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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宫云喝道:“不必废话,无论你功力多高,今日非要分个胜负。看剑!”喝罢,未见南宫云如何作势,身形已飘然而起。登时,两人一前一后,一进一退间,剑光好似匹练,排空而至。
解威眼见两人来势,倏然腾起身形,极其巧妙地躲过两人所有攻势。此刻,解威展开身法,尽取游走之势,穿梭在剑光之中。看其神态异常轻松,封挡闪避妙到毫端。尽管南宫云两人几乎使出全力,却无法沾到解威一根毫毛。
三人纵飞腾跃,犹如风车,剑芒与剑光混成一幕耀眼的光华。流动的身影,恰似海面的鳞光,频频闪烁,已无迹可寻。南宫云见状,不禁暗暗惊凛,心念电转。“双剑合璧!”轻喝声中,两人双剑合璧,剑势陡然一变。霎时,剑芒骤然高涨,宛若游龙,直取解威。
解威见两人这股拼命架势,原本并未在意,此时却感觉两人得寸进尺,不禁渐渐有气。但想了想后,却忽然转了心性,展开身形,采取游斗方式。南宫云见此,不但攻势不减,更气得连声大喝。两人剑势不可谓不强,在远处观瞧的司徒雪与石中玉,都暗暗捏了一把汗。如此剑法与剑势,假若换了自己,恐怕早已手忙脚乱,甚至早已挂彩了。
激战,持续将近半个时辰,双方打斗依然胶着。锐啸声中,剑气光华闪耀,宛若当空匹练,排空爆闪。三人身影纵横飞旋,场面奇诡难测。石中玉看得有些不耐,心中暗自衡量,倘若换了自己,能否与南宫云两人战成如此局面。看着看着,石中玉竟对自己有了信心。
忽地。
“南宫兄,你我罢手如何?”解威开口。
“若不分出胜负,本公子绝无离去之理。”
“南宫兄是否还要坚持?”
“阁下功力不俗,但本公子宝剑既出,便无收回的可能,不论生死,定要分出高下。”
“南宫世家人丁不旺,望你好好斟酌。”
“住口,南宫双剑一旦使出,必要见血而回。”
“难道没有例外?”
“从无例外,若不分出胜负,便是有来无回。”
“南宫兄何苦如此,本使虽无仁慈之心,但也不会为斗气而争。”
“少说废话,你不必藏拙。本公子即使败了,也要败个轰轰烈烈。”
“好个轰轰烈烈,南宫兄真是个豪杰。”
“废话少说,茜儿,双剑合璧,不死不休!”
“是,不杀此贼,誓不为人。”说罢,两人忽然旋身,身影交错之际,宝剑又化成一体。绞缠之下,剑芒突盛。耀眼的剑光照亮了无月的夜空,映得斗场一片雪亮。
“好剑法,不愧是南宫世家的绝学。”远处观战之人不由嘘声出口,司徒雪也看得暗赞不已。
但听解威喝道:“南宫世家果然不凡,解某得罪了。”喝声出口,眨眼之间,解威身法突变。恍惚间,空中仿佛出现无数道身影,满空飞旋,纵横穿梭。道道身影恰似幻象,忽隐忽现。
“啊——幻魔无影。”远处传来一声惊呼。
呼声未落,解威已失去真实形质,双掌闪动间,劲气在锐啸声中忽然幻成一股疾旋的光束。那光束刺目惊魂,疾速穿梭。但见满空流光,旋绕如电,势若狂龙,无俦的劲气,带着龙吟之声疾旋缠绕,越来越紧,越来越快。只在瞬间,便将南宫兄妹裹在其中。
“啊——乾坤大挪移。”见此情景,有人已惊呼出口。
此时此刻,南宫云与南宫茜,身陷流光之中,犹如海中一片树叶,忽高忽低,随浪沉浮,随时都将被巨浪拍得粉碎。事到如今,南宫云已经感到浑身无力、无助。这一刻,似乎所有功力,都已被疾旋的流光吞噬。尽管拼力招架,却是毫无用处。而且,越是拼力,越感觉难以自持。直到此时,南宫云方才真正领略解威的功力,已到自己无法抗衡的地步。
