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甄夫人却没有分享他的快乐,道:“素善有一个提议,望帮主不要见怪。”
蓝天云一愕道:“夫人请直言。”
甄夫人柔声道:“我想改叫我方的人运浆划舟。大家轮班操作,便没有力疲之弊。”
蓝天云干咳一声,掩饰了心中的尴尬,装作欣然地答应了。
换了新力军后,船速立即增加了,由二百多丈的距离,接近至百丈之内,眼看追上。
怒蛟号上一道鼓响,掣棹孔伸出百多枝浆来,勉力增速,保持着距离。
这时两船问的距离已不及八十丈。
花扎敖、山查岳、竹叟等全都跃跃欲试,等待着以绝世身法跃上敌船把怒蛟帮人杀得一个不剩的良机。
最平静的还是甄夫人,闭起俏目调神养息,忽道:“两船是否仍是保持着不变的距离?”
众人呆了一呆,不知这智计过人的美女为何有此一问,好一会后,才由强望生答道:“正是如此!”甄夫人张开俏目,赞叹道:“凌战天果是水上一代人杰。”缓缓侧转俏脸,目光落到在右后方变成了一个小点的怒蛟岛,最后望往前面边逃的怒蛟号,和海天相连的茫茫湖面,淡然道:“他是故意未发全力,保持着这若即若离的距离。”
山查岳奇道:“他们不是想逃走吗?为何却不尽全力。”
甄夫人道:“道理很简单,他们久战后身疲力乏,若全力催舟,纵能拉远距离,但时间一久后力不继,势将被我们后来居上,所以凌战天正等待着最佳逃走的时机出现,一举将我们远远抛开,逃往最近的岸上去。”
蓝天云望着无际无边的湖面,大惑不解道:“这样了无别物的湖面,除了水和风外,还有什么可利用的时机?”
甄夫人举起纤手,指着右前方远处的关江岛.柔声道:“机会就在那里,待会他们必会改变航道,朝拦江岛充满礁石的水域驶去,当我们陷身其中时,凌战天将会借着水流增速离去,帮主请告诉我,那时你敢否冒触礁之险,继续全速追赶?”
蓝天云色变道:“那怎办才好?”
甄夫人下令道:“准备快艇,当他们改往拦江岛去时,就是他们毕命授首的时刻。”
一阵强风刮来,拂动了她的衣袂,有若乘虚御风的仙女。
谁想得到她的手段心计如此厉害?
第五章 深不可测
阳光漫天下,碧波万顷的洞庭湖中,两艘战船一逃一追.全速而行。
上官鹰和翟雨时都来到舵室里,看着凌战天冷静地掌舵操舟。
拦江孤岛已由一个小黑点,变成一座黑黝黝像只浮在湖面乌龟般的怪物,隐可看到环岸的沙石滩和冲击四周礁石的白头急浪花。
上官鹰紧张起来,悄声向翟雨时道:“你说妖女会否看破我们的计谋。”
翟雨时摇摇头。没有回答,显是心情沉重。
反是凌战天叹了一口气道:“有长征这小子在就好了。”
两人明白他的意思,因为若有戚长征在,就可和他二人联手挡截敌人闯上船来,但现在凌战天却要离开船舵,应付敌人,欠了他天下无双的操舟之技,顾得阻截敌人,便有给黄河号追上之虞。
他们早看出敌人的最后法宝,就是放下快艇,由武功高强者亲自催舟赶上来。
知道归知道.对这现实却丝毫没有改变的能力。
如在怒蛟号的最佳状态下,早把黄河号不知甩掉到那里去了。
凌战天传令道:“张帆!”蓄势以待的怒蛟帮徒忙扑到仅馀的三枝船桅下,叱喝着把帆扯起来。
凌战天一扭舵盘.怒蛟号借着风势,速度猛增,弯往拦江岛的方向。
上官鹰骇然道:“好妖女!”凌战天不用回头去看,便知道敌方果然放下快艇追来,豪气涌上心头,他已颇有一段日子没有和人生死相搏了。
三艘快艇品字形斜斜截往怒蛟号和拦江岛之间处,乘风破浪,声势迫人。
