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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口:“怎么搞的?我不是说不准停止吗?为什么不走了?快叫你的机械化部队继续前进!”
“将军,”阿尔德上校焦急地说:“前面发生了新情况,我们过不去了。”
“什么?”华及里根本不相信。“这怎么可能?我们刚刚明明都看到的,前面不远就是江岸,会有什么问题?有神州佬挡路吗?一律就地正法!竟敢阻挡我俄联大军的铁蹄,哦,不,我俄联大军的步伐,他们活得不耐烦了吗?”
“将军,我们谁都不知道是怎么回事,还是请您自己前去看看吧。”
“是这样?怎么回事?”华及里也觉得有些茫然,因为他看到前面一片大雾弥漫,刚刚已经露出鱼肚白的天空几乎已经伸手不见五指。他一纵身跳下了装甲车,但他刚才在车上一个姿势站久了,腿有点麻,一落地几乎摔倒,幸亏旁边的阿尔德一把将他拉住,但他觉得阿尔德的这一下子损坏了他的尊严,便狠狠地瞪了他一眼说:“我自己能站着。”阿尔德一见马屁拍到了马腿上,只得“嗨”的一声不敢再响了。
“怎么来了这么大的雾?刚刚不还好好的吗?”华及里问,这时候他已经可以感觉得到半空中似雾似雨似雪的东西拂在他脸上。
“我们也不知道啊,而且前面没有了路,万丈绝壁挡住了我们的去路。”
“万丈绝壁?你刚刚看了东腊神话吗?你认为是宇斯下凡了还是怎么的?”
“肯定不是宇斯下凡,嗯,但我们不知道是怎么回事,只好来请将军示下。”
“那我就去看看。”华及里可不相信会有什么万丈绝壁,他认为一定是阿尔德在开玩笑——嗯,阿尔德看来不像是开玩笑,那就一定是阿尔德的部下开玩笑。谁敢这么胡搞?等回头看我不狠狠地整这些不尊重将军的家伙们一顿!华及里一边气哼哼地想着,一边一瘸一拐地走着,他站麻了的腿现在还没好利索。
但没走几步他就走不下去了,整个人已经站在那里惊呆了。眼前的浓雾中出现了绝壁千尺——他觉得根本不可能有阿尔德说的万丈,不过都一样,反正连人带车都过不去了。这——这地图上根本没有哇?这地图是谁出的?哪一年的?过期了吗?是不是从米国进口的,跟他们那次轰炸北斯拉夫首都用的地图是一套的?华及里很愤怒:这完全是后勤部门无能,怎么可以这样玩忽职守?我可是烈宁勋章获得者,俄联英雄,你们怎么敢这么对待我?我告你,告你藐视英雄罪!他正在考虑“藐视俄联英雄”这个罪名最多可以判多少年,就听见前面不知道什么地方有人冷笑着对他说:“你叫华及里?你是少将?你刚刚制造了一场森林大火,你知道你该当何罪吗?”——显然,尽管华及里在进入(注意:是“进入”,绝对不是“侵略”或者别的什么不够高尚的字眼神州以前也学了几天汉语,但还远没有达到听得懂这样层次的话的程度,多亏那个神州人旁边还有另一个神州人,他用还算不错的俄语给做了翻译。
“森林大火?那又怎么样?我们是骄傲的大俄联军队,要去哪里就去哪里,你管得着吗?你想管,我们就拿出一切手段来对付你,不服吗?那就让机枪大炮来说话好了。”
“哦,你还真算是傲得可以的啊。难道你不知道水火无情?如果那场大火不是我的尘老大扑灭的话,你知道会有多少生灵涂炭,多少人流离失所?我看这个责任,你逃到天边也躲不掉。”这人自然就是悦辰。
“逃?躲?”华及里觉得对方实在是太搞笑了。我一个堂堂烈宁勋章获得者,俄联英雄,难道这种事还需要逃,还需要躲吗?“你脑子有病吧你,是不是发高烧在说胡话?跟你说话的是可是大俄联帝国,哦,不,大俄联共和国的英雄,我们刚刚——”
“刚刚被神州的空军堵在波湾峡谷里面不敢出来的英雄部队是不是?”
