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罗开皱着眉头:“什么「起檐子」?”
那媒人揜口呵呵笑道:“所谓「起檐子」便是给轿夫的红包,习惯是这样的,轿夫拿了红包后,自会起轿的了。”
罗开忽然想起,前时方晴云已把婚礼习俗的琐事,早已与他详细说了一遍,只是事项烦琐细碎,一下子倒不容易记起来,才会一时忘记了,现给那媒人在旁提起,立即醒了过来,连忙在大红礼服内掏出一叠红包,分别派与众轿夫。
笙箫锣鼓再次响起,一行人迎了新娘子,沿路重返凌云阁,来到大门前,便见庄内的丫鬟武师栏在大门前,不许迎亲大队前进。
这次罗开倒也知道,记得方晴云曾经说过,这叫做“拦门”,举凡帮忙婚事的亲友,这时都会拥塞在大门外讨取红包。
瞧来娶个媳妇,要花的红包确实不少呢!
四位新娘子在媒人搀扶下,一一下了轿子,但还是不能立即进门。
只见大门之前,站着一个身穿法衣的人,此人称为“阴阳人”,在他手中拿着一个藤斗,斗内盛着谷米、豆子、铜钱、果子等物,口里念念有词,随手把斗中各物品向大门撒去,名为“撤谷豆”。
“撤谷豆”这个习俗起于汉代,人们认为新人进门,必有三煞挡拒新娘,三煞是指青羊、乌鸡、青牛等三神,若冒犯了三煞神,将会有损男家长辈,也会绝了后代;但撒过谷豆,三煞便会避开,新人就可入门。入门之前,还要把预早放在门限的草捆踢开,这才能进门。
由花轿至大门口,地上长长的铺着一行毡蓆,四位新娘不能踏在地上走路,只能走在毡蓆上。在白居易“春深娶妇家”一诗中,便有:“青衣转毡褥,锦绣一条斜”的句子。
接着一人手捧铜镜,在众新娘前背门倒行,引领着新娘入门,众人跨过鞍、草、秤三样东西,新娘终于进入了男家。
常言道:“好事多磨”,当真半点不假!婚礼中的习俗琐事,委实不少呢!
四位新娘子由媒人引路进入新房,便见一张足可卧上数人的大床榻,端端正正的放在内室靠墙处,光看这张大床的模样,便知是专为四位新娘而设,好方便四人能同时侍候丈夫。
四位新娘一字排开,坐在床沿,这名为“坐富贵”,等待着吉时来临。
为方便新郎新娘行礼,大婚礼堂便移至凌云阁前的花厅。
此时,罗开身穿大红礼服,头戴花球帽子,在凌云阁花厅的椅子坐着,这称为“高坐”。
吉时已届,媒人先敬罗开一杯酒,请他下座。并引着他进内间,邀请新娘出花厅行礼,而一大伙喜欢看热闹的宾客,紧随罗开身后,一同来到新房。
来到新房门口,门额上见有一段红彩布,彩布下端,给碎裂成一条条小片条,横挂在新房门梁上。
当罗开进入新房后,看热闹的宾客纷纷上前争抢彩布的碎条,这习俗叫作“利市缴门红”,为求讨个吉利、沾点喜气。
罗开父母因早已去世,只好请田璜作男家主婚人,而女家主婚,自是由怪婆婆、白瑞雪、晴云秋月夫妇担任。
新郎请出四位新娘,手执四条大红彩布,中间均结有一个同心大结,这为之“牵巾”,罗开与四位新娘各执一端,双方朝主婚人参拜,再拜天地,跟着夫妻交拜。礼成之后,新郎新娘再行回到新房,媒人把铜钱、彩纸、果子等散掷在床榻上,名为“撒帐”。
撒帐之后,便是新郎新娘合髻,喝过交杯酒,婚礼至此,已算是完成。
凌云庄内外筵开百多席,当真是人山人海,好不热闹。庄内的丫鬟武师,川流不息的上菜递酒,忙得不可开交。
罗开身穿礼服,由上官柳、唐贵等人陪同,不停往来敬酒。众群雄大多是豪放之士,几杯黄汤下肚,不免找着新郎闹玩,幸好罗开功力深厚,喝酒犹如喝水似的,况且在他身旁,还有上官柳等人帮忙,更不怕给人灌醉。
酒宴直到亥时方告完结,部分宾客已陆续离去。罗开折腾了一日,终于能放松一口气,到得曲终人散,罗开才回到新房,四个媒人看见新郎走进房来,旋即一叠连声向他恭喜,众媒人取过红包后,便一一退出新房。
待得媒人走后,罗开来到众女跟前,盘手望着她们微笑,看见四人脸罩红彩巾,个个螓首低垂,一排端坐在床榻沿,一时之间,实难认出四人的身分,笑道:“你们四人衣着一式一样,倒也难认得紧,待我先猜猜看。”
说话间走到最左边一人,凝神向她看了一会,四人因为坐着,确难分出身材高矮,只好凭着她们的身材瞎猜。罗开想了片刻,开口说道:“瞧你手指尖尖,必定是婉婷妹?”随手把她脸巾掀起,立见一张娇美可人,似笑非笑的俏脸望向他,正是白婉婷。
罗开笑道:“为夫的眼光还不错吧!”
