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但这些消息除了加重楚府人的焦虑之外,并没有什么其他的作用。
待到天将亮之时,据说宫里已经明令各衙门、甚至南北大营都通力协助寻找楚家三公子的下落。
只是京都已经搜了个遍,已经没有任何好的消息。
而京都之外的搜索则是需要时间的,更何况京都之外树林茂密,地形起伏多变,还有一条浩荡广阔的洛河,无论是那里,随意藏下几个人,要想找到都是痴人说梦,难度大概跟大海捞针也不差了。
“大哥,这可怎么办啊!怎么会忽然冒出来这些可恶的刺客要杀三哥哪?若是被我知道是谁,我一定要砍了他全家!”楚君武不住得在房间里走动着,说道。
此时此刻,他在楚君凡指点下在京都带着大青楚七等几位逐渐开始了独属于他的灰色势力的构建,从大青等人的御道街开始建立势力范围,再慢慢扩展,做得也算小有声色。楚君武最近一段时间,一有时间,便接触的是三教九流,甚至一些地痞无赖,少不得沾惹一些不合时宜的说词,比如动辄要杀人全家这样的话。当然这些事是要瞒着府里的,但楚君文也未必一无所知。只是他知道自己的弟弟都本性善良,何况此事算是两位弟弟一起做下的,他也没管。
楚君文其实并没有留意楚君武话里面的不合时宜,他的内心的压力其实更重。虽然儒家养气,要求泰山崩于眼前而不变色,可是此时楚君凡生死不明,他也恨不得杀人。只是他平素沉稳惯了,而且如今算是楚府中人的支心柱,如果他也表示出悲观的情绪,则另外几位女人恐怕都要崩溃了。
楚君文不得不仔细思考着究竟是谁在幕后操纵想要杀死楚君凡?!只是百思却不得其解。
。。。。。。
京都中人对楚君凡的担心楚君凡此时当然不知道。
即使此刻知道他也不会有什么反应,因为经过一晚上的亡命逃跑,此时他的心神还是体力都衰竭到极点。
他的思维也已经缓慢了极点,而不能再思考什么复杂的事情。
他唯一的想法,便是偶尔暗自庆幸一下,自己竟然到了现在还活着没有死,然后便尽力保持冷静,决定接下来要逃亡的方向。
此时他已经离开京都不知道多少里,在京都或京都附近搜寻当然不可能找得到他。
他隐隐约约觉得此时的方向应该是往北,因为他似乎觉得某些道路有点熟悉,那很可能是他自临城往京都来时曾经见过的。
他的脚步越来越慢,但保持着继续往前。
直到,一个熟悉的黑衣人再次出现在楚君凡的面前。
楚君凡心神一动,想向另一个方向跑,忽然又一个熟悉的灰衣人出现在他的侧后方。
这是从昨晚到现在的第十七次!
他第十七次被对方追上!
第一百二十二章 欲杀他者,皆可死!
第一百二十二章欲杀他者,皆可死!
楚君凡知道自己终究不是可以永远这么幸运下去,而实际上他能够逃亡到现在已经是撞天之幸。
看着一前一后再次追上自己的俩人,他倒觉得一时之间轻松不少。
无论是死亡还是拼死一搏,他至少不用再这么卑微得逃亡下去了不是么?!
只是在临死之前,他还想再拼一把,看看终究还有没有那么一点点微博的渺茫的最后希望。
所以,他张口说了一句奇怪的话:“你还不出来帮忙么?”
