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铁氏兄妹以及鹰千里和四名黄衣卫士,来时在先,这时反倒殿了后,紧紧随着铁氏伉俪之后,直向甬道闯进。
邬大野见状,身形后退一步,吩咐身后武士道:“上!”
十武士立刻一拥而上。
首先扑到的是牝牛星方万海与另一个叫青蛇星管立的瘦长汉子。
牝牛星方万海手持板斧,青蛇星管立是一杆链子枪,二人想是识得铁氏厉害,是以虽是率先扑上,下手的对象却是铁氏身边的那个少妇沈傲霜。
一声断喝之下,方万海的板斧搂头劈顶直砍下来,青蛇星管立的那杆链子枪更是抖出了一点银星直射沈傲霜前胸华盖大穴。
沈傲霜的厉害,他们是没有尝到,可是马上他们就尝到了。
两件兵刃俱都当得上一个快字,手法之快,令人不及交睫,然而强中更有强中手,这句话,几乎已被武林中公认为铁的定律。
难以想象出这个身着缕金宫装少妇的身手是多么的快,总之,那是极短的一瞬,沈傲霜的一双白皙纤手已经同时展出。
那姿态确是美妙极了,象是猝然展翅的一只沙鸥,象是穿梁的一只燕子,美妙的身手一发即止,一出便收。
一收一合,快若电光石火,在她一双纤手,乍然收回的一刹那,牝牛星方万海、青蛇星管立二人相继发出了一声惨叫,象是喝醉了酒般的,二人各自打了个踉跄,手中兵刃叮当坠落出手,紧随着坠落的兵刃,二人推金山倒玉柱般的倒了下去,两股殷稠的浓血,分别由二人前额伤处怒喷出来。
现场各人目睹及此,无不霍然色变!再看方、管二人致命处,皆在前额正中,显然为沈姓妇人指尖贯穿脑海,因此致死。
也就在方、管二人中指伏尸的同时,黑虎星时公举、脱兔星李大中、雄鸡星葛山,三个人各自怒喝一声,再次扑到。
方、管二人之死,固是令人骇极,却也激发了这十二属相武士同仇敌忾之心。
脱兔星李大中是一对冰铁拐,黑虎星时公举是一支虎掌,雄鸡星葛山是一对鹤爪镰,三般兵刃,三种不同的施展方式。
时公举的虎掌奔向铁海棠,李大中的冰铁拐与葛山的鹤爪镰却双双奔向沈傲霜。
时公举焉能不知道当前这个煞星的厉害?是以一出手即使出浑身解数,身躯前倾的同时,右掌力劈之下,先打出了三枚太岁钉,三枚太岁钉一上二下,分向铁海棠天突以及左右两肩下的天池穴上打来。
暗器出手的一刹那,他手上的那只虎掌更是施展全力直向铁海棠天庭一穴上力拍下来,用心不谓不狠,出手不谓不快,只可惜对手太强大了,是以时公举的一番苦心也就白费了。
铁海棠对付他的手法,与前次出手并没有什么两样,亦只不过震动了一下他身上的那袭金色披风,在一片片的金衣浪影里,时公举所发出的三枚太岁钉,连同着他手上的那柄虎掌俱都消失无踪,卷入对方那袭金色披风之内。
时公举大吃一惊,再想退后,哪里还来得及,但见面前金光猝闪,随着那袭金色披风回荡起的巨大风力,一声轻炸,时公举的身子,有如空中飞人似的,足足飞起了六七丈高下,头下脚上直坠下来。
司空远眼明手快,倏地腾身而起,在空中接住了时公举落下的身子,飘出三数丈外,轻轻落下,后者显然已昏死了过去。
几乎在同一个时间里,脱兔星李大中、雄鸡星葛山一左一右,同时向着沈傲霜身侧扑到。
李大中身子倏地向前一个滚扑之势,却把手上的冰铁拐猝然扬起,向着沈傲霜双膝上扫去。
雄鸡星葛山的一对鹤爪镰随着他一个跃身的势子,直取沈傲霜的一对照子,两个人象是事先说好了似的,搭配得天衣无缝,其势绝快疾猛,端的是凌厉无比!
