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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看着不远处那座小山包,想着它居然也成了晏轻尘的私有物,心中顿时生出一种排斥的情绪。
邵阿姨拎着一个凳子,端着一个盛满毛线团的小竹筐走到花园里开始织毛线。
我问邵阿姨,我可不可以出去走走。
“为什么要出去走?那座小山,地方不是已经够大了吗?山上的树林里什么都有,你可以去看看,兴许还能看到孔雀雉呢。”邵阿姨几针勾出一个小圆圈,笑着对我说。
我心下明了,我这是被彻底囚禁了。
我看了看那座山,没有上去一探究竟,又回到卧室,躺在床上,望着天花板沉思。
这样过了两天,晏轻尘也没有回来,我忍不住想,不如我趁机跑回去,给晏轻瑶制造一点麻烦。
但是,想归想,我却没有办法展开行动,因为我身上一毛钱都没有。
我不能外出,也不能上网,连和外界交流的机会都没有,唯一与世界的单向互动,便是客厅墙壁上那台液晶电视。
我觉得无聊透了,邵阿姨建议我继续做园艺。
“轻尘买下这片园子就是给你做园艺用的,那座小山上有现成的种子,你去看看,会有很大收获,如果需要花肥和工具,我可以帮你去买。人啊,总需要培养点兴趣,要不然,生活太乏味了。”
邵阿姨一边说着,一边拉出一根线头,一朵钩针编织的小花就完成了。
我觉得她说的有理,面对花草,总比面对晏轻尘让人愉快一些,于是我便让邵阿姨帮我买了种花的工具,准备继续自己的园艺事业。
我自己则上山走了一趟,采了不少种子,还真的看到一只孔雀雉。
不过,下山的时候,我遇到一条横在石阶上的蛇,若不是我反应够快,险些踩到它身上。
我等那小蛇游走,才心有余悸地下了山,暗暗叮嘱自己下次一定要小心一些。
这样又过了两天,就在我以为晏轻尘不会再回来的时候,他却驱车驶进了小院。
我当时正在花园里铲地,听到邵阿姨招呼,才知道晏轻尘回来了。
晏轻尘来到花园,见我挥汗如雨,欣慰地问我这两天过得如何。
“我忙得很,你问它吧。”我头也没抬,铲起一个东西向晏轻尘扔过去。
晏轻尘慌忙向旁边一躲,看到地上蠕动的绿色小蛇,吓得脸都变了颜色。
“这里怎么会有这种东西,邵阿姨,快,快把它弄走,这种蛇可是有剧毒的!”
邵阿姨闻声赶来,一看地上的小东西,哀叹了一声“造孽”,立刻从我手中夺过铲子,铲起那条蛇就往外走。
那小蛇全身滑溜溜的,邵阿姨走了不到两米,它就从铲子上掉了下来,探头探脑地向旁边的草丛里游去,邵阿姨连忙用铲子挡住小蛇的去路,等小蛇爬到了铲子上,迅速端起铲子,快步走向花园外面。
我看晏轻尘吓得脸色发白,全身发抖,感到非常好笑:“晏轻尘,真没想到你连一个女人都不如。”
第一百二十六章 小影,恭喜我吧
晏轻尘惊魂未定,对我的嘲笑充耳不闻:“毒蛇可不是闹着玩的,下次遇见这种蛇,赶紧把它弄走!不行,得在四周洒一些驱蛇粉!邵阿姨!邵阿姨!”
我乐了,货真价实的幸灾乐祸:“你不是指派邵阿姨刚出去扔那条蛇了?难道这里还有第二个邵阿姨?”
晏轻尘环顾一下四周,这才醒悟过来,颓然地坐到台阶上。
我捡起地上被踢翻的塑料桶,把掉在外面的种子一一捡起来放了进去,看他那惊吓过度的样子,总觉得非常可笑:“你也真是,没吃过蛇肉,还没见过蛇跑吗?那小蛇毒性一般,死不了人的,你这幅见了鬼的模样,倒是让我大开眼界。”
晏轻尘缓了半天,才慢慢抬起头来:“你说得没错,我还真没怎么见过蛇跑。”
“哦?”我表示非常怀疑。
“我老家在北方。”晏轻尘回答道,看我提着小桶,又问,“这花现在种能出来吗?”
