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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下轮到方拓苦笑了,没想到自己同嫣玉的事情会让人想得如此龌龊,看了看隆云那英挺的鼻子,真想一拳砸上去了事儿。
隆云见他不说话,以为是不好意思,当下了解的拍了拍他的肩膀。
这时候甲板上的人多了起来,方拓看看四周,有了主意,马上摆出一副最无害的笑容:“隆兄,小弟想再品尝你的葡萄酒,可又行动不便,麻烦你帮我连同几样小菜送来可好?”
“好!”隆云立刻站起身点头说道:“咱们好好喝几杯!”说完就往船舱里走。
方拓见他走开,坏笑一声,用最高的音量喊道:“隆兄,下次召妓可得多想想这帮兄弟啊!别像上次那样光顾着自己享受!”这些话一说完,立时,所有人的目光都集中在隆云的身上。
隆云脸上困窘,没注意脚下一个啷呛跌到了甲板上,慌忙站起来,运起轻功,用最快的速度闪入船舱,再也没敢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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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很忙啊!方拓看了看眼前的椅子,这么一会儿工夫它就换了三个主人。
来人坐下来,掏出手帕在眼前晃来晃去:“真热啊,你说是不是?”
“你又凑什么热闹?”方拓的眉头皱了起来,他对面的不是别人,正是见一次吵一次的那个
“女人!”
“别女人女人的。人家可有名字!”那女人噘着嘴:“我叫沈如芸!记住,可别忘了!”
“噢!”方拓挖了挖耳朵算是应付过去了!
“没想到你这下流鬼竟然是踏歌公子方拓!”沈如芸拧起眉毛,上下打量着他。
“我不叫你女人,你也别说我下流!”
“还说不下流?刚和女人亲热完,就又谈起妓女的事情!”沈如芸撇撇嘴。
“我怎么闻到好大一股酸味儿?”
“那有?”她连忙反驳,声音也大了好多。
“没有最好!”方拓抬高下巴,不屑的说了一句,又转头对刚来在身边的人笑道:“你主子怎么没过来?”那人正是隆云的护卫之一。
那护卫将一个托盘放在方拓身前的桌子上,欠身行了一礼:“我家主人身体不舒服,特别嘱咐小人向公子赔个不是!”
“没什么!”方拓了解的点点头,看那护卫下去了,才笑了起来。丢那么大的脸,要是身体“舒服”才怪拉!
“你们有钱人的命真好!”沈如芸看了看桌子上的酒菜咽了口口水说道。
方拓懒得和她多说,看她的样子笑了笑,将酒壶递了过去:“尝尝这个,这一壶可值千两黄金!”
“真的?那可不能给你们留了,我都要了!”沈如芸犹豫一下,立刻接过酒壶,对着壶嘴就仰头倒了起来。
“喂!那有这么喝酒的?”方拓惊呼道,这也太没规矩了,让别人怎么喝阿?
“呸!这什么东西啊?”沈如芸却将口中的酒都吐了出“辣死了!”
“大惊小怪!你是不是没喝过酒?”方拓呵斥道。心下却奇怪,葡萄酒不辣阿!拿过酒壶,打开盖子看了看,红色的,颜色对啊!凑上去闻了一下,好家伙,这哪是葡萄酒阿!分明是辣椒炸的油嘛!这不注意还真的分辨不出来!隆云是存心想报复!又看了看正哭着脸蹲在地上不停吐口水的沈如芸,忍不住笑了起来,有人替他遭罪了,这就是嘴馋的代价,一下子喝那么多,不辣才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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接下来的日子还算是风平浪静,除了沈如芸偶尔回来吵一架外,隆云也来得很勤,自从有一天他喝多了说出自己是契丹人的身份后,大家对他的态度算还是和过去一样,但真正能放下心中包袱对待他的人恐怕就只有方拓了。
经过长时间接触,他发现隆云除了奢侈一些,自大一点外,在他俊美的容貌下还掩藏着游牧民族特有的豪情,不拘小节,大方豁达。就是
“喂!我说你这人棋品怎么这么差啊?”方拓火大道。
“缓一步吧!就一次,最后一次!”隆云用身子挡住方拓要收棋子的手,口中苦苦哀求道。
“好了!好了!”方拓不耐烦的摆摆手,心里叹口气,这隆云口中“最后一次”他听的耳朵都起茧子了,却一点办法都没有,谁让他心软来着。“最后一次啊!你说话可得算数!”同时看向窗外,他们已经到了长江岸的芜湖,休息几天后将继续逆流而上,今天朱瑜他们连同顾文宇都跑出去了,将自己仍在这里,真不知道他们到底在干什么!
