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己的观点,他一直不太同意与政府对立,更不同意同总统开战。
“他们就要收拾你,你还能怎么办?”凌舒民说。
“要我说咱们多招集些人开个会,至少叫下面几个公司的头头儿们来商量商量,看看他们有啥想法,我总觉着,这事跟我们有关,跟他们也有关,应该听听他们的意见。”司徒杰夫相信下边的那些公司的头头儿们多数会支持自己,虽然在最高层里面自己处于劣势地位。
“他们得听我们的,我们说一就是一,说二就是二,啥时候轮到他们来管这种事了?”凌舒民早就不满意司徒的观点。
“我们得听听下边的声音。”
“听下边的声音不等于叫他们来与我们共同做决定。”凌舒民毫不客气地回敬道。
“好了,我们现在不是讨论要不要他们来参加我们会的时候。”泽叔敲了敲桌子。
两个人都闭上嘴。
“这次之所以会派他的第一侍室主任来主持这个事,说明他要亲自抓,也告诉了我们他的决心,至于力度什么样,我们还不知道,这要取决于各方面因素影响。上次我们之所以取得胜利是因为我们成功地鼓动了各地的实力人物和广大民众。而这次他之所以能卷土重来是因为他成功的瓦解了我们所鼓动的那些人。这次我们手中的牌明显地少于他手中的牌,所以这次我们所面临的困难是可想而知的。”红狼说的这的时候停了停,看看大家所反馈回来的信息,这是大家都意识到并且都能接受的事实。“因此我认为在这个时候,在我们没有什么进攻手段的时候,我们至少要做好防守工作。”红狼说。
这一点没有人不同意。
“你认为在防守方面我们存在漏洞吗?”司徒问。
“是。”
“在哪儿?”
“在于我们还没有把上海各方紧紧地联系在一起。”
“我没明白你的意思。”司徒说。
“如果上海从上到下形成一个整体,那将是对付外来进攻最坚固的堡垒。”
“你是说包括法租界、公共租界、华界都在内的上海吗?”
“是。”
“我们有啥办法能把这么多的力量整到一块来呀?”
“利益,共同的利益。”
“利益?我们同洋人之间除了现有的一些金钱上的往来外,不有什么共同利益?”
“总统正打算收回租界呢?”
这一下那些如在五里雾中的人们都明白了。
“也就是说法国人、英国人和美国人会保护我们。”司徒说。
“是在某种程度上支持我们。”
“那我们还怕他什么呀?”凌舒民叫道。
“可他毕竟是总统?”司徒嘟囔着。
“总统算个屁呀?”凌舒民骂了句。
“在中国他毕竟还是最……”司徒杰夫一时竟没找到个合适的词来表达自己的意思。
“最啥呀?!”凌舒民问。
“最……”司徒杰夫还是没找到。
“我看他是最大的流氓。”阿健说。
“不错,没有再比他更流的流氓了。”黑狼说了句怪话,惹得大家都笑了。
“因此我们必须更加小心地面对他。”红狼说。
泽叔点点头,“我们有必要跟法国领事馆和公部局的老爷们好好谈谈了。”
“这只能由您出面了。”红狼说。
“会后你就跟他们联系。”
“是。”
“财务和银行方面你们再检查一遍。”泽叔对黑狼和阿健说。
“是。”
“叫你的人都规矩点儿,别在这个节骨眼上给我弄出乱子来。”
“是。”阿健答道。
“为了提高保安部的快速反应能力,以应对当前局势,我决定对保安部进行两方面的调整,一扩大编制,二缩减职能。具体内容由秘书长安排。”
“就扩大编制这一方面,决定由现在的部辖大队制改为部辖支队制。也就是一部三支队十二大队六十中队三百六十小队,每小队五到六人,总体保持二千人五百人左右。”
听得所有人都呆住了。
二千五百人,这是什么呀?还是保安部吗?这简直就是正规军队了!