我心下了然,蛇在北方确实不如在南方常见,我在北方上了几年大学,也没见过几次。
我见他问我花种的事,冷笑一声:“不试试怎么知道,我又不知道这是什么花,你又不给我机会上网去查。”
晏轻尘思索了片刻,告诉我,可以把想查的资料告诉邵阿姨,让她查好之后打印出来给我。
我瞅了他一眼,这人还真是一点空子也不给我啊。
我走到洗手间洗了洗手上的土,回到客厅倒了一杯水,坐到沙发上休息。
晏轻尘点了一支烟,坐到我对面,沉思了一会儿,缓缓开口道:“凌夜被判了无期。”
我有些意外:“你良心发现了?”
晏轻尘目光飘忽地望着前方,深深地吸了一口烟,又垂下头去,徐徐吐出一股烟雾,弹了弹烟灰:“不是我,法医鉴定她有精神问题。”
我看了看手中的杯子,嘲讽道:“你以前那样对她,她没有精神问题才怪。”
“你说得不对。”晏轻尘摇摇头,掐灭了刚刚吸了一口的烟,“我去看了她,她完全不像精神有问题的样子,她还说,她会回来的。”
“所以,就把你吓成这样了?”我想象着凌夜威胁晏轻尘的样子,心中一阵畅快,“我以为,你们弄死她比弄死一只蚂蚁还要容易。”
晏轻尘的脸色更难看了:“不知道她上边有什么人,我们完全打不通关系。”
我不知道他为什么和我说这些,不过看他倒霉我就高兴:“我有点想你姐姐了,不知道这会儿她的脸疼不疼。”
晏轻尘似乎对我的冷嘲热讽自带忽略功能,依旧一本正经地对我说:“我回来的时候一直在想,是不是宗贤干的,但是……”
他突然神色复杂地看了我一眼,摇了摇头,继续说道:“看起来不可能。”
我心中一动,想起宗贤的话来,却对晏轻尘说道:“宗贤如果真有这本事,我也不可能落在你的手里。凌夜既然能从监狱里跑出来,自然有自保的办法,只可惜从此以后,你就要寝食难安了,说不定我还要被你连累。你看,我就说你什么也给不了我,现在连我的生命都要岌岌可危了。”
晏轻尘定定地看了我好久,我摸了摸自己的脸,发现没有沾上什么脏东西,才听他缓缓说道:“顾影,我想你会错意了。”
我有点跟不上他的节奏,回想了一下他刚才说的话,也没发现哪句话有歧义的。
我以为他受惊过度,被吓得思维跳脱了,正打算不再理会他,继续去花园铲地,却听他说宗贤让他给我带了一样东西。
我诧异地转过头:“你姐居然允许宗贤和我私相授受?”
晏轻尘把手伸进夹克里面的口袋,停了一下问我:“你可以选择看或者不看,不过我想提前告诉你,这对你来说并不是什么好东西。”
我挑挑眉:“宗贤给我的,为什么不看,只要不是你假冒的就好。”
晏轻尘点点头,这才从口袋里掏出一个折叠的信封,他把信封推到我面前:“宗贤还让我给你带了一句话,看完这个东西之后,你可以选择听或者不听。”
我接过信封,抽出里面的东西,发现是一个红色的小软皮本。
我翻过来一看,结婚证?
我打开结婚证,看向里面的照片,是宗贤和晏轻瑶的合照,宗贤和晏轻瑶都笑得很开心,完全没有半点不情愿的样子。
照片的边缘盖着钢印,下面的文字里写着他们两人的名字。
我笑了,合上结婚证,装到信封里,又推给晏轻尘:“结婚证这么重要的东西,可要好好保管,千万不要随便送人。宗贤让你给我带了什么话?”
