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啊!”彩绫忽然想起道:“你难道是说的枯竹庵主……那个老尼姑?”
寇英杰默默地点了点头:“据我所知,当今天下,再也没有比这个老尼姑更难缠的人了……如果被沈傲霜说动了这个老尼姑,对我们复仇的任务可就大大的不妙。”
郭彩绫缓缓地摇了一下头道:“我看还不至于吧……过去听我爹说过,这个老尼姑好像为人十分正派,生平极少管人家闲事,而且我听说过她近几年身子不好,好像得了一种什么怪病!”
“朽骨症!”
“不错,是朽骨症!”彩绫奇怪的道:“咦,你怎么知道?”
寇英杰道:“我也是听人家说的,但是详细情形是不是这样,却很难说。如果传说不确,而这个老尼姑又真的出山,可就是一件令人头痛的事!”
郭彩绫看着他,含有无限怯意的道:“难道以你这身本事,也会怕了她?”
寇英杰摇摇头道:“很难说。这件事我没有十分把握,就连铁海棠来说,在我没有与他正式动手以前,也不敢说稳操胜算。”微微苦笑了一下,他显得有几分心虚又道:“如果我义兄在这里就好了。”
“你义兄?”
寇英杰点点头道:“这件事我还没来得及告诉你,我所以有今天的成就,固然得力于先师的器重,临终之前赐以口诀的传授,最主要的还在于义兄朱空翼的督促,他对我的恩情实在太大了,要不是他的细心指点,我万万不会有今天的成就!”
郭彩绫忽然心里一动,含笑不语。
寇英杰缅怀着恩兄朱空翼的隆情厚谊,以及他的丰神奇采,一时为之神驰不已。轻轻叹息了一声,他呐呐道:“我这位朱义兄,称得上是天地间的一个杰出奇人……只可惜他远在黄山归元寺作客,否则如能抽暇来到这里,助我一臂之力,那就是铁海棠的死期到了!”
郭彩绫瞧着他神秘的一笑道:“说不定你这位拜兄已经来了,只是你不知道罢了。”
寇英杰摇摇头:“不可能的事。”
“就是可能!”彩绫笑咪咪的道:“我问你,你那个朱拜兄可是个哑巴?”
寇英杰陡然一惊,极为惊异的道:“你……怎么知道?”
“你先别问我怎么知道,”郭彩绫慢吞吞地道:“我再问你,你这个拜兄是不是一个大个子?我看比你还要高出半个头,生就一副魁梧身材,是不是?”
寇英杰大是惊喜的道:“不错,你难道见过他了?你怎么知道?”
郭彩绫神秘的一笑,道:“岂止是见过……而且他还是我的救命恩人呢!”
“这是怎么回事,你快说吧!”
彩绫这才含着微笑,把那日溪边邂逅朱空翼与风雷堡一场拼杀经过,详细地说了一遍,寇英杰听得目瞪口呆,又惊又喜。
容得彩绫说完了这段经过之后,寇英杰笑逐颜开的道:“想不到他真的来了,以后呢?你可知道他在哪里?”
彩绫摆了一下手:“对不起,我可是就知道这么多,再往下就什么都不知道了。”说着她的脸情不自禁的红了一下,含有责怪的眸子向着他飘了一眼,微现羞涩的道:“你这位朱拜兄知道的事情好像还真不少,你是怎么回事,把什么都告诉他了,是吧?”
寇英杰怪不得劲儿的笑了笑,道:“他都跟你说些什么?”
“还能说什么,他的嘴又不得劲儿,不过……”彩绫含羞地看了他一眼:“他倒是挺向着你,看样子是在为你作说客呢!”
寇英杰窘笑了一下:“朱拜兄对我可真是仁至义尽了。既然他已经来了,我们早晚就能见着面。”他兴奋极了,先时的一些隐忧,顿时一扫而光。
郭彩绫忽然想起一事,道:“你先不要高兴,我听三妞说,风雷堡好像这两天正在到处搜查一个人,说是要找一个受了伤的人,莫非……”
“哼!”寇英杰冷冷一笑:“你莫非以为那个受伤的人是朱拜兄?绝不可能!”
