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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个女子自顾用饭,幻天独自慢饮浅酌。往往是两个女子还未用饭,酒水便已空空如也,幻天没完没了地嚷嚷,董小婉不耐,只好让绿萼下船买酒。幻天喝得越来越多,绿萼下船的次数便随之频繁起来。每次回来,往往是紧绷着小脸,恨恨地斜楞幻天。
离永州还有三十余里,木船拐进一道支流,两岸山石陡峭,越来越险峻。越往前行,两岸山林越加茂密,看样子,这道支流没有什么人进来。行了三个时辰,前方水域越来越开阔,山势逐渐低缓。拐过一道凸起的山崖,前方赫然出现了一片方圆数百丈的湖泊。
三人弃船,径自向林木茂密的缓坡上行去。走过大约一里左右,树木掩映间,出现了三幢呈品字形的木屋。木屋前,奇花异草,争奇斗艳,木屋对过,树立几块怪石,上刻:“仙客居”。
幻天见此倍感奇异,同时,也自内心感到一股轻松自然。眼神刚刚从怪石上移开,神识之中忽然泛起一丝悸动。幻天一惊,此种悸动已经有过两次,这会是何种征兆呢?
董小婉快步走到正房,敲敲门,见里面无声,便向东厢房走去。刚要进门,稍微犹豫一下,对绿萼道:“把乌公子安排在西厢房!”
“是,小姐!”
幻天听了,也不等绿萼前来,便直接走到西厢房推门而进。刚刚进入房间,幻天不由一怔。房内,简陋至极,仅有一张床榻,一张书桌,书桌旁是一个石盆,只在屋角有几根细长的竹竿。
幻天苦笑,这房间布置比起普通农家还要简陋,但整个房间都是木板造就,透着清新之气,陈旧的木板,单薄的床榻,处处是自然情韵。幻天躺在床榻上,心中有些悔意,跟着董小婉来到此处作甚,魔门大事搁置一旁,却在船上耽搁了七八日,白白空耗时光。
心道:“当初的直觉怎会那般强烈,这董小婉二人究竟是什么人。莫名的心悸预示着什么呢?此处看着简约,但隐隐中又好似有一股难以说清的神秘。两个女子就住在这里吗,是否还有他人?”
幻天正想着,忽听外面传来说话声:“师傅,你回来了!”
“呵呵,我不回来能到哪里,哪有你这丫头轻松自在,一次出去这么长时间,是不是已经忘了师傅啊!”说话之人,语音苍老。
“师傅,钓到多少?”
第六十九章 仙翁(1)
“唉,婉儿一问,为师甚觉惭愧,今日只钓到两条。只怪今日风大浪高,鱼儿都被晃得晕了,哪里还能看到为师的鱼饵!”
“师傅净说胡话,鱼儿还能晕,只要饿了,哪有不吃鱼饵之理。”
苍老的声音道:“鱼儿也是有头有脑的,同你我一样,晃荡多了,难免头晕。”
“好了师傅,不和你斗嘴了!”
“婉儿,这里好像有生人气息,是否来人了?”
“呵呵,师傅,弟子遇到一个怪人,精通岐黄,或许会对师傅有所帮助,此人很是奇异,能够闻到数百里内的血腥气!”
“什么,能闻到数百里内的血腥气?”
“是的师傅!”
“人在哪里?”
“老丈,书生在此!”幻天说罢,已经走出房间。当庭站着一个老者,但见此老者,面色灰白,满头银发,白眉白须,垂撒于胸,骨瘦神清,一副仙风道骨模样。
那老者乍见幻天,眼中忽然放射出一道精芒,目光闪烁间,好像无数穿心的利刃,透过心脉。目光犀利异常,使人无法隐形。
“师傅,这位书生唤作乌天,乃是一个游方的学子。”董小婉道。
“哦!”老者沉吟一声,目光始终也没有离开幻天。随即,平静地道:“不知乌公子仙乡何处,师承何人?”
幻天拱手施礼,道:“本书生原居樊城,因家境贫寒,未曾拜师,只是胡乱看些东西。”
老者凝神看着幻天,道:“适才听绿萼说起,公子精通岐黄,能够调制受损经脉,并且可以嗅到数百里外的血腥气,不知是否属实?”
