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散发着一阵阵,一股股越来越加森冷的气息。本已寒冷的天地,似乎骤然降了温度,冷得令人战栗。
齐鸣飞不由自主地退了丈许左右,忍住心中的愤怒,厉声道:“站住!再不停住,休怪我心狠手辣!”
“哦?真是不知天高地厚的东西。小小的金刀门,竟然如此嚣张,未言几句便要施展手段。”说着,小婉并未停步,仍是缓慢地向齐鸣飞走去。
齐鸣飞猛地感到一阵心悸,面前的女子所散发的气势,越来越强,好似一座高耸的大山,压得自己不能呼吸。继续后退几步,手心已然见汗。此刻,他退无可退,横下心咬咬牙,忽然抖手,身子急速一转,手中的长鞭瞬间幻出数道鞭影,犹如一条掠空的长虹,带着刺耳的锐啸,直向小婉刺来。
小婉依旧站定,好似不曾有任何动作,那刺来的鞭影已尽数落空。齐鸣飞乍看之下,不由大惊失色,这女子是人是鬼,倘若是人,以自己的功力,鞭子扫过身躯,早已皮开肉绽。但眼前的情形是,鞭子扫过,却是毫发无损。
齐鸣飞丝毫没有看出小婉如何移动躲避,好似根本就不曾移动过。此刻,齐鸣飞不及多想,使出全身功力,身形骤起,舞动的长鞭发出一阵阵刺耳的锐啸,犹如狂风暴雨,倾泻而下。
齐鸣飞施展出“九节神鞭”,在场的喽啰也似乎未曾见过。那满空的鞭影,像是纵横穿掠的光电,看得喽啰们目眩神迷。他们惊讶,感到不可思议。他们自豪,自豪齐护法的武功原来是这般高强。甚至连齐鸣飞也沉浸在自己的武功里,这是自己从不轻易施展的压箱底的鞭法。
但是。
这些令人难以置信的鞭影闪过之后,小婉的身影却仍是站在远处,丝毫不为所动。仔细看时,恍惚间,好似在小婉的娇躯之上,附着一层虚幻的光晕。玄妙神奇,令人目眩。
长鞭依旧狂舞,犹如疾风暴雨。挥舞着、锐啸着。小婉的身影疾速地闪晃,快得已经超过了眼睛的反映时间,犹如静止一般。片刻,当舞动的鞭影掠过之后,小婉倏然飘身,极其曼妙地在微小的间隙里闪动着。身形轻雅洒脱,好似轻盈的柳絮,但却快得如电如光。
“唉,‘九节神鞭’确实有些斤两,不过花招过多,徒有其名,去吧!”轻柔的语声未落,只听半空中忽然响起一声声清晰的锐啸,那些在喽啰们的眼中看来是纵横飞掠的鞭影,戛然而止。
当小婉极其轻松地落地后,满空忽然落下一阵黑色的粉尘。仔细看时,那黑色的粉尘不是别个,正是被劲气搅碎的长鞭。齐鸣飞呆呆地站在当地,手中仅仅剩下长鞭的握把。
齐鸣飞惊呆了,待到粉尘落定尘埃,耳中传来一声仍是淡漠冷然的语声:“齐鸣飞,金刀门不过是江湖中的小门派。类似金刀门这样的门派,在江湖之上,犹如过江之鲫。本煞虽然听说过金刀门,但却不曾遇到。今日,本煞只是警告你,并警告金刀门,告诉你们的门主铁安良,金刀门能有今日,已经实属不易。莫要轻举妄动,被虚假的名义所累。”
齐鸣飞听罢,不由心神震颤,失色的面孔抽搐着。片刻,青白的面上渐渐有了一丝血色,沙哑地道:“金刀门屹立江湖也有百十余年,并非是被吓大的。本护法记下今日之辱,请留下你的名号,以图后会。”
“呵呵,按实说来,欲知我名号,以你这点身手原本不配。但为了金刀门以及本煞的名声,我便破例一次。魔门天女,冷煞董小婉。”
“什么,冷煞!”小婉刚一说出名号,连同齐鸣飞在内的所有人,不由齐皆惊呼一声。齐鸣飞顿感背脊发凉,登时冒出一层冷汗。旋即,齐鸣飞浑身痉挛,两眼发直。过了好久,等到回过神来后,眼前哪里还有两个美人的身影,早已鸿飞冥冥,踪影不见。
空中飘来冷冷的语声,有些冷酷,却是斩钉截铁:“告诉铁安良,莫要参加什么武林大会。另外,不论郝岩是否窃了秘籍,都要弄个水落石出后,再行处置。否则,但凡听闻金刀门及尔等有何异动,莫怪本煞无情,必将斩尽杀绝,碎尸万段!”