晏轻尘接过信封,担心地看了我一眼,打开手机,播放了一段录音。
“小影,恭喜我吧,我和轻瑶领证了,下个月26号举行婚礼。第一次做新郎,说实话我心里还真有些激动,你没结婚可能体会不到,不过以后你会明白我的心情的。”
录音播放完了,我起身站起来:“我去抓两条蛇。”
晏轻尘吓了一跳:“抓蛇做什么?”
我转过身看他一眼:“自然是烧一桌好菜,好好庆祝一番,你姐姐终于如愿以偿了,难道你不替她高兴吗?”
“顾影,”晏轻尘见我要走,赶紧站起来,几步来到我身边,“你没事吧?”
“你哪只眼睛看见我有事了?”我白了他一眼,推开他大步向外走去。
不到一个小时,我便从那小山上捉了两条蛇回来,拎到厨房,放进一个没有水的玻璃鱼缸里,盖上案板。
晚上,我决定亲自动手烧一桌好菜。
晏轻尘远远地看着那乘着两条碧绿小蛇的鱼缸,担心地问我吃蛇肉会不会中毒。
我笑了他一声没见识,便自顾自地忙了起来。
晏轻尘依然呆在原地,紧张地看着那小蛇在我手腕上盘旋,不停地叮嘱我小心一点,别被蛇咬伤。
我好笑地向他挥了挥手中的蛇,他吓得立刻又躲出老远:“你如果真不放心,就亲自下厨给我煲一锅蛇羹。”
晏轻尘连连摇头,我嗤笑一声:“你看,你连为我亲自下厨都做不到,还好意思说什么都能给我,脸不疼吗?”
晏轻尘终于感觉到失了面子,没有再在厨房门口观望,我做好了蛇羹,又炒了几个菜,摆在餐厅的饭桌上。
邵阿姨按照我的吩咐买了一扎啤酒,我开了一瓶,给晏轻尘满上,又给自己倒了满满一大杯。
“今天是个好日子,凌夜被判了无期,你姐和宗贤领了证,祝贺他们,干杯!”我端起酒杯和晏轻尘碰了一下,一口气把杯中的啤酒喝了个一滴不剩。
晏轻尘目瞪口呆地看着我:“顾影,你以前从来不喝酒的。”
我给自己又倒了一大杯,碰了一下晏轻尘的杯子,笑着回答:“你也说,那是以前。”
晏轻尘看了看杯中的啤酒泛着泡沫,端起来,轻轻抿了一口。
我给他夹了一块蛇肉,让他尝尝,告诉他味道可美了。
他立刻端着自己的盘子躲到一边,连连摆手,说他吃不了。
我哈哈大笑,把那蛇羹端到自己跟前,喝一杯啤酒,吃一块蛇肉。
晏轻尘定定地看着我,一脸的不可思议:“顾影,你也变了。”
我笑了:“你才发现吗?这都是拜你所赐啊。我觉得,我还得好好感谢你。来,感谢你让我的人生如此精彩,干杯!”
我碰了一下晏轻尘的酒杯,又灌下去一大口酒。
很快,一扎啤酒被喝完了,大部分都进了我的肚子,那盘蛇羹也被我吃了一干二净。
我拿着最后一个空酒瓶使劲往杯子里倒了倒,发现再也到不出一滴酒来,随手一挥,空酒瓶砸碎在地上。
我笑着看向晏轻尘,慢慢站起身来,腿一软,整个人向右倒去。
晏轻尘惊呼一声,但却已经晚了。
我感受着玻璃扎入皮肉的刺痛和脖子上涌出的热流,心满意足地闭上了眼睛。
我想,再没有什么事可以打击我了。
恍惚间,我仿佛看见宗贤站在我的面前,言辞恳切地和他的父母说着什么,他的父母一脸的惊讶,继而愤怒,然后无奈,最后选择了沉默。
忽然,有人喊到:“血压99/50mmhg、血氧饱和度测不出、双侧瞳孔散大、光返消失……快,心脏复苏!”
宗贤消失了,我感觉自己被人从头到脚全部包裹住,送进了一个冰冷的铁箱里,紧接着,有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