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韩柏汗毛竖起失色叫道:“瑶妹!”范良极脸不改容道:“我既成了她的范大哥,自然可叫她作瑶。”随着啐啐连声道:“你这浪棍可以占她身体的便宜,我老范占占她称呼的便宜也可以吧?何必那么看不开。”
韩柏深吸一口气道:“你当着她脸这样叫过了她没有?”
范良极老脸一红,坦言道:“刚才我在走廊碰到她往诗儿的房中走去,唉:不知为甚给他看一眼后,连“梦瑶”这么稀松平常的称谓都叫不出口来,这妮子的仙眼确是厉害,有时真禁不住佩服你这浪棍的本事。”
韩柏失声大笑,倏地想起盈散花,忙向范良极和盘托出。
范良极听完后直瞪着他。
韩柏大感不自在,举手在他眼前扫了几下,嗫嚅道:“这次我又做错了什么事?”
范良极伸手搭在韩柏肩上,语气出奇地温和道:“难怪我能和你这小子胡混了这么久,因为你这浪棍对付女人确有一手。你不知在我跟踪盈散花那几个月里,见到只有男人给他像扯线公仔般摆布得神魂颠倒,什么机密都透露给她知道,只有你这浪棍除了关始时稍落下风外,第二次面便略占上风,不过此女极是好胜,定会有厉害的反击手段。还有一点莫怪我不提理你,千万不要误以为她爱上了你,因为你若见过她对男人反脸无情的样儿,包保你明白我不是胡诌。”
韩柏给白芳华一事早弄得信心大失,点头道:“唉:我晓得了。.反搂着范良极肩头,道:“老鬼:你以后说话可否精简一点,不要像死前遣嘱般,只要尚有一口气在,就说个没完没了?”
范良极一把推开了他,走出房外道:“我是为了你好,才多说几句,真不识好人心。”
韩柏捧腹忍笑追在他后面道:“你这叫作说话大便失禁,因为以前忍得太苦了,哈:你的静功到那里去了。”
两人来到廊里。
辟船刚于此时难岸开出。
陈令方听得两人声音,开门探头出来道:“侍卫长大人:要不要来一局棋?”
范良极犹豫了片晌,摇头道:“不!我下棋时定要吸住烟脑筋才灵光,现在天香草只剩下几口,吸完了:以后日子怎么过?”
陈令方笑道:“你听过“醉烟”没有?”
范良极动容道:“是否大别山的醉草!”陈令方点头道:“正是此草,念在你对我有救命之恩,所以我特别嘱咐知礼这烟鬼送了三斤来,给你顶瘾!”范良极欢呼一声,冲进房去。
陈令方又向韩柏道:“专使大人,你那三位夫人到了舱底去酿酒,让我告诉你不可去骚扰她们,否则就向浪大侠告状,说你阻碍她们酿酒呢。”
“砰!”门关上,留下韩柏孤独一人站在长廊里。
韩柏叹了一口气。
浪翻云要闭关三天,陈范两人捉棋去了,三女显仍馀气未消,不准自己找她们,想着想着,不觉到了秦梦瑶静修的房门前。
想起秦梦瑶就在一墙之隔的里边,血液翻腾了起来。
进去看她一眼也可以吧。
伸手握上门环,轻轻一旋,房门竟没有关上,应手而开。
韩柏反吓了一眺。
他本以为秦梦瑶定会关上门栓,那时他只好返回自己房去,看看怎样打发时光,岂知竟轻易把这房门推开。
那还忍得住,蹑手蹑足溜了进去,把门掩上。
床上帏帐低垂,隐见秦梦瑶盘膝端坐的身形。
韩柏心怀惴惴,战战兢兢走了过去,揭开帐角,偷看进去。
一看下,韩柏心神剧震,差点跪了下来,为能目睹这样的美丽景像感谢天恩。
秦梦瑶脱掉了外衣,身上穿的只是紧里娇躯的单薄内衣,虽没有露出扃臂等部分,可是那曼妙至惊心动、锤天地灵秀的线条,却能教任何人看待目定口呆。
无领的内衣襟口开在胸颈间,把她修美雪白的粉颈和部分特别嫩滑的丰挺胸肌,呈现在韩柏的眼睛下。
可是韩柏却丝毫没升起不轨之念。
秀目紧闭的秦梦瑶宝相庄严,俏脸闪动着神圣的光辉,进入了至静至极的禅境道界,没行半分尘俗之气。
连韩柏这身具魔种的人亦不能遐想邪思。
他只感到一种难以形容的至美感觉,刚才无所事事的烦闷一扫而空,终忍不住彬了下来,两手按在床沿,脑袋伸进了帐内,仰望着圣洁若观音大士的秦梦瑶。
一串莫名的感动热泪由他眼角泻下来。
也不知跪了多久。
秦梦瑶秀长的睫毛一阵抖动,然后张开美眸,射出精湛的彩芒,深注韩柏挂见泪渍的脸上。
韩柏一生人从未试过像适才那种被震撼得难以自已的情绪,刻下仍未回复过来,口唇颤动得说不出半句话。
秦梦瑶脸上现出又怜又爱的神色,微俯往前,伸出纤柔雪白不属尘凡的玉手,指尖轻轻指着韩柏的泪痕。情深款款道:“韩柏:为何流泪了。”一点没有责怪韩柏擅进她的静室,看到穿着贴身内衣的她的莽撞。
韩柏灵台澄明若镜,半丝歪念没升起,将头俯前,埋在她盘坐着芬芳醉人的小腿处,哑声道:“梦瑶:我配不起你。”
秦梦瑶“噗哧”一笑道:“傻孩子!”韩柏一震抬颈道:“你叫我什么?”
