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差点陷入了“这是哪里我是谁”的迷思中,记得黄蓉坚定的告诉他“你是靖哥哥”,就完事了。
对啊,想那么多干什么。
只要记住一件事就行了:任务必须要完成,只有完成,或者永远留在这个空间里。
有条件要完成,没有条件创造条件也要完成。
方才的迷茫一扫而空,那些哲学思辨还是留着闲来无事的时候再想吧。
现在必须要回驿馆,不知道周元会对平原君说些什么,想必此时平原君应该十分生气。
一踏进驿馆,他明显就感受到了低气压。
那几个门客看着他的眼神,分明是带着敌意。
平原君从屋里推门而出,看见赵承平,平静的对他说:
“你进来一下。”
赵承平进门之后,平原君示意他将门关上,两人相对正坐,平原君缓缓开口道:
“赵先生入我门下时间虽不长,先生武勇超人,愿与我同来秦国,又在殿上出言力抗秦王。”
多么熟悉的开头,下面就应该有“但是”了,赵承平等着他开口。
“但是,先生漏夜竟入了秦王后宫,还与宣太后……实在是……”平原君说到这里,竟不知该如何措辞。
虽然是被半逼半骗到了秦国,但说到底,他们一行人代表的还是赵国脸面,使者荣则赵国的荣,使者辱则赵国辱。
使者跟秦国太后在一张床上,如果说他们是在聊人生谈理想,盖着棉被纯聊天,没有人会相信的。
赵承平问道:“想来是秦王知会了公子。”
平原君点点头。
“公子应该相信我不会莫名的跑到一个陌生的女子床上,何况那女子的儿子都这么大年纪了,我又从来没见过她,岂会冒这么大的险。“
平原君又点点头,秦王使者把话说完,他就知道这不过是借口而已,只是,就连他自己,秦王要他入秦,他为了秦赵之间不以他为借口开战,而毫不犹豫的就来了。
赵承平自然知道他现在的境遇:”那么公子现在想要怎么做?”
平原君深吸一口气:“秦王说,宣太后极为中意你,想要将你留在秦国。”
“公子可以回国了?”
平原君闭目不答,许久,长长的叹了一口气:
“魏齐死了。”
一早,有秦王使者带着一个木盒子来到驿馆,平原君打开一看,当时就觉得天旋地转,盒子里装着的是魏齐的人头。
就在平原君离赵入秦之时,秦王传信给赵王,要求他马上交出魏齐,否则平原君性命难保,赵王马上派兵包围平原君府,魏齐提前接到消息,彻夜出逃入魏国,找到信陵君,想求他保自己一命。
但是信陵君却避而不见,魏齐绝望之下自刎身亡。
赵王令人用石灰装了魏齐的人头送入秦国,昭襄王见之大喜,本想就这样把平原君给放了,结果晚上就出了赵承平潜入后宫之事。
正巧,昭襄王本就有留下赵承平为已所用之意,因此向平原君施压。
两人在房内忽然听见门外有人朗声道:
“大王请赵先生入宫。”
“赵承平拜别公子。”正当平原君不知应当如何措辞的时候,赵承平却对着他正正一拜。“秦王就是要逼我离开公子,我本中人之才,唯善丹青而已,公子不必为我得罪了秦王。”
门客们等了很久,本以为赵承平会大声叫屈,说这是秦王胡言乱语,不料却见赵承平推门而出,转身,又对平原君长揖到底。
然后,就这么大踏步的随着秦王使者离开驿馆。
只留下五个呆立当场的门客。
第十六章 校场(上)
再次见到昭襄王的时候,赵承平已经知道他在想什么,那是当然的,因为昭襄王之前与范睢密谋如何把他弄到秦国来当谋士的场景,已经完完整整的出现在他的脑子里。
原来这个陨石带来的效果还是可以实时更新的,赵承平对这块石头简直满意极了,如果能看见未来,他会更高兴的。
昭襄王现在已经派出探子去赵国,查探赵承平的生平往事,不过就算是大秦的细作再厉害,也最多查到他曾经在赌坊打工,再往前,啊,如果秦王要问起来的话,就说自己在深山里与高人学习好了。
昭襄王在打自己的主意,而赵承平也在惦记着怎么才能让和氏璧变成传国玉玺,以及借力打力,借打击范睢,顺便把范睢推荐上来的白起也一并干掉。
如今和氏璧在赵国,赵与秦之前还没有真正撕破脸,看平原君为了不马上翻脸,都跑秦国来了。
不撕破脸,和氏璧不好弄。
撕破脸,大概就是要以上党郡为导火索,但那就会直接导致长平之战。
当真是进也忧,退也忧,赵承平突然发现如果自己想要同时完成这两个任务,就会面对一个矛盾的局面。
脑子里转了无数个念头,在秦王看来,他只是在定定的看着自己面前的桌子,面无表情,眼睛都不眨一下,似乎在发呆。
“赵先生可知寡人今日请你前来所为何事呀?”
赵承平这才仿佛被惊醒:“啊?哦,反正不会是为了太后的事。”
昭襄王倒是不以为忤,毕竟有一个可以当众拿闺房之事做比喻来形容国家大事的老妈,他也算是见怪不怪了。
“如今平原君已将我逐出,赵国是回不去了,秦王也许可以收留我?”赵承平嬉笑道。
昭襄王身子微向前倾,饶有兴味道:
“你有何能,寡人要收留你?若论那画技,我大秦并不需要,有六国地图,已足以装饰寡人的宫殿。”
赵承平轻摆广袖:
“男儿终究还是要在军功上扬威,那些执笔之戏,也就是玩玩而已。”
军功、扬威,这样的词句从赵承平的嘴里说出来,颇有一种文艺青年聊边塞诗的感觉,就是那种一心向往,却真正到了军营里就要哭爹叫娘没几天就要滚回家的嘴炮派。
秦王听了哈哈大笑,他完全不认为会抱着宣太后瑟瑟发抖的小白脸,会有这个能耐。
“寡人宫中两万禁军,随便叫一个出来,若是你能赢,寡人就收留你在秦国,如何?”
