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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说什么?”余德隆瞪了一脸迷惑的孙子一眼,向那家丁问道。
“她说是来要帐的!”
这一句话可把饭厅的气氛调起来了;一般来说;这样的情形
“余文杰!”余德隆拍桌而起。
“爷爷,我不知道啊!”余文杰也是一头雾水,他自问在外面没有风流帐阿,要是冷幕白那小子还差不多。
“还说没什么,人家姑娘都找到家里来了”余德隆还要大骂;却被妻子拽住衣袖。
余文杰的奶奶潘氏向他使了个眼色,满脸笑意的说:“这不一定是坏事啊!”接着转头朝向宝贝孙子:“文杰啊,你快去看看!”
余文杰额头上青筋显现,脸都绿了。风风火火的跑了出去,他得去看个究竟,哪个混蛋敢派人来耍他!
等他出去,潘氏才笑呵呵地说道:“那女子若真的是来要那种帐,儿媳妇,你等着抱孙子吧!老头子,你不是一直想要个重孙吗?文杰一直性格内向,以至年届二十也没有心仪的女子,咱们不是也为他着急吗?”
“是啊婆婆!”余文杰的母亲笑道:“给他介绍那么多女子他都不愿,现在有了这机会自然得好好把握,就是不知那女子长得怎样?”转头看向那报信的家丁。
那家丁连忙上前:“小人敢对天发誓,那门外的可是天仙一般的女子!就是脸色差了点,身上的衣服粗躁一些,怕是出身寒微。”
余德隆紧皱的眉头稍微舒展:“那到不要紧,身体弱些调补就好,只要身家清白,一切都不打紧的,只是这小子一下子就弄出这么大个动静,不教训一下不像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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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余文杰那满脸的愤怒在看清楚门外站着的人的时候瞬间变成惊讶。
“是啊!好久不见,吓你一跳吧!”方拓仔细的欣赏了余文杰那古怪的难以描述的脸色,笑了笑,郁闷的心情舒展不少。
“你,你怎么”
“我怎么了?老朋友来看你,你不高兴啊?”方拓撇了撇嘴。
“阿拓,我没想到你在失踪之后会主动找我们!”余文杰总算在震惊中恢复过来,欣喜之余又想到现在面临的窘境:“你向我要什么帐?”
“要帐?”方拓装作惊讶道:“噢!我说的是借帐,口误!没给你带来麻烦吧?”
“天,你差点害死我啊!”余文杰拍拍额头:“走,进去跟我去解释清楚,长风他们也在!”说完就上前拽住方拓的手。
“我不进去了!”方拓摇摇头,拒绝道:“我有急事,先借我点钱!”他虽然也想见柳长风他们,不过现在不是时候。
“钱?”余文杰愣了一下,马上点头道:“你要多少我给多少!”
“麻烦你先把手放开!”方拓皱了皱眉头,看了看余府的门里面。
“噢!”余文杰回头,才知道刚才说的起劲,没注意身后已经远远的大门里已经出现了很多看热闹的人,连忙将拽着方拓的手放开,尴尬地搔搔头:“你现在用?”说完凤眼打量个方拓一下,心下叹气,看他这样子,这段日子明显过得不好,脸色苍白,发髻微乱,显得相当憔悴,还带个孩子,孩子?对了:“这孩子是谁的?”
“我现在就要,这孩子你不用管,反正和你没关系!”方拓叹口气,他才不会告诉余文杰呢,那样可就不好玩了!这次的目的一个是借钱,一个就是找点乐子!
余文杰看到他那瞬间暗淡的神色,聪明的没有问下去,转身走到一个家丁跟前低声吩咐了一下。那家丁飞快地跑进府里,不一会儿,一个管家模样的中年人就拿个包袱走出来递给余文杰。
余文杰接过包袱,掂量一下,塞在方拓怀里:“这里面有银票,黄金,现银!大概两千两,不知道够不够用!”
“谢谢你!”方拓笑了笑,又察觉到余府大门里面的骚动,连忙说道:“我明天过来找你们,现在先走了!”转身就跑。这次来除了借钱外就是为了让余文杰头疼一把,现在目的已达,还不闪人就玩出火了,看样子余文杰的家人要出来了,还是先走为妙。
“阿拓!”余文杰不太明白他为什么跑那么快,想说什么却听到了后面的声响,再联想方拓之前的举动,全清楚了:“你害死我啦!”
