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了部队。”
“哥哥第一年的津贴一分都没花,全部给我邮了回来,第二年的津贴也是,第三年他就去了军校,而我在体校也因为一次和男生打架,打坏了人,所以主动退了学。他不知道我退学的,我没敢告诉他。”
“后来他总在信里说起你,说有个新兵战友,是河北的,功夫可好了,他打不过。。。那时候我就想,哥哥都那么历害了,连他都打不过,那个战友一定是一个很历害的人。。。”
“后来哥哥说,你们一起被提干,说你把教官打晕,倒在地上十几分钟没起来,又说你挨了处分。。。”
“再后来,他说你们被分配到了一个神秘的部队,他不能告诉我那个部队的性质,否则就是泄密,说你们天天训练可苦了,一天也睡不上几个小时。”
苏慕秦唠唠叨叨,自言自语说个不停,而开着车的唐林军也安静的听着,听着她的回忆,她的悲伤。
“两年前,大同武装部的领导找到了我,委婉的告诉我哥哥牺牲了,之后又把我带去了北京,当时哥哥穿着橄榄绿色的军装,他长高了,长大了,长得和你一般魁梧,只是他闭着眼睛,我喊他,他不吭声,我说我被人欺负了,他还不吭声,我说我想他。。。”
苏慕秦泪如涌泉,呜呜痛哭,而唐林军也眼圈发红,狠狠的抹了把眼泪。
“哥哥被火化了,是我亲自送她进去的,当时我想起了你,我问你们部队的领导,唐林军在哪,但那领导却摇头,说你犯了错误。。。”
“当时我也想见见你,不为别的,只为你是哥哥的兄弟战友,陪伴哥哥八年的人,只是我没能见到。。。”
“几天前,你来了,当看到你傻楞楞的说你叫唐林军,你是我哥的战友,你来找我,你来照顾我时,我差一点哭出来。本来之前你轻浮我时,我恨不得要杀了你,但是听到你的名字,听到你说你是我哥,你要照顾我时,我的心一下子就融化了,似乎你的脸与哥哥的脸重叠了。。。”
“唐林军,谢谢你,谢谢你陪伴哥哥八年,谢谢你为哥哥犯了错误。”
“我想,这也是命吧,我现在挺开心的,有亲人的感觉真好,真好!”苏慕秦摇下车窗,吹着刺骨的寒风,终于痛痛快快的大喊起来:“唐林军是我哥,我哥是唐林军,唐林军,我爱你。。。”她的泪水滚落着,但却高兴的喊叫着。
唐林军伸出手,轻轻搂过她的脖子,使她趴在自已的怀里痛哭起来。
“是的,我是你哥,唐林军这辈子都会疼你,照顾你,谁欺负你,我也替你报仇。”他轻轻拍打着苏慕秦的后背,喃喃自语着。
郊区的墓地积雪很厚,脚踩在积雪上发出咯吱咯吱的响声,也走出一条独行的脚印。
苏慕秦父母的墓合在一起,旁边的是苏剑的墓,上面印着苏剑的军人照片。
苏慕秦点燃了冥币,唐林军倒了一瓶茅台,点上了两根烟,一根放在墓碑上,一根自已抽了起来。
“爸、妈,这是唐林军,是我哥八年的战友,他来找我,说要照顾我,你们这下总该放心了吧?他可是很能打的,以后没有人敢欺负我了。”苏慕秦没有再哭,也没有下跪,只是一边烧着冥币,一边又唠叨起来。
“哥,唐林军我给你带来了,晚上你拖梦教训他一顿,我保证他不敢还手。。。”
唐林军蹲在苏剑墓前,也小声的嘀咕着:“小贱|人。。。我也没啥好说的,抽烟喝酒吧,没妞,你将就在下面找个吧,我就不给你烧了。日|你妹子的,在下面老实点,交朋友也看清了本性,别再傻了吧唧的为别人挡枪子了。。。不过你放心吧,慕秦绝对是我见过最善良最好的女孩,下半辈子,我来保护她。”55
“走啦。。。”苏慕秦站了起来,再一次的挎住了唐林军的胳膊,而唐林军把也剩下的酒全都倒在了苏剑的墓碑上。
