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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家纷纷驻足观看,惊恐之余皆愤怒指责变态凶手。
王宽等人赶到的及时,当时大批人群堵在马展钟的小旅馆门口议论纷纷。马萧二叼着棒棒糖坐在柜台后面只露出个小脑袋。
窄小的胡同仍在有大批人陆续涌进来,其中包括三三两两的记者。
独守门口的片警郭襄平有点招呼不过来,嗓子喊哑了要大家各回各家各找各妈,可没人听。
便衣王宽同郭襄平说明来意后把马萧二抱进车里,车子驶出光沙路角的胡同时,仍有不少欲探究竟的人在后面紧追不舍。
人群中有马展钟的邻居,朋友,以前的同事还有从小道消息得到马展钟家地址的记者和陌生人。他们抱着或同情或善意或纯属凑热闹的心态来围观,可对马萧二来说,无疑是场伤害。
孩子会从这些人的口里得知父母被残害的消息,会听到关于网络视频的讯息,孩子虽小但记忆往往是好的,现在不懂不代表以后不会清楚明白不会上网搜寻关于父母惨死的信息,马萧一已从网络视频中受到莫大的刺激和伤害,若还有一点善心的人都不希望这么小的孩子得知如此残酷的事实。
马萧二被带回警局依偎在哥哥身旁时,新闻里便传出马展钟家被围堵的场面,大批记者已赶到并围着马家小小的旅馆门口众说纷纭。
何晓婧有些钦佩滕雨,这女孩虽然经常说些做些不靠谱的事儿,可关键时刻比她们想的周全,若非滕雨及时提出接来马萧二的提议,恐怕空守着小旅店的马萧二已得知父母遇害的消息了。何晓婧也开始有点明白秦默大神为何会特殊对待这个看似平凡的女孩了。
面对警局人员的全体夸赞,滕雨一反常态竟淡淡一笑便沉默了。
只有土瓜明白滕雨此刻的心境,并非滕雨有未雨绸缪的心智,而是好多年前她曾遇过到类似事件。
那年,那天,暮色四合,细雨纷飞。滕雨家的小四合院被大批人群围堵的水泄不通,而她把自己锁在屋子里哭……
时光如驹,一晃八年了。
马萧一见弟弟被接过到身边,终于缓和了情绪,陪着弟弟吃零食。
马萧二捧着哥哥缠绕着纱布的手不停吹气,“哥哥你肿么了?疼不疼我给你吹吹。”
马萧一苍白一笑,带着纱布的手抚摸弟弟的头,“一点不疼。”
在场的每一位,心里都疼了下。
何队让人送来热饭热汤,马萧一看着弟弟吃饱才勉强吃了几口。
大家沉默以对,心中难免苦涩,何晓婧坐到马萧一身边安慰,“男子汉要坚强,何况你有我们,以后我们都是你的亲人。”
眼泪滴在温热的鸡蛋汤里,马萧一终于抬起头,声线嘶哑,“谢谢你们。”
另外,乔泽风也约了白婷婷在花打咖啡店见面。
花打咖啡厅的装潢换了,墙上的油画撤了,员工也是新面孔,就连桌上装满小星星的水晶罐子也被撤走换成包裹着金箔的玫瑰花,更商业化的经营模式让这里的顾客多了起来。
白婷婷搅着杯中咖啡,声音里含着惋惜,“听说这里换了老板,东西没以前的好了,咖啡质量也变差了,整个店再没以前恬静温淡的感觉。”
乔泽风见对方一袭素色白衣,随意烫的卷发上别着精致的白瓷卡子,说话也是温温柔柔的,他不禁怀疑当初在这家店里遇到的那个嚣张跋扈为难女学生的人是不是她。
记得第一次相见时,她也如现在这般安静文雅。
店员把蛋糕端上来,乔泽风端着咖啡一副随意轻松的口吻,“隋和相机里的视频是谁发到网上的,你知道么?”
白婷婷搅动咖啡的银勺子掉了,她低头沉默,过了半响才哽咽道:“是我发的。”
“为什么?你知道那视频有多重要,难道是为了博点击挣卖点或者寻刺激?”