赵承平勾勾嘴角:
“秦王想试试我?好的,不过请叫一个强些的来,否则,我怕不小心出手太重,打伤了他们,就不好了。”
大校场上。
不当值的禁军几乎都来了,看着这个文弱书生般的年轻人站在场中,虽是换了一身劲装短打,却还是不掩那一身的文气。
一旁有知情人道:
“听说这是太后的面首,你们一会儿谁上去,小心不要把他的脸给打伤了,小心太后怪罪。”
另有一人起哄道:
“脸倒也罢了,要是把下面给弄伤了……”
这两人周围一圈人皆哄然大笑。
赵承平此时的耳力已今非昔比,等级的提高,让他全身的整体素质都有了提升,他看着这个方向,指着方才说话的那两个人:
“你们俩一起上吧。”
其中一人道:
“一起上?只怕你这小身板受不住,到时候把你给打伤了,大王怪罪下来……”
呵呵,这会儿想起来是大王怪罪而不是太后怪罪了?改口改得还真快。
赵承平望着秦王道:
“那么,就请秦王做个见证,如果我败在他们手上,无论是怎样的伤,哪怕被他们打死了,都请不要对他们有任何责罚。”
本来秦王也不可能为了他去责罚禁军,乐得一个顺水推舟的人情,忙不迭的答应,他心想这么不长眼自以为是的小白脸,就算是死了,也没什么可惜,至于机关术数什么的,在全国上下再找找,一定可以再找到。
那两个禁军并无花哨的起手式,上来就是对着赵承平的腹部击打,另一人站在背后,伺机攻击他的咽喉。
可惜这两招实在是太常见,即使是能力没有提升的赵承平,也可以完全没有压力的轻松化解,何况是现在。
在围观者的眼中,他只是随便的晃动了一下身子,就如鬼魅一般,从两人的夹击中不可思议的消失了,又出现在离他们两步远的地方,就这么抱着手臂,脸上似笑非笑的看着他俩。
待攻击的目标突然消失,而由于刚才站位实在太近,收势不及,他们的招势都重重地击在了同伴的身上。
他们本是存心要给赵承平一个好看,用了八成的力气,这下反倒让他们自己痛呼出声,当他们看清赵承平所站位置时,忍住疼痛,又向他发起新一轮的攻击。
“还挺有骨气。”赵承平左右双手分别接住两人的拳头,两人想要将拳头收回,却好像被牢牢吸住一样,根本无法做到。
校场上,几乎是赵承平单方面的在戏耍着那两个禁卫,而那两人虽处处受制,却也不肯认输,赵承平可以一击让他们失去战斗力,但是他不想这么做,又不是生死之战,何必。
三人在场上耗了许久,赵承平突然小声的说:
“我饿了。”
那两人不解其意,只同时觉得侧腰被重重一击,半边身子都失去了知觉,倒在地上。
原本对赵承平抱着轻蔑态度的禁军,忽然间鸦雀无声。
赵承平面无表情的向昭襄王走去,本以为他会说点什么自夸或是得意的话来,他一开口,昭襄王差点以为自己听错了:
“有没有吃的?突然觉得有点饿。”
有点饿,还以闪电般的速度击败了两名禁军,他说这话的意思,莫不是嘲讽?
昭襄王瞪着他,赵承平一脸的无辜,心想:有没有吃的您说句话呀,有就拿出来,没有我就出去找吃的去。
看了他半天,昭襄王突然大声道:
“寡人出赏格,再上十人,今日若是谁能最后站在这校场之上,可得万钱,封十邑!”
这赏格可开得够高,平时要在战场上以命相拼,砍下几十上百个人头,才能得到这样的赏赐,今日只要把这个叫赵承平的小白脸打趴下就好。
虽然刚才他露的那一手近乎神技,但是双拳难敌四手,十人一拥而上或是车轮战,只怕他一个人也受不住。
这么想着,几乎是争抢着,赵承平的面前突然出现了十个壮汉。
“靠,能不能让我先吃几口再打,我又不会把秦国国库给吃空。”赵承平一面挡下进攻,一面心中骂着秦王小气,莫不是想着把自己打死了就可以不用给饭吃了。
明明之前还说要招揽自己的呢,做人怎么可以这样。
第十七章 校场(下)
见那十人就要扑来,赵承平忙止住:
“等一下,大王说最后立在场上,是不是离开这四边的边界线就算输。”
“是。”
赵承平点点头,看着那十人,右手抬起,食指向前勾了勾。
他那副轻蔑的表情激怒了站在场上的禁军,不知是谁带头向前,其余人也一涌而上,赵承平向场边跑去。
旁边围观的禁军以为他这是要逃跑,发出一片嘘声,不料赵承平突然从兵器架上抽出一把长戟,又以横扫,将兵器架连同上面插着的武器挑飞摔出很远,想要不离开边界线拿到武器,已是不能。
现在赵承平虽是以一对十,但是那十个禁军也不敢掠长戟之威,秦军作战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