“就缩减职能这一方面,决定从现在开始把企业保安人员的人事管理划给总部办公室,保安部只负责部队训练工作。”
这是要干什么呀?这是要在战场上跟人家真刀真枪的干啊!
红狼示意自己说完了,泽叔接着指示司徒和阿薇,“加强对企业保安人员的控制,必须保证保安部门能够对企业施加足够的影响,在这方面你们两个要通力合作。”
“是。”
“大战就要来了!就看我们能不能经得住这次考验了!”泽叔目光炯炯地盯着大家。
正文 第十九章
更新时间:2009…2…28 17:35:59 本章字数:3443
“看来已经作些准备了?”泽叔单独与儿子在一起的时候问。
“是。”
“说说你见的那个人。”
阿健没想到泽叔会这么问,他自认为与汪亚桥见面是相当秘密的,“谁呢?”他飞速地把可能知道这件事的每一个人都过了一遍,也没有能走露这个消息的人啊!“他是怎么知道的呢?”
“是个可信赖的人。”
“关键看他是不是能做这个事的人!”
“这一点我对他有信心。”
“你知不知道他曾有两次刺杀行动,都失败了?”
“知道。”
“就因为这个才有信心吗?”
“不,这个是他值得信赖的原因。”
“嗯?”
“这次他提出一个相当值得我们研究的方案。”
泽叔没说话,而是示意他说下去。
“他准备利用这次开全代会的机会,混进会场伺机动手。”
“他准备以什么身份进场?”
“记者。”
“他有这个身份吗?即便他有这个身份,他有这个资格吗?”
“他没有,不过有两个《申报》的大记者已经被他买通,愿意为他做这件事。”
“你不清楚他那两次失败的原因,他也大概忘了自己两次失败的原因了。”
“他说过他前两次的失败。”
“是吗?”
“他告诉我前两次是因为用错了人。”
“那他为什么这一次还要用?”
“他说这两个人非常可靠。”
“你相信吗?”
这句话问得阿健好长时间没回答上来。
“他失败多少次都可以,那是他自己的问题,这一次关系到我们,所以必须做到万无一失。”
“我知道。”
“所以我提醒你,如果是你没有把握的人,那你最好不要资助他们。”
“是。”
从泽叔那里回来,阿健反复考虑这件事,终感觉不妥,两个《申报》名记者,冒着诺大风险做这件事,越想越叫人怀疑。
下午四点,蚊子进来提醒他是去见安排几个客人的时间了。
阿健看了两眼蚊子,“你代我去见他们。”
“这不好吧,我们已经答应他们你亲自去的。”
“我必须马上见汪亚桥,你代我向他们表示歉意,就说我突然有急事要办。”
“好。”
“如果有人问是什么事,你就回答不太清楚。”
“好。”
“叫阿七上来。”
“是。”蚊子下去叫阿七,自己替阿健去会客。
“哥,去哪儿?”
“少带几个人,我要去见汪亚桥。”
“见他?”阿七那个安徽的黑道独行侠抱着极大的介心,再听阿健说少带几个人,不无担心地问:“哥,见他得多带些人。”
“你怎么对他这么不放心?”
“哥,这么多年我没怕过谁,可见他就不舒服,总觉总着这个人忒邪性。”
“你怎么了,他现在还是我们的朋友!”
“我总觉着他跟谁都成不了朋友,能说翻脸就翻脸。”
“好了,不管怎样,他现在还与我们有共同的利益,没有与我们翻脸的理由。”
“那我们也得加他点儿小心。”
“行,你安排吧,不过,别带太多的人,那样反倒惹他的怀疑。”
“嗯。”阿七出去安排车和保镖。
阿健给汪亚桥打电话,约好见面,是对方指定的时间和地方。
在效处一个被废弃的大庄园里,阿健他们等了好久,还是不见人影。
“我就说这个家伙不太地道,都过了十分钟了,他还不露面。”阿七禁不住抱怨起来。
阿健没理他,仍然蚊丝不动地等在那里,眼睛和耳朵都保持高度的警惕。
“他是不是在耍我们?”阿七有些急燥了。
“再耐心地等等,他一向都是这样的。”
“这叫啥事?”
