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送吴益民回来,杨云龙赶走女秘书,一个人回到办公室,拨电话给泽叔。
“他从我这儿出去了。”
“好。”
放下杨云龙的电话,江海洋的电话打了进来。
“大哥,人员到位了吗?”
“已经到位。”
“我还是有些担心。”
“担心什么?”
“分成四伙,人手太分散了。”
“我却非常有信心。”
“希望您是对的。”
“你放心吧,除非他是孙猴子有七十二变化。”
“他在法院都说什么了?”
“逼云龙兄交出方觉。”
“方某人就这么关着吗?”
“那岂不便宜了他。”
“我也是这么想。”
“我会给他为吴益民披麻戴孝的机会的。”
“然后就交给我们的阿健兄弟好了。”
“交给别人怕他会不高兴啊。”
“对了,哥,南京有些消息不太好。”
“你听到了?”
“是。”
“我们的大洋也不能叫他们对咱们好一点吗?”
“我也在考虑这个问题,老头子到底是什么意思?”
“你还能弄不清楚?”
“在他身边都很难,不要说现在了。”
“你想办法摸一摸。”
“我会的。”
“那边有什么消息,我通知你。”
“好。”
吴益民的汽车躲躲闪闪地在游行的队伍中穿行着。
他不时地把窗帘拉开一条缝,向外偷窥一下那些叫他恨得入骨,又怕得要死的“刁民”们。
保镖则不断地提醒他,注意安全。
这些保镖一个紧张到极点,他们知道,万一被游行的人们发现,他们将很难脱身。
吴益民还是忍不住往外看,他打算记住每一个人,有机会的时候好好修理他们,“这些该死的穷鬼。”
正文 第十八章
更新时间:2009…2…28 17:35:23 本章字数:3733
“林部长,您必须下决心了。”戴着眼镜的小女医生又站在阿健面前,态度相当的坚定。
“除了手术,没有别的办法了?”
“没有。”
“那就听你的。”
“你去办一下手续。”
阿健按照她的指示去办手续。
“阿健。”小小好象感觉到了什么,无力地叫着。
有人连忙去找。
办完手续的阿健回到妻子的身边。
“我不做手术。”
阿健紧紧地握着小小的手,没有说话。
“我不做手术。”
“听话。”
“我不做手术。”小小近乎企求的眼神让阿健有了心痛的感觉,这是从来没有过的感觉。
他点点头。
“你不许哄我。”
“嗯。”
“不许骗我。”
“嗯。”
这个手术还是被推迟了,因为阿健不忍心。
“妈,爸呢?也不来看看我。”小小问母亲。
“他忙,等你生了他会来的。”
“噢。”
吴益民还是给那些他所谓的“穷鬼”认了出来。
“吴益民在这儿。”不知是谁喊了这么一句,这声音是那样的高亢,就是在这种乱哄哄的场合,还是让人听得清清楚楚。
“在哪儿,在哪儿?”每一个人都在问,都在找。
“这儿呢,这儿呢!”好围在吴益民车边的家伙叫喊着。
人们立即朝这个方向挤过来。
保镖们不得不下车护在吴益民的车边组**墙。
可这二十几个保镖怎么能对抗得了成百上千的愤怒的人们。
没几个回合,那人墙便给撕得七零八落。
“保护市长,保护市长。”一个个给人揪离车队的保镖们再怎么叫也无济于事了。
吴益民的身边只剩下了一个司机,一个贴身保镖。
车外是那些已经发疯要人们。
“冲出去,冲出去。”那个保镖朝司机怒吼着。
可那已经是不可能的事了。
压在汽车上的人们如山一般地挡在那里,一步都动不得了。“向后退,向后退,快,快。”
汽车咣当一声顶在后面的汽车上,司机狠狠地骂了一句。
“你是怎么搞的?”保镖冲司机发起脾气。
看着外边一张张愤怒的脸,吴益民从里往外冒着寒气。
“市长,我们怎么办?”