转瞬,耀眼的剑芒倏然敛去,无俦的剑势也忽然不见。虽然拼力挥掌,但越是拼力,身形转得越快。片刻,南宫云忽然醒悟。醒悟后,疾速撤去掌力,挥剑扭身,拼力向上腾身。尽管南宫云见机较早,却仍被疾旋的光束带得失去了重心。当劲气扫过肋部边缘、疼痛之感传来之际,身子已经飞到五六丈外。
迷蒙中,南宫云只摇晃几下,便站稳身形,面色惨白如纸。南宫茜落地后,蹬、蹬、蹬……一连退出六七步,方才拿桩站稳。南宫云摸着肋部几道伤口,又抬头看向解威。但见解威气定神闲,异常平静。宝剑依然在手,肋部也仅是皮外伤。尽管在黑夜中,远处之人无法看到。但南宫云知道自己败了,而且败得很惨,败得完全彻底,对方功力已超出自己想象。
南宫茜虽也飞出六七丈远近,但落地后并未感觉异样,只是气脉不稳,喘息粗重。表面看,并不十分狼狈。但南宫茜却感到,在接触解威的劲气时,浑身如遭电击,已无法抗拒。此时,虽然站稳身形,但握剑的玉手,仍在瑟瑟颤抖,面上尽是诧异之色。此种结局似乎来得太快,快得令人无所适从。自己与南宫云双剑合璧,便连雪山派掌门鸠摩敕,也无法在两人合击下全身而退,而此人只不过是魔门光明右使,功力怎会高到如此境界。
南宫云神情呆滞,满腹悲怆,看着解威,心中震惊不已。他想象不到解威功力竟会如此之高。开始之际与适才所施展的功力,简直不可同日而语。
第二百二十五章 巧遇(7)
尽管招式相差无几,但前后却有天壤之别。而那琢磨不透,无法把持的巧劲儿,更令人无法适从。任你如何挣扎、抗拒,也难以脱出劲气所组成的重围。
此时,南宫云不但知道自己败了,同时他也知道,尽管在场面看来,自己两人败得不甚难堪,但他十分清楚,对方已是手下留情,给自己留足面子。他想不透解威为何留情,更想不透解威的武功为何这般高绝。虽然心有不甘,但南宫云也是聪明人,他知道自己在对方手下到底有多少斤两。倘若再战,仍是自取其辱。魔门兼之神教的光明右使,其功力当真匪夷所思。
南宫云震惊,其实,此时解威的震惊也绝不亚于南宫云。回想刚才拼斗时的情形,自己仿佛并未想到如何施展武功,更非刻意而为,但出手的力道与招式却好似习练了千万次,熟悉得不能再熟悉。尤令解威感到惊讶的是,真气流转好似再无阻滞,变得空空荡荡,却又无所不在。几乎每个毛孔都在吞吐吸纳,真气生生不息,源源不绝。
解威异常欣喜,他很清楚,自己的功力已迈上崭新境界,这是习武之人梦寐以求的境界。解威心明眼亮,若要达到这种境界,不但需要苦修苦练,更需要机缘巧合。此时,见南宫云与南宫茜两人神色,解威知道,若凭以前功力,击败两人虽非难事,但却没有今日这般轻松,这般神妙。此次交手,今昔相比简直判若两人,再不用任何意念导引,而是信手拈来。随意自然,无形无迹。与此同时,更是神智大开,灵台澄明。
解威心神震撼,感叹,惊喜,诸多感受交织,一时之间竟是难以自制。此时,见南宫云颓败神情,暗道:“此人功力却也不凡,一般人物真不是他的对手。南宫世家武学确有独到之处,小视不得。”
司徒雪与石中玉两人,眼见双方停手,不禁感到有些遗憾。整个拼斗过程,南宫云兄妹看似有些被动,罢手后,表面看来,身上并无多大伤痕,还不至于就此罢手,双方为何不语?尽管解威稳占上风,但其功力也不见高到令人无法企及的地步。难道并未使出全力,故意藏拙?