“书生不敢欺瞒老丈,两位姑娘所言确是实情。”
“噢!公子居然有这等奇能,真是令人惊奇。不知公子诊治是运气探脉,还是观象推测?”
“呵呵,老丈说笑,书生不会丝毫武功,运气之说便不要提了,本书生只是观象而已。不瞒老丈,本书生自小有种特异功能,神识感应异常灵敏,但凡人体疾患,不用探脉便可查出。”
“真有此事?”老者惊愕。
“书生绝无半句虚言!”
那老者定了定神,缓缓道:“公子若是有此能力,那便给老夫看看,老夫究竟身患何疾,又如何医治!”
“若老丈不弃,本书生只好勉为其难,在老丈面前献丑了!”
“无妨,公子尽管施为便是!走吧!”说着,老丈领先向正房走去。四人进入房间,幻天又是一怔,但见此房间同自己所住房间几乎一模一样,只是桌上多了一套石制茶杯。
老者坐在木桌前,伸手让过幻天,道:“老夫这里很是简陋,请公子勿怪。不瞒公子,老夫经脉受损已有数十年。最近几年,老夫时常感到体乏力衰,经脉阻滞之处隐隐作痛,不知何故。唉,公子尽管施为,看看是何种症状!”
幻天握住老者那双枯瘦的大手,但并没有搭上腕脉。而在幻天刚刚握住老者的大手之际,那老者不经意地扶住幻天的腕脉,只在须臾之间,老者便松开了五指。
幻天佯装不知,控制住神情,笑道:“董姑娘所言果然不假,老丈经脉确实受损。阴谷、膝关、阴包、地机几处穴道早已闭死,且渐向漏谷穴、筑宾穴、蠡沟穴、曲泉穴蔓延,如不早治,必将循血海等大穴而上,从而侵蚀各大经脉。短则两年,长则五年,老丈必会经脉完全闭死,直至寸断,不治而……老丈,不知书生说得对否?”
老者面色一暗,心中也是暗暗惊凛,紧紧地盯住幻天,道:“公子所说不错,但公子可否知晓老夫这受损的经脉是因何所致?”
幻天沉思好一阵,随即,缓缓抬头,盯着老丈道:“但凡经脉受损,大部分是由于邪气贼风所致。依老丈受损经脉而看,本书生也不好断言。若是起居无时,四季不调,邪风侵蚀,其受损部位绝不仅仅是左膝。依书生估计,老丈这疾患当是遭受内家真气所伤而至,不知书生所言对否?”
老者一震,道:“噢!公子果然高明!不错,老夫这疾患确是被他人所伤。公子既然知道内家真气,当该知道老夫是受何种真气所伤了?”
幻天轻笑,看一眼董小婉,轻松道:“不瞒老丈,董姑娘也曾问过书生此问题,今日看来,董姑娘收留书生,当是替老丈寻医问药而来,真是老丈的好弟子啊!本书生游历天下,也看过不少受伤的武林人物,在此便不需与老丈绕弯子了!老丈,恕书生直言,天下间能将人经脉震断,且难以接续,直至蔓延全身之人,当是魔门的天魔罡气!”
“什么!魔门?”老者听了大惊,不由自主地抽回大手,直盯盯地看着幻天。
“呵呵!”幻天神秘地笑笑,道:“老丈,书生自接触受伤的武林人士,便耐心收集各种病症,虽未见过被天魔罡气所伤之人,但据传闻所猜,恐怕老丈的病症确是被天魔罡气所伤。但是,单单凭着天魔罡气也无法致人于此!”
“哦,那又是什么真气?”老者更加惊讶。
幻天平静道:“据书生所闻,魔门罡气非魔门旁支所能拥有,恐怕只有魔门教主有此功力。若老丈真是被魔门罡气所伤,所受之伤也当是在六十年前,对否?”
老者大骇,惊道:“不错,公子是如何知晓的?”
幻天道:“书生听说,六十年前,魔门教主陆天行出道江湖,虽公开露面只有几年光景,但却被江湖误解,随后演变成无边血腥。最终,天下武林高手死去近千人。依老丈年纪来看,当是恰逢其会,不知书生所言对否?”
