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万成风眼前一亮,旋即无比羡慕。
“你知道什么是自己?”
君夜冷哼一声,果不其然,纵便是太始戊己元光,被荒神诀侵蚀时也抵挡不住,一朵一朵的金莲如烛火般熄灭。
叶天衣眉头微皱,弑神枪反转,虚虚实实,竟是如一道疾电瞬间洞穿了荒神的胸膛。
失去阻碍的黄泉劈斩而下,砸在金莲上,荡开万道绚烂的弧光。
嗤嗤嗤嗤!
不得不说叶天衣的枪法委实jīng妙,于瞬息间就此处了千百枪,荒神都被扎成了骰子。
君夜也铁了心要赌似的,黄泉不断劈斩,一朵朵的金莲也开始晦暗,如气泡震散。
轰隆!
弑神枪在刺出了不知多少记之后,荒神竟而真的被震散。
枪身横扫,跟黄泉发出一声刺耳的震荡,两人都翻跌开去。
被绞散的荒神又开始缓缓凝聚,只是速度很慢,无数的创口触目惊心,蕴含着弑神枪的破灭之力,阻止了荒神的愈合。
荒神受创,君夜自然不会太好受,一开始右臂上的伤又往外流淌血液。
滴答,滴答,溅落有声。
叶天衣也不是全无伤害,太始戊己元光虽然防御惊人,难免有震荡,此刻他的面sè也有些发白。
“士别三rì,这家伙怎的这般难对付了。若非一开始打了他一个措手不及哪里有这么战果!那神通就真的这般厉害?能让人突飞猛进至此?”
叶天衣脸sèyīn晴不定,更坚定了要击杀君夜的决心。
应劫之人,彼此并不和睦,击杀对方便能掠夺对方的气运和命数,那是很宝贵的东西。
万成风躲得远远的,一双眼睛瞬也不瞬,紧盯着场中。
叶天衣陡然长吸一口气,头顶陡然冲出无数光华。
这些明亮的光华翻翻滚滚,结成了小半亩的庆云,庆云蔓延开无数的璎珞、明珠,更有千朵金莲,百盏金灯,好不威武。
君夜见状,心下微微惊讶,道行jīng进之后许多事情便不需深知便即明了,知道叶天衣这次是真的动了杀机,竟然要跟自己拼却修为,心下只是冷笑,无尽的黑烟从身上冒窜而起,却并不似黑袍人那般是冲天的烟柱,而是盘旋绕结,在顶上凝成了一片墨鳞般的黑云。
黑云涌动,又接连浮现出墓碑棺跟荒神的影像,这四种神通又相互盘旋,最终形成一座大墓兀立。
大墓凝成之后居于一角,又有一尊门户浮现,背后连接着无尽的黑暗国度,是玄牝之门。
玄牝之门而后便是彩光飞旋的九鼎!九鼎的彩光浮沉,落入黑云中却也化作无尽的黑暗,闪现出山海的虚影,呼啸澎湃,山奔海立,沙起雷行,也落于一角。
大墓、玄牝之门、九鼎,便是君夜的本命神通,各居一个角落,呈品字阵势,三足鼎立!
这三样东西一闪即逝,随即化作滚滚翻涌的黑云,片片层叠,鳞次栉比,邪异而诡怪。
登时间,叶天衣顶上庆云金灯金莲馨香,君夜顶上却是墨云如夜鬼哭神嚎,一个如天堂澄明,一个如地狱yīn森!
光明,还是黑暗?
这一场战斗比先前黑袍人与八仙的战斗更加恢宏壮阔,庆云冲起了半边天,照耀天地。黑暗侵染了半边天,吞没宇宙。
彩光跟黑暗,各自占据半壁江山,翻涌着相互激荡摩擦,冲碰撞憾,演绎不尽的玄奇和造化。
万成风只看的目眩神驰,心向往之,又有莫可言状的羡慕和嫉妒。
空中已经看不清两人的身影,只听得里面锵锵之声不绝,偶现庆云金灯,莲花万朵,又有大墓峥嵘,九鼎龙气,哪里还知道内中战斗的详情。
嗡嗡!
光暗之中显现出钟鸣和黑莲,如异军突起,黑暗登时大盛,凝聚成魔相,张开血盆大口,让万成风瞧得惊心动魄,心脏砰砰乱跳。
一道耀眼的紫光划破黑暗,旋即消失!
