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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确是难能可贵。神教圣女,绝非等闲。心中想着,眼神之中不觉流露出一股温和之色。
齐小莹静静地盯着幻天,看着梅梅诡异的笑容,心中忽然感到,恐怕自己早已陷入两人的圈套之中。这个自称姓朱的女子,武功之高,天下少见。而这粗俗的黄黑面色的汉子,却是这丑妇的师傅,其武功又当如何。细数天下高人,武功如这丑妇者,确实找不出几人。
齐小莹心念电转,联想近日前后发生的怪事,已经感到有些不妙。而看幻天与梅梅神色,又陷入迷茫之中。倘若两人对自己有何敌意,单凭自己的功力,绝非是两人对手。但从对方的眼神中,确实没有任何对自己不利的意味。
齐小莹内心慌乱,疑虑重重。尽管如此,齐小莹并没有任何惧意。此时此刻,她既无抽身而退的意思,也没有猜透对方的身份。看着幻天,越看越觉得神秘。那细眼之中流出的意味,更像是久别的亲人,亲切而温和。但在温和之中,却隐含一股溶金化铁般的气势。
齐小莹觉得幻天的眼神,深邃而柔和,像是长者般慈祥和善。片刻后,齐小莹越看心中越慌乱,一股淡淡的,隐隐约约的情感,慢慢流进自己的心田。眼前的幻天,似乎成了亲人,那么令人放心,令人感到无比亲切。
三人不言不语,只是默默相对。良久,齐小莹终于忍不住,道:“阁下说了许多,不知是不是为了什么而作铺垫。本姑娘虽然愚钝,但也能看出阁下必有要事可讲。阁下但说无妨,莫再支吾不定。”
幻天轻笑,看一眼梅梅,道:“倘若在下说出真实身份,姑娘定要保持安定。”
齐小莹一怔:“本姑娘有何不安,尽管说出便是。”
“不瞒姑娘,在下便是血魂书生。”
“什么,你是血魂书生?”齐小莹大惊。
“不错,正是在下。”
齐小莹惊魂未定,仔细看了看后,不禁疑惑道:“据江湖传闻,血魂书生乃是菩萨模样,并非如你这般粗俗。阁下是否……”
“呵呵,姑娘猜得不错,请看……”说罢,幻天慢慢抹去脸上的易容胭脂。登时,一张温润慈善,斯文柔和的面容展露在齐小莹面前。齐小莹看罢,不由倒退两步。仔细看后方才认出,这正是传说中那魔神的模样。
齐小莹惊震莫名,虽然自己自视甚高,但到底也是女子。冷丁看到幻天的真实面目,脑海中也同时想起“血魂书生”与“魔神”这两个代表血腥与残酷的名号。这名号早已铭刻在心,乍见之下,不由惊得芳心乱颤。
“齐姑娘可否看清本教的面目?”
“你真是魔神?”
“如假包换。”
齐小莹极力稳定心神,指着梅梅道:“你是……”
“魔煞。”说罢,梅梅挥手抹去胭脂,恢复了原貌。稚嫩的面目,顽皮刁蛮的神情,看在齐小莹眼里,不禁愣住。两人同时现出本来面目,正是江湖传闻中所描述的模样。此时此刻,齐小莹不得不相信,这两人就是令人闻风丧胆、谈之色变的魔神与魔煞。
等到齐小莹稳定心神后,慌张神色倏然不见,转而换上了一丝兴奋之情。幻天与梅梅甚感奇怪,因两人的名号与手段,一般江湖人物乍然听到或是见到自己,均是一副惊讶、惊恐表情。而这神教的圣女,却为何露出喜色。
第一百九十三章 齐小莹(5)
“齐姑娘,你这是为何?”
齐小莹看一眼梅梅,道:“卢教主,解威真在魔门?”
“不错。”
“伤势如何?”
“已经恢复如初,功力尽复,且有一定增长。”
“哦……如此便放心了。”
幻天边听边看,对于齐小莹的神情,也是摸不着头脑。问道:“齐姑娘,这丫头杀了二十几个神教弟子,你为何没有疾言厉色,反倒有些兴奋。”
齐小莹收起笑容,道:“本使先前说过,早已看惯了死亡。”
“死去的乃是神教弟子,姑娘为何不予追究?”
