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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色暗的沉闷,街头上亮起的路灯似乎都散着凉薄之意。
滕雨走的脚疼,缩在马路一角的公园栅栏边上默默流着眼泪,可这次遇到个比她还要顽强的路人,就陪她蹲着苦口婆心的劝解着,什么失恋了吧,别想不开啊三条腿的□□不多见两条腿的男人到处是,哪个哪个婚姻介绍所姻缘匹配指数高哪个婚恋网站鲜肉扎堆啊像她长得这么好看的人不怕失恋,一个渣男倒下去一排钻石王老五站起来……
滕雨哄了几次都不走,她实在受不了对方不停逼逼,猛地站起来雷吼一声,“再不滚,报警。”
然后对方就傻眼了,真的有辆警车停下来,然后从车里走出一个漂亮女警,“滕雨,怎么了?”
滕雨见是何晓婧,人生地不熟的城市走了一路哭了一路还被个路过的叨逼半天,眼下见着个熟人,情绪格外的激动尤其对方还是让人如此安心的职业,她丢了行李箱搂住何晓婧的脖子,“何队,有个傻逼骚扰我。”
“傻逼”见势,龙卷风一样的跑了。
滕雨被何晓婧领回家后,老局长正戴着老花镜在老款缝纫机上改一件旧式旗袍。
老局长见滕雨面色挺衰,扶着老花镜讥讽着对方的肿眼泡,“呦呦呦,我们小雨点一段时间不见怎么长得越来越像金鱼了。”
何晓婧把她的行李箱拎到里屋,老局长拉着滕雨的手嘘寒问暖了一阵。
之前从孙女口中了解了一些关于秦默和滕雨之间的暧昧,老局长不难猜出此小丫头此刻遇到的情感问题。
晚饭后,何晓婧被王宽的一个紧急电话召出去,老局长关门的时候不忘叮嘱她要注意安全,门关严实后,喃喃着,“后悔啊后悔啊,要不是我,晓婧也不会当警察,好好一个孙女被我给耽误了。”
老局长同滕雨围绕着孙女拉了点家常话题,滕雨这才知道原来何晓婧的母亲也是一个警察,死于一次歹徒精密策划的爆炸事件,何晓婧长大后考了警官学院毕业后当了警察,后因对工作太过负责简直成了个女机器,好几次深入险境险些丧命,最重要的是人已到三十连个男朋友都没谈过,老局长自责了半天,悔不当初。
滕雨也觉得挺惋惜,可转念一想,不知道爱情的滋味或许是种别样的幸运,毕竟爱如蜜糖亦如□□。
深夜,滕雨望着手机上的那串号码睡不着,脑中反反复复是一些杂乱的回忆,最后干脆起身到阳台去吹吹风。
玄关处,何晓婧的脱鞋还在,已经十一点半了还没回家,确实满拼的。
落地的大玻璃窗后是万家灯火,滕雨轻轻打开一扇窗,倏然灌进的冷气扑在脑门上让她有些清醒。
身着单衣随意坐在阳台的竹椅子上发怔,怔着怔着又想哭。
老局长不知何时过来的,随手提了花洒浇了浇阳台上的滴水观音。
“奶奶,还没睡啊。”滕雨尴尬问候一句。
老局长放掉花洒慢悠悠坐到滕雨的对面,“年纪大了,觉少,你怎么睡不着?又是因为秦默吧。”
听到熟悉的两字,憋了好半天的眼泪终于掉下来,“我觉得秦默简直是个混蛋。”
老局长抬手给她擦了擦眼泪,“气话,秦默是个好人,记得第一次见他的时候我还是个小孩子,那是民国21年的春天。”
作者有话要说:
终结卷了,真的很短,苏七夜的阴谋出来了……猜猜他到底想干嘛,保证没一个猜对的,你们都站错了CP……