一前一后站立追杀一夜的灰衣人听到楚君凡的话,很是诧异,提高警惕的同时,向着四方仔细查看却没有看到任何人影。
“我其实是想看看你究竟能做到那步!”一个冷冷的声音从楚君凡嘴里说出,同时,他一直正常的左眼也在不住的变化着,斑斑银白浮起,慢慢得连成片。
楚君凡当然是对“他”说的,不知道为何,他相信“他”肯定能明白他的意思。
昨晚在无尽的逃亡中,他很多时候都在想,如果是“他”出现,说不定还有胜利的机会。只是不知道为何,当他处于一个个危机之中,他一直觉得下一刻“他”应该会出现之时,但偏偏“他”总是没有出现。
只是此时此刻,眼看着他已经陷入绝境,他知道他再也找不到侥幸的机会,所以他最后还要赌一把。
当年的“他”是因为对楚皇一掌的阴影,对死的恐惧才会产生的,那么此刻当他将死之极,“他”肯定会再次出现!
两位灰衣人当然不明白这回事。
为何楚君凡竟然在如此的时刻自问自答起来。
无论楚君凡在玩弄什么玄虚,俩位灰衣人也不会再对他下手有任何的犹豫。
俩人一前一后,举起长剑,便向楚君凡攻来。
“他们”的荣耀从不有失,而今日他们完成任务的效率已经一拖再拖,为此还已经损失了两名属下了,此时他们更是要以继续完成任务为先。
剑气纵横,两位九品高手再战楚君凡,但此刻他们的对手已经是“他”!
冰冷、无情、怕死、绝对理智的“他”!
“他”举起铁钎,直直得向前刺去,刺向在前面向他刺过来的敌人。
“他”前面的九品高手长剑横劈,剑气化成一道屏障,自胸前斜下而上,剑落之处,正是楚君凡的胸腹要害。
“他”后面的九品高手则是剑走灵巧,宛若点穴般刺向他后心之处。
“他”的手更稳,动作也更加精确。
铁钎竟然直直刺向面前的幕状剑气屏障,而落点却正是九品高手的喉咙要害。
至于对于身后的长剑,“他”只是将身子略略扭动,确保对方一剑要不了他的命,然后便——
任由长剑刺入他的胸膛。
长剑自他的后背肩下刺入,正好从他的胸肺间的器官罅隙间出过,透了他的胸。
“他”却不恍若未觉,而是专心得专注于自己手上铁钎的一刺。
铁钎的末端在顷刻间抖动三下,然后终于戳穿了灰衣人胸前长剑而成的屏障。
对方并没有太大的担心,因为他知道楚君凡下一刻必定会收手,若不然他的右手恐怕要被他的长剑削断了。
知道他感到喉头一痛,似乎有什么液体流出来,他才不敢相信得看着对方右手臂小臂被长剑削得凄惨的模样。
对方竟然真得使得出如此“同归于尽”的招式!
灰衣人大睁着双眼,仰天倒去。
“他”甫一出现,便一招毙敌,解了围攻之势,但情况却依旧没有更大的改观。
因为“他”的伤势也更加的重。
昨日与风将一战的伤,昨日与黑衣人一战的伤,昨晚与这两位杀手不住追亡之中的伤,还有刚才那穿胸一剑!
当身后的人因为觉察到前面的变故队友的死亡而凶狠得想要拔出插入楚君凡体内的长剑之时,“他”的眉毛终于忍不住得抖了抖。
一半是以为铁剑在身体内与无数肌肉、内脏、乃至骨骼相互摩擦的那种痛到极致。一半是因为即使厉害如“他”,还是小瞧了刚才右手硬闯对方剑气之时的伤势。
“他”的厉害之处,不在于“他”有多么厉害的招式。
而在于“他”最理智的决策,最冷静的头脑,最准确的动作,最简单的杀意。
然后此时此刻,因为右手肌肉受损过多,“他”发现“他”右手得动作有点不那么自然和自如。这让厉害如“他”,也不敢说必定能够杀死身后的人。
“他”在对方长剑离体之后,顷刻间转身,挥动铁钎,封死了对方五次的此剑方向,终究还是漏掉了一剑,左腰处又被刺进了半寸。
不是“他”没反应过来,而是“他”的右手跟不上“他”的意识。
再三招,“他”的肋下又中了一记。
形势越来越不妙起来。
正在此时,一个声音忽然在俩人旁边响了起来:“两位请问,这里是不是快要到京都了啊!”
