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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害怕?这是从何说起?我武功虽不是天下无敌,但自认纵横中原也勉强可以,仇家虽多却没几个厉害的角色,我有什么好害怕的?”说这话的时候,方拓的手臂张开又扬起,不可一世的态度显露无疑:“若说害怕”她停顿下来;上下打量了一下眼前这飘在半空中;宛若幻影的躯体:“也就是怕你,你这家伙藏着太多的秘密,让我不能放心,弄不好那天就被你卖了!”说完,还瞪了对方一眼。
赤邪嘿嘿一笑:“你在害怕你那个师弟对不对?”
“他有什么好害怕的?”方拓的眉毛抖了抖。
“突然长大了,不听你的话了!甚至”赤邪靠近她;压低了声音:“对你构成威胁了!”
“呵!错了,不是害怕,而是不适应!”方拓苦笑着摇摇头:“变化太快了,快到来不及反应!”
“用不用我帮你?”
“帮我?”方拓愣了一下:“怎么帮?”
“让他在这世上消失!”赤邪的脸上露出古怪的表情:“放心,我保证他突然得大病而死,不留任何痕迹!”口气虽是玩虐,却依然能让人听出些许的认真来。
“那我就先让你消失。”方拓心头一跳,气恼的站起身,眼神凌厉地射向赤邪:“这件事情以后休提,你也别做任何多余的动作,否则别怪我翻脸不认人!”
“开开玩笑嘛!”赤邪状似无辜地耸耸肩。
“算了!”方拓坐了回去,无奈的摆了摆手:“你这次来得正好,我有很多问题要问你呐!”
“我听着呢!”赤邪笑道。
“为什么杀不了方复那混蛋?”方拓问道,这个问题她想了很久。
“这个”赤邪有些犹豫地看着她:“我现在不能告诉你,反正你就是不能杀他!”
“你这算什么答案?”方拓气愤道:“每次都这样搪塞我!”虽这么说,但赤邪的态度却让她的心里蒙上了一层名为不安的阴影。眉头紧皱着,她拿起床边桌上的茶杯,抿了一口,有些心不在焉。
“为什么非要打打杀杀呢?大家和平相处,相亲相爱不好么?”赤邪拍拍手,姿势夸张的说道:“如果少了一些血腥的杀戮,这个世界会变得更美好!”
这一番话,让方拓喝到嘴里的茶水全部喷了出来,稍微平复一下胸口,她艰难的开口道:“老大,你是魔啊!正经点好不好?”她就弄不明白,明明是古代的天魔,为啥说的话这么现代呢?越听越像痞子。
“我就是说正经的!”赤邪却没笑,他板起面孔,上上下下打量着方拓:“虽然你身上的魔气被隐藏了起来,但这么杀下去,到最后谁也救不了你!”
“这不是你最希望看到的么?”方拓不在乎的撇撇嘴。
“你变了!”赤邪叹气道:“变了好多,性格也更加让人难以琢磨了!这不是好现象啊!”
“我还是我!”方拓淡然道:“只要知道这一点,就足够了!”
赤邪抿起嘴角,神色复杂地看着她:“我是怕你到最后难以脱身阿!到时候,最难受的还是你自己!”
“行了!”方拓摆摆手,不想在这个话题纠缠下去:“再问一个问题,你究竟是男是女?”这个问题她可是惦记好久了。
“这个啊!”赤邪的手摸着下巴:“你知道我是天魔,同真正的魔有着很大的差别,生来就有着自己的宿命!”说到这里,他的眼神黯淡了下去:“我也想了很长时间,却没有找到答案,不久之前,我曾亲自找过掌管命运的大神,结果他也不知道!”他的手握成拳头紧紧撰在一起:“卜印缜那家伙,被问急了就丢出那样一番话来,真恨不得掐死他!”
“掌管命运的神?”方拓的眼皮跳了跳:“他怎么说?”
“他指着我的鼻子说”赤邪火大道:“我靠;老子说你是男的;你就是男的;说你是女的你就是女的!要说你不男不女;那你这人妖就当定了!”