“谁害死你啦?”余德隆走出大门,向四周看了看,没有发现自己要找的身影:“那个抱孩子的女人呢?”
“是啊!我的重孙子呢?”潘氏也附和道。
“什么重孙子?什么女人?”余文杰咧咧嘴:“你们瞎说什么?”
“瞎说?”潘氏笑道:“你当着那多人拉扯一个女子,还送了银子给她,说,你们是什么关系?”
“没什么啊!他是我朋友!这次来借钱的!”余文杰苦着一张脸,委屈地说。他自问没有得罪方拓的地方啊!
“还敢狡辩?”余德隆喝道:“跟我来祠堂!晚一步,家法伺候!”说完就走进门去。
余文杰脑袋一缩,只有老实地跟在后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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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小子怎么还不来,该吃完早饭了吧?”冷幕白喝了今天的第七杯茶,看看日头,叹气道。
“怕是有什么事情耽搁了吧!”柳长风一向是那么悠闲:“对了,你有什么事情非得人聚齐才说,他现在还不来,你先和我讲吧!”
“再等等!”冷幕白神秘地笑了笑,转头问站在一旁的家顶道:“你去看看你们家少爷怎么回事情,这么半天还不过来?”
那家丁领命去了,不一会儿怪笑着回来:“两位少爷,我家少爷确实有事了,被老爷请到祠堂去了!”
“哦?”柳长风和冷幕白的兴致被提起来,连忙问道。
“是这么回事儿,今儿早上,一个抱着孩子的女人来我家少爷,我家少爷见了他别提多激动了,还拿了银子给她”余府的规矩虽严,但能到这里伺候的人多是心腹,所以在言行上大胆很多,而且余文杰的事情全府上下都知道了,也没有隐瞒的必要。
“哈哈!竟然有这种事情!”柳长风朗声笑道:“我以为只有幕白你才会欠上这种风流债呢!没想到,没想到!”
“真看不出来,平时好像不进女色的文杰老兄竟然会留一手!真不够意思,他来了得好好拷问!”冷幕白摇摇头:“既然这样,长风,咱们先说正事儿?”
柳长风笑笑:“早该这么办!”
“那你可镇定点!”冷幕白深深地看了他一眼,接着从腰间抽出一把软剑放在桌子上。
“这是?”柳长风惊讶的站了起来;一把抓住冷幕白的胳膊:“这怎么会在你这?”
“昨晚参加侯昆侯老爷子的寿宴,听他偶尔提及得到一把上等的软剑,名叫‘云瑶’,我曾在阿拓的身上见过这把剑,自然特别留心,取来一看,确实是阿拓的佩剑!所以讨了个人情,要了过来!”冷幕白拿起软剑叹气道:“你看,这剑身柔而不失钢性,色泽发黑却显得干净,无锋却犀利,吹毛立断。剑柄与剑身一体,上缠百年蛛丝,这可是伪造不得的!”
“不错,这确实是阿拓的!”柳长风皱眉道:“怎么会到侯老爷子手里?”
“你知道,侯老爷子盈利的生意之一就是当铺!”冷幕白放下剑:“这把剑就是一个女子以200两的价钱当掉的!那女子要不是阿拓,那阿拓的情况可就不乐观,若是阿拓,那他”
“200两?”柳长风惊呼道:“他缺钱?为什么不来找我们?”
“也许找不到,也许来不及,也许是根本就不想见咱们!”冷幕白靠在椅子上,闭上眼睛喃喃道:“200两!”