天色渐黑,当二人回过身,刚要离开时,却也突然发现,不知什么时候,墓地外面,他们开来的捷达车处,有两台车停在那里,也站着四个人远远的望着他们两个。
唐林军皱了皱眉头,苏慕秦也皱了皱眉头,不知道那两辆车是什么来路。
“哥,他们不象扫墓的,倒象等着咱们的。”苏慕秦轻声道。
唐林军轻轻点头,讥笑一声道:“走吧,这伙人是在萨尔图跟过来的,不过老子心情不好,他们敢惹我,就是撞我枪口上了。”
唐林军其实早就发现有人跟踪,不是跟踪他,而是跟踪王镇雄他们,因为在公路的时候,他开的甲壳虫一直在前面来着,而老王开着车在后面,所以那两辆车一直赘在老王的捷达车后面。
同时,他也隐隐猜到,这伙人应该是冲着苏慕秦来的,而最大的可能就是那个全哥派来的人。
只不过他不知道这伙人的来意。
苏慕秦也并没有害怕,这妞胆大得很,所以二人根本没有迟疑,大步直接向墓外走去。
尚小花一如既往的佝偻着身子,个子不高的他站在最前面,双臂自然下垂,虽然他杀过很多人,但是在他的身上却没有半点的杀气,极度擅于伪装的他,往人群前面一站,就好象一个从山沟沟里走出的老农一般,平静、平和得似乎连人间的烟火气都消失了。
唐林军走到这个佝偻着身子的尚小花十米之外时,就感觉到了一种危险,那是一种把血腥和残暴埋藏,把杀意转化为宁和的危险。
他想到了一个词。
杀手。
第五十六章一招
杀过人的人,身上有一种气息,那种气息是他自身在极度的压制与长久的不安之下,产生出来的虐气。
没错,就是一种暴虐、残暴之气。有的杀人犯把这种气息埋藏在心底,利用各种小手段来伪装,来遮掩,所以这种人,即便你和他同室一床,你也根本不知道他曾经是一个杀人犯。
当然,这是指最普通的杀人犯,只杀过一个人的杀人犯。
而杀人犯中还有一种人,那种人叫做杀手!
杀手并不是天生就无情的,他在青春时期也会有爱、有情、有梦想,但是当他们不停的杀人,不停的结束一个又一个鲜活的生命之后,他们就已经无情了。56
他们把自已所有的情感,爱也好,恨也罢,都彻底雪藏,因为他们不想暴露,不想死,所以尽量,尽一切努力,把自身伪装成为一个正常人,一个普通人。
好比尚小花,他年青时杀妻岳父一家,十几口人,之后逃到东北又继续杀人,所以他心底一直很害怕,害怕被人发现他就是尚小花,害怕他是曾经轰动广州命案的真正凶手。
所以他把自已伪装成一个更夫,一个穿着羊皮袄,抽着旱烟袋,佝偻着身子,未见过大世面的更夫。
只是太过平静、平和,无可挑剔的伪装之下,就显得有些假了,唐林军远远的只看了一眼,就感觉到了尚小花雪藏在心里的残暴气息,那是曾经杀过人,杀过很多人的血腥味。
这种味道,他曾经也有过,当年连杀十三个俘虏之时,他身上散发出来的那种气势,没有人敢说半个字。这就是杀气,疯狂的杀气。
唐林军的目光很快越过了尚小花,之后又定晴在中蹲在雪地里也抽着旱烟袋的老头儿。
这老头年纪差不多八十了,又瘦又小的,但是他也感应到了他身上散发出来的危险气息,那是内家拳手的气息,他虽然蹲在那里抽着旱烟袋,但唐林军却知道他在蓄势。
老头儿身边站着一个年青人,二十三四岁,有点象邻家大男孩的年青人,面白无须,一脸的稚气未消,他此时正带着好奇,上下打量着唐林军。
最后一个,则是一个很普通的中年人,穿得很厚,冻得有些发抖。
唐林军扫视了一圈之后,再次把目光看向了尚小花,这个站在最前面的佝偻男子。而尚小花看到唐林军把目光再次看向自已时,嘴角处露出一丝牵强的笑意,目光凝视着苏慕秦道:“童九指应该是你的老师,你告诉我他在哪里,我不伤害你们。”
“找我童叔?”苏慕秦一楞,她原以来这几个人是仇家来找自已的呢,原来是想通过她找她童叔?
