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幻天万分惊震,看到这,已经知道自己中的就是“天魔血咒”之毒。幻天怀着不甘之情,继续看了下去:“天儿,当你武功尽失时,恐怕你中的便是此毒!爹爹不知你是不是真的中了此毒。为了防患未然,爹爹每日苦心研究,希望找到解毒之法。万幸的是,皇天不负有心人,爹爹终于找到了去毒之法。天儿,在你武功尽失之后,千万不要紧张惶恐。你要记住,在天梦山有个山洞,非常隐秘。山洞里有一个万年寒玉石,只要你找到万年寒玉,并在万年寒玉上坐满十二个时辰,不但功力可以自动恢复,而且,自此以后,将会百毒不浸。天儿,魔门的一切以及你自身,就看你的造化了。”
幻天刚要收起信笺,无意翻过背面,又看到一行小字:“天儿,经爹爹多年研判,一般来讲,魔功到了十二层便算到了极致。但爹爹却在历代宗主的只言片语中发现,他们都怀疑魔功的极限恐怕不止十二层!爹爹想,既然到了极致,魔就是神,魔就是天,因此魔门的武功才叫做天魔功,内功叫做天魔罡气。但到了十二层,爹爹估计,并不会成为神、化为天。爹爹苦苦探索,却始终没有发觉魔功还有何种练法可以成神。也许十二层确实是极致,但超越了十二层又是什么,这需要天儿去探索发掘。若是天儿能光大魔门,爹爹在九泉之下,也会含笑给天儿祝福。望天儿珍重!”
看完了信笺,幻天感到一阵轻松。死老爹这么有心,为何在世之际对我那般严厉!现在他才终于明白,老爹其实是为了自己好,为了魔门好。想到这里,心中不由感动万分,眼睛已经湿润。随即,满含泪水,双手颤抖着,小心地将锦囊放在石桌底下。
幻天怀着复杂的心情回到了众女练功的石室。九个**的**依然躺在地上,喘息声均匀而轻柔。幻天想了想,本要唤醒众女,但最后却极力忍住。
随手拿起一小块尖利的岩石,在石桌上写上了一行字迹:“本魔本要带着尔等出去,但临时有些要事,暂时离开一段时日。本魔走后,尔等务必勤于修炼,耐心待本魔回返。此次出去,长则一两个月,多则一年,本魔便会回返。尔等切勿擅自开启石门,切记切记!”写罢,幻天有些凄楚地看了一眼众女,缓缓转身,悄然地离开了石室。
第二十一章 小雪(1)
八月。
天梦山满山青翠,碧绿如洗。风光无限,十分美丽。但在幻天心中,却隐藏着无端的诡秘。幻天心中深藏一股急切的焦躁,一种无名的希冀。
山中密林,幻天盲目地探索着,走过了一道又一道山梁,看过了一个又一个山洞。衣衫破了,裤角碎了,皮肤上布满血痕。但他仍是艰难地走着,神色虽然焦躁,但心中却无比坚毅。
幻天来到天梦山已经十多天了,几乎找遍了整个山峦,却仍是毫无发现。幻天没有气馁,仍然继续寻找。幻天一边走一边琢磨,暗忖:“唉,十多天了,大大小小的山洞也看过不止百十了,怎么还没有见到那个山洞!死老爹是否记错了……应当不会!但那个神秘的山洞到底在哪儿呢?”
天色暗了,幻天疲惫地走出山林,径自回到了山脚下的草庐。这个草庐乃是一户穷苦的山民留下的,幻天用了二十五两银子,买下了这个勉强能够遮风挡雨的草庐。说是草庐,只是听起来好一些,其实就是个窝棚。
幻天每日早早起身,上山去寻找爹爹所说的那个山洞。但过了十多天,不但毫无所获,幻天的精力也耗费得差不多了。没有了内功,幻天形如常人,只是腿脚比常人稍微轻快而已。
“难道爹爹说得不对?难道我卢幻天注定是这个下场!这是为什么,为什么?”躺在茅草铺成的床榻上,幻天越想越觉得脑袋疼。二十多年的人生,每日辛苦练功,到头来却是身中奇毒,功力全失。娘子不忠,百般受辱……一幕幕、一桩桩的不幸遭遇浮上心头,令人悲痛欲绝。
“啊......”极端憋闷之下,幻天猛然发出一声狂叫。虽然幻天功力尽失,但这声狂叫却传出很远。喊罢,心中的憋闷好似少了许多,感到很轻松。
“这位公子,是你在嗥叫吗?”
