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不由分说的扯肖子颜进了屋,热了一些饭菜给又累又饿的肖子颜。
叹口气,坐在狼吞虎咽的肖子颜对面,趁顾文宇不注意,拽了他的一只袖子,小声的,恶狠狠地警告道:“今天你看到的一切,希望你能忘掉,我不愿意听到任何关于我的传言!”
“噢!”肖子颜被他那冷冰冰的眼光看得脊背发凉,连忙听话的点头。
“嗯!”方拓满意的笑了笑,却瞟见顾文宇向这里看来,忙变脸道:“哎呀,先生怎么不吃了?”
“我!”肖子颜畏惧地眨了眨眼睛,又接收到那警告的目光:“我吃饱了!”
“文宇,送你先生回家,小心一些!”方拓笑着站起来:“先生,那我就不送了!”
肖子颜可怜的对桌子上那些吃了一半的食物咽了咽口水,虽舍不得,但还是老实地跟顾文宇出去了。
看着他们走远,方拓的眉头皱了又皱,半天才无奈的叹口气。自己这样子被看的一清二楚,但愿不要惹来麻烦才好!
※※※
方拓担心了几天,但镇上一直没有关于她性别的传言出现,这让他放心不少,看来肖子颜还是个守诺的人。
除了学堂中的孩子们多了每天寻找失踪的夫子的工作之外,小镇的一切仍然是那样平和宁静。方拓也恢复了往日的心态,似乎那晚的泄漏事件没有引起一丝波澜。
河边,柳下,微风中,方拓弹起那把从流芳阁带来的古琴,一群闲来无事的人聚在附近,这样的节目,自从方拓搬来之后就经常发生,在江秋水那里学习了操琴的基本方法,自己已练了半年,虽然还比不过江秋水那样超绝美妙,但叮叮咚咚的琴音中充满自然和谐的声音。而之所以在流芳阁放弃了吟霄而改用这不知名的琴,除了吟霄太过显眼外,这张琴发出的音响低沉雄厚,很适合男性的自己,这也是其中的原因。
在这小镇里,方拓是名人,因为她那独此一家的音乐和不自觉显露出来的文采。纯朴的村民认为他这样有学问的人是值得尊敬的,所以非常喜欢和她在一起,有什么事情也爱找她商量。而方拓呢?除了对那些以各种借口接近的那些少女头疼之外,还是很享受这种生活的。
附近山顶白云飘浮,云雾缭绕,山上的树林郁郁葱葱,茂密苍翠。这时候,正是花开的季节,各种颜色点缀远处的平野,加上潺潺的河水与绚丽的夕阳,让人留恋陶醉。而方拓的琴声,给这美景增添了几分难以言喻的韵致。没人会忍心打破这如画似梦的景致。
似乎过了很久,方拓结束了手指的动作,闭着的眼睛缓缓张开,看看天上那即将落山的太阳,时候不早了!站直身体,对听琴的那些人略微颔首,抱起琴,在那些惊羡,崇敬的目光中,走向自己的院子。但,早有人在那里等着她。
“你!”方拓看见自家门口站着的人,微微一愣:“自己来的?”又向四处看看。
“我是自己来的!”肖子颜自豪的点点头。
“真不容易!”方拓看到他那神情,着实诧异,一个路痴竟能从学堂走到小镇另一头的这里,什么不容易?简直能用奇迹来形容!
“方拓,方公子!”肖子颜特意加重“公子”那两个字:“不请我进屋坐坐!”
“这,怕是不方便吧!”方拓觉得有些头疼,眼前这人完全不似前几天那样任自己摆布,她有些不知所措,只想早些打发了他。
“这男女同处才不方便,咱们两个大男人哪有此说?”略有深意地笑了笑:“我来可是有事情专门找大侠你的!”
“进来吧!”方拓叹口气,打开了院门。
“说吧!什么事情?”方拓倒了杯茶递给肖子颜,一般情况下,待客的礼节他还是会照做的。
肖子颜受宠若惊地接过茶杯:“是学堂的事情,学生希望您能教孩子们琴艺!”