沈傲霜秀眉一剔,显然被激怒了,就在两般兵刃上下夹攻的一刹那,只见她足尖微微一点,身子向上腾起了三尺左右,呼地一股风力,李大中的一双铁拐扫空而过,几乎在同一时间里,沈傲霜的一对纤纤玉手,已拿住了迎面而来的一双鹤爪镰。
那是惊心动魄的一刹那!在场各人看到这里,情不自禁的都惊呼了一声。
这声惊呼的尾音尚未消失之前,葛山的一双鹤爪镰,已到了沈傲霜的手里,人们在乍惊她身手了得的同时,她的一双足尖已踢在李大中的双目之上。
沈傲霜居然一不做二不休,身子向下一落,掌中的一双鹤爪镰,反向葛山的双目上打来。她出手至为狠毒,先后己有三人丧生其手,看起来雄鸡星葛山在她毒手下亦万难脱生。
猛可里妙手昆仑邬大野由侧方滑身而近,他眼看着自己苦心培育出来的一股势力,不过是一照脸的当儿,几乎丧生一半,怎不痛心欲裂?这才拼死现身,与这位沈姓妇人一争短长。
邬大野尽管心术不正,一身武功到底得自郭白云亲手传授,不可轻视!他的兵刃至为特别,是一双长仅尺许的黑色短棍,前半截呈六角形,下面把柄却是圆形,可握在手掌之内,看上去劲悍有力。白马山庄的人,对于邬大野的这对奇形兵刃——四煞棍当然不会陌生,只是却极少见他用过,这时见他展出了这双厉害家伙与对方一拼,足见他内心是如何的震怒了。
邬大野的这双四煞棍原是插在他中衣两侧,随着他双手交插着向外一分,两根短棍已递了出去,叮当一声,不偏不倚的迎着了沈傲霜手中的一对鹤爪镰。
双方在兵刃初一交接的刹那,身子同时向后退出。
沈傲霜似乎微微一惊,行家一伸手,就知有没有,无论如何这个邬大野绝不似一般人那么酒囊饭袋,正因为如此,却也激起了这个妇人心内的忿怒,她决心要拿这个邬大野来显显威风。
邬大野既已出手,自然全力以赴,他手上的一对四煞棍霍然向两侧一分,用鹊雀相逢奇异手法,直向沈傲霜两腋下方点来。双棍未至,先有两股凌厉的棍风,自棍梢透出,名家手法果然不同。
然而沈傲霜却不是易与之流,正如前文所述,这个诡异的少妇,出身枯竹庵主门下,一身武功高不可测,如以女流视她,可就大谬不然!
邬大野双棍甫一点出,即发觉到透过对方身侧,包裹着一层充沛的游潜。
所谓游潜,意即游行的潜力,非内家高手,一般人是无法达到这种境界。
反之,能够练到以游潜护体的人,必然大有可观。
邬大野猝然一惊之下,双棍未曾打实之下,先自中途撤回,改守中锋。
他的这番顾虑,果然有理!就在他双棍甫一停住后撤的当儿,沈傲霜的一对鹤爪镰,早已夹着一团疾风,风驰电掣般的向他身前攻到。
这双鹤爪镰,虽然不是她惯施的长剑,然而在她手里,却是不可轻视。一片旋转的疾风里,罗列出七点寒星,直向邬大野全身上下自百汇、印堂以次一连串的七处大穴上打来。
邬大野顿时感觉到全身上下加了一道紧箍,不由大吃了一惊,四煞棍用力向外递出,棍梢上贯注了他多年所练的青牛气功,幻化出一天的棍影,叮叮!一连串极其清脆的金铁交鸣之声,分别敌住了对方的七点寒星,看上去是势均力敌。
邬大野确实已是全力施为了,表面上看起来,双方兵刃交击,事实上却是内力的互拼。
虽然只是一招,却是硬碰硬,极具功力诡异的一招。
高手对招,往往只是三招二式即可分出胜负,因为他们出手的每一招,必然是深思熟虑的结果,也必然是本身功力的极至。沈傲霜却是没有想到。邬大野竟然能硬接住自己这一招——七式一招,心中不禁微微一愕。邬大野更不禁捏了一把冷汗。
这只是他们内心的感触,现场动手对搏,不容少缓须臾,邬大野身形方一退后,沈傲霜已进身如电,凌厉的杀着,继续展开。