白婉婷微笑道:“人家和你相处这么久,要是你猜我不中,证明你没把人家放在心上,打后你休想再碰我一下。”
罗开伸了伸舌头,再看看她身旁的人,说道:“你是……你是依依。”脸巾掀起,果然又给他猜对了。
只见董依依瞪着圆圆的大眼睛,笑道:“罗开哥你倒也本事,我听了你和婉婷姐的说话,已把手藏了起来,缘何你还是认出我来?”
罗开笑道:“这是秘密,莫说是你,便是妍儿和姮儿两姊妹,虽然二人相貌一样,却也难不到为夫呢。”
董依依不屑地道:“依依才不信呢,我和两位姊姊日夜相对,还不时会认错,你又凭什么说得如此肯定?”
罗开道:“我不是说过,这是一个秘密么,又怎能说得你知。”说着间已来到另一个面前,看了一会,说道:“你是妍儿,对么?”把脸巾揭起,眼前这张俏丽的脸孔,自然是方家姊妹其中一人,只是二人是挛生姊妹,相貌一般无异,若要准确认出二人身分,实是大不容易。
罗开望着眼前这个大美人,笑问道:“我猜得对吧?”
只见她轻摇螓首,酡红满脸,却没有出声。罗开呆了一阵子,说道:“我还道你们是顺着与我认识的先后来排序,原来并不是!”
白婉婷道:“你没有说错,咱们姊妹四人确是和你所说一样,以认识你的先后来作排序,但罗开哥你想一想,你是认识妍姐姐在先,还是姮姐姐在先?”
罗开略一沉吟,便即想起确是认识方姮在先,只是他和方妍增有过一段缠绵,因此先入为主,才把二人认识的先后弄错了!一想及此,当下笑道:“是罗开一时胡涂,姮儿你可不要见怪。”便在方姮脸上吻了一下,方姮脸上更是一红,把头垂得更低。
罗开再为方妍揭去脸巾,却见方妍朝他微微一笑,说道:“罗开哥打后想辨别出咱们姊妹,也不是什么难事,你再仔细看看咱们二人,可有什么不同之处?”
方妍这句话,不但是罗开,连白婉婷和董依依都大感兴趣,三人同时睁大眼睛,目光不住在二人脸上交替,惟二人除了神情外,长相、五官、肤色等部位,确实全无异处,终究无法辨别出来。
董依依捧着二人的脑袋,翻来转去瞧了半天,终于道:“没发现什么不同啊,婉婷姐你看见么?”
白婉婷不停摇头,罗开问道:“妍儿你不要再卖关子了,快说出来吧?”
方妍指指自己的左眉尖,冁然笑道:“你们留心看一看。”众人凝神看去,见她弯弯的眉毛底下,却生有一颗如芝麻般大小的黑痣,若不留神细看,真难看得见。
众人顿时恍然,原来二人不同之处,便是在这小小的地方,董依依笑道:“当真是禾草掩珍珠,这小小的一颗黑痣,教人瞥眼间又如何看得出来。”
方妍笑道:“要辨认咱们姊妹二人,便只有这个方法,再没有其他了。”
罗开也感惊诧,真不敢相信,她的父母怎能生出一对如此相似的女儿!回头看看方姮,却见她始终不吭一声,只是静静的坐在榻沿,粉脸低垂,不知在想着什么心事,遂问她道:“姮儿,你怎地一声不响,在想着什么?”