蓦地,一个甜美轻柔的声音钻入幻天耳际。抬头一看,房门口,赫然站着一个身着白色衣裙的女子。霎时,幻天不由看得呆了。那女子好似天上的仙子,身姿婀娜,长发飘逸,虽然脸上蒙着一层薄薄的白色面纱,但在面纱背后,幻天却隐隐约约地感到,那张面孔透着无限的娇美。
看着眼前犹如仙子的女子,幻天整身子都僵硬起来,眼睛一瞬不眨地看着这个朦胧的女子。这是哪里来的仙女,怎么会这样美丽!与云儿、潇儿相比,真是有过之而无不及,没有一点人间烟火气。
“公子,公子......”女子轻柔地说着,终于将幻天唤醒。
“对不起,适才见到姑娘,本......公子有些失态!哦,请问姑娘来此,有什么事情?”幻天口中说着,眼睛却始终没有离开女子的身体。
“公子真是有趣!不回答本姑娘的问话倒也罢了,干嘛直呆呆地盯着本姑娘。呵呵,方才,明明是我在问你,怎么变成你问我啦!”仙子般的女子并没有责怪幻天的无礼,依然莺声婉转。
“哦,对不起,真是不好意思。本公子见姑娘藏密般的容貌,竟然将你的问话忘了!呵呵,姑娘刚才问我什么事情?”幻天眼中透着邪异。
那女子忽然一震,美目凝视幻天,感觉此人有些怪异与神秘。良久,白衣女子轻轻地道:“呵呵,你这人真是,方才本姑娘是问你,那声像狼一般的嗥叫是你叫的吗?”
幻天面现尴尬,讪笑道:“看姑娘说的,本公子的叫声真的像狼嗥吗?”
“呵呵,即使不像狼嗥,也跟鬼叫差不多了多少!”
“是吗,本公子倒没有觉得叫声那么难听。”幻天眼中的邪异之色更盛,细长的眼睛好似一把锋利的宝剑。
那女子忽然感到有些异动,这人看着平常,怎么那双眼睛像是利剑一般,穿透自己的内心,似乎将自己剥得一丝不挂似的。那女子避开幻天的目光,道:“看来那声嗥叫真是公子叫的了?”
“呵呵,姑娘此来,不问本公子名姓,不说自己意图,单单对叫声这么感兴趣!真是奇怪。那叫声是我叫的如何,不是又将怎样?”幻天忽然收起邪异的笑容,恢复了平静,并且带着几许冷漠。
那女子并无不快,嫣然一笑,道:“你这人神经好像不正常!本姑娘听到叫声,本以为这里出了什么事情,好心来问你,是不是有什么事情。而你却是这样说话,真是好心当成驴肝肺!”