“哦?”方拓品了口茶,抿起嘴角,玩味儿地看了看肖子颜:“我这种奇淫技巧竟能入得夫子法眼,真是荣幸之至。”没想到这穷酸儒生竟能看得起自己这点本领。
“哪里,其实这里的人们都希望由你来担任夫子一职,教导孩子们。”肖子颜抬头看了方拓一眼:“学生原本也有此打算,无奈仔细想来,学生尚需凑足进京赶考的路费,实在退让不得,而且……”接下来的话不言而喻,他发现方拓的真实性别,更加不会让贤了!
方拓了解的点点头,撇嘴嘲讽道:“说到底,你是瞧不起我!”对于这种思想,长在男女平等时代的他自然不会习惯。
“学堂的孩子们特别喜欢你,所以学生希望能在农闲的时候有人多教他们一些东西!”肖子颜站起身,对方拓一揖到地:
“夫子如此低姿态的请求,我若是不答应是不是显得太不讲道理呢?”方拓没有什么动作,反而悠闲地端起茶杯:“好吧!我明天就去学堂!”反正她也呆的无聊,更何况,去教琴每月还有银子能贴补家用,何乐而不为?
“那学生在这里就多谢了!”肖子颜又施礼道,他那种欣喜的表情让方拓很不自在,有一种落入陷阱的感觉!
接着两人安排了彼此的课程,而且讨论了一些细节。肖子颜直到吃过晚饭才依依不舍的离开。
※※※
方拓捧着琴走在回家的路上,身后跟着肖子颜。这几天的事情果然应证了方拓之前的不安感觉。这小子总是阴魂不散的跟着方拓,偏偏能够找到各种理由,让方拓没办法反驳,就像今天,借口方拓一个人走路不安全,非得要送她回家,天知道,她现在虽然因为“吉莫草”的副作用表现的虚弱一些,不过和一个每次都找不到家的路痴相比不是安全多了?不过方拓答应了,因为觉得让他回去的时候迷路走上一宿也不错,算是对这几天自己吃瘪的一点补偿吧!
“我跟你说,今天我可不让文宇送你,你自己回家!”方拓翻翻白眼,恶狠狠地说道。先把话说明白,免得到时候赖帐。埃?这个顾文宇下午没有上课,跑到哪里疯了?回去非得收拾他不可!
“好!”肖子颜点点头,他才不在乎呢!
“你……”方拓还要说什么,却见他家附近的钱家大小子跑了过来,见到他就气喘吁吁地喊道:“方,方大哥,你家文宇出事儿了,快回去看看吧!”
“什么事?快说!”方拓心中一急,捉住钱大的手臂就向前跑,边跑边问。
“我们几个在西山上发现了一个山洞就进去探险,没想到里面有一个能冻死人的水池,文宇不注意掉了进去,我们拽上来的时候怎么叫也不醒。李大夫说恐怕不行了,让我来找你!”钱大总算嗑嗑巴巴将事情说了个大概。
“现在就开了?”怜香的声音传了出来,方拓身体一顿,但时间不等人,虽觉得问题不简单,但也不打算现在追究,松开手,自己率先往家里奔去。
※※※
方拓家的小院子里,此时已经站满了焦急的村民,见方拓赶来,忙让出一条道让他通过。
方拓心急火燎地奔到屋里,只见包着几层棉被的顾文宇痛苦地躺在床上,脸上结了一层霜,嘴唇被冻得发白,心中更是惧怕,这可是她弟弟。
“别碰他,会冻着你的!”李大夫见方拓要触摸顾文宇的脸,连忙告诫道。
方拓却顾不得这些,使劲拍打着文宇的脸:“文宇,文宇,你怎么了?快醒醒!”果然,一接触顾文宇的皮肤,方拓的手也立刻结了一层厚厚的冰霜。
“他怕是不行了,准备后事吧!”李大夫悲切地叹口气,拍着他的肩膀安慰道。
方拓听他一说更是焦急万分,坐立不宁之际却听得脑中怜香说道:“你别急,有办法治好他!不过先把这些人打发走再说!”
方拓总算放下心来,怜香的本事她最清楚,说能救顾文宇就一定会有办法。
“你们都回去吧,我有办法让他活过来!”
