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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并不是个心胸宽广的人,我一下子打翻了她手中的药,狠狠地骂了一句:“滚!”
她吓得惊叫一声,药水溅湿了她的衣服,在她洁白的衣裙上留下大片褐色的污渍,她无限委屈地哭道:“顾影,我已经和你道歉了,你何必如此斤斤计较呢?”
我气得全身发抖,却说不出一句话。
宗贤的父亲收敛了笑容,诧异地走过来,询问我们到底发生了什么。
凌夜呜呜地哭了起来,宗贤阴着脸,一下子把我从床上抱起来,快步出了房间,来到我自己的小房,开了空调上了锁。
我沉浸在自己的愤怒和悲伤里,根本没有注意到刚才发生了什么,直到宗贤把我揽进他的怀里,一遍遍帮我擦掉脸上的泪,我才慢慢醒过神来。
顾不得这人曾经被我视为变态还是人格分裂,我搂着他的脖子,失声痛哭。
我感觉自己已经失去了所有的力量,我需要有个人来依靠,我不想再因为我没有做过的事被人指指点点,即使我真的曾经挚爱过那个女人。
宗贤轻轻拍着我的后背,一言不发地坐在我身边,任我泪水奔涌。等我哭完了的时候,他已经腿麻地站不起来了。
也就在这时,我才发现原来我一直坐在他的腿上,姿势有点——暧昧。
我赶紧道个歉,爬起来躺倒一边,脸皮羞得滚烫。
完了,一个大男人抱着别人哭成泪人,我的脸都被我自己丢尽了。
宗贤叹息一声,顺势也躺倒我身边,枕着双手,望着天花板,问我:“那女人是怎么回事?”
话一出口,他似乎感觉不妥,又立刻补充道:“你不说也没关系,我只是随口问问,总感觉那女人来者不善,你最好离她远点,我怕她身上有病。”
听到宗贤的后半句,我的心猛地沉了一下,顾不得羞不羞,立刻转过头问:“她有什么病?”
宗贤深深地看我一眼,轻轻吐出两个字:“梅毒。”
第六十六章、选择的代价
“不可能!”
我差点跳起来,她怎么可能有梅毒!
“你现在不要出去,我父母应该已经把她隔离了。你昏倒那会儿,他们没有动作,怕那女人真是你女朋友,不过看你刚才的举动,就知道那女人是来找你麻烦了。”他一把拦住我说,“有没有病,等我父母给她检查了才知道,我也只是猜测,并没有近距离观察。”
我又躺回到床上,心里非常奇怪,晏轻尘和她结婚才半年,她怎么会得梅毒呢?难道是晏轻尘在外面鬼混,传给了她?还是她在外面鬼混,被晏轻尘抛弃了?
思来想去,我觉得两种可能都没有可能,晏轻尘虽然夺了我的女朋友,但他并不是那种喜欢寻花问柳的人,凌夜嫁给他这么一个要才有才要貌有貌的富二代,没有理由再欲求不满,更何况,这才短短半年。
想不明白,我叹息一声,决定不再跟自己那少得可怜的脑细胞过不去了。我闭上眼,什么也不想,什么也不听,更不想再见到她。
宗贤见我又睡了,给我盖了个毯子,再也没有了声息,我奇怪地睁开眼,却发现他正躺在我旁边闭目养神。
“你不去上班?”我问。
他睁开眼睛看了看我,立刻又转过身去,背向我:“你就这么不想看见我?”
我顿时感觉好笑,这家伙又人格分裂了,怎么这口气和我哥那么像。
但是毕竟他在我摔倒的时候扶了我一把,还弄走了那个我不想见到的人,我轻轻阖上眼:“谢谢。”
过了几天,我才从宗贤那里得知,凌夜确实感染了梅毒,她之所以会得这种病,是因为晏轻尘结识了一帮狐朋狗友,不到半年就败光了家产,欠了一屁股赌债,为了还钱,他竟把她送给了那群男人,任他们糟蹋,她的梅毒就是在那时染上的。
这个消息让我脊背一阵发凉,缓了半天,才问:“那她这病,能治好吗?”