“紫瞳魔君”花扎敖和“铜尊”山查岳两人居中;“寒杖”竹叟和“犷男俏妹”广应城与雅寒清在右,由蚩敌和强望生在左。他们不用运浆操舟,纯以内力催动,已胜过数十大汉的膂力。
快艇的速度不住增加,花扎敖和山查岳两人功力最是深厚,不片晌已超前了十多丈,接着是强望生和由蚩敌,最后才轮到竹叟等三人。
黄河号亦逐渐攀上速度的极限,箭矢檑石火炮全都准备就绪,只要怒蛟号因快艇的拦截减慢了速度,立时便可对敌人发动雷霆万钧的无情痛击。
两艘大船和三艘快艇,遂渐形成了一个三角形,而怒蛟号和快艇正不住靠近着。
上官鹰和翟雨时一矛一剑,和从船上精英选出来的五十多名好手,在甲板上严阵以待,监视着正不住接近的快艇,和上面形相各异的高手。
两人看得眉头直皱.只是对方催舟显示出的内劲,已知对方的难惹。
这种以内功运舟之法,只可支持上一段短时间,但在阻截他们往拦江岛这情势下,却刚好派上用场。
而他们亦已力尽筋疲,不得不冒驶往拦江马之险,因那已成了他们唯一逃走的机会,只要进入拦江岛的水域,便可凭那里的急流,助他们逃离险境。
上官鹰低声向翟雨时道:“假若我们借水肺之助,潜入水中,逃生的机会有多大?”
雨时苦笑道:“我们船上备有的水肺,每人最多可分到两个,潜游不及两里,便要冒上水面,那时将成为赶上来的其它敌船的猎物,或者二叔与你我三人还有机会逃生,但其它人却休想有一个人能活着。”
上官鹰叹了一口气,放弃了这诱人的想法。
三艘快艇逐渐接近。
花札敖那艘快艇倏地加速超前,往怒蛟号前方三十丈许处。
敌人快艇如此快追上来,主要原因是预悉怒蛟号的目的地是拦江岛,故能以直线航行,兼之艇速轻快,自然胜过拣取弧线弯往拦江岛的怒蛟号";眼看要给花扎敖两人的快艇截着,怒蛟号忽来了个大转弯,船头激起溅雪般的浪花.竟朝着敌艇直撞过去。
花札敖和山查岳两人邀功心切,想不到对方有此一着,忙跃离快艇,凌空往怒蛟号跃上去。
“啪喇”一声,小艇四分五裂,化成碎片。
就在此时,凌战天由舵室扑了出来,凌空跃起,鬼鞭幻出千万道鞭影,往武功最强的花扎敖迎去。
上官鹰、翟雨时的一矛一剑,亦往掣着铜攻来的山查岳激射而去。
若让这两大高手闯上船来,定然凶多吉少了。
这时其它两艇仍在五十丈开外赶来,否则若一齐抢上船来,情势便更不妙了。
其它怒蛟帮徙,纷纷发出弩箭飞刀一类暗器,往两人身上招呼。
凌战天和花扎敖两人首先在船头的上空相遇。
花扎敖看着变成了十多个小圈的鞭形,一声长啸。觑准虚实,一拳打在其中一圈的正中处。
“波”的一声劲气相遇爆破的声响,使两人同时一震.在内功上斗个旗鼓相当。
鞭影倏地散去,收回凌战天手里。
两人再猛提一口真气,在空中短兵相接,一时拳脚交击之声,在眨眼间的一刻里爆竹般响起,绝无丝毫留手或取巧的馀地。
凌战天向与浪翻云齐名,只是给浪翻云光芒所掩,所以没有被列进黑榜里.其实他的武功绝不逊于黑榜里莫意闲、谈应手之流,现在遇上这个花刺子模的超级强手,立时显出他的真本领来。
这边厢的“铜尊”山查岳,亦扑至船头上空,眼前一花,一技长矛标至面门,他狞笑一声,手上铜往矛尖送去,暗忖以上官鹰这般乳臭未干的小子,功力有多厚,我一招便要教你当场吐血了。
岂知长矛晃了晃,矛尖移侧了少许,拨在铜上。
山查岳战斗经验何等丰富,暗忖你这小子目的不外阻我上船,用的定是硬手震劲,务要把我迫离船头,冷哼一声,铜铩全力反打对方刺来的矛尖。
上官鹰一声长笑,喝了声来得好。倏地侧移,施出带劲,竟是卸势.把山查岳带往甲板上。
