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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雪道:“二妹说的不错,此地人杰地灵,更是桃源山庄的老巢。你我在此,估计司徒一家当会有所顾忌。我俩不若暂时离开此地,到杭州逛逛,说不定桃源山庄会有动作,你我也好看那司徒雪究竟意欲何为。”
小婉道:“如此甚好。有死丫头在相公身边,你我也可放心,只是不知那魔头心中是否还有你我。唉……相公言说,太极天女虚位以待,将来不知会落到谁的头上。真到了那时,也不知这位太极天女能否与你我品性相投。魔门真是奇特,行事风格竟是这般怪异。”
“二妹是否对未来的姐妹有些不愿?”
“妹妹怎会不愿,只是魔门危险来临,有些担心而已。”
“哦,我估计相公并无紧张之感。在杭州数日,每日打坐练气,悠闲论道,甚是惬意,根本未把即将到来的危险放在心上。”
“还应提早准备,缜密行事为妙,此次武林大会不同以往。”
“二妹说得是,不过,相公定会有所安排,你我不必为此忧虑。”说罢,小雪看一眼广袤的庄园,轻轻地叹息一声,向小婉摆手示意。小婉会意,运气之下,腾身而去。转瞬,两人便消失在夜空之中。
小雪两人刚刚离开,但见两道奇伟的身影倏然来到二女适才所在的巨树之下。两人一身黑色劲装,黑巾蒙面,显得极为诡秘。其中一人抽动几下鼻子,轻声道:“人已远去,估计无事,走吧。”说着,两道身影忽然腾空,转瞬而逝,恰似鬼魅。
两日后。
巳时末。
扬州城外,两道丽影,一白一粉,犹如天空淡淡的云朵,飘渺轻盈。好似掠空而过的流星,眨眼之间,已经消逝无踪。
扬州,只剩下城郭的暗影。城南的桃源山庄,高耸的大门以及屋宇逐渐隐在雾霭之中。犹如雾霭中潜藏的幽灵,朦朦胧胧,若隐若现。隐约中带着凄切之韵,在寒风中慢慢消失在天地的尽头。
飘逸的身影,绝美的姿容,只是空中飘过的浮云。两人不顾惊世骇俗,在人们惊诧的神情中,转眼变成了两个淡淡的黑点。离开扬州三十余里,小雪与小婉缓下身形,轻松地走在官道上。
微风轻轻地吹拂裙衫,一粉一白,同样绝美出尘的姿容,将石粒铺就的官道映成了亮丽的风景。清洁无尘的长裙,粉色飘动的身影,二女走在官道上,引得行人无不驻足怔神,痴愣愣地观瞧,几疑遇到了仙女。
远山,一片黛青,犹如一幅写意的墨画。浑然而清雅,浓重而纯然。路边的小溪,曲折蜿蜒,逐渐消失在林木草丛之中。
忽地。
远远的,传来一阵急促的脚步声。两人耳聪目明,凝眸看去,目光却被一道山坡挡住,只是闻听脚步声又急又乱。虽然看不到奔跑之人,却可猜出奔跑之人,定是惶恐失措,甚至是慌不择路。
片刻,远远见到一个高大的身影,跄踉而吃力地向二女这厢奔行过来。再看此人,满脸络腮胡须,黝黑的面目。待奔得近了一些,便见这人长着一双铜铃般的眼睛,浑身上下血迹斑斑。鬓发散乱,急促地穿着粗气。面目已经扭曲,充满了痛苦悲愤之色,甚是狼狈凄惨。
就在那人离小雪两人还有三四十丈远近之时,便见后面山脚处疾速转出三五十个汉子。但见这些汉子,挥舞着刀剑,吼叫着疾速追赶过来。那受伤之人看到身后追来的汉子,面上已呈死灰之色。