“是的,我们只想知道他的下落,所以希望你们配合。”尚小花自从来到东北之后,似乎一切欲望都消失了,他没有再娶,没有再谈过爱情,没有朋友,整个世界里只认一人。他活得简单又低调,甚至靠山爷所有的兄弟们,只知道他是典当行的更夫,也是一个哑巴,不和任何人说话的哑巴。
“不知道。”苏慕秦视童九指如亲父,别说真不知道童九指在哪里,就算知道,她也绝不会说出去的。
“那就只能请你走一趟了。”尚小花叹息的摇了摇头,而后突然间动了,如一只冲下山林的猎豹,带起一阵轻风,脚下也溅起雪花,十米的距离,眨眼之间他便到了。
苏慕秦只看到一个又瘦又小,如黑色猴子般的身影,在她还没有来得及有任何反应之时,已经出现在自已的面前,带着热浪,带着呼啸的拳风。
在这一刻,她想躲,她想反击,但却也突然感觉到有一阵阵无力感,因为这个黑影太快了,快得她不知道该怎么躲,怎么反击。
这是她第一次见到一个人能暴发出如此速度,简直超越了人类极限的速度,似一抹黑光,似一道闪电,快得令她的整个大脑都短路了。
“回去!”然而,正在她心底冰凉,冷汗瞬间出现之时,站在她旁边的唐林军却也轻喝了一声。
一声回去落下之时,那又瘦又小的黑影如断线的风筝一般,来得快,飞得更快。56
没错,尚小花飞了出去,整个人如一个被抛飞的沙袋,身体呈v形向后倒飞。
一招,仅仅一招,他鹤阳拳,人送外号小鹰王的尚小花竟然被击飞,没有任何反抗,没有任何反抗的击飞,甚至他感觉到了喉咙处的腥甜,感觉胸口剧痛的无法呼吸。
齐疯子终于惊讶的站了起来,半张着嘴巴,他和尚小花的武功在伯仲之间,二人对打的话,很难分出胜负,但是。。。但是。。。现在尚小花竟然被那个年青人一招击飞?象个臭皮囊一般的被击飞?
唐林军不知什么时候站在了苏慕秦面前,这一刻,庞大的杀机瞬间迸发,原本只是安静站在苏慕秦身边的他,整个身体之上竟然散发出来一种庞大无比的杀意,如猛虎出笼,即将捕食猎物的杀意。
苏慕秦是他唐林军的逆鳞,这个可以让他用生命来守护的女孩儿,就是任何人不可触碰的底线,不论任何人,想要欺负苏慕秦,那都要踩着他的尸体过去才行。
所以同样是内家高手的尚小花飞了,唐林军没有半点客气的一记大如来掌就把他击飞了!
如果尚小花刚才不是去抓苏慕秦,而是来攻击自已,那么他唐林军根本不会用这么大的力道,所以说,这是尚小花自找的!
“轰”的一声,尚小花足足飞了七八米之后,才轰然坠地,一口鲜血也喷了出来,倒在地上的他,满脸的不可思议,满目的惊骇无比。
他是二十几岁就由外家拳修到了内家拳,感应到了内家真气,常年的积累之下,他经脉中的内家真气浑厚无比,比起上了八十高龄的齐疯子也只强不弱。
只是现在。。。现在,他竟然不是面前年青人的一招之敌?这个年青人难道一出生就修练了内家真气吗?否则怎么会有如此力道?他感觉自已的胸骨碎裂了,内腑也绝对被震伤了,否则绝不会吐血的。
“不可能,绝对不可能。”他支撑着身子,并没有痛苦的嚎叫,而是缓慢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