秦梦瑶嫣然一笑,白他一眼道:“听不到就算了,吻了你的白姑娘没有?”
韩柏泛起羞惭之色,摇头道:“我差点给她骗了。”
秦梦瑶含笑道:“她是真的怕你吻得她会情不自禁爱上你,因为她骗你骗得很辛苦。”
韩柏愕然道:“你怎也知道她是骗我?”他这句话问得大有道理,因范艮极能猜到白芳华骗他,是根来龙去脉后作出的推论,而梦瑶对白芳华和他之间的事一无所知,甚至未和她碰过面,凭何而知她在骗他?
秦梦瑶恬然道:“你进房时,她身体内的血管立时收窄,心跳血行加速,而当她作违心之言峙,体内的分泌却大增,显示她并不能以平静心情去对付你。”
韩柏听得目瞪口呆,并自愧大大不如,做梦也想不到秦梦瑶能以这样的心法掌握另一个人的内在情绪,使其无所遁形。
秦梦瑶幽幽一叹道:“你反要小心那盈姑娘,她的心志坚定无比,对你虽好奇,但争胜之念却强于一切,不会轻易对你屈服。”忽又抿嘴一笑道:“你跪在我床前干吗?坐上来吧!”韩柏犹豫了片刻,才小心翼翼爬上床去,盘膝坐在秦梦瑶对面。
秦梦瑶见他没有借机接触她的身体,大感满意,移转娇躯和他面对坐着,点头赞道:“这才是乖孩子,我也想和你好好谈谈。”
被秦梦瑶甜甜地称着:“乖孩子”。韩柏浑身舒服,用鼻子大力吸了几下,叹道:“梦瑶真香!”秦梦瑶见他开始故态复萌,不知如何心中竟没丝毫嗔念,还一边享受着和他在一起时那去忧忘处,清净自如的感觉,微俯向前,柔声道:“你既吻不到白姑娘,要不要梦瑶给你找那三位好姊姊来,补偿你的损失。”
韩柏全身一震,瞪大眼睛不能置信地望着秦梦瑶,颤声道:“这话真是你说的吗?”
秦梦瑶潇洒她耸了耸香肩,佻皮地道:“我倒看不出为何我不可说出这种话。”
韩柏被她绝世娇姿所慑,久久哑口无言,好一会才懂得道:“何不亲由你补给我?”
秦梦瑶知这小子魔性渐发,玉容微冷道:“我给人惊扰了我的清静,谁来赔偿我?”