这一着大出山查岳意料外,一来因凌空之势,无处着力,二来用猛了力道,收不住势子,变成像和上官鹰合力把自己扯往船头似的,心头难受之极,哼一声,失势下往船头跌堕而去,心中的窝囊感确是提也不用提了。
尚未接触实地,森寒剑气漫天而起,把他卷入其中。左后侧一点寒气射来,原来翟雨时的长剑又攻至。
山查岳至此才收起轻敌之心,知道眼前这两个小子有一套浑若天成的联击之术,更想到他们曾得浪翻云指点,都还敢托大,铜一提,接下了翟雨时的长剑,后脚踢起,脚净撞在矛尖上,化去了对方第一波的攻浪。
空中的凌战天和花扎故齐声惨哼,各皆嘴角逸血,分往两边跌堕。
两人斗个难分轩轾,问题是凌戟天是跌回船上去,花扎敖却是堕往湖面去。
此时怒蛟号再转了一个弯。仍是朝拦江岛驰去,当花扎敖落到水里时,怒蛟号早冲出十多丈外,追之不及。气得花扎敖咬牙切齿,差点便想自杀。
凌战天一个翻身,安然落到甲板上,一声长啸,往正与上官鹰和翟两时战得难分难解的山查岳扑去。
匆忙间山查岳抽空一看,见到最接近的强望生和由蚩敌那快艇仍在二十丈外赶来。心中叫了一声娘后,使出同归于尽的拚命招数,便迫开了两人。
黑影一闪,凌戟天的鬼索借一蹬之势,鞭尖有若流星,朝他咽喉奔来。
山查岳铜迎上。
“波”的一声,两人真劲交声,同时往后仰。
只此一试,山查岳便知对方功力绝不逊色于他,再加上翟雨时、上官鹰和其它怒蛟帮好手,足可在援兵赶上前杀死自己,那敢逞强.乘势一个倒翻,来到船头,再侧飞往左舷外的虚空,逃往湖水里去。
怒蛟帮众人齐声欢呼,士气大振。
快艇上的强望生看见这情景,气得大骂花山两人因求功心而失策,那敢造次,放慢船速,和另一艇平排往怒蛟号的船尾追去。
他们若要把花山两人接回艇上,势将赶不及在拦江岛前追上敌人,所以惟有任得两人浮沉湖水,咬牙切齿了。
凌战天等一众移往船尾,注视着迫近至二十丈内的两艘敌艇,只要再追近十多丈,敌人便可扑上船来了。
韩柏一肚疑问呆瞪着这只是背影便使人不敢小觑的人,泛起深不可测的感觉。
他身具魔种,灵觉比一般人敏锐百倍,每能凭直觉在第一眼时把对方定位,可是眼前这背着他挺如杉柏,静若渊海的光头男子,却便他无从分类。
甚至不知他武功的深浅。
总之这绝非常人,看形态亦似不属影子太监内的人。
他为何会在这里呢?
朱元璋差自己来此,是否就是要探这人的虚实?
他和影子太监又是什么关系?
这人明明可隐藏起来,偏偏却要在自己打退堂鼓时现身,究竟对自己有什么目的呢?
凡此种种。使他的头登时大了几倍,正要说话,那人已移入树丛去,倏忽不见。
韩柏搓揉了眼睛,浑身冒出冷汗,这时才想到会否是撞到山精鬼魅那类传说中言之凿凿、却虚无飘渺的东西异物。
他移入的那树林,虽是茂盛,但绝不会一移了进去,便消没了影踪,声息全消。
深吸了一口气后;韩柏抵不住好奇心,追进林内去。
里面隐有一条小路,铺满落叶,浓湿阴蔽,踏上去发出沙沙的声响。
转了几转后,出了林外。又是另一番景色,一间小石室背山孤立,屋前石径曲折,溪水萦回,两旁茂林修竹,景色清幽,屋前有棵铁杉,颇有参天之势。
那人坐在溪旁一块大石上,赤着双足濯在水里,闲适写意.好奇地看着跟来的韩柏。
韩柏终于看到他的颜容。
最特别是他的眼睛,闪动无可比拟的神,充盈着深边广袤的智能和灵气。
那是炽热无比的眼神,蕴满了好奇心,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