小雪与小婉见状,知道是江湖人物发生争执,两人不愿招惹是非,急忙躲到路边的树丛之后。透过树枝,观察即将发生的一切。
那人极力挣扎着,拼力奔行,却被脚下石头绊了一下。扑通一声,这人登时便重重地摔在了地上。当他慌忙爬起之际,只见一道白色的身影如飞而来。但听一声锐啸,身后长鞭已然呼啸扫来。这人力竭之下,如何还能躲得过去,一声痛哼,便又扑倒下去。但见其后背之上,满是纵横交错、血淋淋的鞭痕。
小雪与小婉看去,在二十余丈开外,站着一个手握长鞭,颀伟修长,俊逸卓然,面色青白,身着一袭白色儒衣,书生样貌的年轻人。这个书生颤动着长鞭,俊目含着狠辣之色。
“郝岩,量你也跑不出金刀门的地界!”那书生说罢,挥舞长鞭一鞭一鞭地抽打起来。那被称作郝岩之人嗷嗷惨嚎着,后背上鲜血飞溅。书生丝毫不为所动,抽在郝岩身上,像是抽打一只狗一般,无情而狠辣。
郝岩疼得不住地翻滚惨叫,在痛苦的嚎叫声中,竭力躲避长鞭。但那书生挥鞭的手法极其高明,任那郝岩如何躲避,亦是徒劳无功,长鞭依旧啪啪地抽在身上。书生面上带着怨毒之色,长鞭好似雨点一般挥舞不停。
郝岩的衣衫混着鲜血,犹如片片碎叶,纷乱飞舞。此刻,他双目暴突,口喷鲜血,带血的牙齿已经深深地咬进下唇之中。血水,随着长鞭四散飞溅。但是,郝岩疼得虽然嚎叫着,却始终没有求饶。
那年轻的书生,嘴角上翘,带着邪异之意。猛抽了几鞭后,冷冷地哼了一声,手腕一抖,那长鞭倏然缠在了郝岩颈项之上。但听嗷地一声,郝岩重重的身躯,猛然便被长鞭扯离地面,凌空飞起。待郝岩飞向半空,那年轻书生却将长鞭收回。可怜郝岩,急速下坠,嘭地一声,重重地摔在地上。
第一百四十四章 爱管闲事(3)
郝岩浑身颤抖,抽搐痉挛,血肉模糊的身子沾满了泥土。但是,透过血水所能看到的双眸,仍然是不屈的神色,没有一丝恐惧。死死地盯着年轻书生,眼神之中,喷射着无法言喻的仇恨之火。
年轻书生面色阴沉,冷冷地道:“郝岩,帮主待你不薄,你却不知好歹,居然处心积虑,偷窃金刀门的刀法秘籍。姓郝的,非是我‘九节神鞭’与你有仇,即使我能容你,门规也不可违拗。今日,看在你我同门的情分上,我便给你个痛快。你莫要恨我无情,到了阴曹地府,自会有人照应你。”
郝岩猛地抽搐了几下,吐出一口污血,沙哑地吼道:“姓齐……的狗……东西……你不用假慈悲……我郝岩……绝不……不会向你求饶……有种……尽管下手……老子……二十年……后……还是一条……好汉!”
“哈哈哈……”姓齐的年轻书生一阵阴笑,冷哼一声后,阴森地道:“你这背师叛门的东西,丧尽天良,竟然私通丫鬟,盗取秘籍。金刀门有你这种败类,真是门中的耻辱!”
郝岩听罢,痛苦地闭上眼睛。随后,张了张嘴,似要争辩,却始终没有说出一句话来。齐姓书生,轻轻揉搓长鞭,冷声道:“齐某自接任门中刑堂一职以来,惩办数桩有违门规案件。而你,盗取秘籍,非但门规不容,门主及齐某更是不会姑息迁就。与你同门十几年,你我相交亦算不恶,但你应该知道齐某的习惯。郝岩,别怨齐某狠辣!”
郝岩又抽搐了几下,紧闭双目,似是异常痛苦,但仍然没有出声。齐姓书生淡淡地道:“我来之时,门主特意交代我,念你在门中十几年,功劳不小,给你一次逃生的机会。我数三次,你若逃出五里之外,我便放你一条生路。”说罢,喝道:“起来准备逃命吧!”
