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青衣老道看着一只只前赴后继的相互撕杀的青黑色的虫子,灵魂深处似乎有某中东西越越欲出,以前没有明白的东西似乎在那一刹那渐渐收入眼底。
一双眼睛望着眼前的景物渐渐变幻,黑白的眼睛渐渐变虚变幻,眼眸中天地万物日月星辰倒映其中,随着眼眸的变幻而变幻。
过去,现在,未来。
沧海桑田,云卷云舒,天地玄黄,宇宙洪荒,世间万物,日月星辰,在他的眼眸中如镜中的花,水中的月。
他的脸不但的变幻着。
时而欢喜,时而伤悲,时而热情,时而冷漠,时而痛苦,时而快乐……
生、老、病、死、悲、欢、离、合。
在他的脸上演义着。
忽然,轰隆一声巨响。
老道身体一阵颤抖,身上的衣服骤然破裂开来,一块残缺的玉碟缓缓升起,盘旋在他的头顶。
玉碟发出一阵阵的光芒,一波一波的光芒向着天地间散发着。
突然,玉碟一阵颤抖,开始不稳起来,忽高忽低,忽上忽下,忽左忽右,似乎很痛苦。
“丝丝”一声,紧接着玉碟发出一声脆响,裂开一道缝隙,一道极小的紫黑色的电蛇飞了出来,嗖了一声,冲出玉碟,紫黑色的电蛇刚冲出来,玉碟发出一阵轰鸣,一道天网迎天而降,一把罩住紫黑色的电蛇。
紫黑色电蛇见自己被天网网住,张口就是一道紫黑色的雷,天网被那紫黑色的雷一电,顿时一缩,留出一道缺口,乘这空隙,紫黑色电蛇连忙飞出。天网见紫黑色电蛇逃出,紧追不舍,紫黑色电蛇眼见天网追上,又一口紫黑色的雷,天网又一缩,紫黑色电蛇又逃,天网又追……
如此反复,紫黑色电蛇被天网追来追去,渐渐越来越慢,眼看就要被天网网住,紫黑色电蛇忽然象发现什么,眼睛一亮,朝着那地方飞去……
杜子腾又被一只蚍蜉踩倒,刚想站起来,忽然一道紫黑色电蛇冲了进来,只一钻,就进了自己的身体,紫黑色电蛇钻进杜子腾的身体,杜子腾只感到从灵魂深处的剧痛,仿佛要将灵魂撕碎,正是这一剧痛,让杜子腾彻底醒悟。
“我靠,蚂蚁欺负我到罢了,连你这小小紫蛇也来欺负我,我靠!老虎不发威,当我是病猫,既然如此,就不要怪我了。”
杜子腾一想到这里,一股冲天战意升起。
小小蚍蜉中,一个小小的人的灵魂左手拿着一条紫黑色蛇的头,右手拿着蛇尾,用尽满清十大酷刑,咬、撕、扯、掐、打,紫黑色小蛇刚开始还在挣扎,渐渐的,挣扎越来越弱,终于,紫黑色小蛇没了生息。
杜子腾刚咬一口蛇肉,见小蛇没了生息,干脆连皮带肉将小蛇生吃进肚子(可怜的小蛇,没被天网网住,却被一只蚍蜉给吃了),紫黑色小蛇一进肚子,杜子腾只感觉一股力量涌进全身,残缺的下身似乎也不那么痛。
“我靠!没想到这小蛇竟然有止痛的效果,不知道还有没有。”杜子腾大叫。
刚一叫,又一只蚍蜉踩了上去。
杜子腾一阵火起,吃了小蛇,似乎力气也大多了,一个翻身,将那只蚍蜉掀翻,刚要上去咬,后面又跟上几只蚍蜉,一见不妙,杜子腾抬着他那五只半腿,扫腿就跑。
小小的老树上,横七竖八的躺着一只只青黑色的蚍蜉,断腿的,断角的,一大片,杜子腾看的心惊,望着后面相互打斗的蚂蚁,杜子腾扬了扬两只触角,“看来这个地方不能呆了,不然迟早也会让这些大蚂蚁给咬死。”
抬了抬蚁眼,老树旁边,竟然站着一个人,一个光着身子的老人。
杜子腾一见那老人,顿时一阵兴奋:“终于见到同类了。”迈着五条半腿向那老者爬去。
却说杜子腾吃掉那小蛇,天网找不到那小蛇,不得不回到那盘旋的玉碟里面去。天网刚钻进玉碟。
顿时天地间祥云万道,瑞气千条,异香袭袭,凤鸣鹤唳,洪荒万物争先朝拜。那老道蓦然睁开双眼,低喝一声:“太上无情!天道之下,圣人蝼蚁,圣人之下,皆为蝼蚁。天道者,无生无死,不便不私,天道钧衡。”
变幻的脸色顿时无悲无喜,依然青衣布鞋竹杖,又作偈曰:“高卧九重云,蒲团了道真。天地玄黄外,吾当掌教尊。盘古生太极,两仪四象循。一道传三友,二教阐截分。玄门都领秀,一气化鸿钧。”
一偈作完,刚爬到老道肩膀的杜子腾一听,差点一交摔下来。
“卖糕的,这老头原来是鸿钧。”
第六章 问道
杜子腾一化行,结结实实的向着鸿钧行了个大礼,口中大呼:“拜见老师,老师圣寿无疆!”
