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临别的一刻,寒风没有哭,这样的场面他见多了。老头初时以为他年幼不懂事,还想了很多方法准备以后安抚他,却一直没有用到。“那算什么?我不记得我有父母了“冷冷的回答,但老头知道那是言不由衷,因为那个红苹果直到滥掉了还仍然放在寒风的桌上没有动过。
转眼间十年过去了,老头用内力打通了寒风的血脉,并教他各种绝技。五岁之后的寒风已经能行走了,只是老头教的防身功夫学的半斤八两。无论老头如何劝解甚至强迫,寒风仍只是随便挑感兴趣的东西拿来练,于是,琉璃顶上,时常会响起老头声嘶力竭的叫喊:“你这个不孝徒弟“
最近几天;寒风觉得老头有些不对劲;确切的说;自从半年前老头从中原受伤回来后就有些不对劲了。先是在一天夜里,小心翼翼的从怀中拿出一朵十分艳丽的红花,逼他吞掉全部难吃至极的叶子。
“死小子,你可知道这是什么?“
寒风遥了摇头,叶子的苦味让他反胃。
“这是‘断肠花’千年出牙,再过一千年才会开花。生长在绝谷之下,方圆万里才有一株。吃了的人会马上七窍流血而死,神仙难救“老头眼里精光四射。
寒风稍微一愣又马上回复过来,老头是不会害他的,果然,
“但是对于练武之人来说,却是无上圣品,吃了不单能延年益寿,还能提升功力,要知道,练武之人,待到一定时期,想要快速增长功力,是多么难?所以,此花一出江湖,就掀起腥风血雨。“
既然这么宝贝,拿到的人为什么不马上吃掉,却留下来让人抢呢?寒风不解。
老头看到徒弟眼中的疑惑:“世人皆认为‘断肠花’才是提升功力的神药,其实不然。这花下的绿叶,经过两千多年的生长,吸了多少日月精华?所以这叶子才能食用,错食花朵反遭毒害。而且普天下恐怕只有我知道食用之法。要有特殊的方法放在干燥之地七七四十九天去其水分,才可服用。但江湖人处事就是如此不现实,即便自己不知道使用方法,也要千方百计得到它,以后再另寻出路。我可是拼了老命才从中原各门派高手的手中夺了过来,如今你以服下良药,过不久,绝脉之毒自然就可化解。好了,你现在运气化解这叶子的药性吧!“
寒风虽觉得事情并不是如此简单,但老头不说,他知道再问也问不出个所以然来。
仔细想来,老头怪异的举止之说明一个问题,大敌来犯。
怪不得前不久他将所有宝物都藏在只有他们师徒知道的隐蔽地点,怪不得一向不禁不慢的老头最近教他功夫如此仔细,要求如此严格。怪不得山下老黄的儿子和老头说了几句,老头便将自己束缚在此。
等待思虑整理清楚,寒风内心焦急犹盛火烧。是,他的确将一切看的很淡,却也没有到冷血无情的地步,老头拼死抢夺“断肠花“是为谁?想那中原武林高手无数,老头虽将过程轻描淡写,但那凶险程度可想而知。如今大敌当前,老头又是重伤未遇,怎是对手?他想喊,却丝毫发不出声音。他似乎已经看见外面的刀光血影,体会到了琉璃顶的血腥气氛。朦胧中一个满身血红的身影傲然挺立,周围是凶神恶煞的贪婪面孔和武器泛起的寒光。
“不!“一声疾呼,寒风浑身冷汗惊起。原来自己由于急怒攻心昏了过去。发觉自己已能活动了,深呼口气。因为出洞的开关极为隐秘,且洞里机关重重,只有先照亮,才能出去。点燃火折子,却发现自己躺的石床上有一张牛皮纸,拿起一看,老头的笔迹出现在眼前。
“死小子:
你能看到这封信,就说明你已经能动了,而我们恐怕无缘再见。我自知兵解之期日近,幸好借了你身上绝脉之毒,也算了却心头夙愿。我一生浪迹天涯快意恩仇,却也杀人无数满身血腥,这种下场也是意料中事。你功夫尚浅且是风发少年,世间还有很多美好的事等着你,万不可因仇恨浪费大好青春,前些天藏于秘窟的财物足够你一生享用,回江南寻你父母去吧!