“还有什么办法?”
挤在车头的人们开始掀起机盖子,动手为市长修理起汽车来。首先检查油路,电路,能拔下来的都拔下来,能拧开的都拧开。
车里人眼睁睁看着自己的汽车给拆成了零件。
“下车,下车。”外边一个人喊起来,接着就是成百上千人喊起来。“下车,下车!”
吴益民听得清楚。
“不能下去,谁知道他们能干出什么事来?”保镖说。
“下车,下车。”人们喊着。
吴益民颓丧地堆在座位上。
保镖掏枪,顶上子弹,准备应付可能发生的状况。
“我看你还是把它收起来的好。”司机劝他说。
“你闭嘴。”
“这么多人,你一个人,一把枪,有什么用,没的会惹出祸来。”
“你给我闭嘴。”
“收起来吧,他说的有道理。”吴益民有所无力地挥了挥手。
外边的人们开始敲打起汽车来。
“下来,下来。”声音越来越大,游行队伍都朝这个方向聚来。
“看他能坐到什么时候。”戴着墨镜的康永年站在街边一幢楼房三楼的一个窗口,手里握着电话。
和对面楼房二楼的一个窗口站着的一个助手说话。
不远处的两幢楼里还有两个人盯着这部车。
四个人在不同的角度关注着车,车里的人。
汽车的旁边还有两三个人,他们不时地朝上边望望。就是他们认出了吴益民。
“他们会要求他站到汽车上。”康永年对自己的助手们解释着。
“看我们谁第一个亲到他。”一个助手说。
“十万。”康永年说。
“没想到他这么值钱。”
“不只这些,只要亲到他都有。”
“多少?”
“两万。”
“没亲到呢?”
“五千。”
“完事我们得好好乐乐了,这阵子可把我憋死了。”
“我也是。”
“我保证玩一百个,一天一个。”
“我可不,我非把‘仙乐斯’那个大乳牛弄来好好整个痛快不可。”
“我要是第一个亲到他,就买俩房子,养俩,一三五,二四六,礼拜天休息,谁那儿也不去。”
“注意,有动静了。”康永年在电话里提醒。
几个人一边盯着下边,一边整理着自己的家伙,那专门为这次行动准备的狙击步枪。
小小终于没有做手术,因为医生最后认为,她可以生下这个孩子。
阿健更紧地握着妻子的手,为她理着弄乱的长发。
“我先为你生个儿子。”
“好。”
医生请家属都退出去,她们已经为生产作好了准备。
汽车旁边的人们已经不些不耐烦了,他们猛烈地砸起来,也不知道他们从哪里弄来的砖头、石块、木棒,还有扳手、钳子、改锥,车里的人都冒汗了。
这个时候,真的没有人知道会发生什么来。
“滚出来,滚出来。”
挡风玻璃首先被砸碎,窗玻璃,后挡风玻璃也先后被砸碎。
“滚出来,滚出来。”
有人伸手进车里,开门的开门,揪车里人的揪车里的人。
“滚出来,滚出来。”
车里人拼命地抵挡着外边的进袭。
站在产房外边的家属焦急,然而又有耐心地等待着。
里边哪怕些微声响都引起外边极大的关注。
“吴益民,道歉。”有人这样喊道。
“道歉。”随即就是成百上千人的呼喊。
“道歉,道歉。”
吴益民此时已经认识到自己根本没有什么了不起,在这个时候,这个场合,自己完成是一个任人摆弄的玩偶,没有任何选择。
一个曾经高高在上的大人物,此时也不得不底下那高贵的头,服从这来自于最底层,然而现在看来却是最强大的意志。
他决定下车。
“市长,不行下去。”他的保镖还在劝他。这句话立即招来一顿砖头、石块、木棒、扳手、钳子和改锥。他只能把头扎在两腿间,别的地方已经顾不得了。
“道歉,道歉。”人们的喊声越来越响。
吴益民做出下车的表示,去开门,可有上万的人拥在这里,挤在车上,还怎么能打得开。
人们帮他从砸碎玻璃的车窗爬出来,然后把他放到车顶上。