众人见状,也纷纷拜倒,口中大呼:“拜见老师,老师圣寿无疆!”
鸿钧一见如此,道:“尔等借不必行此大礼。尔等与老道缘分浅薄,命中无师徒之缘。”
杜子腾一听,嘴一瘪,道:“老师偏心,三清就可以拜你为师,我等为何就不能拜你为师,不公平!”
众人一听,看向三清,眼中充满羡慕,接着同时齐心道:“老师偏心,三清就可以拜你为师,我等为何就不能拜你为师,不公平!”
鸿钧道:“三清为盘古元神所化,出身便具有开天大功德,与老道福缘深厚,命中就有师徒之缘。”
众人一听,一脸沮丧,正丧着气。
却听杜子腾道:“老师错矣!”
杜子腾一说,众人一愣,接着一惊。
老子道:“果然好胆!不知老师错在哪里?”
元始眼光不善,看了杜子腾一眼,暗想:“落了老师面皮,看老师如何收拾你!”正暗乐着,突然脸色大变:“好算计!好狠!竟拿我等三清说事,老师收了众人到也罢了,若不收,老师到也罢了,我等三清岂不把各位都得罪了,真够狠!以后得离他远点!”又看了杜子腾一眼,心里打定决不和他交往。
通天一听,心中一乐:“果然好胆,这样才有资格与我通天交手,嘿嘿!我通天看人从不会出错,以后得好好打一架。”一边想着,一边摸了摸腰间的飞剑,目光看向杜子腾充满期待。
东皇太一和帝俊心想:“好胆!若是我等妖族,一定要抢过来,免得被巫族抢去了。”
准提又一幅悲天悯人的表情:“天不佑我西方!若我西方有如此有胆之人,那么,东方的法宝,地盘,统统抢。”
“虽然不得不承认你比我长得白,但也不得不承认我比你胆子小!”鲲鹏咬牙切齿恨恨道。
女娲一双明眸又是扑闪扑闪的,小脸通红,满眼期待的看着杜子腾。
鸿钧轻咦一声,眉头轻皱,道:“老道错在哪里?”
“老师错者有三。”杜子腾道。
“哦?哪三?”鸿钧问道。
众人好奇。
“一错者,老师说我等与老师无师徒之缘,错矣!一入紫霄宫,听老师讲道,这就是缘。二错者,一入紫霄宫,听老师讲道,就是老师的弟子,师徒缘分已定。三错者……”杜子腾顿了顿,“老师不觉得收三个徒弟太少了。”
“为何?”鸿钧问道。
众人亦好奇。
“其实,第三个错误才是老师最大的错误。”杜子腾道。
“何以为是老道最大的错误?”鸿钧问道。
众人更好奇。
“老师法力无边,天上地下,惟您独尊,天地玄黄外,惟您掌教尊,如此通天彻地的大人物,只收三个徒弟,是不是太少了?况且我等一同在紫霄宫听道,老师只收三清,不收我等,我等心里不服。再说,老师您一并收下我等,那又何妨,到时候,这洪荒之地,皆是老师之所地,洪荒之道,皆是老师之所道,洪荒之灵,皆是老师之徒。岂不妙哉!”杜子腾一说完,倒地便拜:“拜见老师,老师圣寿无疆!肯请老师收我等为徒。”
众人一听,跟着便拜:“拜见老师,老师圣寿无疆!肯请老师收我等为徒。”
却说杜子腾一说鸿钧三宗错,众人心惊不已。
老子暗想:“可怕!可怕!好一正利嘴,以后少惹为好。”
元始暗想:“好一正利嘴,以后得躲远点,免得落了面皮。”
通天暗想:“以后找他打架,得把他嘴给封了,免得被他气死。”
准提悲天悯人,泪流满面,谓然长叹:“一道好逑,知音难寻!知音啊!知音啊!”叹完,一脸暧昧的看着杜子腾。
东皇太一和帝俊打定注意:“此人抢不来,就杀了。”
女娲一双明眸更是扑闪扑闪的。
其余,众人表情不一。
鸿钧看了一眼杜子腾,又看了一眼众人,长叹一声:“也罢!”又望了众人一眼,缓缓道:“准提、接引,可为吾记名弟子。”
准提接引一听,大喜,连忙上前道:“拜见老师,老师圣寿无疆!”