白婷婷摇摇头,眸底湿润,面色痛苦纠结,她咬咬嘴唇说:“你还记得上次我们在这家店偶遇,一个女孩子不小心撞了我,我要她赔偿我裙子的事么。”
乔泽风点点头。
“你一定记得当时的我言语尖酸刻薄。”
乔泽风楞了楞,不知如何回答。
“其实,那次我不是故意的,只是我的病又犯了,我……我有些心理上的疾病,就是……就是有时候突然控制不住情绪,会说出另大家很难堪的话做出伤害别人的行为,虽然我都不知道自己怎么会突然那样,但是等我清醒过来后我会很后悔。我瞒着家人朋友看了不短时间的心理医生,医生说我是长期处于孤独忧郁焦虑压抑的情绪中才患了这种心理疾病,更甚至会做出同自己性格相反的事,医生说这是内心一种反叛的潜意识的发泄,我需要慢慢调节身心,若调理好了就能过上正常人的生活,若是调理不好……严重的话可能出现二重身现象。”
“二重身?”
白婷婷瞅着瓷杯中平静如镜的咖啡,欲言又止好几次才说出口,“二重身现象就是自己能看到自己在做别的事,这是一种很严重的心理疾病,往往最终以死亡告终,自己把自己给杀了。”
乔泽风瞬间尝不出咖啡的味道了。
*** ***
紫衫庄园。
凌晨七点一刻,范钰又吐了,连续一个星期,这个时间点他会躲在洗手间吐的昏天暗地。
他虚脱着身体拧开水龙头洗干净嘴角和手指,镜中的脸惨白迷茫。
走廊里正打扫卫生的邢妈听到动静从半掩的门缝瞧见后忙丢了吸尘器跑过去,“范小先生,您还好么,我去找人送你去医院。”
枯枝般的手拽住了本要离开的邢妈,范钰嘶哑着声音道:“不用,我不过是吃坏了东西。”
邢妈不知所措,见范钰又吐出一大口酸水,她嘴角蠕动半响才开口,“范小先生的吃食都是范先生亲自选的,每道菜我们都严格审查不会出现……不卫生的情况,我觉得……我觉得范小先生可以亲自去问问哥哥,或许是有些食材另范小先生过敏……”
范钰苦涩一笑,就连家里的帮佣都能看破他们兄弟和睦表象后的暗涌,甚至怀疑亲哥哥在他饭食里动手脚,到底在大家心目中范赫哲太过狠辣还是他太过没用。他拧开水龙头再次用冰凉的水冲刷苍白的手指,“我无大碍,会亲自问大哥的,你去忙吧,这件事不要对任何人说。”
邢妈略带同情的看范钰一眼关上门走了。
洗手间潮湿的空气中略带酸味,范钰用湿润的手指在镜子上勾勒出一个“哲”字,随即嘴角一勾,苍白而宁静。
他下楼去厨房做了一碗菠菜面线然后亲自端到餐厅,范赫哲早已坐在餐桌上。
这么多年他的饮食全权由大哥负责,而他偶尔为大哥煮些东西算是回敬。当然他下厨时身边定会跟着张叔,半帮衬半监督。
范钰把菠菜面线递到范赫哲面前,温声说:“哥,没有猪肝了,以后吃些素的吧,对身体好。”
范赫哲淡淡瞥一眼浮着香菜的素色面线,皮手套间的叉子灵活了插~起离的最远的餐盘中的一块肉肠,“你知道的,我不喜欢吃素。”
范钰见自己亲手做的面被忽略了,眼角划过淡淡失望,这时甘豆豆端着一碗葱油烩面笑盈盈过来。
“范小先生,听张叔说你最近胃口不好,我做了烩面给你尝尝,你闻闻是不是很香,这个葱还有面粉是我老家人送过来的,肯定和外面买的不一样。”
范钰微笑看她,“多谢了,你老家来了亲人?”