“哦,原来如此,对不住姑娘了!不过,我没有什么事情,只是心中憋闷,随意嗥叫几声。本公子如此说,姑娘是否满意?”幻天看着眼前的女子,淡淡地说道。
“你......算了,不再和你说了,真是好心没好报!”说完,那女子意味深长地撇了幻天一眼,转身而去。身姿飘然如仙,转瞬,便不见了踪影。
不知怎地,等到女子身影消失,幻天忽然有种怅然若失的感觉,心道:这么美丽的女子,自己说话为何那样生冷。唉,看来还要继续找那山洞,找不到山洞,有这女子又将如何,恐怕到了江湖上,不但保护不了这女子,连自己的性命也要搭上。
咦!为何这样想!这女子与自己有关系吗。幻天暗自责备自己,那神秘的山洞不知在哪里,武功不知何时能恢复,怎么又泛起猎艳之心。唉,真是没出息!幻天躺在床上反复思索,却始终也捋不出一丝头绪。
次日。
幻天依旧上山,继续寻找那个山洞。走过了沟沟坎坎,翻过了道道山岭,一日攀爬下来,累得筋疲力尽。远处,白色的身影远远地辍在幻天身后,偷偷看着幻天,心中纳闷:这个臭男人究竟在找什么。看似不会武功,但身形却比一般人矫健许多。
幻天拿着一根粗如儿臂的树枝,在岩石缝隙、灌木丛中试探着,寻觅着。那白衣女子越看越觉得奇怪,原来只是好奇,现在越看越感觉有趣,秘密地瞧着幻天,始终不离左右。
幻天回到草庐,便一头扎在床上。看着浑身破烂不堪的衣衫,轻轻擦着腿上、手上的伤口,心中一阵气闷。
第二十一章 小雪(2)
天梦山的另一侧。山脚下,林木间一个别致的木屋。
白衣女子坐在床前,凝眉静坐,暗自叹息:“我今日是怎么了?为什么跟着他!前日,那声喊叫为何那般怪异。一生之中,从来没有认真地注意过任何一个男人。这几日自己为何会对一个陌生男人这么关心?本来只是散步,但那声狂叫,怎么感觉有股说不出的诱惑!好似透着无限的悲愁与苦闷。这个人到底是谁,为什么一个人在这里!”
白衣女子起身来到窗前,望着窗外殷红的残阳,心绪更加迷乱。忖道:“看他农不农、商不商,一身破烂不堪的装束,身子颀长,显得瘦弱。他到底是什么人?为何来到此处!唉,这人看上去虽然算不上俊美,但眼神怎么那样怪异犀利!该死的男人,他为何那样同我说话,全然不似江湖中那些俊彦,对自己百般殷勤。这人不但没有一点殷勤,反而有一种令人无法忍受的冷漠与淡然,一点人味没有,气死我了!”
“我这是怎么了,冷漠不冷漠与自己何干!”想到这,白衣女子自己也感到十分不解,自己这是怎么了,为何如此关心这个貌不出众的男人。白衣女子忽然觉得脸上有些发烧,一种说不出的感觉慢慢袭上心头。
白衣女子收回目光,暗道:“好多时日不曾在江湖走动了,尽管江湖上那些看起来好似不凡的青年豪杰,对自己过于殷勤,恐怕都是因为自己是紫微宫之人,或许只是看上了自己的容貌。那些人的殷勤......怎么与这个男人差别那么大!”
“唉!”白衣女子叹息一声:“不知江湖上现在怎么样了,过几日出山吧。但是,这个男人在这里还要呆上多久,他为什么而来,两块这里究竟干什么?不行,暂时不能出山,必须弄清这个人的底细!敢对本姑娘无礼,哼!现在,不知这个人还在不在,能否再见到他呢?咦,自己这是怎么了,真是羞死了!不想了......”
太阳落尽了最后一丝余晖,天色暗了下来,又是一日过去。
山道上,幻天拖着疲惫,踽踽独行,神情有些颓然。回到草庐,懒洋洋地躺在简陋的床榻上,连饭也懒得吃。看他神情,今日又是一无所获。油灯昏暗,看着摇曳的光影,幻天暗暗思索,心道:“又白忙了一日,看此山绵延无际,山峰陡峭,极难攀登。不知要找到什么时候。唉!找寻了这多时日,怎么还是不见一点收获。慢慢找吧,苦苦练了二十多年武功,何种苦没有吃过,难道找个山洞便这般困难吗!不行,山洞非要找到不可。魔门的大业,魔功的传承,都寄托在自己身上。好不容易突破了魔功极限,决不能半途而废。一定要找到山山洞,一定能够找到山洞!”
幻天边思虑边嘀咕着,心中慢慢升腾起一股豪气,不知不觉间闭上了双眼。迷迷糊糊种,刚刚闭上眼睛,脑海中忽然出现了一个婀娜的身影。朦朦胧胧之中,那身影就好似一道虚幻的影响,在眼前不住地晃动。
忽前忽后,忽左忽右,好似九天仙子在虚幻神奇的世界里飘动。幻天忽然睁开眼眼,那幻影倏然不见。眼睛里只有漆黑的夜色,笼罩着房间。幻天若有所失,甚至有些沮丧。自言自语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