韩柏颓然道:“是我不对,我走吧!”说完可怜兮兮地偷觑着秦梦瑶,却丝毫没有离开的动作。
秦梦瑶叹了一口气道:“梦瑶早知叫得你上床来,就很难把你赶下去,留下吧:因你可能对我的伤势有莫大的好处。”
韩柏大喜,魔性大发,两眼射出精芒,上下对秦梦瑶逡巡着,又伸手抓着秦梦瑶一对柔荑,轻搓细捏。道:“可以自动宽衣了吗?看来梦瑶身上只有一千零一件罩衣。”
秦梦瑶俏脸飞红,娇嗔道:“老实告诉我,你刚才功聚双目,是否看透了我的身体。”
韩柏吃了一惊,暗忖自己实在无礼之极,竟蓄意饱了这天上仙子衣服内那动人至极的玄虚,集宇宙灵气的仙体,真是大大不该,嗫嚅道:“梦瑶:对不起,韩柏的俗眼冒渎了你。”
秦梦瑶见他坦然直认,红霞延透至耳根,垂下螓首,轻轻道:“韩柏,梦瑶恨死你。”话虽这么说,却一点没有把玉手从韩柏的魔手里抽退回来的意思。
韩柏感应不到她的真正怒意,色心又起,缓缓凑过嘴,往秦梦瑶的红唇迫去,柔声道:“让我们用最好的方法互相赔偿吧。”
秦梦瑶道:“你若这样吻了我,事后我会好几天不睬你。”
韩柏吓得连忙坐直身体。
秦梦瑶乘机把手抽回来,看到他像待判死囚的样子,心中不忍,幽幽道:“韩柏啊:千万勿忘记这是一张床,我的衣服既单薄,你和我又非没情意的男女,这样亲热很难不及于乱,但现在仍未是适当的时候。”又娇羞垂头道:“吻已吻了,身体也看过了,还不满足吗?
仍是那么猴急。”
韩柏大乐道:“放心吧:只要我知道尚未是时候,就算梦瑶控制不了自己,我也保证能悬崖勒马,所以亲个嘴绝没有问题。”
秦梦瑶什么剑心通明全给这小子搅乱了,大发娇嗔道:“谁控制不了自己哩:我只是怕你强来,那时我便会为遵守自己许下的诺言,离开你了。”
韩柏厚着脸皮道:“既然我们这封有情男女都有悬崖勒马的能力,那么亲亲摸摸应都没有问题。”
秦梦瑶心叫完了,惟有指着房门佯怒道:“你这无赖给我滚出去!”韩柏知道她心中半分怒意都没有,笑嘻嘻伸手往她绷着的脸摸去。
秦梦瑶俏脸忽地变得止水不波地平静,然后像被投下一块小石投惹起一个涟漪,逐渐扩大,化成嘴角逸出的一丝动人至不能言传,超然于任何俗念妄想的飘然笑意。
韩柏一看下吓得慌忙缩手,欲念全消,骇然道:“这是什么仙法?”
秦梦瑶淡淡道:“对不起,梦瑶因你欲念狂作,不得不以佛门玄功“占花微笑”化解你的进侵,是不得已而为之,否则绝不愿对你出手。”语意温馨,使人打心底感到她的温柔体贴。
韩柏脑中仍留下她刚才微笑的强烈印象,一片清明,愧然自责道:“我惹怒梦瑶了,真该死!”秦梦瑶反伸出手来,主动摸上韩柏脸颊,爱怜她摩挲着,柔声道:“你大不明白魔种和道胎贴体相触时的后果,而一开始了,我们谁也下能停下来,若换了不是在床上,或者我们仍可勉强自持,但在这样的气氛下,最后必是男女欢好的局面。唉:你当梦瑶真是不想和你好吗?你可知我对你也是深有好感的。”
换了是平时,秦梦瑶这番话必曾引来韩柏的轻薄,但这时被她以佛门最高心法化去了尘世欲念的韩柏,却起不了半丝歪念,恳切地问道:“既然大家都想得发疯了,我又要为你疗伤,为何我仍不可和你相好?”
秦梦瑶俏脸更红,缩手赧然道:“谁想得发疯了?我说的忍不住,只是投入你怀里,让你拥抱怜爱,绝不是你想象中的羞人坏事。”
韩柏被她动人的娇态惹得凡心再动,伸出双手抓着她一对玉手,拉得贴在两边脸上道:“求求你、告诉我,何时才是得亲你香泽的适当时机?”
秦梦瑶眼中贯盈万顷深情,檀口轻吐道:“梦瑶心脉已断,等若半个人,全赖自身先天真气和浪大哥输入精纯无匹的真气,接通心脉,若忽然与你进入炽烈的巫山云雨里,说不定会脉断暴亡,所以只能按部就班,循序渐进。”
韩柏想不到她的伤势严重若此,吓得脸上血色退尽,放下她的玉手,肃然坐好道:“为何不早告诉我,现在给个天我作胆,也不敢占你半个指头。”
秦梦瑶见他能如此违反魔性,相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