第87章 梦(2)
徐一天宅在苏宅研究了一整天古董花瓶,苏七夜这个人还真特么土豪,他原本以为架子上桌子上甚至走廊里摆放的各种花瓶只是用来装饰普通的花瓶,一大早醒来迷迷糊糊下楼时不小心蹭倒了走廊拐角处的一只青花瓷瓶,他懒得弯腰直接用脚扶起来,小鱼儿不知打哪冒出来,讥讽道:“土鳖,小心点,这是乾隆年间的青花瓷,碎了你赔不起。”
这话很提神,他立马醒了,接下来开始恶补关于古董花瓶的相关知识,拿了放大镜像模像样的观察苏宅中每一件器件。
自然连半吊子都不算的他鉴定不出古玩的真假,但他舔着脸请教了苏七夜。
苏七夜面色平淡道自家的每一件摆设都是些上了年头的,就是俗称的古董。
徐一天眼放贼光,就差留哈喇子了,这个外甥女婿必须套牢,于是更加殷勤的抱苏七夜大腿,一口一个外甥女婿,生怕被别人抢了去。
深夜十一点四十五分钟,苏七夜外出归来,鉴宝停不下来的徐一天终于丢掉手中的放大镜,快跑到玄关处将一双拖鞋圣旨似得捧出来。
苏七夜笑笑,“舅舅这样让我好难为情,怎么敢。”
徐一天伺候了对方穿上拖鞋,再轻轻为他弹了弹裤脚上看都看不见的灰尘,“这么个宝贝外甥女婿,我可得当祖宗一样的伺候着……你刚才叫我什么……舅舅……你答应娶我们家滕雨了!”
苏七夜走去客厅一角的沙发上,熟稔的磨了两杯咖啡,袅袅香气散出来,他矮身坐到沙发上,大长腿一伸,慵懒的语调,“既然我叫你一声舅舅,那么咱们就来谈谈我跟小雨点的婚事吧。”
徐一天简直欣喜若狂,站在原地微微搓着手,“谈……”
“我们先来谈谈小雨点的父母。”苏七夜喝了口咖啡说。
徐一天面部神经一麻,但很快又恢复往日的谄媚神色,瞥了眼苏七夜的表情再装模作样摆出点忧愁,扶了扶额头道:“哎,我那外甥女命苦,两岁时父亲就病逝了,中学时妈妈又意外去了,如今长辈只剩我一个。”揉了揉眼角努力挤出点泪花,“这样一说,我们算是相依为命的至亲。”
“哦?”苏七夜抬个眼角问:“父亲去了,母亲意外也去了,敢问舅舅,小雨点的母亲是发生了什么意外?”
“煤气罐爆炸,是个意外……”他垂下脑袋,“就那么去了。”
“好好的煤气罐怎么会爆炸。”
徐一天猛抬起头,“这就是你的不对了,全国煤气罐莫名爆炸的事件还少么,我妹妹赶上了怨谁呢,你问我煤气罐怎么会爆炸,难道让我去问煤气罐么?”
苏七夜缓缓放掉咖啡杯,眉眼浅笑,“舅舅好幽默。”
徐一天挨着苏七夜坐下来,语重心长道;“如今我就等于滕雨的父亲,那孩子打小就可怜人也懂事,我就把她托付给你了。”
苏七夜重新端起只剩一杯底的咖啡杯,“好说好说,人的口味是不同的,恰好小雨点那丫头正合我口味,就比如我偏爱咖啡的醇香,而小雨点好像最爱的是柳橙汁,现在苏宅的咖啡还有不少,可惜没有柳橙汁,舅舅是否应该备下一些,眼下小雨点正在何晓婧家暂住,若是到我这做客怎么也要好好招待着。”
徐一天愣了几秒,从衣兜里掏出一只装满液体的小瓶子轻轻晃了晃,“呵呵,当然当然,我徐一天是个言出必行的人,当初答应你的一定不会反悔。”
苏七夜点点头,染笑的眼眸里是对徐一天的赞赏。
徐一天像是突然想起什么,“对了,外甥女婿怎么大半夜的还出门呢?刚才去哪玩了?”
“哪里是玩,不过是去打个架。”他站起来伸个懒腰。
“打架?跟谁打架这大半夜的?”