齐鸣飞听得惊骇万分,只觉得脊背之上嗖嗖地冒着冷气。失神地呢喃道:“冷煞……董小婉……那个……定是飘云仙子……皇甫小雪……天啊,她们是魔女,他们真的是……”齐鸣飞喃喃地自语,无神地看着天空。良久,低头一看,郝岩已经不在。
齐鸣飞愣了好一阵儿,心道:“两个魔女怎地如此美艳,感觉像是梦幻一般,武功更是骇人听闻。以二女功力,金刀门实力万万不是对手。金刀门……这董小婉竟言说……小小的金刀门。常言道:鱼翔大海,长空展翅。水浅难游龙,天低鸟不飞。”
“金刀门,金刀门……唉……难道齐某便要在金刀门了此一生?金刀门同魔门的武功相比,金刀秘籍又算得了什么。真是萤火比之皓月,顽石比之美玉。”齐鸣飞落寞地思虑一阵,倍感惆怅。随后,沮丧地摆摆手,招呼喽啰们慢慢离去。
小雪与小婉隐身在不远处的山林,见齐鸣飞等人离去后,在附近凄凉的山坡上,找到一户农家小院。农户家虽然简陋,但一对老夫妇却是极为憨厚朴实。经询问方知,老伯姓张。
第一百四十四章 爱管闲事(5)
小雪开口叫着老伯,张老伯不禁有些尴尬,说到自己尚未到五旬。不过张老伯仍是满心欢喜,在荒凉的山林之中,一辈子也未见过仙女一般的美人。夫妇两人真是越看越爱看,越看越喜欢,忙着给烧水做饭。
小雪与小婉先给郝岩清洗伤口,用了将近一个时辰,随后敷上金创药。两人见郝岩伤势严重,经脉受损,运气替郝岩疗伤。不久,听着郝岩均匀的呼吸声,两人这才停下手来。
傍晚,郝岩终于醒了过来。惊异地看着张老伯夫妇,感觉好似在梦幻之中。朦胧中,感觉自己在昏迷之前,好似看到了两位仙女。
“我这是在何处?”
“兄弟醒了!”
小雪两人听到张老伯的叫声,急忙来到郝岩面前。小雪看一眼张家夫妇,道:“这位兄弟受伤,需安静调养,我与他说几句话。”
张老伯一怔,随后说道:“哦,我真是老糊涂了,姑娘自便。”说着,伸手一拉张氏,慢慢出了屋子。
郝岩神智逐渐清醒,看着眼前仙女一般的美女,孔武黝黑的面上,显出一丝欣慰之色。
郝岩挣扎着,想要坐起身来。但挣扎了两下,却是难以支持得住。随后,长长地出了一口气,断断续续地道:“郝某……谢过……两位姑娘……救命之恩。”
小雪道:“郝兄不必客气,我等也是恰逢其会,偶然路过而已。”
“郝某……请教……两位仙子……高姓大名……亦好……供奉香案……每日……每日……叩拜……两位的……大恩大德……”
“呵呵。”小雪嫣然一笑,顿时是百媚丛生,柔和道:“郝兄,以你这般心性,若是本姑娘说出名姓,恐怕你再也不会供奉香案了。”
郝岩一怔,旋即,双目之中忽放神光,豪迈地道:“姑娘……郝某虽非……什么有头有脸的人物……但郝某自认……一生最是讲究义气。两位姑娘有恩于我……无论其人如何,都将是郝某的再生父母。”
小雪微笑,看一眼小婉,轻声道:“郝兄,实不相瞒,我便是皇甫小雪,这位不用言明,你自然知晓是哪个。”
“什么,你是皇甫……”郝岩乍听之下,不由睁大双眼,骇然变色。“嘘……”小雪伸手制止,笑道:“郝兄知道便可,以免惊扰张老伯。”
郝岩惊容未变,吃吃地道:“想不到……郝某的……性命乃是被两位所救,唉……天道如此,郝某……将怎生报答两位的大恩大德。”
小婉叹息一声,说道:“郝兄不必挂在心上,救你并非出于好心。只因我等路过,见那齐鸣飞处置你太过罗嗦,耽误我等行路,只好出手。”
