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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司徒姑娘,我敬你一杯。”小莹说罢,举杯而尽。司徒雪面现犹豫之色,但犹豫归犹豫,在小莹注视下,最后也忍着喝下一小杯。小莹轻笑,一双美眸满含不知名的意味。脸上虽然带笑,但神色气势却非随意。
司徒雪心里非常清楚,眼前这几位魔门人物,其中任何一人的功力,都要比自己高出许多。虽然她不再过问江湖琐事,但习武之人固有的天性,却使她始终不解,难以释怀。细看小莹,越看越美,美得炫目,美得如同梦幻一般,她难以相信,眼前的美女竟是魔妖,其功力真有那般高绝?
第二百二十九章 再遇女诸葛(5)
思虑片刻,道:“齐姑娘与公主,击败‘武当三仙’,重创‘少林四尊’,不知功力如何练的,不曾亲眼看到,我仍是难以相信。”
小莹神秘一笑,道:“此中大有奥妙,非常人所能理解。但可以说,魔门武功绝非旁门左道,依我看来,乃是至高、至极、至圣之功法,循天道之无上法。”
司徒雪惊讶道:“什么,天道无上之法?”
小莹正经道:“不错,正是天道无上之法。此法上可及天,下可入地,集天地之灵气,吸日月之精华,揽阴阳之大成。有天地之变,阴阳之化。可以无中生有,生化万物。”
司徒雪愣神,问道:“齐姑娘所说是否过于玄奥?”
小莹道:“不怕姑娘听后灰心,本使所说这些对于真正武学,仍是凤毛麟角。只是我等愚钝,尚不能领略其万一。倘若真能窥得门径,不但功力将会一日千里,或许可以与道同真,与天同齐,进而羽化成仙。正因如此,才称作天道无上之法。”
司徒雪听得怔神儿,随即,笑道:“齐姑娘越说越玄,令人难以置信。”
小莹轻轻摇头,淡笑道:“司徒姑娘不信也就算了。”
司徒雪道:“我不是不信,只是觉得有些神奇而已。”
小莹道:“凡事不可不信,大千世界,多有神秘怪事。许多人因自己不曾所闻所见,便难以相信,无法理解或是断然否定。信与不信无关紧要,若能亲历亲证,便知我所言不虚。”
司徒雪暗自琢磨一番,仍感觉神乎其神。看一眼小婉,复又看看酒楼四周,转口道:“据江湖传闻,各派正在围攻魔域,而几位却逍遥自在,不知何故?”
小莹听罢,神色异常轻松,道:“谢谢姑娘提醒。但请放心,魔域依仗阵势,无甚忧虑,即便有所损失,也伤及不到根本。魔门教义,便是崇尚自在逍遥。此时,我等逍遥,各派也很逍遥,只是时机未到而已。司徒姑娘,有道是跑得了和尚跑不得庙。寺庙只是栖身之所,护持不易,弃之不忍。能置寺庙于不顾,便是放松自己。由此来说,各派围攻魔域,便好似占据一座废弃的寺庙,围攻一座没有生命的阵势,乃是自寻死路。对于魔域而言,即便化为灰烬又有何妨。以无生对有生,如此美事,比那拼死鏖战岂不划算得多。况且,凭我等功力与身手,即便魔域丢失,天下间又有何处去不得。倘若不敌,大可一走了之,何患之有。”
司徒雪一边听小莹所说,一边琢磨,越琢磨越感觉有理,越想越震惊。小莹不言,自己竟蒙在鼓里,一旦说破,确如当头棒喝,涣然冰释。心道:“倘若魔门再多几处巢穴,各派人马岂不白白葬送性命。”
小莹道:“倘若白白葬送性命还是小事,若是自己的巢穴化为一片尘土,更是得不偿失。”
司徒雪听罢,不禁大惊,暗道:“依这几人功力,若趁各派空虚之际进行偷袭,将难以应付,到时岂不……”
“不瞒司徒姑娘,我等在此逍遥,只是等待时机而已。呵呵。”
司徒雪渐渐明了,道:“怪不得……哦,齐姑娘不必明言。”
“以司徒姑娘之聪明,即便不言也无法瞒住。真人面前无需隐瞒。”
小莹说罢,两人又喝了一杯。司徒雪喝得虽然仍很勉强,但却没有犹豫。小婉随后敬一杯,司徒雪并未推辞,比先前喝得痛快。赵明义同解威说话,两人已各自喝下六七杯。小雪不时插上几句,气氛渐渐热络起来。
