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边上有个大妈说:“今天怎么这么早就回去了?”
雷大妈笑笑:“我女儿今天回来了。”
“哟哦哦,她是在外地上班吧,一年也就回来那么几趟,是得好好烧一桌,还是女儿好,有空还知道回来,不像我儿子,结了婚了一年都不定回来一次。”
李全看着她们,突然想起了自己的妈妈,毕业以后一直没找到正经的工作,都没好意思回家,怕回去面对父母失望的脸。唉……李全用力搓搓脸,先把眼前这事给解决了,等这事解决了,再好好找个工作,这不金九银十么,现在没有好工作一定是时机不到。
他抖擞起精神,想了好几个主意可以骗开那家的门,又一一推翻,一边的大妈们此时正讨论着社区超市打折,买XX送X,用券再折上折什么的。
对了!想他在伟大事业里打混也有一段时间了,连那些全能神的信徒都被收服了,还怕扫楼这种区区小事。
他跑去林老头的小店,抓了一把外卖单出来,张莹见他急匆匆的跑进来又跑出去,问他在做什么,他把想法说了一遍,张莹说:“不如我去,他们会防备心弱些。”
“可是赵兴邦不是还要你来照顾吗?”
“没事,我刚给他擦了这个小时的,反正那个小区也不远对吗?”张莹看着他,李全想想,把外卖单给她了。
头一次做这种事情,张莹心里“扑通扑通”直跳,她不断对自己说,不就是送个外卖单嘛,这事很正常很普通啊,有什么好紧张的,不要紧张……越是这样,她越紧张,事后她表示紧张度大于四级,小于高考。
站在门口,她深吸一口气,抬手敲门,里面有男人的声音问:“谁啊?”张莹清清嗓子回答道:“我是林家小吃店的。”
门开了,开门的是胖子,张莹冲着他甜甜一笑:“咦,大哥,您是不是去过我们店呀,看您眼熟呢,今天晚上老板做活动,啤酒买一赠一,要是能押中今天晚上那两队的比分,晚上的消费全免单哦~~”
本来以为胖子会挺高兴,没想到他无精打采的挥挥手:“没意思,反正我都猜不中。”
张莹愣在门口,不知道下面该接什么话好,瘦子从房间里走出来:“什么事?”他看着张莹,倒是记得她:“你不是那个小吃店的老板吗?”张莹忙将外卖单给他递过去,用最温柔的声音对他说:“哎呀,人家哪里是老板了,只是帮人看店的,对啦,今天晚上我们店里有活动哟,一定要来呢。”
这发嗲卖萌的腔调连她自己都暗自恶心了一把,瘦子推了推胖子:“哎,看人家小美女诚意邀请,你还是去吧。别赌那么大就是了。”
胖子兴趣缺缺的点点头:“行,我再去睡个回笼觉,到晚上再说吧。”
张莹很欢快的道谢准备离开,隔壁的大妈拎着菜回来了,这时瘦子还没关上门,做为一个推销员,如果只敲了这家门而没有敲隔壁家的门,那也太可疑了。可是如果把跟瘦子说过的话跟这大妈再说一遍,二十分钟之内,全小区的大爷大妈都得知道,到时候林老头还不得赔死。
在大妈掏出钥匙,并将疑惑的目光投向她的时候,她十分敬业的迎上前,并递上外卖单:“奶奶你好,这是我们店的外卖单,今天晚上有……”话还没说完,大妈分明很愤怒:“谁是你奶奶。”开了门之后狠狠把门甩上。
