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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航。”岳阳压制着代齐航没有了接下来的动作,实际上他的毛细血管都在沸腾,呼出的热气突突地喷在代齐航脸上,笑看着代齐航怒不可遏地对他吼。
“岳阳,起来。不然大家都很难堪。”
当然岳阳没有起来,可是他也没有动,不是不敢,而是肖想了许久一时不知道要怎么开始,这半年多的时间对他而言如同渡劫,他无时无刻不在压制自己的欲望,却还要装作若无其事。而代齐航见他没有反应猛地挣扎起来,因此本来就不稳的浴巾彻底松开,然后也感受到了岳阳的热烈。
“岳阳,我只说一遍,要么你让开,我们好好谈,要么今天撕破脸以后仇人相见。”
“反正又谈不出我想要的结果,至少还有一次能让我回味!”
“岳阳!你——”
代齐航的骂声被岳阳粗鲁的堵上,那可以说是世界上最不像吻的吻,最后两人的嘴皮都破了,代齐航本就脱光的身体被岳阳掐出深深浅浅的印子,在岳阳的手落在某处时他动作陡然一僵,接着一口咬在岳阳肩上,即使他尝到了血腥味岳阳也没有松手,最后唇间泄出一声低喃。
“岳阳,不要!”
这一句仿佛快哭的乞求把岳阳快被烧尽的理智拉出了火海,代齐航的眼中蒙着一层雾气望着他,那个总是刻薄,在他面前连下巴都不肯低一下的代齐航在求他。突然间,他浑身的力气没了,代齐航趁机将他掀开,第一件事不是穿衣服逃走,而是把他拉起来朝着下巴狠狠一拳。
“岳阳,你个恶心的同性恋!”
岳阳松懈的神经忽地又被拉直,他拦住打完人想跑的代齐航,一拳还回去。两人就一言不和地打起来,最终代齐航被岳阳压在地上,岳阳没有胜利的宣言,反而低着头小心翼翼地问:“你真的觉得我恶心吗?”
代齐航扭过头没有回答岳阳,匆匆地推开他爬起来冲进浴室穿起之前脱下来的衣服,临走时还踹翻了客厅的椅子。他淋着大雨走了一个多小时回到寝室,只脱了衣服连擦也没擦一下就躺上床,结果睡了一天发起高烧,等被室友发现送到医院时已经烧成肺炎,还落下了病根。
透着路灯的卧室里响起一连串的咳声,代齐航掀开被子发现一身的汗,因为一时忘了是在南方被子捂得太死,他顺了顺气起床喝了杯水感觉才稍微好点。再看了眼时间他干脆穿好衣服准备出发,结果打开房门见他母亲在忙里忙外地给他收东西。
“小航,你起来了。这些你带走。”
“什么啊?这么多!”代齐航盯着那个大纸箱实在不怎么想带。
“都是你喜欢吃的,你也是,别老在外面吃饭,自己在家做,一个人吃的也不麻烦!”
“好,好。我知道了,你回去再睡一觉,现在还这么早!”
“不用你说,东西带齐了吗?身份证带了吗?别忘了,还有没有什么忘了带的?”
“都带了,你别忙。我走了。”
代齐航抱起那个纸箱,他母亲把他送到了门口还要送他下楼,被他硬推了回去。他慢腾腾地走到路边,看着静得只剩路灯的马路还在想要是打不到车怎么去机场,路边停着的一辆车突然亮起灯朝他开过来,接着他看到岳阳的脸从后座的窗户里露出来。
“我送你去机场,现在不方便坐车。”
“你别告诉我你派人监视我!”
“我只是给你可能坐的航班的航空公司都打了个电话而已。”
代齐航一声冷笑站在车外巍然不动。
“上车,我都这样了不能把你怎么样!”
