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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脑袋的脖颈竟然比坛口粗?
这颗脑袋一头白发,一脸的蓬然杂草就如刺猬腮胡遮盖,瞧不见五官,更看不出年龄,却突地左摆右晃活动筋骨。
是个活人!然而,庞然的身体如何塞进这个小酒坛子里面?当他悄悄地伸出右脚欲踩入泥泞之际!
突然的从中央那个人头酒坛前方三尺水面处,冒出了无数朵朵泡沫,“波……波……”
滚动。
不瞬间“嗽!”的哗啦水声一响,窜出了一条头如瓮般的大蟒蛇,露出水面八尺,身躯就如树干粗!
乖得隆咚!吓得张心宝伸回了脚,赶紧缩进了身子躲进芦苇草丛内,瞧得瞠目结舌,真是傻了眼!
这又是怎么回事?
惊见,大蟒蛇的棕黑眼睛盯着这只人头酒坛,碌碌凛然,骤张开血盆大口,蛇嘴上下唇就有五尺宽大,獠牙寒森似剑锐利,蛇信血红分又“嘶嘶!”伸吐,就如六尺粗长的软鞭,一口气真可以吞下一个十岁孩童。
酒坛口的大脑袋,见状急忙变小的缩了进去!从碗口大的孔洞中传出了回音道:“你娘我鬼!又是这一招?简直玩腻了。”
“咔!”声响起。
大蟒蛇头往下一窜,剑利般獠牙咬上了这口酒坛,昂首欲一口吞下之态势!
吓得十丈远的张心宝惊呼出声,瓷造的酒坛不被咬掉才怪,那么坛里的人岂有命在?
就是这样奇怪!
当獠牙咬上了酒坛时发出了“铛!铛!”两声,就如咬在坚硬的铁皮。
霎那间,瞧见酒坛爆出金光熠熠,约有五尺范围明罩保护,再度缓缓扩散。
大蟒蛇眼见猎物当前,不能将其吞噬而心有未甘,蛇头含着酒坛猛地摆甩,“噗!
噗!”下颚撞击泥泞地,欲将酒坛碎裂的姿态,却眼睛碌碌瞧着十丈处,张心宝发出惊呼的芦苇草丛地。
突然间。
喷——
大蟒蛇将吞不下的硬酒坛,喷至十丈之遥,落在张心宝面前,蠕动了蛇身,滑至枯枝烂芦苇小丘上,飞速地窜了过来!
我的妈呀!大蟒蛇居然有三丈长度,别说小孩子,连大人也可以一口气吞下。
酒坛刚好滚碌碌至张心宝身边。
嗽——
酒坛口窜出了满布草蓬似的鹤发大脑袋,吓得张心宝再度惊叫一声,直叫白头鬼找碴来了!
霍然蹦起!哪管他三七二十一,闭着双眼,双手就掐着这颗大脑袋脖颈,急欲保命当中,劲出“弥旋真气”,将其摆甩摇晃,就似鼓浪“咚!咚!”敲击在酒坛两侧,声音脆响。
这蓬大脑袋凝沉声音急说道:
“哎哟!小娃儿别再敲了,你娘我鬼的满眼看花,看得眼花,赶快停手,危险在后头,大蟒蛇会吞了你,快拿我的坛身堵塞它的血盆大口!”
语音甫落。
大蟒蛇就在前面现身!一挺蛇身,就有一丈高度,瞧着他们这副模样,楞了一下,趁此机会,骤开血盆大口,贪婪地欲吞之际!
张心宝十分惊骇,间不容发,举起酒坛往它的嘴里一抛,吓得哇哇大叫,用力过猛,跌进了泥泞洼地,居然水深及颈。
糟糕了!这是大蟒蛇的地盘。
大蟒蛇含着酒坛一甩!抛至十丈之外,可见十分凶猛,劲道不小。
惨了!大塔蛇双眼碌碌瞪着张心宝,好似说道:任你再溜丢滑头,也没有我的快,美味当前,血盆大口涌出了涎沫,阵阵腥臭,欲吞噬揭取。
就在刻不容缓之际!
酒坛口窜出了那颗鹤白蓬发大脑袋,朝地面吹出一口真气,整个酒坛蹦跳了起来,“咚!咚!”几个起落,砸向那颗瓮大的蛇头。
噗——
蛇头一偏!倏地飙疾入了张心宝右侧水泽地,连带三丈蛇身翻滚,钻进了水里而隐。
好险!张心宝舒了一口气,心里是这么想。
这颗蓬然大脑袋,双服精光闪炽道:
“小娃儿别高兴太早!这条大蟒蛇十分刁钻险诈,专吃河中白豚为生,若不是老夫被奸人所害,身受毒伤,残余一成功力,要不然早就脱困宰了它,还要陪其玩了一年吗?小心水面冒出的泡沫,就是这条畜牲出现的前兆!”