“哈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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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条丈余宽的山道在从山峻岭中蜿蜒盘旋;一头通向太平;一头通向旌德。
在一处小山脚下;长有一带竹林;山道穿林而过;转入后山。路旁;齐齐的排开两间竹屋;建造的极为精致;外搭一个凉棚;檐角上用竹竿挑出一长条牙边布旗;白底黑字;上书“兴隆茶舍”四字。
此时正当午后,秋阳似火,枝头蝉噪不已,正是人们消闲避暑之时。肥头大脑的店主靠在门边打盹,几位过路的客商坐在凉棚内,懒懒地摇着扇子,饮茶纳凉。
陡然,听得一阵马蹄声,得得,清脆而急促。众人展眼望去,烈日下,远远的只见黄尘起处,两匹快马从旌德方向,风驰电掣般的赶来,跑在最前面的是一花斑马,转眼便到跟前,猛然勒住缰绳,花马前蹄扬起,一阵嘶叫,山谷合应。一青衣公子坐在马上,此时也不急着下来,而是面带微笑的看向身后,那里,一匹白色骏马随后而至,来到他的旁边。
“怎么会这么快?”这白马上的,却是一青纱蒙面的白衣女子。
“人不可貌相,这马也是如此啊!”那青衣公子嘿嘿一笑,一手执缰,一手抚摸自己坐骑的耳朵:“我这踏雪长得虽然不怎么样。但绝对是宝马啊!”这人正是离开杭州的方拓。那另一个自然就是乔碧心了!
“我这马也不差啊!”乔碧心有些挫败的下的马来。
“你那是良驹!而我这个是神驹!”方拓的口气非常得意:“按规定,中午的饭钱你请了!”
“请就请!”乔碧心又有些不甘心的看了看踏雪,真是好马,就是难看了一些。
“这位姑娘,喝茶还是吃饭啊?”店伙计利索地结果乔碧心手中的缰绳,口中还招呼道:“小店虽地处郊外,但各种吃食应有尽有啊!”
“有什么好”乔碧心掏出一锭银子;放到伙计手里;刚要说话;又有蹄声传来;顺着声音望去;却只见远处黄尘滚滚;显然是有大批人马到了!
“都让开,都让开!”人马未到,但呼喝声业已传至,夹杂着跋扈气焰。
方拓与乔碧心二人闻言具是大皱眉头,不知道是何人这么嚣张。
这时候,那队人马已经到了很近的地方,却丝毫没有准备减缓速度的意思,而是直直的向这里冲了过来。
“闪开!”为首的一个黑衣汉子挥舞着一只手臂,依旧用那令人讨厌的声调呼喊着:“快给老子让开!”而他的正前面,就是还没下马的方拓。
方拓以为他们是要这么冲过去,无奈下只好掉转马头,稍微避开,打算将他们让过去。
“吁!”十几匹高头大马,夹带着滚滚黄尘,竟然就在这凉棚外硬生生的将马停住。
为首的,也就是刚才呼喝的人是个胖子,生得方头熊腰,五短身材,宽脸无须,却短眉小眼,五官全挤到一处,身体显得十分黑壮。他下得马来,嘴角微微翘起,犀利的眼神扫了扫四周,用懒洋洋的语气道:“就这里了!”
“是!”他身后的十多名大汉齐声应了一句,立刻分散开来,抽出武器,在凉棚四周站定,隐隐间竟守住了所有的通路。
方拓与乔碧心对视了一眼,都看出对方眼中的疑惑。从这帮人刚刚的表现来看,身手颇为不俗,却不知此番动作有何用意。
此时,那胖子见手下们各就各位,他微微一笑,向四周抱了抱拳,对在场的客商道:“各位朋友,敝主人要在此歇息片刻,各位行个方便,早早赶路去吧!”虽说的是客气话,但语气却非常俱傲。竟然是要清场,赶众人离开。
他的这番话,说得非常不客气,但那些客商瞧见这十几人手中明晃晃的兵器,就算再怎么不忿也没的发作,没用多久,已经有人收拾行李离开了!那伙计和刚刚醒来的店主哪见过这等场面,个个吓得,个个畏畏缩缩,脸上挂满了惧怕。
那胖子见他们三三两两的走出凉棚,满意的点点头。
“伙计!先给我们上壶茶,然后来两碗素面!”乔碧心开口了!
