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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没来得及请假,便骑上自行车向东灵山奔去,走到一半,才打通他的电话,我把情况跟他讲了,他却很平静地告诉我,他现在就在山上,还安慰我不要着急,说是马上下山来接我。
我挂了电话,悬着的心终于放下了,泪水却不停地流下来,我原本以为我不在乎,现在才发现其实我很害怕失去他们,虽然两年前,我才知道我有个哥哥,平时也不经常联系,但毕竟血浓于水,而且,他的朋友,其实也是我的朋友。
走到山下的时候,由于紧张和恐惧,我已经疲惫不堪,一下自行车便一头扑到我哥怀里失声痛哭,过了好一会儿,才收住眼泪。
我抬头看看他,发现他竟然也流泪了。
“小影,没想到你这么担心我,我真是太高兴了。”他拉着我的手,说是要把我介绍给他的朋友。
我这时才发现,他身后原来一直站着一位白衣男子,和上次见到时没什么两样,依旧是俊朗的面容和冷漠的表情。
经我哥介绍,我才知道他叫宗俭。
“难道这几个月你一直住在这?”我很吃惊。
“不,刚来才几天,”我哥笑了笑,长发在空中飘舞,“刚才的声音差点把我震聋了,现在耳朵里还嗡嗡地响呢,是吧宗俭?”
“嗯。”
“那是怎么回事?”我问。
“怎么回事?恐怕是有人在学诺贝尔,搞炸弹实验吧,哈哈。”他毫不在意地笑笑,“不过你不用担心,只要这家伙在,这里的山庄就不会有事。”
他一边笑,一边拍了拍宗俭的肩膀。
“为什么?”我问。
“因为他是东灵山庄的主人啊!”
“那你呢?”
“我?很明白嘛,我是东灵山庄的客人呀,只要主人在,客人就不会有事的。”
“哦?是吗?那我走了。”
我搞不懂他在说什么,转身就要下山,虽说血浓于水,但是代沟也是绝对存在的,而且,他的朋友,似乎并不是我的朋友。
第八章、失业
我哥拦住我,问我为什么要走,我看了看宗俭,回答道:“我还有课要上,否则会丢工作。”
他无奈地让开了路,说:“好吧,随时欢迎你来东灵山庄,不过,来之前要通知我一声,如果我不在,你可以跟宗俭说,千万别不打招呼就来这里,很危险。宗俭,把你电话号码给他。”
我看看宗俭,他并没有反对的意思,迅速从口袋抽出一张纸和一支笔,刷刷刷写了几个字,便把纸条递给了我。
我接过来一看,俊逸的字体,还写了两个号码,一个手机号,一个座机号。
我折了一下放到口袋里,便返回学校了。
这次事件之后,我在学校的日子并不好过,流言蜚语愈演愈烈,最后我不得不辞了职。
我失业了,又一次跌进了人生的低谷。
但是我并没有告诉父母,也没有回家,而是租了郊区的一间简陋的小屋,躲在了那里。
我不知道自己究竟想做什么,也不知道自己能做什么,事到如今,我对一切都失去了兴趣,仿佛自己瞬间变得一无是处。
我每天都把自己沉浸在小说和零食里,希望借此发泄心中的烦闷,然而心情,并没有因此好转,心里越来越空虚,身体也越来越差。
再这样下去,我也许真的会死的。
死后的世界,会是什么样呢?
我不知道,也没有人能说得清楚,因为经历了死亡的人,不可能再开口说话了。
饿得胃疼,盯着电脑头晕眼花,我决定出去走走,至少,买两片胃药,买点吃的。
但是,我翻开钱包看看,我的钱已不多。
我不能再向父母伸手要钱了,我没有向人求助的习惯,即使是向我的父母。
我叹口气,抓起钱包走了出去。
管他呢,没钱了再说,或者到时候干脆饿死,一了百了。
人为什么要活着,我一直想不明白,活着就会有烦恼,有痛苦,有挥之不去的噩梦,为什么人们还是给自己找各种各样的理由活下去呢?
太阳火辣辣地烤着我的头顶和我的四肢,我感觉自己的脑袋快要着火了,好不容易看见一家超市,我紧跑几步,一推门,走了进去。
跑得太快,天气又热,再加上一个月都没有好好吃饭的我,眼前一黑,撞在旁边的一个货架上,货架一晃,上面的东西哗啦啦掉了一地。
糟了!
我扶着额头,等着眼前的黑暗消失,耳边传来东西摔碎的声音。
商店的负责人走过来,默默地清点了一遍被摔坏的东西,告诉我,我应该赔偿他们两千块钱的损失。
我呆住了,翻遍了口袋,所有的钱都加起来,还不到二百。
商店的老板娘看着我皱巴巴的衣服和我那一脸的颓废,叹口气,说算了,这点损失对她来说也算不了什么,临了,还送我两瓶罐头,让我带回去吃,我推辞了半天,最终也没能拒绝她的好意。
“我会来还钱的。”我跟她说。
她只是点头笑了笑,没有说话。
我谢了她,转身走出门去,门外的太阳似乎更毒了,我一分钱也没有了,我抱着那罐头一边走一边踢着路边的石子。我不想让父母知道这件事,不想让他们再为我唉声叹气,而且我目前的这个状态,这笔亲情的债,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还清。
“哎呀!”一个没注意,我和一个人迎面相撞,怀里那仅有的两瓶罐头掉到地上摔了个粉碎,我愣愣地看着地上洒了一地的汤汁和水果,心彻底凉了。
我唯一的食物就这么没了,这是上天对我懦弱的惩罚吗?或者我早该死了?