第三章
睦州城云来客栈
方拓吩咐店伙计上一些酒菜到房间里;又借了熬药的工具在客房的门前熬裴冷吃的汤药。等药好了;酒菜也已经摆到了桌子上。
“你先吃吧!这都是你爱吃的菜!”方拓对顾文宇笑了笑。盘算着什么时候去赎回软剑。
“师兄最好了!”顾文宇欢呼道,动起筷子狼吞虎咽起来。
方拓将裴冷扶起来靠好,自己坐在床边,拿起药碗准备喂他吃药。
“终于忍不住要毒死我了?”这句话惊得方拓险些将手里的碗掉到地上,他抬头,正好与那双冷冷注视自己的眸子对上:“你清醒了?”虽然之前他也曾清醒过,说过话,但远没有今日来的清晰明了,像正常人一样。
“怎么?吓着了?你想害死我,却没想到我会这么醒来吧?”裴冷撇了一下嘴:“你的计划落空了!”
“你别胡说八道,我要杀你还用这么费尽?你早死了!”方拓皱皱眉,他真不知道该怎么解释清楚。
“就怕你心虚不敢!”裴冷满脸不屑,扫了扫方拓:“怕报应!”这句话却说得格外有力。
“我都说八百遍了,苗蕴仙不是我杀的!你到底怎么才会相信?”方拓非常不喜欢这种被冤枉的感觉。他抱着手臂,冷冷的注视着眼前的人,如果可能!他真想毒死他,可惜,这不合自己的作风,要不然
“除非你死”裴冷的脸因激动而扭曲;呼吸粗重起来;眼神也开始涣散。
“你又发作了,把药吃了!”方拓看他的样子就知道他又发病了,好心地将碗靠近他。算了;还是不要与他计较了!
“你这贱人,给给我滚”裴冷却不领情;反而使足了力气;甩起右手打向方拓。
方拓一个反应不及被打到手臂,失去平衡下整个人倒在地上,而那辛苦熬的药全洒到了自己的领子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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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说余文杰费劲口舌才摆脱祖父母的纠缠;与柳长风他们会和后交流了彼此的信息。立刻派出手下打探方拓的消息,得知他的落脚点后连饭也没吃就赶到了云来客栈。
三个人站在客栈的前堂,却没有再进里面去。
“他带了个孩子?”柳长风向余文杰问道,语气很轻。
“是啊!”余文杰点点头:“你已经问了十多次了!”
“谁的孩子?”柳长风好像没听到其中的不耐烦,接着问。
“我怎么知道?”余文杰翻翻白眼,他有点受不了现在的柳长风,怎么一到关键时候平常的精明稳重就不见了?
“裴冷的!”冷幕白晃了晃手中客栈登记的文册:“跟她在一起的人除了小文宇,就是裴冷了!”
“不可能!”余文杰大声说:“裴冷不是喜欢苗蕴仙么?而且他在苗蕴仙死后就失踪了!”柳长风在边上点点头。
“其实这样才合理!”冷幕白慢慢踱步,缓缓道;“你们好好想一想,当初阿拓不惜受伤也要阻挡咱们追踪裴冷和苗蕴仙?之后甘愿替苗蕴仙顶罪,最后莫名其妙地出走!难道还看不出来什么么?”
“你说清楚点好不好!”余文杰皱眉道。
“假设!阿拓喜欢裴冷,而裴冷却喜欢苗蕴仙,她为了成全心爱的人,所以在长风手下受了伤!而后,更是甘愿顶罪求死!之后的出走更简单,因为她怀孕了,不得不走!”
“那不见得!”柳长风摇摇头:“后来苗蕴仙伏法,不是他安排的么?”
“咱们进去看看就知道了!”冷幕白叹气道:“我也不希望这是真的!”
而他们到了客栈里面,正好看到方拓给裴冷喂药的情景。
柳长风他们看方拓被推在地上,连忙抢上去搀扶。
“苗蕴仙当日陷害阿拓在先,在死牢还妄图伤其性命,死了也活该,你怎能如此不分青红皂白?”余文杰揪住裴冷的衣领,语气严厉。
“算了!”方拓站起来,叹口气:“他发病了,你说什么都是徒劳的,他根本就听不到。”
余文杰闻言看了看裴冷,见他那痴呆样子一阵反感,甩在床上。
冷幕白走到床边,抱起苗蕴仙的孩子:“这孩子真可爱,姓什么?”
“哼!”方拓冷哼一声,将头撇到一旁!他都快被裴冷气死了!
倒是顾文宇插嘴了:“这小孩姓裴!”他还特意加重语气,让那个裴字听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