鸿钧又看了女娲一眼,道:“女娲,亦可为吾记名弟子。”
女娲一听,亦大喜,上前拜道:“拜见老师,老师圣寿无疆!”
又看了一眼杜子腾,鸿钧长叹一声:“天命如此!尔等皆与吾无师徒之缘,皆不可再造次。”
众人一听,皆垂头丧气。
杜子腾一听,虽然明知道结果,亦像泄气的皮球一样,长叹一声:“哎!天道无情!终究还是不能改变!”
鸿钧见众人安静下来,道:“吾讲道已两千五百年,还有五百年,尔等还有什么不明白的,五百年一过,尔等好自为之。”
众人一听,纷纷前来问道。
杜子腾看了一眼老子、元始、通天、准提、接引和女娲这未来六圣,又意味深长的看了老子和女娲一眼,心中一动。
连忙上前道:“老师,弟子有问题想问您?”
“讲!”鸿钧道。
“老师您所修得的是太上无情大道,若有人想修那太上忘情,是否要做到道生一,一生二,二生三,三生万物,亦要做到道可道,非常道,名可名,非常名呢?”
鸿钧一听,先是一怔,意味深长的看了杜子腾一眼,点点头:“然也!”
杜子腾一问完,饶有兴趣的看了老子一眼。
只见老子一听“道生一,一生二,二生三,三生万物,道可道,非常道,名可名,非常名!”心头一震,脸上又喜又惊,又恍然又迷茫。
杜子腾一见如此,满脸奸笑:“嘿嘿,老君,可不要怪我,今先和你接一段因果,以后再找你了解,嘿嘿!”
众人见杜子腾提了如此有水平的问题,又提出了一些高深的问题,鸿钧一一解答。
如此五百年将近。
看了鸿钧一眼,杜子腾心里一叹:“五百年将近,鸿钧将会合天道,以后就很难见这老头了,虽然这老头修得是太上无情大道,无情无义,可是我有情啊!跟了老头五千年,还真有点舍不得!”又看了一眼白发青衣的老头,杜子腾一阵心酸:“老头其实挺可怜的。一把年纪,连老头都没找,还是单身。”
说到单身,杜子腾心里又一酸:“我也是单身啊!单身到也罢了,为何化行以后,**还有一截没长齐,得想个办法,总不能成了洪荒第一太监吧!”
想到找老婆,杜子腾心里忽然一动,一阵奸笑。
连忙上前,道:“老师,弟子还有个问题。”
“讲!”鸿钧道。
“这个问题问出来,老师可不能生气。”杜子腾道。
“什么问题?老道不生气。”鸿钧道。
众人好奇,想知道到底是什么问题。
“弟子问了,老师可不许生气。”杜子腾又道。
“讲,老道不生气。”鸿钧道。
“真的不生气?”杜子腾不放心。
“真的不生气!”饶是鸿钧修养好,也有些不奈烦了。
“如此,弟子可就问了,老师,请问您在悟道前或者是悟道后有没有喜欢的女子或者是想区为妻子的女子?”
杜子腾一说完,鸿钧一呆,众人亦目瞪口呆。
突然一阵炸雷劈下来,只见杜子腾头发竖起,衣服破碎,满脸黑灰,一股黑烟从他嘴中冒出。
“老师骗人,说好不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