师,琉璃老祖字“
“死老头,谁会为你报仇啊?傻瓜!“寒风热泪喷涌而出,多少年了?久违的泪啊!竟是在这种情况下重现。
出了山洞,才知道此时已经是黎明十分,由于被点穴道又昏了过去,从中午开始,他在山洞里竟呆了整整一夜。
天边朝阳依旧,琉璃顶却不复往日光景,一片破败。地上血迹仍散发着腥味儿,可以想象昨夜的惨烈。
“老头!“寒风看到老树下熟悉的身影,一阵欣喜,待走到跟前,却呆住了。
那确实是老头,但不是站在那里,而是被数杆长枪活活钉在树上,惯用宝剑秋水剑已不翼而飞。几个血洞早不再淌血,因为已经流干了。老人双目圆睁,瞳孔的方向,便是千里之外的中原
“老头,你这个傻瓜,我怎么会给你报仇呢?想都没想过,你谁啊?“上完最后一柱香,寒风淡淡说道。
“啊弥陀佛!“一声佛号,在这寂静的琉璃顶上无异于霹雳惊雷,寒风猛地回头,只见两名老僧立于身前,一名白须飘飘,容貌慈祥。一位红光满面,身材魁梧,只听那白须僧人说道:“世间恩怨益解不益结,小施主能有如此见识,难能可贵!“
“你们是谁?“毕竟寒风的经历举世无双,遇事也难得的冷静,说出的话来,平静无波,不带一丝情感,只是双目紧盯着眼前不知是敌是友的僧人。
两僧想不到眼前的少年临风一立,隐隐约约竟流露出难以言语的气势。还是白须僧先开的口:“贫僧元清,这是元明,闻的此事从昆仑山赶来调解,没想到,还是晚了一步,啊弥陀佛!“
“哼!恐怕是冲着‘断肠花’来的吧!“寒风已经将元清元明看做中原各派一伙的,说话更加不客气,甚至想杀了他们泄恨。
元清元明没想到遭人误解,且寒风身上的杀气弥漫四周。暗暗吃惊,没想到眼前的少年听到自己的名号无动于衷也就罢了,竟还敢直接把杀气表露出来,元明本就是火爆脾气,立时喝道:“你可知道,换作旁人对我们如此无理,早就受罚了!“
“哈哈!我现在就站在这,你们拿我怎么样?杀了我?来啊!“元清元明是谁?寒风没听过,终日生活在这浪苍山上,江湖中事,老头不讲,他也懒得问。
“你!“元明正待发飚,却被他师兄元清懒了下来,“出家十几年,怎的还是这般莽撞个性?“
接着从寒风微微一笑:“小施主真的不怕我们杀了你吗?“
寒风一愣,他到没想过这些,眼前的两个老僧明显都是武功高手,自己一定不是对手。片刻,又想起自己的过去,无限感慨:“生是什么?活着一定快乐吗?死是什么?死了一定痛苦吗?我不怕死,每个人恐怕都已经死了千万次,又转生了千万次,死!不过意味着另一个开始!“
“善哉善哉!没想到施主已经顿悟生死,那贫僧就不再多言,山下武林人士仍是很多,望施主小心了!贫僧告辞!“等说道那个“辞“子,寒风眼前已经没了他们的身影。
“唉!师父,这是我第一次叫你师父,原来生再见吧!“说完,头也不回,径直向山下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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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漠中,两个身影飞快前行,
“师兄!难道你忘了持苍的遗嘱吗?“
“那武痴得徒如此,已经可以瞑目了,他遇事如此冷静,怎会遭到魈小的毒手?唉!混沌江湖,因他的存在,一定会有一番变化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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世运百年一大变,三十年一小变,变乱是古今常有的事情,就是圣帝明王,善自贻谋也不能令子子孙孙,万古千秋的太平下去,九州王朝数千万里疆域,立国至今,凡四裔民族,僻居遐方,向为中原所不齿,不说他犬羊贱种,就说他虎狼遗性,最普通的赠他四个雅号,南为蛮,东为夷,西为戎,北为狄。这蛮夷戎狄四种,只准在外国居住,不许他闯入中原,古人称为九州大防,便是此意。界划原不可不严,但侈然自大,亦属非是。普天之下原本人人平等,却非得分个优劣出来,谁人能服?