瘦子笑着摇摇头:“女人啊,多少岁都是女人。”门终于关上了。
张莹转身下楼,吐吐舌头松了口气。
任务顺利完成,回到店里,她将兜里揣着的一个小布袋掏了出来,李全将它接过,赞许道:“想想那会儿刚认识你的时候,哎呀那就是个被宠坏的大小姐啊,现在也能担事了,了不起。”张莹不好意思的低下头:“哎,年少无知的事就别提了。”
“啧,年少无知。这才几天功夫,就已经老这么多了?”李全打趣她,结果当然是被张莹拍了两巴掌,想起刚才在居民楼的事情,不由自己也笑了,李全见她笑的奇怪,便问她在笑什么,张莹把这事讲了一遍,说:“还真是天理循环报应不爽,就是能不能报应的不要来的这么快呀。”
林老头抄着手站在收银台后面说:“女人啊,从八岁到八十岁都这样,连女鬼都要画张皮来美一美。”
周六店里人不多,周围的公司都休息,居民区里的人也一般都在家里吃,店里的顾客也就在中午的时候刹那繁荣了一阵子,之后也就是一两个人,路过随便进来点个十块钱的麻辣烫吃着玩。上午林老头就把张莹赶去休息,张莹不肯走:“我不困,答应要照顾兴邦的,就一定要做到。”林老头硬是把她轰了出去:“去去去,晚上再来,白天有我在,晚上我老人家可得睡觉,折腾熬夜的事得让你们年轻人来做。”
李全中午吃完饭睡了一会儿,下午五点多的时候也起来了,正站在门口扭腰转体,远远的就看着萧灵慢悠悠的走过来,她精神非常好,看着李全各种扭曲的姿势:“干嘛呢,跳艳舞招揽客人不是这样的,我还以为今天是逃班成功,搞了半天是周六,我说我爸妈怎么中午在家呢。今天你们都干了些什么?”
见她来了,李全挺高兴:“正等着你呢。”
“哎?”萧灵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快进来,进来就知道了。”李全抓住她的手腕一把拉进后场。
萧灵甩着手腕感慨男女力量相差之大,开始对自己曾经学过的那些女子防身术什么的产生了质疑,李全招呼她到水槽边上:“别愣着啊,过来看。”
“看什么啊?异世界的大门吗?”萧灵伸头过去看,李全将张莹带回来的布袋打开,里面是一把玫红色的沙,萧灵困惑的看着它:“这是什么?玫瑰盐?”
李全没有接话,用白瓷碗接了一碗水,将那把沙撒了进去,水面迅速翻滚,好像烧开了似的,很快又泛起了一股股浓浓黑烟。
浓烟里隐约有人形,越来越清晰。
萧灵不由往后退了一步:“这是什么东西。”
李全镇定的看着冲着他狞笑的女人脸:“大灵的真身。”
张莹身上藏着的是绘灵草,这种草与之前的鬼降草一样,也是生长于极阴之地的植物,平时坑里水边背阴处好找的很,李全照书里记载的,用炼月术赋予了它新的能力,对于某些有具现形状的灵体可以记下它们的形态,储存在草叶之内。
那把玫瑰色的沙则是林老头之前屯着的宝贝,书中记述这是与绘灵草一起用的,需要数十种石头炼成的,可以将绘灵草内储存的影像放出来。
“神叨叨扯了半天,不就是一盒录像带吗。看见了能怎么样?知道弱点了?知道怎么灭了它?”恢复镇定的萧灵一如即往的犀利。
李全将盆收起:“至少知道对手长什么样吧,不然输给谁都不知道,岂不是冤的很?”