这突如其来的声音让俩位正在战斗中的人都大吃一惊,因为他们都未曾觉察到此时自己的身边竟然有人!
不约而同的,俩人都侧头看了新出现的人一眼,是一个女人,看起来很是年轻的,略显瘦弱的女人。
无论是那个女人出现在此处,对“他”都不会有什么影响。“他”正想着找什么机会,继续在接下来的战斗中收获一点点优势哪,却不像他的敌人忽然不见了!
本来跟楚君凡战斗的九品杀手看到新出现的女人之后,竟然急忙脱下战圈,然后蹲下身子,跪在她的面前!
“属下天十二,见过宫主!”
“他”一时之间没有了对手,也只好转过来仔细看了看新来的人究竟是什么样子。
嗯,出现在“他”眼前的是一个身穿黄裙的女人,如果只凭样貌上看,算是一个很漂亮的二十几岁的女人,但实际上她的年纪的确是很难说清楚的。
“他”银白的双眼凝视了新到来的女人一会,跟她探寻过来的目光相互对视了两秒。
她的双眼很是明亮,应该是一个很高的高手,自己应该不是她的对手,“他”在心里暗自评估着。
然后在下一刻,“他”敏锐的注意到她的眼神发现了变化,似乎一下子充满了激动、忐忑、兴奋等等多种交织在一起难以言明的东西。
“你。。。。。。”女人的声音在这一时刻竟然颤抖起来,顿了一下,才又继续说道,“是君凡么?”
“他”的眉头皱了皱,确认自己确实不认识她。
女人似乎对“他”的性情十分了解,只是看了看“他”此时的样子,心里的怜惜、疼爱以及愤怒再难压抑。
“别怕!我既然来了,你便没事了。”女人向着楚君凡慢慢走去,一边走一边向着楚君凡走了过去。
“他”本能般的握紧了手中的铁钎,想要刺向那个女人,但“他”却发现“他”竟然再也无法移动。
双眼的银白竟然在顷刻间开始涣散,“他”终于知道了她究竟是谁!
他再次掌控了身体的全部权利,然后因为剧烈的疼痛,身体的严重伤势,而禁不住的向地上倒去。
一个柔软的怀抱稳稳接住了他。
“你先休息吧,有什么话等你醒来再说吧。”女人抱着他的动作充满了小心翼翼和虔诚,仿佛手里抱着一个弱不禁风的婴儿。
这句话似有某种神秘的力量,抚平了楚君凡的所有不安,和伤痛,然后在下一刻,他便真的安然入眠。
女人的头再次抬起,看着正跪在她面前,神色因为看出宫主似乎跟楚君凡有交情的原因和惶惶不安的下属,冷冷说道。
“欲杀他者,皆可死!”
第一百二十三章 别扭的母子相见
第一百二十三章别扭的母子相见
九品的灰衣杀手,天下第一杀手组织“他们”中三组的首领,天机宫中以天为姓十二为名的人看着自己眼前的宫主,听着她跟今日刺杀目标的对话,心中却越来越升起一股不详的预感。
他直觉他和他的手下,甚至整个“他们”都犯了一个天大的错误!
他在心中回想着这次任务的特殊来历,以及其中牵涉到四方城圣子,背后隐隐有大长老的身影,在看着宫主此时的蕴雷霆于眉间,沉得下一刻便要杀人的神态,再联想到四方城中隐隐然的权利斗争,还有天机宫独特的规矩,他的身子逐渐在颤抖,越来越接近了某个事实。
“属下。。。。。。有罪!”他的心里充满了不甘,但此时却只能这么简单的认罪。
“这件任务是谁接的?为什么我不知道这件事!你们可知道你们在杀的人究竟是谁么?!”此刻揽着楚君凡在怀里的刘豆豆脸色难看之极。
她从来不是一个好的母亲,甚至可以说,也一直不懂得做好一个母亲。
这些年来,虽然由于这样那样的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