马倩儿、绿萼及小莲聚在一旁,背对众人,在悄声说话。看其神色,颇为得意。绿萼与小莲极为兴奋,不时发出几声娇笑。其实,两个丫鬟正在逗弄小貂。那小貂也很奇怪,几日以来,竟与绿萼十分亲密。此刻,一会儿钻到马倩儿怀里,一会儿又趴在绿萼肩头。蹦蹦跳跳,躬身作揖,状甚顽皮,十分可爱,看得绿萼与小莲爱不释手。
众食客见这厢气氛热闹,不禁暗暗吃惊。想不到司徒雪竟与魔门妖女如此熟悉,看情形关系甚厚,竟无一点隔阂。约莫过去半个时辰,小莹与司徒雪越来越熟络,言语逐渐多起来,你一言我一语相谈甚欢。司徒雪神色轻松,再无一点顾忌与拘束。小雪与小婉眼见此景,心中暗乐,不得不佩服小莹,面对这冷静、缜密而又谨慎的女诸葛,居然谈得如此顺畅。
几杯美酒下肚,司徒雪面泛红晕,心神渐渐放开,两人相谈更欢。小莹也不禁暗暗赞佩,司徒雪确实不愧女诸葛这称号,满腹诗书,才气横溢。而司徒雪却慢慢感到,无论自己如何想,小莹无不应和。有时,边说边暗自惊佩,此女怎会如此了解自己。到得后来,已是无所不谈。司徒雪大有相见恨晚之意,觉得遇到小莹,真是万幸,这正是真正的知己。两人语含玄机,纵论天下,智机韬略,文采琴瑟,无所不包。
又过半个时辰,绿萼再次吩咐陈掌柜上一桌酒菜。掌柜、小二及众食客看得目瞪口呆。眼见小雪与小婉始终没有住口,边吃边说,边吃边笑,却不见两人移动分毫。满满一桌酒菜吃得所剩无几,始终不见两人有何变化。众食客大是不解,若不亲见,真是难以置信。忖道:“两位美人恰似天仙,怎地这般能吃,看着虽然美丽,若是自己妻妾……唉,不出多少时日,定要吃得穷了。”
众人正在用饭,忽听楼梯口传来一阵咚咚的脚步声。须臾,上来一位身材如猪,面白慈目的中年雅士。那人看一眼众女,不禁一愣,眼神似乎凝住。但转瞬便回过神儿来,轻咳一声,径向司徒雪走来。司徒雪见是朱喜文,忙道:“朱大人,这厢坐。”
朱喜文连连摆手,边看小雪等几个美女,边道:“本官今日无事,随意走走,听闻司徒姑娘在此,特来看望。哦……姑娘为何还在此地?”
第二百二十九章 再遇女诸葛(6)
司徒雪道:“本姑娘闲来无事,也吃惯这里的佳肴,实在舍不得离去。”
朱喜文轻笑,道:“徽州地处黄山,姑娘可去游览一番。”
司徒雪道:“常言说,黄山归来不看山,本姑娘行走江湖,已看惯山山水水,对黄山并无多大兴致。朱大人身为朝廷命官,竟也无事,本姑娘乃是江湖草莽,四海为家,便更加随意。”
朱喜文听罢,微感窘迫,瞥一眼小雪等人,讪笑道:“司徒姑娘有客,本官不便打扰,尔等慢慢用饭。”说着,转身便要离去。
司徒雪道:“这几位并不是本姑娘客人,只是巧遇一齐坐坐,朱大人不必介意。”
朱喜文停住,回身道:“哦,不知这几位美女及兄台是……”
未等司徒雪开口,小莹忽道:“朱大人早知我等何人,若不嫌弃,便坐吧。”
“这……此言从何而来。”朱喜文道。
小莹面色一沉,道:“自朱大人从街头走来,便已知道我等在此。尽管我等是魔门中人,但也不是吃人魔鬼,大人不必顾虑。”
“这……这……齐……齐姑娘怎地知道……”朱喜文面色突变,极为震惊。司徒雪及赵明义等人也是暗暗佩服,此女虽然与自己说话,可四周动静却尽在掌握之中,这份功力当真令人震撼。
小莹道:“身为魔门人物,强敌环视,若不机警一些,恐怕早已魂归地府了。”
“哦……齐姑娘这份功力,本官……本官佩服,佩服。”朱喜文掩饰窘态。
小莹笑道:“大人谬赞,本姑娘实不敢当。早闻大人亦官亦商,颇有文士风韵,今日一见,果不其然。真是三生有幸,令人敬佩。”
朱喜文笑道:“本官附庸风雅而已,让姑娘见笑。”
小莹道:“朱大人身为徽州商会会长,神教早有与大人接洽之意。可惜本使已投身魔门,再不过问教中事物。不然,恐怕也同司徒姑娘一样,要早早拜会大人了。”
朱喜文道:“齐姑娘懂得经商之道?”