虽然嘴上不服输,但是心里还是在打鼓,那个大灵看起来非常难搞,到底要怎么样才能把它给收了。他只是个学了一点巫医皮毛的无业游民而已,捉鬼除灵这种事情他实在是搞不定,而应该能搞定的那个人,现在躺在床上半死不活。
这件事情沉甸甸的压在李全心里,想要让赵兴邦好起来,需要把李娟等人送去往生,想要李娟肯走,就得把那一胖一瘦给处理掉,想要把这两人处理掉,得把大灵干掉。逻辑顺序捋清楚了,最重要的一点却没有办法,李全长叹,毕业以后一直不顺利,从工作到租房再到现在,吃个麻辣烫都吃出人命来了。
想起这个,他又怨起林老头,没事发什么誓,还是用言灵发的誓,他到底受什么刺激了要发誓,搞的现在这个局面。
坐在一边的萧灵看着李全的脸色一会儿阴一会儿多云一会儿咬牙切齿一会儿皱眉长叹,也知道他大概是为这些事心烦,决定让他独自呆会儿,便起身去房间探望赵兴邦。
张莹和林老头在前面准备晚上的食材,赵兴邦还是时醒时睡,胸前那一点正常的肤色范围好像又小了一些,萧灵自言自语:“这个药到底有没有用啊?”她想了想,虽然不知道有没有用,她还是解下了脖子上的南明离火项链,弯下腰,给赵兴邦扣上,红色的坠子在赵兴邦的胸口上跳跃着赤红的光芒。
李全坐在窗口,双目无神的看着窗外,天色渐渐黑了,今天晚上的比赛是0点开始,客人一般是在六七点左右的样子过来,然后聊着扯着等看球赛。成败在此一举,看今晚能得到多少有用的消息了。
小饭店里的人多了起来,连外面都摆了两桌,林老头叫李全帮忙盯着点,城管来了赶紧收,李全还在想如果那两个人来了,应该怎么开始套话,用什么办法打探不会让他们起戒心,整个人都魂不守舍,林老头见他这副模样,也知道指望不上他了,于是又叫萧灵看着点,萧灵这会儿正快乐的当个跑堂,听到林老头的吩咐,笑说:“林叔,这么多年了,你还没搞定城管这事啊?”
“占道经营这事时轻时重,小孩子家家的不懂就不要多问了。”林老头这会儿在后厨忙的脚不沾地,小工忙着上菜收拾桌子,萧灵写单子递单子,张莹收钱。本来店里只有两个人的时候也稀里糊涂的忙过来了,现在四年一度的盛况,人手翻了一倍竟然还是忙不过来,前面的啤酒很快就空了,停在门口的货车里是下午刚订的啤酒,只是还没空把它从车上卸下来。
见李全站在那里发呆,林老头从后厨伸头出来:“小李,帮忙搬一下啤酒。”李全刚才想了半天如何组织语言,头都痛了,正好中断一下,活动活动筋骨。
刚开始还没什么感觉,搬了十几箱以后,他就深刻感受到平时缺乏锻炼带来的严重后果,腰酸背疼腿抽筋,胳膊快要抬不起来了。照之前几天的经验,这十几箱也就是分分钟被吹干的节奏,还得再多搬一点。
他又抬起一箱,“哎哎哎……”脚下不稳,啤酒箱落地,玻璃瓶碎裂发出的巨响好像炸弹似的隔好远都能听到,李全还没站稳,眼看着就要摔在玻璃渣上,却被人扶住,一面道谢一面转头看是哪位过路神仙施以援手,真是不看不知道,一看吓一跳,不是别人,正是那养大灵的瘦子,胖子跟在他身后,瘦子和善的笑笑:“小心点。”李全一时之间不知如何反应,林老头听见声响,探出头来,见状叫道:“哇,一箱全碎啦?”
李全被这一声吼震回了魂:“唉……”刚想说自己对此负责,瘦子接了句:“老板,别为难这小伙子了,看着这胳膊腿细的,这箱啤酒就当我买的好了,记在我帐上。”
萧灵手中的笔停下了,轻呼出声,以前只在小说电视里见过这么霸气的场面,在现实里还真是头回遇上,真是开了眼界了,特别是……这还是对着李全,她脑补了无数个故事,最终因为这瘦子是敌对关系,所以脑洞就这么无疾而终。她走上前:“两位要吃点什么?”
两人商量了一会儿,无非一些烤串等下酒菜,胖子说:“不是说今天啤酒买一送一嘛,那箱碎了的算我们买的,那还有赠的呢?”
“马上来马上来,小李,快给这两位搬一箱啤酒过来。”萧灵大声招呼着。
瘦子笑笑:“别叫他搬了,让他歇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