郭彩绫点点头道:“这位朱兄一身功夫果然高不可测,唉,经过这一番见识,我才知道这个天底下,敢情有这么多奇人异士,我以前实在太也孤陋寡闻了!”
寇英杰看着她微微一笑,欲言又止。
郭彩绫嗔道:“你笑什么!”
寇英杰道:“没有什么,我只是想到了过去……难免不无遗憾罢了。”
郭彩绫怪不好意思的说道:“过去什么事呀?”
寇英杰黯然笑了笑:“那一日在赛马会上,小师妹你鞭下无情,把我打得好惨!”
彩绫面上一红,却喃喃道:“我知道你心里一直都记挂着这件事,你还在恨我,我知道。”说着她情不自禁地垂下了头,露出了白酥酥的一截粉颈,说着说着,她的眼圈儿可就红了。
这副模样儿看在寇英杰眼睛里,一时好生疼爱,对于她,他早已在第一眼看见她的时候,就已经深深的种下了爱苗。到如今,这棵小小的爱苗,早已巍然成荫,变成了一棵巨树。
感情一经发展到如此地步,无疑根深蒂固,牢不可破,是以才会使得他在几经犹豫徘徊之后,毅然地排除了心里的疑难,勇敢地来到了她的身边。自此,过去种种,已不复再像往常那般的对他构成遗恨,目睹着心上人的为情憔悴,他何忍再对她加以苛责?何忍再对她有所埋怨?——
一鸣扫描,雪儿校对
第25节
斗室情深。心上人默默对守,可以畅所欲言,爱所欲爱,彼此即是磊落胸襟,跃马扬威的武林人物,敢爱,敢恨,似乎不比一般时下的男女拘泥,小儿作态。
不知何时,寇英杰已勇敢地把她搂到了怀里,让她黑而细密的一头秀发,野性而兼具温顺的散置在他结实的宽敞的肩头。
那柔荑纤手,已不再是恃强争胜时握剑的那只手了,变得那么温顺听话的紧紧地被他握在铁掌里。
脸上染布了一片红云,仍然拘泥着少女的羞涩,那么紧张那么热的贴在他胸上。
“你知道吧,”她呢喃地撒着娇:“现在想起来,我还恨你呢!”
“恨我?”
“当然!”紧紧地贴着他,她小鸟依人的说:“为什么第一次见面你不告诉我实话!”
寇英杰道:“我怎么会知道你就是郭大小姐?人家都管你叫玉小姐!”
噗哧一笑,仰起脸来看着他:“那怪不得了谁呢,谁叫你不肯把马卖给我呢!”
寇英杰一笑道:“你那么横,那么毫不讲理,我怎么会把马卖给你?再说我那时也不知道是你……”
“你要是知道我是谁呢?”
“那……我还是不卖。”
“哼!你这坏东西!”轻轻的在他胸上捶了一下,扬起脸,打量着他那张俊脸,情不自禁地轻轻叹了一声:“那一天在赛马会上,我打了你,你知道我回去之后,心里有多么难受,整整的哭了一晚!”
寇英杰一笑道:“打了人你还哭!”
“你知道什么!”郭彩绫呢喃着道:“人家心里难受嘛!我也不是天生不讲理的人,我心里一直想去瞧瞧你的伤,又怕被人家笑话,所以左思右想之下,才打发了我那个跟班的去跟你道歉!”
“哪有这么好的事!”寇英杰冷笑道:“把人打够了,说一句对不起就算完了!”
“那你要人家怎么样嘛?”一面说着,她坐起身子来,看他是真气还是假气。
四只眸子对视之下,寇英杰再也绷不住,轻舒铁腕,再次把她搂到了怀里……
两个人厮混了一阵,郭彩绫忽然把他推开,站起来走向窗前,理着散乱了的一头秀发,似笑又嗔的道:“我可不再给你胡闹了……大白天,又在人家家里,再说……”
寇英杰眼睛直直地盯着她,那种眼神儿,她真怕跟他接触。
郭彩绫无可奈何地看着他:“你呀!我可是说真的,你再这么胡闹,我可是不理你了!放着正经事不干……”才说到这里、冷不防又被寇英杰紧紧地抱住,彩绫用力的挣,却是施出了全身的劲力,仍然挣他不开。
忽然,她一时情急,忍不住的重重在他脸上掴了一掌。
这一掌猝然使得寇英杰清醒过来,呆了呆,霍地松开来紧紧抱着她的双手。
彩绫不知道自己竟然会打得这么重,一时看着他也呆住了。簌簌情泪,由她美丽的眼睛里淌出来,忽然,她伏在他肩上哭了。
寇英杰轻轻地为她抹去了脸上的泪痕,恍然由梦中惊醒。
“你说的不错……我们还有正经事要办……我真是糊涂!”他苦笑道:“幸亏你这一巴掌,把我打醒了!”