第九章、你才公主
“啊,对不起。”被撞的人反倒先道了歉,说他正好要去超市,要赔我的罐头。
“不用了。”我头也没抬,冷冷地拒绝了他,本来是我没有看路,撞到了他,该道歉的是我,摔坏了东西,也是我不小心,就算他赔我两罐罐头,我不照样还得饿死?
早死早超生吧,人们经常这样说。
“那我赔你钱吧。”他赶紧追上来塞到我手里二百块钱,我看到他那洁白的衣袖,吃了一惊,赶紧抬头看去,忽然又有些失望。
并不是他。
听声音我也该知道了,但不知为什么却抱了一丝小小的幻想。
我推开他的手继续向前走,我不知道自己在这个时候为什么会突然想起宗俭,他只不过是恰好在我昏过去的时候扶了我一把,只不过是在下雨的时候为我撑了一把伞而已,他只不过是我哥的朋友,而且,我哥的朋友,并非是我的朋友。
走到自己的小屋时,我才发现身后的人仍跟着我。
“你要干什么?”
对这个人,我有种莫名的抵触,大概是我嫉妒他那一脸的阳光吧,在我看来,这世界上根本就没有什么值得高兴的事,那些欢笑着的人们只不过是自欺欺人地乐观罢了。
“你好像很不开心?”他的微笑淡了许多,眼睛里掠过一丝担忧,他长得很帅,语气也很诚恳,如果女孩子被这样搭讪,恐怕早就投怀送抱了。
可惜,我不是女孩子,对那个世界也没有兴趣,我没有理他,走进屋关上了门。
“不可以跟我说说吗?”他敲敲门问。
我望望屋顶那掉了白灰的地方,打开电扇,躺在床上,忍着胃里的疼痛,等死。
或许,我该把电脑卖了,大概能换些吃的,但是,没有工作的话,钱迟早都会花光,可是,工作……我不知道自己除了读书还能做些什么。
他没有再敲门,也没有再说话,应该是走了。
我这样的人,有什么值得关心的?
莫名其妙!
屋里太热,我打开了窗户,又躺回到了床上,这样,也许会死得好受些。
我迷迷糊糊地睡着了,不知过了多久,身边的热意散去,多了几分寒凉,寒气里弥漫着一种淡淡的檀香,我闭着眼,不想知道到底发生了什么,这世界与我无关了。
但是,很快,我不得不睁开眼,因为有人吻上了我的唇,一条强劲的舌头在我口中翻来滚去,我出不来气。
是他!
是那个跟着我到我的小屋的人!
“你在做什么!”
温热的气息在我心中搅起一阵惊悸,我又羞又愤,顾不得掂量自己和对手的差距,一把推开他,抬起脚狠狠地踹了出去。
“啊!”那人跳下床,捂着肚子后退了几步。
“你别过来!”
我立刻坐起来,躲到床头,努力平复自己的呼吸。
我怎么会和他在一起?!
我慌忙望望四周,这才发现自己并不在那个简陋的小屋里,这个房间很奢华,宽大舒适的床上围着一圈轻纱织成的帐幔,若隐若现,而我自己则穿着一身不知从哪弄来的公主式的睡裙,还是粉红色的!
他揉了揉肚子,面露苦色地笑了笑:“果然唤醒沉睡的公主,还是要靠王子的吻啊,只不过,公主殿下似乎太暴力了点……”
“你才公主!我可是男的!”
他的话让我突然想起小时候被打扮成小女孩的样子,我恼羞成怒,毫不客气的回敬道。
然而他好像吃了一惊,愣愣地盯了我好一会儿,半晌,突然搂着肚子,大笑起来。
第十章、胡思乱想
“有什么好笑的!”我很生气。
“哈哈哈……不是笑你……是笑……芸儿……哈哈哈……逗死我了……”
笑死他算了!
我扯下自己身上这件不伦不类的衣服,发现自己的内裤竟然也被换成了粉红色的。
变态!
我跳下床,一把揪住那个伏在桌边笑得快要断气的人的领子,质问道:“我的衣服呢?”
“衣……哈哈哈……衣服……”他一边笑着,搂着肚子扭过头来,目光一触到我的身体,立刻不笑了,只是一眼不眨地盯着我看。
“看什么!”我松开他的衣领,赶紧跳回床上,把自己裹在毯子里,面红心跳。
都是男的,我为什么要把自己弄得跟个女的似的躲起来?!
我真想给他一巴掌,都怪他那样看我。
“哦,”他赶紧正正脸色,扭过头,站起来背对着我说,“你的衣服已经洗了,现在还没有干,你先穿我的凑合一下吧,一会儿给你送过来。”
我不知道他说的是不是真的,也不知道他是否说话算数,只见他说完这一句,头也不回地走了。
门,在他身后轻轻地关上了。
不一会儿,一个女孩子送来了衣服和晚饭,他却没有再出现。
那女孩二十来岁,一开门看见我,立刻红着脸低下了头,放下东西,结结巴巴地告诉我这是她家二少爷让送来的,便慌慌张张地走了。
我什么时候变得这样可怕了?
我暗自发笑,穿上她送来的衣服。
这衣服穿在我身上有些大,裤腿拖着地,袖子也要挽起一大截。
大夏天的,就不能给我身凉快点的衣服吗?
我很怀念自己的休闲裤和那格子衫,衣料舒适轻薄,最适合我这种怕热的人。
我扭头又看看床上那粉色的睡裙,觉得自己太不知足了,像我这种处境的人,有衣服穿就不错了,挑什么挑?!
我果断穿上那身不合体的衣服,拿起一个苹果就开始啃,反正面对的不是饿死的窘境,就是那个变态的轻浮,吃饱喝足,不管面对哪种情况,有力气总比没力气强。
想到这,我有些后怕,匆匆把那姑娘送来的东西全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