岳阳打开车门,代齐航看到他双腿都打着夹板,脸上还有淤青,头顶的伤贴着纱布,整个人看起来可怜又可笑。代齐航想了想先是把箱子扔进去,然后硬把岳阳挤到了窗边,两人隔着一个四十公分的大纸箱一路沉默到了机场。
“路上小心。”岳阳的腿不方便没有下车,朝着代齐航轻轻说了一句。
代齐航刻意不看岳阳,抱起纸箱转过身时才微不可闻地回了毫无意义的一个字,“嗯。”
作者有话要说: 昨晚写着写着就睡着了~~~
☆、第 13 章
代齐航一个星期的强制假期河翻水涌地过去了,他回到医院复职后准备又把自己当成陀螺,可是之后接连一个月的手术都没有他的名字,他气冲冲地跑去找主任也没有理论出结果,便一大清早把科室的病历全翻出来看了一遍,然后又挨着去巡房,弄得新来的实习医生都以为自己犯了错心里七下八下了一整天。
如此持续了快一个月,终于有一天临下班的时候蒋德纬把他从办公室里拎出来。
“你把那几个实习医生都吓得要回老家不干了!”
“我长得有这么吓人?”代齐航毫不反思,两手靠在栏杆上,把头仰到阳台外面看着灰蒙蒙的天空,“好像要下雨了!”
“你别扯开话题,我觉得很有必要和你聊一聊与人相处的修养与艺术。”
“什么修养?谦卑恭逊?礼贤下士?虚以委蛇?”代齐航漫不经心地把头直回来,“道理我都懂,可我为什么要那么做,连说个话都要千转百回地在心里打草稿,累不累?弗洛伊德说本我是最原始的生物性冲动和欲望,是遵从唯乐原则。所以我只是坚持了本我,展现最真实我自己,这并没有错。”
“诡辩!”蒋德纬忍不住给了代齐航一脚尖,“你这人就是太言不由心,活该老是被人误会,被人讨厌!”
代齐航不禁瞥了蒋德纬一眼,然后不屑地说:“谁爱误会谁讨厌,我又不想当什么道德模范,没必要让全世界人民都喜欢我 。”
蒋德纬没有被代齐航的贫嘴逗笑,反倒慎重其事地打量起代齐航,“小代,这几天发生了什么事吗?”
“没有。”代齐航简洁果断地否认。
“可我怎么觉得你的厌世情绪越来越严重了,说句你不喜欢听的话,你这样早晚会……”
蒋德纬的话在嘴里绕了几圈都没有出口,代齐航自嘲地一笑接了下句,“早晚会自我了断?放心,我不会干那种损己利人的事。”
“小代。”蒋德纬长年不在调上的脸板起来,“我并不是要管你的私事,但有几句我不得不劝你。”
“蒋副,人生忠告就不必了,道理听得太多容易变傻!”
“狗屁!我就想告诉你,昨天晚上岳阳给我打电话叫我别给你排手术!”
“他凭什么!你就听他的?”代齐航的情绪就跟个窜天猴一样,眨眼就升到了天上。
蒋德纬半点没受代齐航的影响,有理不乱地继续说:“他说你状态不好,你也确实是。”
“别说了,我没兴趣听。”
代齐航突然又如漏□□的气球一样,别的他都可以否认,但这一点他很清楚,作为一个外科医生如果在手术台上想别的,后果可能是病人的生命作为代价,所以对没给他排手术他也只是情绪上的反应找主任辩解了几句,并没有坚持回手术台。
“小代,之前病人跳楼那件事,实际上也是岳阳出面的。”蒋德纬说着不禁又想起岳阳当时的架势,用个环保袋装了少说十数叠的百元大钞,跟从超市买菜回来似的甩在病人家属面前,一副老子用钱砸死你的态度,从头到尾就在给甩了第三个袋子时说了一个‘滚’字,他仍忍不住啧了一声才回到正题,“这世界上没有什么解不开的结,我是站在兄弟的立场上跟你说,我觉得岳阳这人,跟你一样,言不由心。”
“你这才是狗屁,要是当我是兄弟就去跟岳阳说有多远滚多远。”代齐航黑着脸转身就走,走了两米才头也不回地吼了一句,“蒋副,我下班了!”