小莹道:“不敢说懂得经商之道,只是略知一二。大人或许知道,神教数万人马,钱粮用度巨大,张罗起来,颇费心思。”
朱喜文听罢,暗自思虑,眼前这美女乃是神教圣女,自己则是徽州通判……若与神教有何瓜葛,恐怕将有麻烦。遂道:“本官也曾接触贵教,但限于朝廷律令,并未同神教直接通商,大多都是转手而已。”
小莹笑道:“不怕大人生气,‘徽州老朱盐’这名号,声名远播,哪个不知哪个不晓?本姑娘在神教时,便知大人之名。几欲亲来拜见大人,却因教中事物繁多,一直未能如愿。不过……”
“哦?”朱喜文听得一怔,笑道:“姑娘欲言何事?”
小莹接着道:“大人与神教虽然没有直接生意,不过神教所用盐粮,许多出自大人之手。”
“什么?出自本官之手”朱喜文一惊。
小莹暗笑,道:“大人不必惊讶,神教受朝廷追剿,凡事都要小心行事。倘若直接找到大人,不但对大人不利,对神教而言也多有不便……不知大人明白否?”
朱喜文转了转眼珠,道:“姑娘之意是……”
小莹道:“朱大人乃是聪明人,本姑娘可以明言,不论在徽州还是其他地方,但凡有神教所需货物之地,都有神教中人。如今,神教居于北疆,转运货物更加不便,若不妥善筹划,甚至不择手段,怎能维持生计。因此,在缺盐少粮时,也不得不采取一些非常手段。”
朱喜文听到此处,总算听得清楚,不禁暗暗吃惊。想到最近几年,几个大商铺相继发生盐粮被劫案件,损失惨重,曾轰动一时。商会对此颇感头疼,对作案者虽然有些眉目,但也不好确定。朱喜文自己也有很大损失,并承担不少亏空。暗道:“难道真是神教所为?此女到底何意?”
小莹道:“朱大人不必猜测,秦岭以北,甘凉以西,都在神教控制之下。雪山派,大漠养马堂等门派也只能分得一杯羹而已。神教只为各方安宁,方才给其一条生路,不然,两派恐怕早已灰飞烟灭。”
“什么……这……”朱喜文听了暗暗心惊,震颤不已。
“大人,数年前,神教总坛在浙西时,江浙一带所需盐粮……呵呵。”
听到此处,朱喜文忽然想起上代会长曾说,以前,明教总坛原在浙西时,几乎把持江浙一带大部分盐粮运道。便连天地盟,桃源山庄都退避三舍,青龙帮尚未有今日气候。各派不是不知明教所为,只是不愿、也无实力招惹明教。想到此处,暗道:“而今,桃源山庄、天地盟同青龙帮三分天下,青龙帮虽然逐渐占据上风,但近一年来已是大不如前,恐怕都与魔门开战有关。那么,今后该如何……”
小莹道:“大人,如今江浙一带已不是三分天下。”
“什么?你怎知……”朱喜文大惊失色。
司徒雪眼见两人言语前不搭腔后不搭调,但见朱喜文一阵接一阵惊讶状,猛然间,心神不禁狂震。暗惊:“朱大人是否也是心中所想,而被此女说出?果真如此,那么,自己所有心思是否也被此女看得穿了?看穿……难道仅仅是看穿?这如何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