齐小莹道:“难道死了几个弟子便要追究吗?”
幻天听罢竟然呆住,一时无语,他实在想不到齐小莹会说出此等话来。看着齐小莹青紫难辨的脸面,幻天更感到奇怪。心道:“梅梅到底用了何种手段,为何将这美人弄成如此模样?”思虑后,不禁感到歉然。
见幻天不语,齐小莹道:“长期以来,神教总坛隐匿北疆,秘密行事,极少露面。虽然各地遍布分坛,但朝廷律令各地严查清剿神教,因此,教众行事也是小心谨慎。本使此次出行,甚感惬意。死去几人,究其根本亦是教内争斗所致。况且,本使尚不知魔煞为何杀了神教弟子,乃是暂时隐忍而已。”
幻天笑道:“齐姑娘心怀宽广,巾帼不让须眉,这同数日前所见的美公子已是判若两人,真令本教感到意外。”
齐小莹面色一变,没有瘀痕的肌肤已经泛起红晕,显然,这是听到幻天的言语而发窘。叹了一声,道:“常言说不知不怪,教主勿以为意。本次出行甚是顺利,因未遇到麻烦而尽情逍遥,一旦遭遇不顺之事便影响了心绪。”
幻天轻轻点头,暗暗赞许。旋即,指着齐小莹的脸面,讶然道:“齐姑娘,你这是……”
齐小莹会意,不由尴尬。遂结结巴巴地道:“教主……此事……说来有些不可思议。数日前,本使忽然感到全身上下奇痒难耐,忍不住抓挠起来。但却是越抓越感到痒痒,因而才成了这般模样。不怕教主见笑,本使所来,乃是找朱姐姐……询问何人可以疗治本使的瘀痕。”
幻天不经意地看一眼梅梅,道:“本教曾听死丫头说到‘淫医怪神’张孝正,虽然此人生性好淫,但医术却是天下无双,姑娘不妨前去试试。”
齐小莹摆手,道:“教主莫再提及此人,本使即便恢复无望,也不会找那淫徒医治。”
“呵呵,齐姑娘真是一副贞洁心性,令本教佩服。”
齐小莹轻轻摆手,道:“教主不必如此言语,本使并非顾忌什么贞洁观念,只是囿于教规所限,在任圣女之职期间,决不可接触男子,更不可有肌肤之亲。因此,不便接触‘淫医怪神’这种名声的人物。”
“哦,倘若有此顾忌,齐姑娘尽可秘密前往。”
齐小莹冷叱一声,道:“藏头露尾?本使不屑为之。”
幻天见状,心中不由升起一丝好感。梅梅见幻天神色,心神一动,脱口道:“齐姑娘,另一个能够医治瘀痕之人,便是师傅。”
“什么,第二个能够医治本使瘀痕之人,便是教主?”齐小莹怔道。
“当然,齐姑娘有何疑问?”
齐小莹看着幻天,心中百感交集。多日以来的痛楚,给她带来的折磨,恐怕只有齐小莹自己知道。一个女子,尤其是一个貌美如花的女子,突然之间失去了美丽的容貌,那是怎样的心情,恐怕要比杀了她还难受。在这半月之中,也不知齐小莹是何种感受,但以其到处求医的情形来看,便知她已经伤心到了极点。此时,乍然听到幻天能够医治瘀痕,不禁悲喜交加,一行清泪潸然而下。
梅梅见状,已感到有些悔意。一时之间,竟然不知如何是好。幻天叹息一声,道:“齐姑娘,本教也不知这瘀痕的形成是何缘由,但依本教看来,这瘀痕青紫,好似抓挠后的症候。据本教所知,抓挠所形成的瘀痕,少则三五日,多则十几日,定会慢慢吸收,逐渐回复原貌。但姑娘这瘀痕多日不见好转,且又逐渐蔓延,依我平素经验来看,这并非受了风寒或是湿毒。其因乃是内脉不调,经络紊乱所致,医治起来甚是麻烦。”
齐小莹听罢,急道:“教主可有办法医治?”
幻天道:“不能说没有办法,只是可以尝试。”
“哦,教主原来还是一个良医,真是出乎本使意外。教主可曾带着药物?”