九州王朝立国至今三百多年,开始还有一两个能文能武,经营见方,修明百度,扬武烈,兴文教,却具一番振作气象,不类凡庸,但后世皇帝英明的少,昏暗的多。对内不能安民于乐,对外不能扬其国威,除非得遇明主,否则亡国也是必然的事情。
九州历351年即嘉乐十五年,寒水之地匈奴攻陷中原首府通州;中原嘉乐帝战死。次年三月,兵马大元帅池乔在匈奴退走之後,於襄阳拥立年仅14岁的刘演登基,国号大周,年号立炎,是为周世宗,然而,世宗年幼,致使大权旁落,奸枉当道,池乔独揽朝政,排斥名将辛不离,改积极抗战方针为消极防御。结果导致中原抗敌义军的活动遭受打击,半壁河山尽落敌手。同年八月,匈奴南下,度过长江,大周险些亡国。後被辛不离部拦截在三阳坡,敌军险遭灭顶之灾。
九州历358年即立炎四年,辛不离统军20万;联合江北抗敌义军;接连收复失地。终於在九州历361年将匈奴赶回寒水之地。
同年8月,年仅42岁的辛不离在返回襄阳为周世宗祝寿的途中遇刺身亡,其妻女下落不明。中原百姓无不悲痛欲绝,据闻,中原百姓闻噩耗痛哭流涕;酷夏的江南飘雪三月有余。
而在武林之中也发生了大事,九州历361年1月,琉璃老祖于荆州击毙天刀门门主延庆,九华山掌教太虚子及手下高手87人,抢得“断肠花“扬长而去。同年7月,中原高手聚集浪苍山琉璃顶,“剑狂“琉璃老祖持苍被钉死树上,此役,参加围剿的中原32个门派一千多人,六成阵亡,14家门派从武林中消失;琉璃顶土壤被血浸透;数月之后;人们远望之;美丽的朝阳琉璃景色不复存在;取而代之的;是一片血红
……(本卷结束) ……
第一部惊蛰
第一章 一语戏言终成谶(修改)
第一章一语戏言终成谶
嘈杂的街道,摩肩接踵的人流,林立的高楼大厦,构成了这个叫做“大都市”的古怪机器。一天二十四没有一刻停下来!当然,它若是真的停止不转了,那恐怕要等到世界末日了。或扯高气昂,或卑微辛苦,每个人都为着不同的目的忙碌着!他们其实就是一个部件,每日里转个不停!但却很少有人能说出这么活着究竟是为了什么。
太阳最高的时候,方拓正靠在商场的墙上,什么也没做,什么也不想,只是怔怔的站着。旁边玻璃窗里的电视又开始报道新闻了!具体什么内容没听清楚,也就是什么今年夏季气温再创新高,我国20多个省市严重缺电的那些调调吧!切。主持人到是一脸严肃,带个忧国忧民的样子!看他那么凉快的样子,不知道演播室的空调是不是开着!
一支烟抽了两口就扔进了前面的垃圾箱,这天太热,过滤嘴都烫人。看了看表,这才想起了与好友的约定,顺手招了辆出租。
“学府街!”上了车,方拓的头就直接靠在了座位上。
可能是他的话有些冷吧!车里的气氛一直是沉默的,有种让人窒息的感觉。闭上眼睛,试图让自己平静下来,他不知道自己这是怎么了,即便是当初被赶出家门,他也不曾如此烦躁过。尤其是最近的一段日子,越发的不正常了,心神不宁,根本就平静不下来,连带的看什么都不顺眼。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