村民们听到他这用平静的语调说出的话,都很吃惊,还以为是伤心过度疯了,这人冻成这样,身上的肉都青了,怎么能救过来?
“出去,让我静一静!”方拓见他们不动只是诧异的看着自己,心中恼火,说的话也不再客气。
“出去吧!”李大夫觉得这样也好,将村民们打发出去,回头看了方拓一眼,叹口气,自己也关门出去了。
“怜香,这是怎么回事儿?”方拓见屋里没人,打算向怜香问个清楚。
“事情紧急,你先按照我的话做,咱们边治伤边解释!”怜香说道:“还记得我给你疗伤时真气的运行方法吗?你试着将自己的真气输入到文宇体内,按照那个路径疏通他的血脉,将你身上的寒玉挂在他胸口,让它吸收透出来的寒气!”
“好!”方拓急忙照着怜香的话做,刚将寒玉挂上,房门就撞开了。
“文宇怎么样了?”肖子颜狼狈地闯进来喊道。
“你进来干什么?出去,没看我要救人么?”方拓皱眉道。
“他们说文宇不行了,我来看看!他们还说你疯了……”肖子颜没有看到方拓不耐烦的神色,还要上前察看方拓:“人死不能复生,你一定要……”
“你他妈给我滚!”方拓再控制不住,指着肖子颜的鼻子喝道。这人怎么那么烦?“我……”肖子颜从未看过他这么狠厉的神情,一时反应不及说不出话来。
方拓见他还不出去,抽出软剑,对肖子颜身后的几个村民喊道:“你们把这杂种拖出去,要是谁不长眼再敢来打扰我,我宰了他!”说完不顾身体不能妄动真气的情况,挥起软剑,身前的桌子瞬间化为粉末。
村民们哪见过这种情景,惊惧地照着她的话将吓呆的肖子颜带了出去,谁也不敢进来,生怕一个不小心会落到那桌子一样的下场。
方拓牵动心脉伤口,喷出一口鲜血,见没人来打扰,心情总算平复下去。坐到顾文宇床边,按照怜香的指示开始进行治疗。
※※※
接下来的几天,方拓能从村民们望向他的目光中明显地感觉到崇敬,惧怕。毕竟,她不但在村民的眼前露了一手镇住场面,而且成功地救活了顾文宇,村民们对她的评价已经不只是有学问,有能耐那么简单了。
不过方拓并不在意这些,她现在满脑子想的是今晚的行动。据怜香所言,当初之所以选定这里作为疗伤地点,不只因为山上茂密的吉莫草,还有一个更主要的原因是一百年一开启的神秘岩洞中的寒泉。方拓的伤,原本就是要靠地底那种泉眼散发出的寒气才能治愈,因为这里靠近寒泉,所以即便那神秘岩洞不开启,也能慢慢的治愈伤势。如今那寒泉出现了,只要能在夜晚泡在寒泉里运功,那武功就能立刻恢复了,她怎能不兴奋。
“晚上带我去那个岩洞,你就把守在洞口,不能让任何人进去,知道么?”方拓对已经生龙活虎的顾文宇嘱咐道。
“噢!”顾文宇点点头:“可是师兄,那水很冷,你真的要靠那个恢复功力?”一想起当时的感受,他现在还会浑身发凉,恨不得多加几件衣服。
“对!只要过了今晚,我就恢复到以前的样子,不用像现在这么虚弱了!”方拓在收拾东西,功力恢复后,用不了几天他们就要离开,现在开始准备并不嫌早。
“肖夫子这两天总是站在咱家门外,好像不敢进来!”顾文宇从窗口扫了眼外面栅栏的方向,哪里有一道让他熟悉的身影,在那里很长时间了!
“不用理他,他差点让你丧命!”方拓狠狠地将一个包袱对紧系严,又发泄似的拽了拽。这人真烦,他最讨厌这种只知道读书的穷酸,婆婆妈妈的,看了就生气。
“可这样不理他好吗?”那可是夫子阿,不是应该受到尊敬的吗?
“咱们走的时候会和他打招呼的!”方拓不打算再为这种事情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