黑暗由是充塞天宇,充斥八极。
庆云金光如陡然滑落的流星,开始急剧缩小,最后从半空跌落!
黑暗笼罩了天地,化作一捧噼啪爆响的暗影,显现出君夜立于九天的身影!
就见他胸前破了一个大洞,露出内中仍旧跳动的心脏,腥红的血液从创口里如喷泉汩汩冒出。君夜脸sè苍白如纸,身上的天魔镇狱法袍猎猎而动,愈发衬得他脸上的虚弱。
如此,君夜却仰天长啸,似有无穷的虚无之气降临到他身上,体内气势节节攀升,全身都发出如炒豆般的响声。
叶天衣从半空坠落,弑神枪仍旧紧紧的握在手里。
万成风福至心灵,不要命的闯入了黑暗之中,一把抱起已经陷入了昏迷的叶天衣,竟是直接震破了虚空。
君夜见状,方要一动,胸前的血却喷shè出丈许,竟是来不及阻拦,眼看着万成风撞破了界壁,进入了虚无之界!(未完待续。)
第1037章 时来运转
天上的云团随风流动,因为方才的惊天战斗而散尽,此刻复又归来。
君夜被叶天衣一枪刺破胸膛,鲜红的心脏都裸露出来,却不掩他此刻的绝世风采。
叶天衣不死也难再起,身为应劫者的气运悉数为君夜所得,九鼎之势更强,冲破云霄。
“可惜,没得到那杆弑神枪!万成风这家伙心思yīn毒,叶天衣此去定是凶多吉少,多半被他给算计了……” 。。
君夜惜乎弑神枪,黄泉便在手中颤鸣起来。
一拍剑身,君夜大笑,“好了,好了,知道你很厉害,超过那杆破枪也是早晚的事儿嘛!”
战胜叶天衣,君夜所得好处莫大,冥冥中前路开明,变得更加宽敞明亮。
暗影深深,凝聚在心脏之外,弑神枪造成的伤势,恐怕要修养好一段时间。
“等伤势完全复原,再从黑袍人口中逼问出借助气运晋升之法,rì后这天地间便大可zì yóu去得了!”
君夜一声长啸,凝聚成一点幽光,迅疾的破入了虚空。
虚无之界。
万成风心中难掩激动,横掠疾飞。 。。
进入虚无之界,涅槃诀和大污秽道术的法力尽皆丧失,只有葬天魔棺在运转,黑漆漆的虚无界,好似没有尽头。
见君夜并没有追来,他才放心下来,右手一扣,棺椁浮现,叶天衣眉心烁光,被他硬生生抓出了一枚符箓。
张口吞吐,黑烟滚滚,遮掩了符箓后,在虚无之界中失去的法力便又滚滚而来。
符箓被攫取,纵使昏死的叶天衣也陡然从沉睡中惊醒。
他眸光不似原来犀利,衰竭的如行将就木的老人昏暗的目光。泛着浑浊。
“是你救了我?”
叶天衣从未想过自己会败,尤其是气运被掠夺,更是感到前所未有的虚弱,声音微弱的如从极遥远的地方传来的箫声,有些悲戚。
万成风笑着点头,“是我救了你。”
叶天衣陷入了沉默。
万成风识海中的那道金莲印记倏然剧烈的震动起来。一股毁灭的气息蔓延。
“还真是恩将仇报!”
万成风不屑冷笑,一股黑烟从顶上冲出,葬天魔棺横陈,当场就把那朵金莲印记吞没。
“昆仑弟子,也不过就这点风度。有实力的时候强装洒脱,实力一去也是如此龌龊。”
万成风抬手就取过了弑神枪,用力一震,只是凭借枪本身的锋利刺穿了叶天衣的手掌。
“原来你也是……咳咳……”
叶天衣的目光变得极其复杂,这是自己第二次走眼了。
“是又怎样?”
万成风好不得意的反问。被叶天衣使唤的yīn霾终于得到了清理,抬手一枪将他的另一只手掌也刺了个血窟窿。
腥红的鲜血在虚无之界中流淌,泛着淡淡的馨香。
嗤嗤嗤嗤!
又是接连四枪,叶天衣的双腿、胸腹,都被刺了一个大洞。
看着叶天衣因为剧痛而扭曲的面孔,万成风心里说不出的痛快。
“从今天起,你的一切就是我的了!”
