。”
代齐航推开朝他靠过来的岳阳,透着满眼心如死灰般的绝望。
“岳阳,这解不解释都一样,我不想兜兜转转又回到三年前,我不是你的所有物,没有你那么偏执的感情,不可能除了你什么都不在乎。”
代齐航停下来深吸了一口气,仿佛用尽了所有力气,最终认真淡然地开口。
“岳阳,我们到此为止吧。”
☆、第 27 章
狭小古旧的老楼房内,阳台透着灼热的太阳烤得墙壁都有一股年久的味道,代齐航如木桩一样立在大门边与相隔两步的岳阳对峙,就像两颗随便会爆的炸弹。
岳阳忽地踩着沉重如铁的脚步朝代齐航移过去,浑身如冰雕的一样冒着寒气。代齐航预感到危险,下意识地往后退过去,手刚覆到门把上,岳阳嘴里吐出了同样冒着寒气的两个字。
“站住。”
“你他妈叫老子站住就——”
代齐航的声音被岳阳粗鲁的动作打断,岳阳拽过他的手腕用力甩在地上,然后跨腿压上去骑坐在代齐航身上。代齐航的两只手都被岳阳掐在地板上,岳阳瞪着如饿极的狼似的双眼,下一秒仿佛就要朝他的脖子咬下去,茹毛饮血。
“岳阳,你非要这样吗?”
代齐航对上岳阳的视线,顷刻浑身都冒出来从里到外的疲惫,连说出这一句都快用尽他所有的力气,不过眨眼之间他和岳阳仿佛又回到了几个月前,带着各自不肯收拾的恨,犹如陷入一个无尽的轮回。
“只要你别走。”岳阳的手微微松动了一丝力道,身子往下贴了几分,语调不自觉地软下来。
“这几个月我们其实都装得挺累的,现在装不下去了,好聚好散不行吗?”
好聚好散四个字就像一把手术刀切断了岳阳的理智,瞬间让他变得狂暴起来,他掐着代齐航的肩膀咬牙切齿,“是挺累,每天都要操到你腿软,不过我还没操够,没法好散!”
代齐航登时额角青筋暴起,无奈双手都被钳制,只能奋力蹭起一头撞在岳阳的鼻子上,岳阳的鼻尖瞬间滴了两滴血,落在他的脸上,沿着轮廓缓缓滑落。
“岳阳,我求你别这么无耻,行不行?”
“我也求你别这么无情,好不好?”
“呵,岳阳,在你心里怎么样才算有情?心甘情愿把自己当成狗跪在你面前,凭你摆弄?”
“对,你想试试吗?今天起你别想离开这个房间一步!”
“岳阳,你他妈疯了吧!你要敢,我就敢再捅你一刀,这回不会再偏了!”
“你以为我怕第二次吗?除非你捅死我,不然我还是每天都操到你腿软。”
争吵在彼此的怒气中反而沉寂下来,两人如同静物摆设一样维持着一上一下的姿势,最终是岳阳先动,他冷不防地搜走了代齐航的所有的证件和卡,手机倒是留下了,不过没留充电器。代齐航怒瞪着眼,如同面对抢劫犯一样,等被岳阳锁进那间贴满他照片的房间时,他想他和岳阳真的已经没有明天了,这一刻他的心里只剩下一片空寂的虚无。
而一门之隔的岳阳,背抵在门板上对代齐航踢门的动静无动于衷。许久之后,一根烟在缓缓燃起,他咬着狠狠地吸了一口却没烟吐出来,背后踢门的动静终于沉寂下来,他倚着门滑坐下来,瞪着光线不太明亮的屋子,神情呆滞。他也不知道自己怎么了,仿佛行动不受自己控制一般,一想到代齐航又要弃他而去,他浑身就没一个正常的地方。
他承认他有精神方面的问题,前两年他也找医生看过,可是没看出什么结果,他觉得他就是得了缺了代齐航就不行的病,没药可医。这种固执到偏执的感情他也说不清从何而来,心理医生说他是过度期待加无法获得产生的偏执。对此他不否认,也许在那个下午他第一次说出在一起时代齐航就回了一句好,他们就会在之后漫长的人生中变得彼此淡漠,最终感情无疾而终,而不是像现在这样。他也无数次想过到此为止,然而那样的心痛比现在这样更堪千百倍,他想也许哪天他真的放代齐航走了,大概他也多活不了几天了。
所以,你宁愿这样两败俱伤也要留着代齐航,几乎是出自他的求生本能。
当烟头扔了一地,不过才两个多小时不到岳阳就先认输了,他缓缓站起身把背后的门推了一条小缝又立即关回来,皱着眉头把满地的烟头扫干净,再打开窗户等烟味散得差不多了才再开门进去。代齐航躺成大字睡得正香,他摸着床沿爬上去在旁边躺下来,代齐航迷糊地推了他一把。
“岳阳,别动。”
昨晚睁着眼睛被杀了一百多次,代齐航确实是困,即使再强的暴怒也没阻断他的睡意,这大约是他这几年拼命抢着站手术台练下来的技能,有时一站就是十几个小时,抽着空闲可以补觉,管他天塌地陷都要先睡了再说。
岳阳撑着脑袋侧身盯着代齐航睡得并不踏实的脸,觉得连代齐航没刮干净的胡渣都好看得令他心痒,忍不住轻轻碰了碰,指尖划到唇角,他不由得低头亲下去,接着他半搂着代齐航安然地闭起眼。
他觉得代齐航说得一点没错,他真的已经疯了,可是疯得心甘情愿。
霓虹闪耀,繁华喧嚣,代齐航被窗户外光怪陆离的灯光叫醒,他睁开眼首先看到的是岳阳睡着的脸,他还没理清岳阳的逻辑岳阳就醒了,没由来地一笑,仿佛白天的事从未发生过一样。
“饿吗?”