方姮听见,竟连耳朵都红了起来,白婉婷看见她这副模样,稍一忖思,便即明白过来,笑道:“我知道了,姮姐姐你敢情是害羞吧?”
方妍环手抱住了她:“瞧来妹子不但是害羞,心儿还噗噗跳呢。其实没什么好害怕的,罗开哥他那话儿虽然粗大,但人却很温柔。”
方姮听姊姊说得如此露骨,更加大羞无地,忙把粉脸藏在她怀中。众女看见,不禁轻声笑了出来,只听白婉婷道:“姮姐姐不用怕,倘若罗开哥今晚不懂温柔,弄痛了我这位好姐姐,咱们三人决计不会放过他,要他有得好看。”话后朝罗开望了一眼。
罗开怔怔的站着微笑,徐徐说道:“姮儿毕竟是第一次,也难怪她害伯。”说着坐到方姮身旁,方妍一手把妹妹推向罗开。只见罗开熊臂一伸,便把方姮拥入怀中,在她俏脸吻了一下。
方姮身子倏地一颤,垂首依偎在他胸膛,罗开轻轻拍着她肩膀,说道:“不要胡思乱想,到时我自会小心办事,难道你不相信我么?”
董依依笑道:“姮姐姐,你放心好了,当初依依看见罗开哥那话儿,也有点害怕,幸好当时婉婷姊在旁帮忙,才让依依安心了不少,待一会儿,咱们姊妹三人定会帮忙你的。”
白婉婷笑道:“依依你又怎能和姮姐姐相比,看你当日那个风骚模样,还真吓了我一跳呢!”方妍在旁听见,不由掩口发笑。
方姮却听得胡里胡涂,眨动着美目,低声问道:“这种事也可以让人帮忙?”
董依依道:“当然可以,待一会儿你便知晓。”说着挨向罗开:“罗开哥,你还不与姮姐姐宽衣。”
方姮连忙从罗开身上挣开,羞红着脸紧执住衣襟,不依道:“我不……”
罗开笑道:“姮儿的衣服自然要脱,可是你们呢,还不快快给我脱个精光,莫非要我动手不成。”
白婉婷见他颐指气使的模样,存心要挫挫他的锐气,笑道:“以你一人之力,能应付咱们四人么,不要吹牛皮了。”
罗开果然忍受不住,豪气顿生,见他手掌一翻,便把白婉婷的右手握住,微一使劲,白婉婷“啊”的一声,身子直扑到他怀中,只听罗开笑道:“你如此轻看我,今晚就先把你开刀。”
白婉婷实没想到会有如此后果,口是心非道:“我才不要啊。”腰肢狂扭,不住在罗开身上挣扎。
罗开那肯理会她,高声叫道:“大家来帮手,谁能脱去她最后一件衣服,为夫大大有赏。”
董依依拍手道:“赏什么东西,且先说出来看看?”
罗开不假思索:“便赏她和为夫梅开三度。”
三女听见大笑,同声叫道:“呸!谁来稀罕。”
罗开剑眉一竖,瞪着眼晴道:“好!谁不出手,就罚她今晚站干岸儿,晾在一旁吃自己。”
众女顿时呆了一呆,董依依首先上前动手,而方妍也不甘落后,只有方姮满脸通红,动手又不是,不动手又不是。
罗开在旁看见,知她素来脸嫩,便将白婉婷往床榻里一抛,方董二女笑嘻嘻的朝她扑去,罗开坐在榻沿,一把将方姮拥抱入怀,笑道:“姮儿可以免罚,但必须由为夫与她脱衣服。”
方姮一听,忙要挣开他怀抱,只是罗开抱得紧一紧,使她无法如愿。罗开不想夜长梦多,右手穿过她胁下,从后围过手来,大掌箕张,隔着礼服握住方姮的左乳,轻揉慢搓的把玩着。方姮美乳受袭,顿时浑身一颤,再无半点力气反抗,口里不住轻声哀求道:“罗……罗开哥……不……”
罗开笑问道:“姮儿的乳房份量可不小啊,又大又饱挺,这样感觉舒服吗?”
方姮顿时娇羞无限,如何肯答他,只得软着身躯任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