郭彩绫看着他,不禁破涕为笑,红润的芳颊上,沾上些泪痕,宛若芙蓉着露,更增添无限娇媚。
寇英杰欣然一笑,他深深地吸了一口气道:“我义兄既然来了,使我增添了无比信心,看来铁海棠一定有见于此,才打发沈傲霜前去寻讨救兵。”微微思忖了一下,他看着彩绫道:“今天晚上,我打算到风雷堡去一趟,查看一下铁海棠这个老贼到底是在弄什么玄虚!”
彩绫笑道:“好,我也去。”
寇英杰点点头道:“好吧,我这就去客栈,把我的东西拿过来,咱们晚上见!”
黑暗中,一艘小小渔船,已来到了金沙滩外。
划船的舟子,向着舱里的两位年轻男女道:“到地方了,再往前可就行不通了!”
郭彩绫还要争,寇英杰却匆匆付了船资,偕同她一并上岸。
那艘渔船匆匆掉身而去,生怕为此而惹上什么祸害似的。
郭彩绫皱了一下眉,说道:“在这里下船算是怎么回事,要到风雷堡,还要走好些路呢!”
寇英杰道:“我们原是要探查风雷堡的防务虚实,这样更可以看个清楚。”
夜风飓飓地吹着,一弯下弦月偏向西天,两个并肩前行,兴致极高。
前行了约有半里光景,即可看见风雷堡设置在金沙滩前的一处关隘。
那里高挑着两盏吊灯笼,设有一个闸门,只有属于风雷堡本身的船只,才可任意通行,其它外船,即使从关隘前经过,也都是距离远远的绕着过去。
这地方方圆数百里内外,即使并非江湖道上的人物,也无不识得风雷堡的威名,俱都知道里面的人是万万开罪不得。是以日久天长,当前这片宽阔的水域,无形中已成了专属于风雷堡的一条内流水域了。
那关隘左右,一边建有一幢石屋,自此由左右伸拉下去,设有高高的竹围子,那属于陆地的一部分,即是风雷堡的重要禁地了,内里设有重重的关卡,除本堡人以外,任何人不得随意擅越。
夜色里打量着这片占地,真是太大了,园墙之内更有重重的山岭树木,距离风雷堡本堡所在尚有一段距离,二人如欲直接探堡,一是由水路岔进去,直抵风雷堡正前堡垒厅大门,另一条路是翻越围墙,由陆地扑向风雷堡背面。
由于二人所乘坐而来的那条渔船不敢擅自闯关,把二人中途放下来,使得他二人只能舍近求远,由陆上探堡了。
其实,自从那一日彩绫与朱空翼一度闹堡之后,已使得风雷堡里风声极为紧迫,水、陆两路都特意地加了防范,无论你走哪一路,如欲接近风雷堡本身,都大不简单,设非胆大心细,而又本身具有非常武功之人,简直不可能接近本堡,只怕一入禁区,就成了待死之囚。
自然,对于眼前的这两个少年男女,情形便有不同,因为他二人到底各具有一身不落凡俗,极为杰出的武功,尤其是寇英杰,在潜心苦习绝技经年之后,今夜将是他牛刀小试的时候了。
寇英杰首先腾身而起,纵上了一棵大树,向着墙里面窥伺了一下,随即向郭彩绫打了个手势,后者纤腰轻拧,一缕轻烟似地已拔身在围墙之上。足尖方自轻轻在墙上一点,耳边上即听得叮的一声轻微脆响,这才注意到,原来在竹围的内侧,巧妙地设有一根细细的铁丝,铁丝上敢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