宗贤深深地看了我一眼:“治是能治好,不过昨天,她被警察带走了,有人告她诈骗。”
我听了,又如当头一棒,那个知性温婉的女子竟然去诈骗?!
我不敢相信究竟什么改变了她,又想到我们在一起的时光,我不禁扼腕叹息,但是,每个人都要为自己的种种选择付出代价,而这个代价是旁人无法代劳的。
“据说她是为了替她老公还钱,才去诈骗的,被她诈骗的,都是她的老熟人。”宗贤托着下巴,得意地笑笑,“她本来也打算骗你的,不过,不幸被我识破了,当然,我妈也功不可没。”
“她想骗我?”我十分诧异,我几乎身无分文,哪里有什么好骗的?
宗贤恨铁不成钢地戳了一下我的额头:“说你笨还真不是冤枉你。你不是有个很有钱的哥哥吗?更何况,你还有我这么一个朋友,到时候你被她骗到荒郊野外绑了,就算你哥坐视不理,我也不可能把我唯一的园丁就这么交代给上帝的。”
“有这么严重?她只是个弱女子而已。”我十分震惊。
宗贤无奈地翻我个白眼,把我拉到客厅,打开电视,放了一张光碟:“我就知道你不信,我还特意托人录了张盘,你自己看看。”
我忐忑不安地坐到沙发上,直到屏幕又定格在开始菜单,我才心情沉重地低下了头,就如宗贤所说的那样,她突然来找我,确实是想诈骗我来着,不过被人识破了。
我沉默了半天,向宗贤道了个谢,宗贤揉揉我的头发:“这件事我该谢你才对。”
第六十七章、耀武扬威
“谢我?为什么?”我很奇怪,明明是他帮了我,为什么他要道谢。
“本来我父母这次回来,是打算让我相亲去呢,被这女人一恶心,他们没这个心思了。”宗贤开心地笑笑。
我有些不解:“男大当婚,女大当嫁,这么大年龄还不找对象,有什么可开心的?”
宗贤一听,就不乐意了:“我大吗?我才二十八岁,我还没有三十呢,再说了,我已经有自己喜欢的人了,还去相那个亲做什么?”
“你真有喜欢的人了?”我突然想起那天他说要移情别恋,八卦的心思一上来,什么哀伤忧愁都忘了,“你喜欢的是谁啊?怎么从来没见过你和谁在一块儿?”
宗贤立刻拉长了脸,转身走了出去:“我去诊所,你好好休息。”
走到门口,他忽然又回过头来:“没事别到处乱跑,招惹那些不干净的人回来。”
说完,他扬长而去,留下我自己在那里愣神。
他还没告诉我他喜欢的人是谁呢,怎么就这样走了?
我不由得想起了樊叔,他总是会给我讲一些宗贤的糗事,逗得我哈哈大笑。
想到樊叔,我又忍不住掏出手机,看看那串自己从未打过的号码,犹豫了一下,终于按了拨号键。
电话响了一会儿,便传来樊叔开心地笑声:“哟,小影,居然想起樊叔了,不容易啊,有进步。”
樊叔那边很嘈杂,像是有孩子叫喊的声音,还不时听到樊叔大声的训斥。
我的电话似乎打得有些不是时候,我挠挠头,顿时忘了自己想要说什么,简简单单寒暄了两句,便挂了电话。
樊叔自然有他自己的生活,又何须我去挂念,我心中一阵失落,站起来走出门去。
休养了几天,再加上宗贤妙手回春的药,我的病很快就好了。早上和芸儿一起跑完了步,更觉得身体十分畅快。
然而,宗贤还是坚持让我再休息一天。
我百无聊赖,上网搜集了一下有关月季和茑萝的资料,盯着平板看得眼疼,决定出去走走。
一出宗贤的客厅,我又看到小瓷在院子里趾高气扬地踱来踱去,好像一位君王在巡视它的领土。
一看到我,它扯着嗓子叫了起来,恶狠狠地瞪着我,一个健步冲了过来。
我一看大事不好,顺手操起一把扫帚,警惕地盯着它。
这家伙怎么好了伤疤忘了疼,又回到以前那副样子了?!