“不饿。”
“可是我饿,陪你睡了一天。”
“谁他妈要你陪的?”
“我们吃饭了再吵,好不好?一整天没吃过你真的不饿吗?”
代齐航浑身正旺的火被岳阳的胃咕咕两声叫得莫名其妙地熄了火,他踹开岳阳翻身下床。
“我要回家。”代齐去拎他的箱子,岳阳立即上去把箱子缴下来。
“这是你家。”
“我不想讨论这个问题,放手!”
“你别走,我晚上睡外面沙发,好不好?”
“岳阳!”
岳阳眨着两只细长深邃的眼,如同见到渴望已久的礼物却始终没有人告诉是送给他的小学生,代齐航猛然发现实际岳阳的哪一面他都对付不了,明明比他还要高出一截的男人他却觉得面前的像是一个受委屈的孩子。
“最后一次,我们心平气和地谈。这真的是我最后能做到的了,岳阳。”
“你要谈什么?除了你要走,其它我都答应你。”
四目相对,两人都在沉默中肃清心里的情绪,然后犹如联合国峰会一样对坐在餐桌的两边。代齐航下意识摆直了腰身,表情也如参加联合国峰会一样看不出情绪。
“这几个月你有的是机会坦白,可是你却一个字也没说,岳阳,你知道什么叫信任吗?”
“这又不是什么重要的事,有什么必要非要告诉你惹你生气?”
“在你眼里什么才叫重要的事?”
“你也不会告诉我你做一场心脏搭桥总共用了几把刀。”
“这是两回事!”
“一回事。”
“你把订婚当成什么,游戏吗?”
“不,是交易。”
“我真替那个女人不值。”
“你还有心思关心别人?”
“你知道人渣两字怎么写吗?邵东来跟你比都简直是个传教士!”
“这辈子,我本来就没想当过好人。”
代齐航沉着双目捏紧了双手,心里某个地方跳得咚咚直响,仿佛要跳穿他的心脏似的,他狠狠地吸了一口气对上岳阳像是要将他灼穿的目光。
“岳阳,这个世界上的爱情不是都必须要在一起的,你放过我吧!”
岳阳的脑子嗡嗡作响,目不转睛地盯着代齐航,仿佛在看一件他看不懂的合同似的,好半天才问道:“你说什么?”
“岳阳,你知道我这辈子最恨的是什么,可是你他妈让老子当了两次第三者,别跟我说这些年你从来没有见过那个女人,从没和她联系过!”
“不是!小航!这和当年的情况不一样,你不是——”
说到这个问题岳阳下意识地急起来,代齐航已经半人身子从桌子上爬过去,拧起一拳直接砸向他。
“没有什么不一样的!你这种人渣我都恨不得见一次打一次!这算我为那个女人教训你的!”
“你打吧!反正我不可能放你走的!”
“岳阳!!”
代齐航觉得两个感叹号都不够表达他的愤怒,就如同当年面前他爸以岳阳的家长来学校一样,还藏着一股深深的委屈,他干脆整个人都爬上餐桌朝岳阳扑过去。岳阳悠闲地靠着椅背,擦了下嘴角的血拎起嘴角不在意地笑起来。
“小航,你在生气吗?还是在难过 ?我跟别人订过婚 ,你伤心了是不是?”
“你想让我怎么样?我他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