张心宝快游到了酒坛身边,掏出了怀中白鹿刀,转动暗器首环开关,战战兢兢道:
“你是人是鬼?怎么可能躲在碗口大的酒坛子里?”
鹤白蓬然大脑袋嘿嘿一笑,不答反问道:
“小娃儿!你居然懂得‘弥旋真气’?那个爱哭吵闹的小顽童邱琮杰是你的什么人……”
张心宝一呆!干爹怎么变成了爱哭小顽童?这个白发鬼到底有多大年纪?
思绪未落。
左前方水面冒出了汽泡!
赶紧双手抱着酒坛过头,往右侧一移,只好故技重施,就等大蟒蛇出现,再塞其血盆大口。
哗啦一响!
冲出一股水柱!竟然是蛇尾冒出水面横扫,喷得张心宝睁不开双眼,四周五尺水面涟漪汤动,范围逐渐缩小,转眼间,张心宝水面下的身体,被粗壮的蛇身卷住了。
霍——
浙沥哗啦!
整个人被扛上了水面五尺!
蛇头双眼狰狞凝视,裂开的血盆大口,瞬间往张心宝高举的酒坛一含而去,却不抛掷开来,蛇身倏地蠕动一紧一缩,缠绕起来,欲要先行勒死他,再吞尸体,十分阴毒。
张心宝被蛇身勒得惨叫起来,浑身运动“弥旋真气”抵不过蛇身一勒千斤之力!
蛇身渐渐收缩,张心宝全身肌肉骨头痛苦难当,有粉身碎骨之虞!
正当欲昏厥之际!
从大蟒蛇口中那个酒坛子,窜出了一股真气,贯进了张心宝脑门,促使其浑身一震,居然感应了本身真气融合一起,同样就是——“弥旋真气”
此股“弥旋真气”威力无俦!有若金光明罩护住了张心宝,抵御蛇身缠绕千斤力道,身体已然不痛了。
张心宝乘机倒执手中白鹿刀暗器,银毫毒针朝蛇头射出!
嗤——
造化弄人!准头一失,居然射中酒坛子。
那股有若醍醐灌顶之“弥旋真气”,倏间消逝无踪!
蛇身缠绕的千斤力道迫人,剧痛得锥骨裂心!
猛地高举匕首,刺进了缠绕的蛇身,使劲向前推划,裂出二尺长的伤口,喷了一头脸黏腻腻蛇血,腥臭难闻。
嘶——
大蟒蛇疼痛难当,口中酒坛子落在一旁,蛇身勒缠得更紧!
张心宝初次体会死亡阴影,一脸露出了惊骇神色,这股无俦压力,好似抽干了浑身空气及血液,发不出声音来,求救无门。
酒坛碗口传出了微弱幽幽叹息道:
“小娃儿!老夫身体毒上加毒,一热一寒浑身煎熬,已无能为力救你了,怨不得老夫……”
坛口语音迭旋未落,奇迹却出现了!
啾——
一声大雕长啼:转眼间俯冲而下,方圆一文劲风狂飘,声势吓人。
大蟒蛇有如遇见天敌!又逢受伤,就舍了欲到口的猎物张心宝,三丈蟒身翻滚挪腾,窜进了水里瞬间而隐。
张心宝摔落枯枝腐草上,保住了小命,虽然痛得浑身骨头欲裂,一时间爬不起来,神智却十分清醒。
惊见,大雕降落前方五尺枯枝腐草上!
竟然足足有六尺五寸高,双翼展开就有一丈二尺,俨挺雕身特别雄壮威武,有万禽之王,君临天下,睥睨万物之气慨!
大雕身体纯黑发亮,羽毛杂有白色,特殊之处在于耳羽雪白若葱,十分耀眼。
雕眼精光闪闪瞵视,寒森慑人,神态傲然“啾!”的一声,有挑衅嘲讽大蟒蛇只会欺负弱小动物!
它奶奶先人板板地!庞然大雕,就像正气参天的大侠客那么威风?若能让我跨骑一次,就是摔死也愿意,又惊又奇的张心宝心里这么想。
啾——啾——
大雕再度挑战!声音锐厉刺耳,叫得张心宝攒眉蹙额,赶紧捂着耳朵,减轻如锥贯脑之痛。
就当捂耳之际!张心宝瞧见了大雕身后三尺处,水面冒着血红气泡,必然是大蟒蛇的藏匿点。
矍然一惊:
不由得脱口大叫道:
“小心!它就躲在那里!”