华及里感到最恼火的就是这件事,他认为这是他有生以来最大的耻辱,但这个不晓事的神州佬,居然敢拿这件事来说事,气得华及里肝火上涌,就往前冲了两步。他也顾不得他正在跟别人说话,这样做是不是有绅士风度,他手里抓着的手枪就在大腿上一蹭把子弹上了膛。紧接着他举起枪来就要开火,没想到他看不到跟他说话的人在哪里,眼前只有茫茫的雾气和那一座不知道是千尺还是万丈的绝壁。他回头就想命令手下的机械化部队开火,管他三七二十一,先把那个揭人疮疤的家伙宰了再说,谁叫他这么不懂得人情世故呢?可没想到一回头可真的把他吓了一大跳:他所有的部下都不见了,他现在正站在一道窄窄的石坎上,下面就是奔流的大江。他觉得他一定是到了白龙江边,但按照他的情报,白龙江现在不是千里冰封吗?如果就这么一下子掉了下去,自己虽然会游泳,可天这么冷,只怕游不了多远就会被冻僵了!再一回头,面前又是绝壁。他只好就一动也不敢动地站在这方圆不到五寸的地盘上,冷得他的牙齿的的的直打架:他刚刚太过兴奋,手舞足蹈的时候把军大衣甩了,让勤务兵拿着的,后来阿尔德喊得急,他就忘了穿,只穿着一身紧身的呢料军装,神倒是神气,就是在这零下二十度的严寒中时间长了有点让人不大舒服。这时候就听到原来跟他说话的那个神州人笑嘻嘻地说:“你就老老实实呆一会儿吧,华及里少将。我已经告诉过你了,水火无情,你要是摔下去了,冻死了,我可不负责。”华及里破口大骂,但那人根本就不理,说不定早走了;华及里觉得无味,早已经嘶哑了的喉咙也火辣辣的,只好闭上嘴什么也不说了。
华及里身后的阿尔德和其他人看到华及里开始在前面比比划划的好像在跟人演哑剧,后来往前冲了两步又把子弹上了膛,结果大家全都往后躲,深怕华及里在这样的状态下枪走了火,打着哪个可不是好玩的;但他后来回了一下头,紧跟着就立正站着动都不动,这是怎么回事就不是他们这些部下说得清楚的了。后来眼见得上司站了好几分钟还没动静,阿尔德觉得有点不对,就“啪”的一声打了立正,喊道:“报告将军!”但看到华及里还是没吱声,后面所有的人都觉得事情有点邪乎。阿尔德怯生生地又小声说了两次:“华及里将军?华及里将军?”见他还是不理不睬,阿尔德便也往前走了两步,然后慢慢伸出手来,碰了碰华及里的肩膀。这一碰可让阿尔德全身的汗毛都竖起来了:他根本接触不到近在咫尺的华及里,手伸出去好像碰着的是空气,那华及里将军就好像是幽灵一般,连他的手都感到了一股凉意。
也就在这时,华及里的通信兵手里的电话机响了。那个电话兵拿起电话说了两句,大家看到他的样子很恭谨。接着他把电话放到一边说:“乌兰诺夫上将电话,找华及里将军。”
华及里手下的几个旅长加上阿尔德都面面相觑。他们几个都是上校,但这个电话谁也不想接。但上将来的电话总要有人接啊,几个旅长都看着阿尔德,好像说:你以前见过上将,你接吧。阿尔德见实在磨蹭不过去,只好走了过去,拿起了电话。
“哈罗!”不管怎么说,先来上一句“哈罗”总不会错吧,这是阿尔德的想法。
“是咱们的新科英雄华及里吗?前面的情况怎么样?你们已经占领了白龙江南岸阵地了吧。快派部队过江!我等着听你的报告呢。”
“报——告将军!我不是华及里将军。”
“你不是华及里?那你快去把他找来,我要和他说话。”
“是将军,可是——”
“可是什么?没有什么可是,你少罗嗦,立刻就去。”
“是将军,但华及里将军现在来不了。”
“为什么来不了?”上将觉得很生气,刚刚不过给他许了个愿而已,莫非华及里还真的已经把自己当俄联英雄看待,回过头来就敢不理睬自己这个恩师了?