郝岩一听,本是红肿的脸面,涨得更加黑红。一边喘息,一边吃力地道:“郝某……并非是……因姑娘乃是……魔门中人……而有所顾忌。只是乍然……两位姑娘……一时怔神而已。即便董姑娘……如此言说,即便魔门……真的如江湖传言一般,郝某亦不……亦不敢……忘了两位的再生之德。”
“呵呵。”小雪笑笑,道:“郝兄不必客气,我等救你实乃巧遇,并非刻意。我俩不盼郝兄言说我们姐妹的好处,只是希望郝兄不言魔门的坏处便可。”
郝岩道:“姑娘放心……郝某虽然……曾对魔门有些看法,但从未……有过微词,只因郝某……素来敬重豪迈之人。魔门……虽为江湖所不容,但其能够以一己之力,屹立江湖数千年,恐怕江湖之上任何一个门派都有所不及。”
小雪与小婉对视一眼,道:“你被我等所救之事,日后必会传到江湖之上。还请郝兄妥善斟酌,以保自身。”
郝岩喘息渐渐均匀,听罢,慨然道:“不瞒两位……郝某一生……光明磊落,怎会窃取金刀秘籍。郝某在门中……司职右护法,因门中琐事……与齐鸣飞有些争执。此人原是天地盟一个分坛的坛主,八年前因盟内纷争,才不得不投身金刀门。此人心机诡诈,深得门主赏识,在门中愈来愈加尊崇。唉,金刀门早晚要毁在此人手上。”
小婉与小雪并未接口,其实,江湖各派内部,哪个没有勾心斗角,尔虞我诈的龌龊事端。两人不愿言说,也不喜听闻此等琐事。见郝岩停口,小婉道:“郝兄在此安心养伤,我等尚有要事,就此告辞。”
郝岩忙道:“两位真的要走?”
“是啊,不得不走。人生在世,难免一别,郝兄保重。”
郝岩见小雪两人执意要走,感觉甚是惆怅。心中慨叹道:“魔门妖女尚且久了自己,可惜同门相残,真是造化弄人。”甫毕,开口道:“大恩不敢言谢,郝某必将铭感五内,以图后报。”
小雪轻轻一笑,想要劝慰几句,却感到有些不妥,遂道:“郝兄再会,多多保重。”说罢,拉着小婉来到外间。看到张家夫妇饱经风霜的面容,小雪不禁恻然,伸手自怀中取出两张银票。道:“想不到张老伯生计如此拮据,本姑娘甚为不忍。这是四百两银票,还请老伯收下。”
张老伯连忙推拒:“姑娘这是何意,这可折煞小老儿了。”
小雪诚挚道:“郝兄在此养伤,尚需花费,还要劳烦两位妥为照应。”
张老伯激动道:“姑娘不必客气,小老儿家里虽穷,但照顾郝兄弟还是富富有余。这些银两小老儿万万不敢收下,还请姑娘收回。”
“老伯,我等只是路过,你若不收,我等上路心也难安。老伯万勿客气,他日若是经过这里,小女定会看望老伯。”
“这……这……那小老儿便收下了。”张老伯颤抖着双手接过了银票。刚要说上几句感激之语,小雪两人已经出了房门。拿着银票,看着二女的背影,张家夫妇百感交集,倍感幸运。暗忖:“一生也未见到如此美丽的女子,这两个姑娘真的是仙女吗?”
第一百四十五章 卦神(1)
夜。
漆黑如墨。
天空,没有月光,只有寥寥的星辰。寒风瑟瑟,呼号着,在寂静的黑夜,犹如悲凉的哭泣,蕴藏一股难以名状的落寞与惆怅。
木屋里,洋溢着春情,同外面的景象截然相反。在温暖的被褥之中,两个裸裎的身子紧紧地贴在一起。爱抚亲昵,喘息低语。
“悠闲居”名符其实,几日来,梅梅尽情施展秘术,日日沉浸在原始的激荡之中。两人似乎忘了时间,忘了天地。在木屋里欢娱、冲和、打坐,再欢娱,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