不过,如果我再打它一次,宗贤还会放过我吗?
答案当然是否定的,他能为这只白孔雀大半夜去烧纸驱邪,估计再离谱的事也能做得出来。
于是我犹豫了,是自卫还是任这白孔雀欺凌。
被这么一个不知所谓的家伙欺负,我很不甘心,但又想到我欠宗贤的那三百万,顿时便没有了底气。
算了,不就是被啄两下吗,又死不了人,我扔下扫帚,视死如归地瞪着它。
小瓷冲到距离我一米的地方,突然站住了脚,不,确切来说,它冲得太猛了,本来想站住脚,却不由自主地又向我滑了半米。若不是想着这孔雀嘴壳铁硬,我差点忍不住笑出来。
它如临大敌地朝我叫了两声,恶狠狠地瞪着我,慌慌张张地又后退了几步,站到距我两米左右的地方。
我不知道它要干什么,但见它并不是想要啄我的样子,我顿时来了兴致,好整以暇地看着它。
第六十八章、小瓷还是老瓷?
它被我看得有些底气不足,虚张声势地又叫了两声,红着脸向我展开了它那一直拖在后面的大尾巴。
白孔雀的尾巴并不如绿孔雀那样色彩斑斓,但看上去却更加圣洁。也许是宗贤和樊叔照料得很好,被我打掉了毛的地方,又重新长了出来,虽然有些短,却显得非常可爱。
小瓷开着屏,傲然地在我眼前晃来晃去,我忍俊不禁,不由得对它竖起大拇指:“小瓷,你和你这名字真般配啊!”
小瓷得意地在我面前又扭了两圈,扬着尾巴兴冲冲朝门外走了。在它的身后,我看到它的屁股后面的毛乱蓬蓬的,狗啃了一样。
不多时,芸儿向我跑了过来,兴奋地告诉我:“影哥哥!小瓷竟然开屏了!小瓷竟然开屏了!”
我有些不解:“孔雀开屏不是很正常?”
芸儿满眼放光:“孔雀开屏正常啊,可是小瓷不是一般的孔雀,我在这里工作两年,只见它拖着大尾巴走来走去,还从来没有见它开过屏呢!”
我忍不住惊了一下,想了想又说:“或许它两年前还太小吧,现在终于长大成熟,知道臭美了。”
芸儿赶紧摇摇头:“影哥哥,据说小瓷已经在这里生活了七八年了,应该早就成熟了吧。”
我一听,忍不住皱起了眉,七八年?那岂不是已经成了老孔雀了?怎么还叫小瓷?是不是应该叫老瓷才对?
芸儿被我的想法逗得前仰后合,我被她笑得很不好意思,难道我又说了什么蠢话了?
“影哥哥你真逗!”芸儿喘了半天,才缓过劲儿来,抱怨她笑得脸都疼了。
当天晚上吃饭的时候,她迫不及待地把这件事告诉了宗贤,宗贤刚抿了一口茶,被她这么一说,顿时喷了一地。
“老瓷,哈哈,这个名字好,以后我们就叫它老瓷好了。”宗贤接过芸儿递给他的毛巾,擦擦嘴笑着说。
我以为他是在拿我寻开心,没有在意。
然而第二天,宗贤喂那孔雀的时候,我竟真的听到他叫它“老瓷”了,白孔雀似乎明白他在嘲笑它一样,打翻了食盆,怒火冲天地飞到了树上,任凭宗贤怎么威逼利诱,它都不肯下来。
“还是叫它小瓷吧,”我有些不忍,“毕竟它也不老,而且它似乎并不喜欢这个名字。”
宗贤乐够了,才揉一揉笑得发僵的脸,对躲在树上啄树叶子的小瓷说道:“小瓷,别闹了,快下来吃饭,那棵树都快被你凿成光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