蒋德纬一副施主执迷不悟的表情对着代齐航的背影摇了摇头。
代齐航回去的路上又接到了钟治闵的电话,他一百个不想接,可挂了电话钟治闵正在医院大门外朝他挥手。以他的唯乐原则,现在他应该装作没看到转身就走,可作为一个健全的社会人他还得继续群居的生活。
“代医生,真巧,我路过就正好碰到你就下班。”
“钟先生,我对你个人没那方面兴趣,你不用浪费时间,巧不巧我们都清楚。”
钟治闵完全没反应过来,他怎么也没想到代齐航开口第一句就把他之后的所有都拒绝了个干净,连点余地都没留。他尴尬了好一会儿才回道:“代医生,我没否认过对你的好感,不过只当是多交个朋友而已,你不用这么敏感。”
“你交朋友会大老远的开车过来假装路过?把话说开对大家都好,如果这样你还愿意跟我去吃个饭,我请。”
代齐航觉得他话都说到这个份上了,一般人都不会再多看他一眼,甚至走之前还要给他一拳。可是能被下水道飞出的骨头戳中胸口的男人注定不是一般人,钟治闵朝着他面不改色地微微一笑,“行,不过能不能不吃火锅了?”
若是代齐航这个时候再拒绝他大概就是那种活该一辈子没朋友的人了,可能还会被钟治闵诅咒他后半生不举,他在心里骂着怎么他遇到的尽他妈是些狗皮膏药,而面带微笑坐上了钟治闵的车。
这回钟治闵都已经明确要求了,代齐航也不好再选火锅,连带辣的他都不好再点,所以最后他们进了一家粤菜馆。饭桌上钟治闵不断地想挑起话题都以失败告终,不是因为代齐航不理他,而是代齐航太会终结话题,但凡代齐航一开口,他就再也接不起下句,最终他只能把话题扯到了上回那个男人身上。
“代医生,上回那个男人,是你的伴?还是?”
虽然岳阳提上那个男人代齐航想不起钟治闵,但钟治闵说到那个男人他立即就想起了岳阳,他下意识地双手一紧,筷子都快被他捏断。
“我们,什么都不是。”代齐航这样一回答钟治闵脸上明显地露出还有机会的欣喜,代齐航立即补充了一句,“我们也什么都不会有。”
“代医生,你为什么一定要这么拒人于千里之外?”
“你喜欢像条鱼一样被人暧昧地钓着?真是奇特的爱好。”
话题又一次终结,钟治闵放弃了说话,低头开始连绵不断的细嚼慢咽,代齐航觉得他吃饭已经够斯文了,但跟钟治闵比起来他都是狼吞虎咽的那一类,上回吃火锅钟治闵基本没动他还没发现,这回他决定以后无论如何也不要再跟钟治闵一起吃饭,因为这顿饭吃了快两个小时钟治闵才放下筷子,并且对他问道:“代医生,你都没怎么吃?不合味口吗?”
代齐航瞟了一眼已经快干掉的碗,心说跟你一样吃上两个小时胃早撑爆了,他又不像岳阳是饭桶。
“没有,挺好吃的。”代齐航招呼服务员结账,然后离开餐厅,钟治闵坚持要送他回家,他果断拒绝在路边拦住一辆出租车一头钻进去,车开之后他才朝窗外说了一句,“我先走了。”
代齐航一副醉得不行的样子靠着椅背,懒洋洋地报了一个地址就开始打瞌睡,车子来回大晃了好几下他都只嗯了两声又爬起来继续睡。实际上他并没有睡着,只是觉得累,岳阳明明已经离他几百公里,可是却像个幽灵无时无刻都让他感受到他的存在,这让他心累,只想快回去睡觉。
可是车开了早超过他回家距离的时间都还没停下来,他感觉车外的光线越来越暗,微微眯了眯眼发现车外是不知什么地方的小巷子,路灯跟快断气似的苟延残喘。他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