万成风哈哈大笑,秽气从手上轰泄而出。缠绕在弑神枪上,开始炼化。
“你这肮脏的人。也配沾染神物!”
叶天衣奋起余力,勾动弑神枪,枪身登时释放出暗紫sè的金芒,从秽气中透shè出来。
这番挣扎,却让他伤势更重,大口大口的喷吐着鲜血。
万成风一脚踩下。碾在叶天衣的脸上,黑烟滚滚,无数肉眼不可见的棺椁如细微的粒子,疯狂的撞击着他的脸颊。
“我就是用了,你能奈何的了我么!”
万成风恨恨的道。咬牙切齿,状极疯狂。
叶天衣何曾受过这等屈辱,气急攻心,伤势更加严重,奄奄一息,一口气提不上来,竟是当场身死。
如是弑神枪便再无阻碍,秽气滚滚而入。
枪中叶天衣的元神烙印变得呆呆木木,很轻易就被葬天魔棺吞噬,暗金sè的枪身便多了一分秽气,缭绕不去。
万成风并无君夜那般本事,可以将叶天衣的神通化作法宝,却不妨碍他有别的手段来或许这样的东西。
葬天魔棺起落,将叶天衣吞了进去。
秽气缠织,几个吞吐,便缭绕成叶天衣的身形出现。
秽土转生!
“哈哈哈哈……”
万成风雄心万丈,只觉得前所未有的强大,挥枪刺空,枪芒吞吐,映着他的面孔yīn晴不定,犹如从幽冥地狱归来的恶魔。
秽土转生只是一门神通,但终究牵扯到万成风的本命,所谓水涨船高,叶天衣抛开被君夜掠夺的气运,一身修为也是高深莫测,把他炼化,对万成风的好处莫可言状。
“咦?”
做完这一切万成风才细细打量左右,竟让他察觉到一点感兴趣的东西。
秽毒污浊之气!
若论对污秽之气的了解,恐怕就算是大污秽道术的创始人都不如现在的万成风。
大污秽道术本身并不只单纯的针对污秽之气,而是可以吞噬天下万般气息,攒聚成一团至秽。当然,若是现成的秽气便更简单,也更能增加这门神通的威力。而现在万成风所感应到的,正是对他来说极佳上品且从未遇见过的极品污秽之气!
这气息虽然渺远,只游荡过来一丝,却已经让万成风兴奋之极!
“天地间竟还有这样的气息……”
万成风简直要迷醉其中,情不自禁的就沿着这缕气息飘来的方向追踪过去。
“杀了叶天衣,我的运气竟然好到这个地步么?”
万成风身形跳跃,背后舒展开火红的双翼,如真正的凤凰展翅滑翔,在虚无之界中留下一条亮丽的痕迹。
然后他看到一个在虚无之界中正不断打滚的人。
这个人全身都在有大量的烟雾从身上蒸腾着,就好像一壶烧沸了的滚水,但却不管怎样流失都永无尽头,永远不会有干涸的一天。
这些蒸腾着漂浮却并不逸散的烟雾,就是万成风紧追而来的气息源头。
让万成风梦寐以求的东西在这人身上散发出来,他却没有那般幸福,只是不断的滚来滚去,嘴里发出痛苦的嘶嗬,仿佛在承受着不可忍受的煎熬。
万成风忍不住上前,一指点出,并未直接抽取这些让他垂涎的烟雾,反而凝聚了一道符印,落在此人的衣襟上。
渐渐的,从这人身上浮现出的至秽烟毒缓缓的朝着这枚符印聚集,而他痛苦无比的感受似是也减弱,不再滚来滚去。
缭绕周身的烟毒散去,万成风才看清了他的样子,心底也不由发出一声赞叹。
这人生的颇为俊秀,还有一种英武之气,虽然被烟毒不断消磨也未曾将这英武之气削减,反而让他多了一股沧桑和无奈,变得更加有魅力。
纵使万成风并不擅卜数占算,也知道这般面相当是大吉,缘何却落得如此地步。
痛苦一去,这人一跃而起,看向万成风的目光就变得有些古怪,还有说不出的感激,抱拳道,“多谢兄台出手相助……”
万成风爽朗一笑,竟是颇有几分光风霁月,回应道,“举手之劳尔,不足挂齿。”
“在下萧莫,未敢请教兄台姓名?”
“好说好说,在下万成风。”
自称萧莫的男子脸上露出一抹微笑,是那种足以让男人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