“报告将军,华及里将军就在前面,站在那里一动不动已经足有十五分钟了。我们喊他,他也不理我们。”
“有这样的事?喊他他不答应就把他拖过来!”
拖过来?嗯,这个倒是没试过,说不定真的靠拖能弄过来也不一定,阿尔德暗自捉摸着。反正华及里将军只穿了呢料单军装站在那里这么久了,冻坏了没准会对我们发脾气,拖过来,一来是上将的命令,二来也是为了他好。“是将军,我这就去让人拖。”阿尔德打了个立正,把电话听筒递给了电话兵。
可是让谁去拖呢?这事有点犯难。阿尔德自己是不敢下手的。华及里原来的几个勤务兵现在也找不着了,而且说实话,阿尔德也不大认识。不过他眼角的余光一闪,发现一个列兵手里捧着一件黄灿灿的将军呢军大衣,立刻就反应过来了。他把手对着那个列兵一招,那个列兵自然就过来了。
“你是华及里将军的勤务兵吗?什么名字?哦,安德烈。行,安德烈,那就你了。你去找几个人,过去把华及里将军给拖回来。”
“这……”那个勤务兵为华及里服务已经有一段时间了,原来还觉得他脾气不错,但从昨天到今天,他已经怕死了少将了;现在听说要他去拖,他是真不想干。但不想干又怎么样?阿尔德逼着他,他可不敢担上不服从军令这条干系。于是他多找了几个卫兵、通讯兵什么的,磨磨蹭蹭地来到了站着的华及里身后。
正文 151.兵顿白龙江
更新时间:2010…1…1 11:00:15 本章字数:4450
151.兵顿白龙江
安德烈可不想冒犯将军,所以他站在华及里身后连喊了几个“报告将军”。但眼前的华及里实在是根本不理他的茬,万般无奈之下他也只好伸出右手去拉将军的胳膊。但一拉之下他也跟阿尔德刚才一样大惊失色,因为他的手明明经过了华及里的胳膊所在的位置,但却实实在在地什么也没碰着,这让他浑身上下都在大冷天里冒出了热汗。他跌跌撞撞地跑到阿尔德面前,结结巴巴地说:“报——报告上校先生,我——我——我——”他“我”了半天说不出话来,但有过经验的阿尔德远远瞄着呢,早就看见了安德烈那只右手的动作,这时就觉得好像全身上下都被一盆冷水浇上了。
“唔,”阿尔德说话了,还同情地拍了拍安德烈的肩膀,这次拍着的是实体,让他和安德烈同时舒了一口气。“你别害怕,再找几个人,从两边接近他,一人一只胳膊,把他拽过来就行了。那个地方可别跨过去,明白了?”
安德烈当然明白。那个鬼地方,他怎么可能跨过去?拿枪逼着他也不会干。于是他又磨蹭了回去,对着另外几个卫兵、通讯兵传达了阿尔德上校的命令。那几个人亲眼看到了安德烈刚才的动作,所以一个个全都怕得要命,其中一个已经不知把胸前戴着的耶索十字架摸过多少遍了,其他人看着那人的十字架艳羡得要命,但也不好意思去抢人家的,只好在胸前不停地画十字。现在听说有这么一道命令,一个个都全身哆嗦起来了。安德烈是跟将军最贴身的勤务兵,现在又是从上校那里领了命令来的,哥几个都把他当成了老大,眼睛直盯盯地看着他。那个戴着十字架的叫荷蒙,是卫兵,这时候问安德烈:“安德烈老大,谁去拉胳膊啊?”
安德烈的眼珠子转悠了一会儿说:“你有十字架保护,算你一个,”这一句话说出来差点没让荷蒙别过气去。安德烈又转过脑袋,挨个看,见着了两天前跟他喝酒置气的通讯兵博格森,就朝他点了点头说:“博格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