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朱若兰道:“没有啊。”
赵小蝶道:“这就奇怪了,”
朱若兰道:“奇怪什么?”
赵小蝶道:“在那陶玉手下,常常有一个黑衣人,传递消息给我……”
沈霞琳接道:“我知道了,你说的是我师姊。”
赵小蝶道:“他是个很瘦小的男子。”
沈霞琳道:“那是女扮男装。”
赵小蝶道:“那为什么说话的声音也像男人呢?”
杨梦寰道:“她饱经忧患,吃了不少苦头,也长了很多经验。”
赵小蝶道:“我受她之恩很大,臼后要好好报答她。”
朱若兰一整脸色,说道:“我想到了一件事,必得早些问问你们,赵妹妹也在这里,大可当面决定了。”
赵小蝶道:“谈什么呀?”
朱若兰道:“你的终身大事,你飘泊江湖,终非了局,必得早有一个归宿才是。”
赵小蝶突然站了起来,转身欲去。
沈霞琳一把抓住赵小蝶的衣袖,道:“赵姑娘,不要走,也不用害羞,坐下来,听兰姊姊说吧!她说的事,永远不会错的。”
赵小蝶粉颊上泛现两片羞红,缓缓坐了下来,道:“姊姊,不用谈了,我知道你要谈什么?”
朱若兰道:“咱们几人亲如姊妹兄弟,什么话说错了也是无妨……”
赵小蝶急急接道:“姊姊!过去我确实作了很多糊涂的事,但现在我都明白了,唉!姊姊,我今生已不作嫁人之想,我已决心追随姊姊回到天机石府,终身研究武功,助姊姊一臂之力。”
朱若兰摇头笑道:“小蝶,听姊姊说,我知你此刻确有这个心愿,但来日方长,你今年不过二十一二,此后岁月,岂是容易渡过的么?”
赵小蝶道:“姊姊呢?作何打算?”
朱若兰笑道:“姊姊也没有说终身不嫁啊,但我却有些和你不同,我能分享你们的快乐,不是姊姊小觑了你,这一种修养工夫,不是任何人都能做到的。”
赵小蝶轻轻叹息一声,道:“你要我嫁人,可是嫁给谁呢?”
朱若兰轻轻咳了一声,道:“这个咱们再慢慢商量吧,妹妹冰雪聪明,咱们嫁人,也和那些凡夫俗子不同,不只是要嫁一个丈夫,而是要找一个终身伴侣。”
沈霞琳突然接口说道:“小蝶妹妹,你如能够委屈一些,我和红姊姊都万分欢迎你常住在水月山庄,寰哥哥脾气好,公婆更是慈爱异常……”
赵小蝶笑道:“你们要我嫁给杨梦寰么?”
杨梦寰急急说道:“赵姑娘不要误会,琳妹妹一向口没遮拦……”
朱若兰道:“现在别谈了,我只是劝你嫁人,嫁给谁,咱们慢慢商量。”
杨梦寰突然站起身子,道:“三位谈谈吧!家岳尚在悬崖下面坐候,岂可太过冷落于他,我该下去陪陪他老人家才是。”
朱若兰格格一笑,道:“我们女人家在谈心,你早该走了,赖在这里我们也不好撵你。”
杨梦寰抱拳一礼,急急转身而去,头也未回的直下悬崖。
只见李沧澜带着川中四丑,正在山下一片青草地上坐息。
杨梦寰急步奔了过去,行到李沧澜身前,跪拜于地,道:
“小婿杨梦寰叩见岳父大人。”
李沧澜缓缓睁开双目,道:“朱姑娘完全好了么?”
杨梦寰道:“托岳父之福,朱姑娘伤势已然完全痊愈了。”
李沧澜道:“可是那陶玉疗好了她的伤势么?”
杨梦寰道:“不错,那陶玉伤在了朱姑娘的手中,以命换命,疗好了朱姑娘的伤势。”
李沧澜道:“这么说来,那陶玉确然已研读‘归元秘笈’有成,咳!果真如此,是武林的大大不幸了……”
杨梦寰接道:“朱姑娘已然抢在那陶玉之前,习练真气逆练武功,以朱姑娘的才慧,只要找出窍诀,成就不难超过陶玉。”
李沧澜摇摇头,道:“陶玉可是由‘归元秘笈’上找出了逆练真气的记载么?”