甘豆豆欣慰一笑,“我爸来看我了,刚走不久。”
范钰接过并没有吃而是把面推到范赫哲面前,“我们家里藏着个厨神,豆豆煮的饭很好吃我吃过,哥你要不要尝尝。”
这碗面有很重的葱油香味,范赫哲接过张叔递过来的筷子,“是么,手艺有多好?比当初那个郝楠楠的厨艺还好?”
本是轻松的范钰一愣,一旁的张叔心里一咯噔,郝楠楠曾在范家做了几年饭,后来不知为什么失踪了,而前不久刚爆出郊外树林里挖出了四具尸体,其中一个就是郝楠楠,警察还来紫衫庄园调查,范赫哲也被警察带去做笔录,怎么这会儿他突然提起这个晦气的名字。
范赫哲默默吃着面,直到一碗面见底了才擦擦嘴角,“恩,确实不错,以前没关注过这个姑娘,你叫什么?”
甘豆豆本来还郁闷着,给范钰做的面怎么被范赫哲吃的干干净净,这会突然听到范大少爷的问话,她回过神来才结结巴巴说:“甘……甘豆豆。”
范赫哲抬眉打量她,“豆豆?你和贺漫是什么关系?”
甘豆豆扭头看范钰一眼,范钰轻轻摇头,眼神示意不是他说的。
范赫哲见俩人无声的交流,嘴角弯出一丝不屑,颇傲慢的口气道:“记得几年前贺漫曾对我提起她老家有个妹妹叫豆豆,问我可不可以在范家给安排个工作,看来就是你了。”
“……是……是的。”
“亲妹妹?”范赫哲凌厉的眼神盯着甘豆豆看。
“……表……表妹。”
范赫哲站起来,接过张叔递过来的湿巾一根一根细细擦着左手手指,“别紧张,没有调查过你,我只是记忆超群,哪怕几年前某个人不经意的一句话我都会记得清楚。”
范赫哲走向屋门,后面忙跟着拿包拿外套的张叔,旋转玻璃门口时,范赫哲顿住,回头对着范钰一笑,“这个女孩,我喜欢。”
第60章 亲爱的(16)
甘豆豆早就懵逼了,啥情况。
范钰再无心吃饭,他起身走到甘豆豆身边,“以后你尽量呆在我身边吧,为我煮碗面陪我聊聊天。”
甘豆豆心脏简直要跳出来,他望望院中范赫哲绝尘而去的豪车,“那那那个……范小先生不用去上班么?”
范钰凉凉一笑,“还去公司做什么,早就没人听我的了。”
甘豆豆听懂了这话,看来范家产业会被冷酷的范赫哲独吞了,可怜的范小少爷才是范老爷子的亲生儿子啊。
早餐后,范钰去花园亲自浇花,甘豆豆站在一旁偷笑,纯白干净的衬衣,米色休闲裤,略显苍白清癯的脸,范钰太帅了,浑身上下没一点富家子弟的骚气反而像是漫画里走出的苍白且安静的少年。
她偷偷拍了张范钰的侧颜给滕雨发过去,并配了文字:帅我一脸血。
她一大早就在微信上问候滕雨,而滕雨叽里呱啦把她如今被软禁的“遭遇”倾诉一遍。干豆豆抱着手机想,恐怕滕雨现在正无聊吧,这种好心情应该同朋友分享才对。
局子里闲的长草的滕雨收到照片后,及时回了个评价:小受一枚。
甘豆豆低头对着手机嘀咕:小受是什么?
滕雨见甘豆豆发来的疑问笑得前仰后翻,一旁的土瓜正给马萧二凿核桃吃,抬头见滕雨笑的开怀也就放心了,这丫头就是这样,悲伤来的快去的也快,总是乐呵呵的傻样,但愿,但愿她不是装的。
马萧一兴趣缺缺,王宽倒是很有兴趣的笑嘻嘻凑过来看,“什么搞笑的事说出来,独乐乐不如众乐乐。”
这时,门猛地被推开,小智站门口喊王宽,“快走,头儿叫咱们呢。”
王宽正正警服忙跟着走出去,“怎么了这么急?”
“那个杨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