第六十九章 仙翁(2)
老者愣愣地看着幻天,片刻,方道:“公子所说不错,六十年来,魔门一直蛰伏,江湖也平静了许多。但公子好似言犹未尽,不知还有何内情?”
幻天道:“魔门罡气虽然霸道,但功力未到一定程度,仍无法将人经脉震断,更无法使人经脉阻滞闭死。除非陆天行已经练成了三昧真火,否则断不会如此!”
“什么!三昧真火?”老者依然惊异。
“不错,就是三昧真火,但依老丈疾患来看,时隔六十余年才渐渐感到刺痛,并开始蔓延,只能说明陆天行的功力还不到家。否则,不出两年,阻滞之经脉便会循经而上,处处寸断,暴毙而亡!”
“哦,老夫明白了,公子所说句句为实,丝毫不差。呵呵,公子真乃神人也。”老者听后,一扫阴霾,转而笑了起来。
幻天道:“老丈,据书生所知,当年参与围剿陆天行之人大都使江湖上有头有脸的人物,不知老丈仙讳如何?”
“哈哈哈……”老者一阵大笑,胡须乱颤,飘洒而起,有种说不出的仙气。“不瞒公子,老夫当年隐居山林,并无外人知晓,即便与陆天行一战,也从未向人说起。陆天行逃遁之后,老夫也偶尔到江湖走动一番。老夫名字依然淡忘,名号唤作‘寒江仙翁’,公子自可称老夫仙翁即可。”
“什么!老丈就是江湖十大高手中的寒江仙翁?”幻天惊道。
“不错,那是江湖中人抬举老夫!”
“呵呵!”幻天笑笑,眼神忽然闪过一丝厉色,道:“仙翁好不惬意,隐居山林,四面环水,真乃世外桃源。常听江湖中人说起仙翁名号,但却没有几人见到,仙翁真是神龙见首不见尾啊!”
“老夫习惯如此,不喜闹市喧哗。对了,公子既然知晓老夫疾患来历,是否能够医治呢?”
幻天狡黠一笑,道:“本书生曾对董姑娘言说,但凡受伤之人尚有一口气在,本书生便能医治,但老丈所受之伤,时日过久,疗治起来确有些麻烦。不过,本书生倒有信心为老丈医治,只是不知效果如何,还望老丈海涵!”
“无妨,公子尽管施为,只当死马来医罢了!”仙翁面现喜色。
幻天道:“仙翁,本书生或许采取特异疗法,治疗起来将会疼痛难忍,恐怕老丈无法承受!”
“公子能否先行透露如何治法!”
幻天笑道:“因老丈经脉闭死日久,不用非常之法将难以复原。本公子将采用炙热焙敷之法为老丈治疗。所谓炙热焙敷之法乃是取精岩细粉,配之以药物,在炉火上熏烤,之后,服帖到患处。如此治疗,老丈免不了皮肉受损,不知老丈意下如何?”
“若能治好顽疾,这点苦痛无妨,老夫能够承受得住。”
“呵呵,仙翁如此说,那就待书生准备好后,便给仙翁医治!”幻天说着,侧首对董小婉及绿萼道:“明日,我等三人上山采集精岩草药,你二人带好一切用具,随我进山!”
董小婉两人点点头,对幻天所说能够治好仙翁的顽疾,似乎半信半疑。既然幻天如此说,只好点头称是。
幻天又道:“两位姑娘,那些草药往往生长在岩石缝隙、阴山背后、根部密处。明日上山,你二人定要穿上紧身衣裙,否则山上到处是荆棘,行动起来极是不便。”
“好吧,听你的就是!”董小婉说罢,转身走了出去。
晚间,绿萼送来食物,幻天假装吃了一些。随后,出门向山下湖泊走去。星光闪烁,湖面泛着鳞波。湖岸边上,幻天慢慢行走,不时地俯身找寻什么东西,起来时,手中多了几颗暗红的草茎,不知是何植物。
木屋前的大树上,透过茂密的枝叶,两双神目远远地盯着幻天。“婉儿,你当真没有看错?”
“是的,师傅!”
“此人太过怪异,为师探查之下,竟然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