“好了,你来吧!”隆云说道。
“你真的决定这么走了?可不能后悔了!”方拓看了看棋盘,用眼睛扫了隆云两眼,看他点头,拿起“车”就吃掉了对方的炮:“将车!”同时心里加上一句“白痴!”
“不要啊!”隆云还要反悔的时候,一个人却闯了进来:“不好了,朱瑜少爷出事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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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拓和隆云走出房间,正好看见柳长风等人扶着朱瑜回来,顾文宇则与嫣玉远远的跟在后面。
“怎么了?”方拓看了看虽是鼻青脸肿,神色却异常兴奋的朱瑜:“他们说你出事儿了?”
“别理他们!就会大惊小怪,这点事情算什么?”朱瑜撇撇嘴,也不用人搀扶了,自己利索的坐到椅子上。
冷幕白沉这一张脸也跟着坐下来,没好气的白他一眼:“堂堂监察御史在赌场赌博也就算了,还与人争风吃醋在街上大打出手,成何体统?好看啊?”
“你没看到那厮的德行!”朱瑜不服气道:“我家嫣玉是他能调戏的?”
“你还好意思说?疯剑客的徒弟被一市井无赖打得鼻青脸肿!”冷幕白双目一瞪:“咱们的脸都让你丢光了,你以为这还是在你家任你胡闹?你多大了?”
“打架嘛!动用功夫那是欺负人,男人之间的决斗,拳头对拳头,拳拳到肉,那才叫过瘾!”朱瑜得意的抬了抬下巴!
“你再说?”冷幕白举起手威胁道:“你用不用和我过过瘾?”
“本来嘛!”朱瑜缩了缩脑袋,口中却依然嘟囔着。
方拓已经了解了大概,不由失笑道:“懒赌鬼又去赌了?”朱瑜的赌性奇大,这是众所周知的,却又有些疑惑:“你们不是一起出去的吗?”
“是一起出去的!到市集不是又分开了嘛!”柳长风笑了笑,对待方拓他永远是这种满面春风的表情:“谁想到转一圈回来,正好看见这家伙在赌场门口和人拳拳到肉呢!”
方拓摇摇头,又看向嫣玉,见她一直低头不语,便凑上去轻声问道:“你和他在一起,就任由这小子胡闹?”
嫣玉的头更低了:“我不是看他在船上太闷了嘛!他要开开心,我也就答应了!”
冷幕白这时候拍着椅子扶手站了起来对嫣玉厉声喝道:“你更胡闹,你主子因为你跟人打架,你不劝开也就算了,竟然站在那里拍手叫好,和你主子一样,太没规矩!”
“我们没什么不对!你不要对她这么凶好不好?”朱瑜这时候不干了,走到嫣玉身前,看她那泛红的眼圈不由大为心疼:“你们能在大白天去喝花酒,我嫌闷去赌几手,打打架有什么不行?”
冷幕白没想到他会这么对自己说话,大觉自己这做师兄的没面子,刚要再喝斥什么,衣服却被人拽住了。
“喝花酒?”方拓拧紧眉毛,气愤地指着一直躲在余文杰身后的顾文宇,大声喝道:“你们领着这么小一个孩子去那种地方,还喝花酒?”
“是啊!是啊!”朱瑜来了精神,也不顾其他几人那能杀人的目光了,适时的添了把火,浇了点油:“他们说让小文宇去见识见识,知道什么是男人,什么是女人,别整天缠着你这个”看看方拓;小心地说:“男人婆!”又连忙摇手解释:“这是他们说的,可不是我的意思!真的!”