大雕双眼一眨,熠熠闪炽!也真神气活现通灵般,有如告诫小孩子:高手对敌,不得插嘴,岂有不知的道理。
水面哗啦一响!
大蟒蛇窜身出来,挺高蟒身一丈五尺,比大雕还高,骤张五尺血盆大口,如矛飙出,偷袭大雕脖后颈处,雷霆一击!
大雕好似严阵以待!骤展双翼,有一丈二尺长度,庞然有如乌云盖日,又若黑黝黝铁盾防护,这么旋身扑翼一震!
碰——
力大无比!左冀轰得大蟒蛇如瓮脑袋,带着树粗般的蛇身,弹飞凌空窜起,足足有三丈多长。
噗——噗——
大雕展翼凌空追去,骤展双爪粗硕似铁锚坚硬,攫捉住蟒身,尖锐无比如钩般的雕嘴一啄,咬断了蛇头,振冀掠身下来,当场啄食了起来,太快朵颐一番。
雕蛇虽然只有短暂搏斗,却看得张心宝大呼过瘾,真有看头。
张心宝霍然起身,蹲在酒坛子旁边,朝着碗大口处,关心的叫道:
“喂!白发鬼,你死翘翘了没有?我不是故意的拿暗器射你,怨不得小宝喽!”
料不到的事情发生!
酒坛子外围金光闪闪,突然间“裂!裂!”爆出了裂痕,“磅!”的一响!
酒坛子四分五裂落地。
一名赤身裸体似婴儿般大小的身材,瞬间“喀!喀!”骨骼爆响,如婴儿的躯体,竟然浑身四肢,一寸一寸增高,身体一层又一层的粗壮,似变魔术般的长高,直至八尺五寸而止。
张心宝骇得惊慌失措!瘫跃枯枝浮丘上。
却见他一头鹤发蓬乱,大脑袋依旧,宽胸大肚,肚脐下生殖器老皱黑漆漆,毛忽忽两颗鸡蛋大的卵葩晃荡,是个男人,是个正常的大人!
他撩拨杂草般的脸庞,展出了五官,显出笑容,哈哈笑个不停,再连三个筋斗,如顽童般雀跃欢欣。
“小娃儿!你叫小宝?竟然拥有‘天残门’至阴至寒的‘三步噬魂’?居然以毒攻毒解开了‘毒王’侯威丞至刚至烈的‘焚髓散’,促使老夫重出江湖,莫非是天意!”
“你究竟是谁?多大年纪?怎恁地认识邱琮杰?为何能够躲进酒坛子里头?”张心宝嚅嗫道。
这一连叠问,使他抠一抠腮胡诧异脱口道:
“咦!这话倒使我想起来;你那‘弥旋真气’可是学自小捣蛋邱琮杰?那不就是我的徒孙?又刚才输功救体之际,却被你盗走了二十年功力,是怎么回事?为何你与行事诡谲毒辣的西域‘天残门’有所关连?太令人费解了!”
“师公?是您搞错了,我是‘羽灵真人’邱琮杰的干儿子,并非是干爹的徒弟,听干爹说师父失踪了三十年了,您怎会是个赤身裸体,忽然变大的白发鬼?”
蓬头鹤发的老头高兴得哇哇怪叫道:
“小宝!我们不是更亲近了?快叫祖爷爷。我的‘叠骨功’天下第一,若非有这种绝技,改变身体,是无法抵挡‘焚髓散’之烈毒,早就骨髓蒸干,有如一条烂泥鳅了,这却也困我十年之久,这般污鸟气要报!”
他瞧着大雕正在啄食大蟒蛇,双眼发亮,笑吟吟又道:
“哇噻!这只大雕好玩,若不捉来蓄养,老夫‘颠道人’邱开岂不白活?”
张心宝乖巧的跪地磕头叫声祖爷爷,为“颠道人”邱开笑呵呵地抱起来,伸手按着他身体骨架,吓了一大跳道:
“他奶奶个熊!这是什么骨架?‘弥旋真气’怎会一半燥热一半阴寒?难道是‘天心宗’历代祖师爷口中相传‘天心圣界’武道至极,必备的‘两极归元’基本内息?……这怎么可能?”
“祖爷爷在说什么?怎恁地小宝有听没有懂?”张心宝一头雾水问道。
“颠道人”邱开双眼露出异彩,放下了张心宝,摇头晃脑直叫这是不可能,陷入了沉思,扳着手指头算数历代祖师爷的名号、武功,如数家珍喃喃自语又道:
“他奶奶个熊!拣得萝卜眼也花,除了祖师爷‘神鉴奇侠’外,就没有人了。卖花人说花香,卖药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