苏七夜打个哈欠,“去了趟8号院子,跟秦筝互动了几下,当然,我完胜。”
“……为什么?”大半夜的跑去找个小鲜肉单挑,这脑子……
“睡不着故意找茬,不行现在困了,我得去睡了。”起身往楼上走,顺便拎出墙角偷听的小鱼儿,“你偷窥的毛病改不了是吧,是不是也需要我给你全身修理一遍。”
小鱼儿哇哇叫着再莫名道一声,“苏哥哥是不是想亲亲我。”一大一小便消失在二楼的拐角处。
什么鬼!徐一天有点懵。
***
老局长回忆起民国春天的那个夜晚。
她跟着母亲从北平赶到昆明看望父亲,行到昆明郊区的一个临时车站时大洋汽车突然出了故障,当时天已经黑了,母亲因担心父亲工作繁重好不容易下了班还要绕行到车站接她们母女,就拉着她的手步行赶往市区。
她当时才六岁,过了近八十年了,她依然清晰记得那天昆明的风有多大。
母亲拉着她走在长满香樟树的寂静小路,半面天空忽闪忽闪了一片水汪汪的蓝光……风越来越大……头顶传来巨大的轰鸣……树枝夹杂着尘土沙石打在她们身上,母亲为保护她被卷来的树枝压在地上,更大一团树枝向她袭来的时候他被一个浑身发亮的男人抱着躲开,那人的身子很烫,个子很高,身上散发一股特殊的香气,他将她放到地上后风一样的走了。
老局长把这段尘封在心底的秘密说出来,感慨道:“一晃,这么多年都过去了,我已经白发苍苍将入黄土,而秦默还是那般的年轻,一丁点都没变。”
滕雨惊得摸下巴,仰着脸问:“你们民国时期就认识了……真是认识的好早哇!”
老局长垂头看看她,“可不是嘛,那个时候我以为他是神仙,我是个被神仙救了的小姑娘,除了他发光发亮的身体我还闻到他身上有一种独特的香气,我以为那是神仙独有的香气,幸运的是后来我又遇见了他。”
老局长的回忆又飘到六十年前,她怀着何晓婧妈妈的时候,那时候她刚入警局工作不小心被犯罪分子劫成人质,两个彪形大汉举着两把大刀直晃悠在她眼前,她以为她死定了,没想到从天而降一位英俊的男士,两位大汉手中的两把砍刀被他吸到手中,指尖轻轻一夹碎成两段。
两位看傻眼的犯罪分子被对方定住一动不动,那天下了一夜的大雪,第二天早上人们在废弃的工厂附近发现两位犯罪分子时他们早就被冻的半死,而且全部失忆了,大家道这是糟了天谴,被冻傻了。
那时,那个废弃的工厂车间,她被救下后,从天而降的神秘男士走到她身边,指尖萦绕了淡淡光晕缓缓伸向她的眉间,因她当时怀有身孕下意识的躲了下,并问了句,“你要干什么?”
“别怕,不过是消除你一点记忆而已。”
她缓缓靠近对方,鼻尖嗅到那股久违而熟悉的香气,她一把握住泛着光晕的那只手,“我知道你是谁,我们见过,民国21年,昆明郊区的香樟树林你救过一个小女孩对么?那个小女孩就是我,我是何穗穗。”
就这样,秦默不曾消除她的记忆,两人之间还有了联系,多半是关于案情的。
滕雨突然闻到空气中传来秦默身上的特殊香气,她转头望了望,什么都没有,想念一个人可以想念到如此走火入魔的地步,她自嘲笑笑,但语气里仍带着崇拜,“乔泽风也被他救过,看来他救了不少人。”
“是啊,确实救过无数人,但是被他救下后没有删掉记忆的却寥寥无几。”
“奶奶,你还知道些什么,关于秦默的,他来自哪里,他要做什么,他会走么?”滕雨突然激动的抓着老局长的手询问。
“我只知道他来自另一个世界,他和苏七夜是意外来到我们这个世界的,他一直很想回家,可暂时找不到回家的方法,关于他的身世我不曾问过,倒是听他无意提起他们的那个世界叫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