此时再看他的狼狈相,没有人会相信这就是吴益民,我们原来威风八面的市长大人。
“站起来,站起来。”人们要求他站起来。
吴益民也感觉到坐在那里,实在有失尊严,不管怎样,自己还是市长,所面对的是自己的市民。
他努力了好几次,才勉强爬起来。
腿在打颤。
如果有机会再让他谈谈感受的时候,他一定会告诉我们,“站在哪儿都不如站在地上那么踏实。”
可惜他已经再也没有这样的机会了。
因为有四条枪同时对准了他。
“我们同时击发,等下边有信号后,撤离。”康永年命令道。
“明白。”他的助手们的回答非常清晰。
“他站起来了,听我的命令。”康永年从望远镜中再一次确认了目标后对电话喊道:“举枪,三,二,一。”
正文 第十九章
更新时间:2009…2…28 17:35:23 本章字数:1661
等在产房外面的人们听到一声儿啼,脸上不禁露出一丝喜色。
接下来是产房的门打开,一个护士走出来,态度极尽谦恭,“恭喜,是一个男孩。”
守在外边的人们再也等不得,一股脑地涌进去。
阿健被丢在最后边。
他呆呆地站在那儿,“我有了儿子?”
“恭喜您,林部长。”那个护士加谦恭地说。
“啊,啊,谢谢您。”阿健这才反应过来。
他机械地往里走。
“我有了儿子了。”
这个时候他突然想起泽叔地自己说过的话。
“对,我应该把这个消息告诉他。”
“让他知道我也有了儿子。”
“我就是死,也有了儿子。”
“姑爷,您干啥呢,快去看看啊!”秋千从里边跑出来拉他进去。
“看这眉毛,看这眼睛,看这嘴儿,活脱脱就是从阿健那剥下来的。”小小的嫂子说。
“可不是,看那眼睛,睁得多精细,跟我们阿健半点都不差。”云姨说。
“这回你可有营生了。”小小妈说。
“你当姥姥的就能躲干净吗?”
阿健远远地看着自己的儿子,心里一阵阵发热。
“我去通知他。”
想着这些,他往外走,在医生的办公室里找到电话,直接拨泽叔的号码。
吴益民终于控制住自己站稳脚跟。
他努力地清清嗓子。
这半天他积了太多的痰,必须好好清清才能发出声来。
看着汽车周围这些给人鼓动来反对自己的“刁民”们,他思考着自己第一句该说什么。
“下跪,道歉。”有人这么喊道。
“下跪,道歉!”立刻有人跟着这么喊。
吴益民没想到他们会提出这么苛刻的条件。
“跪下,跪下。”千百万人的呼喊形成巨大的声浪涌过来。
吴益民的膝头有些发软,但是他拼尽全力支撑自己站直,他发誓自己不跪下去,说什么都不能。
但有些时候是不容他表现自己意志的。
他跪了下来。
人们看着他的头一摆,膝盖一屈,双膝重重地跪下。
“道歉,道歉。”人们的呼声更高。
但吴益民一点声音都没有。
他努力摆正自己的头,可是一切都好象都不听使唤,连自己的头都不听。
他只感觉到有什么在自己的头上叮了一下,接下来又有什么在自己的胳膊上叮了一下,然后是胸膛上,最后是腹部。
等最后一口的时候,他的意识已经有些模糊。
他知道自己是怎么回事,但他没有办法告诉任何一个人,他只能活活地在千百万人的面前倒下,虽然他知道这样很没面子,但也没有办法,他重重跪在汽车上,然后重重地摔了下去。
周围的人们都好奇地注视着他。
议论着他。
挤在最前面的人好奇地扒着看了看,然后惊叫起来。
“死人了,死人了。”
阿健的电话打进了泽叔的办公室,这个时候泽叔正准备着通知他一个好消息。
“是一个男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