“你想想一个给民国总统下令追杀,全中国的警察都在追捕着的人,怎么谨慎都是可以理解的。”
“他也太过分了吧!”
“你看看,那是谁?”
五点一刻,在阿健汽车侧前方不到一百米的地方的那一座破旧的小房子里钻出一个人来。连阿健和阿七都没有想到那个随时都可能塌倒的破房子还有人敢钻在里面呆上半个多小时。
那个人手插在口袋里,直朝阿健过来。
几个保镖迎上去,准备拦截他。
阿健摆摆手。
“你真准时。”那人三十多岁,微微的络腮胡子,戴顶礼帽,帽檐紧压在眼睛上边。
阿七最不喜欢他那双眼睛。
那是一对不能用美丑来形容,只是叫人感觉特别不舒服的那类眼睛。
“你更准时。”
“哼,哼,哼,我比你早了二十分钟。”汪亚桥拍拍身上的土。
“上车吧。”
阿七开车,后边是阿健和汪亚桥。
保镖都挤到后面的车里边去,因为阿健和汪亚桥有事要谈。
他们的车上了公路。
汪亚桥吩咐道,“朝七宝的方向一直开。”
这叫阿七很气闷,但也没有办法,只好按他说的做。
在一个扭弯的地方,有辆车等在那里,汪亚桥开窗挥挥手,那车便跟在第三的位置上。
“出了岔头了吗?”汪亚桥问。
“这件事太大了,你的那两个人我不放心。”
“你是信不过我!”
“信不过我还会联系你吗?”
“如果你信得过我,就要信得过我的人。”
“他们两个不是你的人。”
“我说过了,他们两个欠我人情,我就是要他们的命,他们也不会有二话。”
阿七撇了撇嘴。
“小老弟,你还别不撇嘴,这话要是差一点,你问着我。”
“汪哥,最大的问题是他们即便有这个愿意,还得看看他们有没有这个能力!这种事光凭勇气是不够的,一定还要有能力。他们两个读书人,行吗?”
“我已经跟你把细节都敲过好几遍了,没有问题!我敢打保票。”
“汪哥,你应该读过荆轲杀秦王的故事吧!”
“我知道光说没有用。”
“我们需要成事。”
“那你说怎么办?”
“用我的人顶替他们的一个进去。”
“那怎么可能,怕是没进场就给人抓了。”
阿健从口袋里掏出两张照片,“这张是你的记者朋友,你再看看这张。”
汪亚桥接过去仔细打量一番,“这个是谁呀?”
“我的一个弟兄,跟你的那个记者朋友长得像不像?”
“太像了。”
“这回行不行?”
“就按你说的做。”
“大会记者证件由你的朋友弄。”
“我知道。资金呢?有问题吗?”
阿健从口袋中掏出支票本,填好。撕下来交给汪亚桥。
汪亚桥装好支票。伸手同阿健握了握。
“给我停车。”他钻出阿健的车,钻进自己的车,按了声喇叭,掉头去了。
正文 第二十章
更新时间:2009…2…28 17:35:59 本章字数:2753
这一次专案组工作进展得非常顺利,因为在他们到来之前,上海市几十位与组织关系密切的高官被调离,没有这些实力人物的掩护,组织陷于相当被动的地位。
泽叔不得不命令组织里有影响的成员都尽可能地退到租界以内,有租界当局的保护,专案组一时还鞭长莫及。
由外围组织进进出出活动,虽然仍照常地进行着,但有些工作却受到很大的损害。
专案组几次与租界当局交涉,要求允许他们进入租界调查或追捕人犯,却遭到租界当局的断然拒绝。
因此专案组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