那胖子闻言眉头抖了抖,眼睛瞪向这边,待看到方拓两人的相貌,微微一愣,道:“二位,行个方便好不好?敝主人在此实在容不得打扰!”,也许是看出方乔二人不是一般人,口气却比先前要客气很多。
“我们刚到这里,还没喝口茶水呢!岂有离开的道理?”乔碧心看都没看他,语气很冷,显然对他极为不满!“这茶舍原本就是供行人歇脚喝茶的地方,随随便便就赶人离开,这不是土匪行径么?”接着又极小声的说道:“我最看不得这些仗势欺人的东西!”当然,这句话极其细微,只有他身旁的方拓能听得到。
“这位姑娘!”胖子脸上的肌肉颤了颤,觉得自己的面子有些挂不住,说的话也就强硬了起来:“我家主人的身份何等尊贵,岂能同凡夫俗子共处?老在下恭恭敬敬得请你离开;是给你面子!不要敬酒不吃”
“等等!”一直未说话的方拓这时候摆摆手,打断了胖子下面的话,她自然知道接下来的词是什么:“敢问罚酒是什么?我们就算不离开,你又想怎么办?”看到这么目中无人的家伙,她心头的火也起来了。
“哼!”那胖子冷哼一声:“为了敝上的安全,两位若是不离开,在下也就只有得罪了!”说完,抽出自己腰间的长剑。
方拓冷冷一笑,负起双手,一副不在意的表情,显然未将这人放在眼里。
那胖子看了看四周的下属,更觉得挂不住颜面,握着武器的手紧了紧,就要上前。
眼看一场争斗在所难免,就在这时,不远处传来呵斥的声音:“住手!”
众人转头望去,只见凉棚不远处迎来一个骑马的人,骏马银鞍,马上的骑士身着华服,肌肤白净,儒雅潇洒,气势非凡,却是个20多岁的年轻人。
“主人!”那胖子见到来人,原本脸上的高傲瞬间转变成谦卑的神情,恭身行礼道:“属下属下”确实唯诺半天;说不上一句完整的话来。
“秦鹰!让你探路,可不是让你与旁人来争斗的!”
“属下该死,属下该死!”秦鹰闻言吓得俯首于地,磕头像捣蒜一样。
那年轻人冷冷的眼睛扫视了一下四周,目光掠过乔碧心时,愣了一下,等再落到方拓身上,却睁大了眼睛,一副不敢相信的模样,轻咦出声。
这边乔碧心看到那年轻人的相貌也是一惊,又转头仔细的打量方拓一番,接着凑近她,轻声道:“这人同你有几分相像啊!你在外面没有什么兄弟姐妹吧?”
“相像?”方拓的眼睛眨了眨,她也看清了那年轻人的模样,却怎么也没觉得有什么像的地方啊?
“是啊!眼睛像,眉毛像,鼻子更像!虽然分开看一点都不觉得,但你们要聚在一起,那就看出来了!”
“这位仁兄,能否到店里一叙?”年轻人在手下的搀扶下下了马,朝方拓这里走来,还未走进。,就迫不及待的报拳道。
“当然!”微微一笑,方拓的目光与那年轻人相对,却在这时候,她若有所思的点点头,她大概能猜测出眼前这人的身份了!
第八章
“二位请到这里一续!”走进茶社,那年轻人指着一处靠窗的桌子,对方乔二人道。
“不用!”方拓冷淡的回了一句,找了个离窗子很远的桌子;率先坐了下来。她可不想与眼前这人有什么瓜葛。
她旁边的乔碧心做得更加彻底,理都不理,就当没这么个人。显然,她对这人也欠缺好感。
见她们对自己主子这么不敬,立在年轻人身后的秦鹰,胖脸都变绿了,可惜碍于身份,他也只有干生气的份。
年轻人讪讪的笑了一下,竟然丝毫不在意她们的冷淡,直接走到方拓的桌边,顺手抄了椅子坐下,客气的抱拳道:“在下元休,不知二位是”这已接近无赖的举动,让秦鹰等一干手下惊异的睁大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