石中玉暗自琢磨,虽然感觉有些遗憾,但同时也感到欣喜。尽管南宫云武功不弱,但在此刻,石中玉却隐隐觉得,倘若自己与之交手,绝不会落败。忖道:“解威气势非凡,将来必是魔门的中流砥柱,对于天地盟是否……”思虑一番后,面上浮现一丝邪异之色。遂伏在上官燕耳边,不知嘀咕些什么。
上官燕听得神情紧张,面色数变。但看石中玉爱怜的神情,上官燕只犹豫一下,便点了点头。随后,看看解威等人,又看看石中玉。眼神仍是游移不定,似有不忍之色。石中玉早转头看向解威这边,神色极为诡异。
解威与南宫兄妹收敛锐气,此刻看来异常祥和。司徒雪见状,不由纳闷,仔细琢磨后,忽然感到,双方如此结局,恐怕是解威留了后手,并未使出全力。若真如此,此人着实不可小视。司徒雪尽管听到过解威之名,却从未见过解威本人,更未见过解威施展武功。数日前,神教与几大门派在光州血战,神教四大护教法王的功力早已传遍天下。
那场血战,令人震惊,使人惶恐。两大门派的掌门在联手之下,方可抵住一个神教护教法王,此事说来令人难以置信,更令人沮丧。而解威在神教司职光明右使,职位比四大护教法王还高,那么其真实功力到底如何?
司徒雪不敢想象。此刻,她渐渐明白,神教总坛虽然迁往昆仑,江湖上也难以见到神教教众身影,但其实力依然存在。若非如此,恐怕早被剿灭干净。当年,各门各派围攻神教总坛时,死伤不计其数,虽给神教以沉重打击,几乎灰飞烟灭,但各派所付代价也是触目惊心。经过好多年,方才逐渐恢复元气。
此后,各派虽仍有彻底剿灭神教之意,却再未真正联合起来。兼之神教偃旗息鼓,行事更加隐秘,围剿起来也十分困难。而今,解威不但公然现身,而且已是魔门的光明右使,这种身份令人不解。加之神教圣女齐小莹也成为魔门的魔女,并说其功力更加深厚。此前与魔煞独创武当,战胜“武当三仙”,其声名如日中天。司徒雪暗忖:两教是否已有结盟之意?若是如此,更令人担忧。
司徒雪正自思虑,而在远处,解威正气定神闲,静静看着南宫云兄妹。脸上没有一丝胜者的得意之色。同时,也无一丝歉然与可惜之意。有的只是冷静的眼神和坚韧的气质,这种眼神与气质,乃是一种尊重,这是对南宫云兄妹的尊重。
喘息渐渐平息,惨白的面色慢慢好转,眼中煞气已然敛去。南宫云默然不语,看不出沮丧之情,更看不出任何惧意。此刻,解威忽然感到,对方虽然败了,但南宫云并未将自己当做失败者。此时,南宫云那种神情,乃是习武之人少见的沉稳,再没有打斗之初那种浮躁。
“南宫兄,武学一途,三十年河东三十年河西,在下侥幸胜了一招半式,还望南宫兄莫要介意。”
南宫云听罢,慢慢收起宝剑,道:“本公子自知功力不高,学艺不精,败得无话可言,解……解兄不必安慰。”
解威道:“南宫兄,你我不必再战了吧?”
南宫云叹道:“再战只是自取其辱,本公子佩服阁下的功力。”
解威道:“南宫兄如此,解某颇感欣慰。”
南宫云摆摆手:“解兄不必客套,更不必手下留情。本公子即便败了,哪怕是失去生命,也要像个真正的败者。”
解威由衷赞道:“南宫兄之气魄令人敬佩,真是少见的英雄。”
南宫云颓然道:“算了,落败之人,怎可称为英雄。只怪自己学艺不精,技不如人。”
“南宫兄此言差矣,解某从未小看他人武功。同时,也不羡慕他人武功。”
“哦?此言如何讲?”南宫云不解。
“武功高低如同人之美丑,此中道理,南宫兄不懂?”
第二百二十五章 巧遇(8)
南宫云听了一震,凝神看着解威,道:“阁下难道是指重情重义?”
解威道:“这只是其中之一。大凡可杀之人,究其根本,乃是其心可诛,并非是头断肢离。推而论之,解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