“阴险……狡诈……的东西,郝某……岂会领你……这……虚情假意。”郝岩吃力地撑起身子,颤颤悠悠地爬了起来。但刚刚站稳,又摇晃着倒了下去。郝岩喘着粗气,拼尽全力,又勉强站了起来。眼中含着不屈的意志,摇晃着向前走了两步。
齐姓书生一怔,万没想到郝岩还能走出两步。眼中忽地泛起一股杀气,手腕抖动之下,长鞭带着锐啸,啪啪两声,鞭梢子便落在了皮肉之上。声音清脆刺耳,长鞭带起两道血水。郝岩猛地跄踉了一下,剧烈地摇晃着。身形虽然不稳,但却没有摔倒。旋即,头也不回,毅然决然地向前走去。此时,尽管生命似乎已到尽头,但仍未丧失生命的意志。
慢慢地,缓缓地,郝岩一步一步地艰难地挪动着沉重的双脚。身躯好似已经麻木,任由长鞭落在身上,再也没有一声痛哼及惨叫。伴着飞溅的鲜血,吃力地向小雪与小婉藏身处走来。
姓齐的书生跟在其后,不时地挥舞长鞭,毫无怜悯之心。郝岩的意志,似乎激起了齐姓书生的残忍本性,运力之下,长鞭呼啸着,重重地抽在郝岩头颈之上。
郝岩再也忍受不住,凄惨地痛呼一声,便一个跟头扑倒在地。身上、脸上,尽被泥土鲜血沾染,双手痉挛,剧烈抖动着。
但是,尽管如此,郝岩喘了几口气,抹去口角边的血污,使尽浑身力气,奋力向上挺了一下。但是,已经没有力气再支持住,又瘫软在地。他努力地试了几次,却再也没有爬得起来。
齐姓书生阴沉似水,手腕一振,长鞭带着呼呼的风声,无情地落在了郝岩身上。十数鞭子抽将下去,打得郝岩已然是血肉横飞,全身抽搐,奄奄一息。
“姓郝的东西,以你现在的状况,恐怕你再也走不出五里之外了。人生无常,你便认命吧,今日,此地便是你的葬身之处。去吧!”说罢,抬起手臂,猛然挥鞭。但见那本是柔软的长鞭,忽然变成了一条坚硬的长线,好似一条延展的长剑,急速向郝岩刺去。
蓦地。
就在齐姓书生的长鞭刚刚挥动,将要刺到郝岩身体的刹那,一个淡淡的,柔柔的,带着一丝令人不寒而栗的声音忽然传进了齐姓书生的耳际:“姓齐的手段罗嗦,言语啰嗦。要杀便杀,莫要在此耽误本煞的行程,侮了本煞的眼睛。”
齐姓书生听闻之下,不由惊得一震,疾速撤鞭后退。目光瞥处,便见树丛之中,缓缓走出两个丽人。齐姓书生乍看之下,不由愣在当地。那些跟在齐姓书生身后的喽啰,亦在同时凝住了目光。
绝尘的姿容,美目之中,煞气隐然,正凝视着齐姓书生。痴迷之中,几乎忘了身在何处,但一种本能的直觉,却令齐姓书生感到有一股无形而沉重的压力。两位美人,美绝人寰。但他却忽然发觉,在美得炫目的容颜下,却透着古怪,处处都在散发一种令人冰冷的寒意。
齐姓书生抑制住情绪,抱拳道:“我乃金刀门护法,刑堂堂主齐鸣飞。在此处理门中私事,两位姑娘自可离去。”
小婉淡漠地道:“金刀门?哦,好像听说过。”
齐鸣飞一怔,但听对方的口气丝毫未将金刀门放在眼中。不由冷冷地道:“两位姑娘定是打此路过,想必也是武林同道中人。金刀门惩治叛逆,外人不便观瞧,还请两位姑娘尽早离去。”
小婉看一眼奄奄一息的郝岩,平静地道:“我看此人相貌孔武,不似作奸犯科的小人,尔等恐有查证不实之嫌。不若暂时放过他,你看如何?”
齐鸣飞听罢,面色登时大变。狠狠地看一眼小婉与小雪,阴冷地道:“两位姑娘如非武林人物,还是莫要招惹闲事。倘若会个一招半式,便应知道道上的规矩。冒然插手别派私事,乃是江湖大忌。”
小雪忽道:“若是插手,你又能如何?”
第一百四十四章 爱管闲事(4)
齐鸣飞听了一愣,随即,冷声道:“看来两位姑娘定是一心找茬,却不知有何斤两。金刀门虽非江湖大门大派,但也不是好欺的角色!”
小婉嘴角一翘,带着一丝明显的不屑,举步向齐鸣飞缓缓行近。
“你……你……站住!”齐鸣飞急忙喝止。他万万没有想到,这个美得令人失魂的美人,说来便来。来了也就算了,但在美人每一次迈动脚步之时,都好似散发着一阵阵,一股股越来越加森冷的气息。本已寒冷的天地,似乎骤然降了温度,冷得令人战栗。
齐鸣飞不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