方拓咬咬牙,张了张嘴,到最后却只能叹口长气:“算了!”脸色瞬间黯淡下来,落魄的走了出去。
从头到尾一言未发的隆云看了看四周众人的脸色,向旁边横移几步,来到余文杰身旁,神色古怪地问道:“男人婆?”瞟了眼门口,叹口气:“真没想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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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喂!下流鬼,你在做什么?”沈如芸看见方拓,脸上露出笑容:“听说这里挺热闹,我来看看,你怎么一个人啊?”却见他始终一言不发地盯着江面,不像过去那样反击自己,觉得奇怪,走到跟前,伸出手在他眼前晃了晃:“你怎么不说话?”皱起眉头,又使劲在他后背捶了两下:“说话啊?傻了?”却听的方拓叹口气,终于吐出三个字:“男人婆!”
沈如芸气的七窍生烟,刚要上去踹几脚,隆云却走来打断她的动作。
“他们要处罚嫣玉姑娘!”隆云站在方拓身旁,没理会撅着嘴的沈如芸,只是抬头盯着远处的云彩:“你不去看看,你们不是关系不错吗?里面吵起来了,她可不妙啊!”
方拓这才收回目光,对着江水轻声说了句:“谢谢!”转身头也不回的走远了。
“男人婆?”一直没人搭理的沈如芸挫败地嘟囔道:“我哪点像男人婆?之前也说我没女人味,真是”抬头瞧见隆云争看着自己;冷哼一声;将脸贴了过去;凶道:“看什么看?长的俊有什么用?娘娘腔!”当下也转身追方拓去了。
只剩下隆云呆愣愣地站在那里苦笑:“娘娘腔?我招谁惹谁了我?”
“跪下!”
方拓刚进房间,就听的冷幕白这声大喝,于是接口道:“人生在世,上跪天、下跪地、中
间跪父母,凭什么让她给你下跪?”眯起眼睛在众人尴尬的脸上扫了一圈,最后定位在嫣玉身上:“你跟我来!”说完就上前拉住她的手。
“我!”嫣玉犹豫的看了看其他在场的人。
“理这帮混蛋干什么?”方拓可还在生气呢,而花不说,拉着人就走了出去。
“等等我!”朱瑜见状要追,却被人拦住了去路。
柳长风扬了扬眉毛:“阿拓我们管不起,还治不了你小子?坏我们好事儿,想跑吗?”
余文杰在一旁揉捏着双手,嘿嘿笑道:“拳拳到肉是吗?我也想过过瘾哩!”
朱瑜大骇,转头用眼神像冷幕白求助,却见他始终抬头看着天花板,偶尔摸着下巴露出品头论足的神色,可就是不向这里瞧一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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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样不好吧?我这么出来,他”嫣玉还有些犹豫。
“怎么?你想进去罚跪啊?”方拓白了她一眼。
“罚跪?”嫣玉愣了一下:“他们没有罚我啊,冷大哥说的是朱瑜!”
“朱瑜?”方拓提高音量,随即甩甩头:“不管他,他也不是什么好鸟,活该!”
“可是”嫣玉回头;却正好听见朱瑜的求救声:“他在喊救命!”
“是挺凄惨的!”方拓皱眉,又笑了起来:“他死不了!”将嫣玉的脑袋扳了过来:“你去换男装,咱们出去!”
“干什么?”
方拓微微一笑,打开折扇在身前扇了扇:“喝花酒!”
不过最后还是没去称,因为沈如芸追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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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
“吃你炮!”方拓太炎看了看四周站得满满的护卫仆人:“你下棋带这么多人做什么?”
“我跑还不行?”隆云头也没抬,只专注在棋盘上:“人言可畏,只有咱们在一起毕竟不好!”他知道中原人最在乎这个!
方拓叹口气:“将车!”
“好,下一盘!”隆云自己动手捡棋子来,出乎意料的没有要求悔棋,这让方拓极不习惯:“你怎么不悔棋了?”
隆云尴尬地搔搔额头:“此一时彼一时!”端正坐姿:“我的棋品棋是一向很好地!”
“切~”方拓嘴唇动了动,也懒得理他,刚拿起棋子,却又有人闯了进来:“不好了,朱瑜少爷出事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