四煞棍对鹤爪镰,叮!叮!叮!叮!震人耳鼓的一连串响声,镰首棍梢在一系列的交接下,爆出了点点火星。
在大多数人眼睛还来不及看清是怎么回事的当儿,现场已分出了胜负。
沈傲霜的身子是那般的美妙!仅仅只依赖着一只脚尖的力量,象是一阵旋风般的打了个转儿,上躯是贴得那般的低,好一招卧看天牛星的美丽招式。
人们在惊讶着沈傲霜诡异的身法时,邬大野的身躯却已由她头顶上掠了过去。
实在是太快了!邬大野的一对四煞棍,仅仅擦着对方的肩头扫了过去,只差着分毫,没有打中了她,却为此,使得他险些送了性命。
鹤爪镰是如何翻起来的,除了现场三数人之外,几乎没有人看清楚。象是一颗流星!一道闪电!总之,就在沈傲霜甩肩回颈的一刹那间,原来盘结在头顶上叠的螺宫发,箭也似的甩了开来,她左手的鹤爪镰,必然也是在这时出手的。
银光乍闪之下,邬大野落下的身子,一连向前跄出了三四步,随着沈傲霜左手鹤爪镰力挣之下,一片血肉,由邬大野的右臂后揭了下来。
邬大野鼻子里哼了一声,右膝前屈之下,已把身子滚出了丈许以外。
也就在这一刹那,空中传出了一声清叱,郭彩绫巧快的身躯如飞星天坠,长剑迎着了鹤爪镰,叱!一声脆响,沈傲霜居然为对方凌厉的剑势,逼得向后退了三步。也正因为如此,才使得她临时阻住了右手鹤爪镰的出势,才使得邬大野意外的逃得了活命。
彩绫这一剑贯注了全身内力,是以才迫使得沈傲霜一连后退了三步,其实她旨在救助大师兄一命,并无意真的与对方一拼死活,是以在她一招得手之后,娇躯向前一探,已抓住了邬大野一只左臂,足尖飞点之下,已携同邬大野纵出三丈以外。
现场的战况似乎已经有了新的转变!
前文曾经叙述过白马山庄的六座星楼与正中大厅的部分方式,这其中其实暗含着高奥的一堂阵式,当年山庄建筑之时,郭白云已经注意到日后的外敌入侵问题,是以才会巧运灵思,在建楼之初,按先天易理,排下了此一星光七杀阵。
眼前,白马山庄方面,显然已经发动了这个阵式以御强敌。
郭彩绫携同邬大野身躯方一落下,六座星楼的灯光同时大盛,正如同那日正午日光照射的方式一样,灯光照射着镜面,镜面反射出炫目的奇光,一刹那星光大作,匹练般的白光,刺射得在场各人满目生花。
也就在这一刹那,白马山庄方面的人,全都隐身后退,隐藏入各座星楼的范围之内,瞬息间,已隐藏一空,成了有敌无我的局面。
宇内十二令方面的人,焉能不识?
铁氏兄妹各自向前一纵身,正待率领着为首的四名黄衣弟子向前攻入,铁海棠忽然出声喝止道:“且慢!”铁氏兄妹闻声止步。
鹰千里会同着四名黄衣弟子,各自向后退了几步。他不愧老谋之士,已经发觉到有所不妙。
铁孟能年轻气盛,却是满面不屑,一副跃跃欲试的神态。他上前一步,大声道:“爹爹与沈娘姨且请退后,容孩儿破了他这个阵式再说!”
铁海棠冷冷一笑,鼻子里哼了一声,道:“小小年纪,居然口出狂言,你既然看出是个阵式,倒也有些见地,我倒要考考你的阅历看看!”
铁孟能躬身抱拳道:“孩儿遵命!”
沈傲霜微微一笑,道:“孟儿,这阵式不比一般,你却不可掉以轻心,须注意灯光镜面所构成的折光。”
铁海棠插口道:“你不必提醒他,这孩子平素自恃太高,今日临敌对阵,倒要他长些见识!”
铁孟能挺胸抗声道:“小小一个星光阵,岂能难住了孩儿?你老只要吩咐一声,看孩儿直入中堂,哪一个胆敢拦阻,孩儿就生擒他下来!”
沈傲霜笑看了铁海棠一眼,意思象是在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