“呵呵。”幻天笑道:“药物?本教身上没有任何药物。”
齐小莹怔道:“没有药物?那……教主如何医治?”
“本教医病从不使用药物。”
“那……教主使用何物?”
幻天轻笑一声,笑得甚是柔和,看得齐小莹心神一震,不由感到心悸。她不知幻天的笑容中到底何意,但看那温婉的神情,加之菩萨般柔和的面容,忽然之间,齐小莹竟然感到异常平静,而在这平静之中,慢慢泛起一股温暖的情感。梅梅看到幻天的笑容,也不由感到一丝安定。幻天的笑容,那是一种发自内心,至情至性的笑容。
“教主,究竟有何办法?”齐小莹忍不住问道。
“本教即便有何法子,也是枉然。唉……”幻天叹息。
“为何,此话怎讲?”齐小莹一惊。
幻天道:“姑娘曾说神教教规极严,圣女不得与男子接触。而本教所用的法子,则不可避免地要接触齐姑娘的肌肤。如此,本教也无办法了。”
齐小莹面色一变,道:“教主医病,究竟采取何种方法,为何要触及本使肌肤?”
“推宫过穴。”
“什么,推宫过穴?”齐小莹更加惊异。
“不错,舍此别无他法。”
“这……这……怎会如此?”齐小莹满面愁容,衬着一块块瘀痕,更加凄然。
第一百九十四章 血腥失魂谷(1)
梅梅忽道:“你这丫头聪明绝顶,却不想教规虽严,均是人为所定。既然是人为所定,便是有所得而有所失。失者,得也;得者,失也。齐姑娘身为神教圣女,此等道理焉能不明。如此,又何必固守什么规矩。”
幻天一听梅梅说话,不由暗笑。忖道:“这死丫头历来随意而为,而今说起话来却也变得酸腐起来,真是可笑。”正自思虑,便听齐小莹道:“本使乃是神教的圣女,清净、光明、大力和智慧等教义,乃是神教生存之根本。倘若本使惑乱心性,心口不一,岂能服众,本使又何以成为圣女。”
“嘻嘻,听你说话,看来还是愚人一个。”梅梅说罢,面色一暗,对幻天道:“师傅,既然齐姑娘恪守教义,你我也不好逼人坏了规矩。齐姑娘,你自便吧。”
齐小莹道:“姐姐真不愧魔煞,说出话来,也是煞气隐然。”
梅梅摆手:“算了,本魔煞脾气向来不好,不喜与愚顽之人啰嗦。”
幻天见状,连忙摆手道:“死丫头,齐姑娘美貌受损,只是恪守教义而无法医治,实在可惜。你我虽有办法,怎奈限于教规而无能为力。唉……这世上如齐姑娘之人,恐怕已是不多。齐姑娘此举,犹似病入膏肓而弃医,临渊吸水而饮鸩。不怪神教日渐式微,此种不知权变,不明时势之举,聪明也?愚钝也?唉……”
齐小莹听了,感到十分尴尬,她不是不知幻天所说的道理,只因一时之间无法转变心念而已。既想医治瘀痕,恢复容貌,又担心违背神教教义而难以抉择。面对两难的境地,不禁忧心忡忡,暗自悲戚。
幻天见状,似乎有些不忍,轻松道:“齐姑娘,本教所施之法,定会触及肌肤。平心而论,本教无意轻薄姑娘。美丽的容颜之于女子,乃是心之所属,命之所系。倘若姑娘愿意尝试,本教当尽力避免接触肌肤,你看如何?”
“教主所言当真?”齐小莹不禁大喜。
“本教只能说是尽力,尚无把握。”
“这……”齐小莹面有难色,内心矛盾重重。
幻天正色道:“既然姑娘如此看重规矩,本教也无其他法子。齐姑娘,以本教所知,瘀痕再行蔓延,恐怕无人可治。望姑娘三思,莫要后悔。”
齐小莹欲走还留,表情愁苦,举棋不定。幻天与梅梅见状,也不便言语。两人遂坐下慢慢饮茶,一副悠闲神情。齐小莹左思右想,欲走还留,似乎无法抗拒对恢复美貌的向往。几次张口,却是欲言又止。
终于,好美的天性战胜了理性。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