杨梦寰道:“不错,昔年天机真人和三音神尼合录那本‘归元秘笈’时,就会想到逆练真气的武功,只是两人大限将到,已然无暇详细研讨,所以把它夹在封底夹层之中,是以,赵小蝶虽然待有那‘归元秘笈’甚久,却未发现那真气逆练的武功……”
李沧澜忽然发觉杨梦寰仍然跪着和他说话,当下接道:
“你起来,有话慢慢谈。”
杨梦寰缓缓站起了身子,道:“也许那大机真人和三音神尼,没有想到晚一辈中,会有朱若兰这等才华横溢的人,二十几岁,竟然已身集大成,面临着先天体能极限的烦恼。”
李沧澜道,“难道逆练真气,能够把一个人先天体能扩为无限的成就么?”
杨梦寰道:“这个小婿目下不敢作答,但想来总是有些道理,朱若兰苦苦研究,迄今还未能找到门路。”
李沧澜突然站起身子,右手扶拐,左手持髯,沉吟了一阵,道:“陶玉呢?可是已从那‘归元秘笈’上找出了可行之法?”
杨梦寰道:“就小婿观察所得,那陶玉亦未找出门径,不过那‘归元秘笈’上既有了记述,当可收卡半功倍之效。”
李沧澜一顿手中铁拐,道:“朱姑娘对此事作何处理?”
杨梦寰道:“赵小蝶力主陶玉真气逆练未有成就之时,全力追杀,朱姑娘却是期期以为不可。”
李沧澜道:“为什么?老夫同意那赵姑娘的高见,唉!你们不知陶玉的为人,如若被他练成奇功,艺盖江湖,武林道上不知要被他闹成什么样子,何不趁此时,把他置于死地,岂不是一了百了,永绝后患么?”
杨梦寰道:“朱姑娘坚持不可,或有她的见解,只是她未曾说出,实叫人难以猜测。”
李沧澜道:“你去告诉朱姑娘,就说老夫要见她,兹事体大,非同小可,老夫非得把她说服不可。”
杨梦寰沉思了一阵,道:“好!小婿就去告诉她。”
起身而去。
李沧澜急道:“站住。”
杨梦寰回过身来,抱拳一礼,道:“岳父还有何教言?”
李沧澜道:“红儿有几句话,要我转告你,一直无暇转告,趁此刻,告诉你吧!”
杨梦寰道:“什么事?”
李沧澜道:“她说你们夫妇间的事,要你和沈姑娘商量即可决定,她早已和沈姑娘谈妥了。”
杨梦寰道:“什么事?”
李沧澜道:“这个么?我就不清楚了。”
杨梦寰一皱眉头,道:“小婿记下了。”
李沧澜点点头道:“我虽不知内情,但想来亦不致距离大远,红儿言中之意,似是要你通权达变,不可太过拘泥。”
杨梦寰只觉她言中之意,若有所指,但却又没法答复,只好含含糊糊的应道:“岳父说的是。”
李沧澜道:“你现在可以去了,告诉朱姑娘,就说我要见她。”
杨梦寰应了一声,重又攀上悬崖。
抬头看去,只见朱若兰一个人坐在青草地上,望着天际静静出神。
杨梦寰缓步走了过去,说道:“兰姊姊。”
朱若兰头也未回的站起身子,道:“跟我来吧!我正有活要问你。”
当先向前行去。
杨梦寰应了一声,随在朱若兰的身后,下了悬崖,行入一道小谷之中。
朱若兰当先坐了下去,拍着草地,道:“你也坐下来吧!”
杨梦寰依言坐了下去,道:“姊姊有什么紧要事么?”
朱若兰一直没有回首望过杨梦寰一眼,淡然说道:“你准备怎么安排她?”
杨梦寰道:“安排那一个?”
朱若兰道:“赵小蝶啊。”
杨梦寰讶然说道:“怎么安排她,小弟如何知道,这要凭姊姊吩咐了,不过……”
朱若兰道:“不过什么?”
杨梦寰道:“不弟总觉着其人有些野性难驯,最好姊姊能把她带在身侧。”
朱若兰道:“我把她带在身侧,岂是长远之局么?”
杨梦寰道,“姊姊之意呢?”朱若兰道:“交给你,只有你才能够使她野性化去,变得驯服。”
杨梦寰道:“小弟如何能有这等潜移默化之力呢?”
朱若兰道:“她聪明绝伦,所以会一意孤行,全是因为她心无所寄之故,如是心有所寄,不难变成一个贤妻良母。”
杨梦寰道:“姊姊说到那里去了。”
朱若兰突然转过脸来,一脸肃穆之色,望着杨梦寰道:
“我说的句句真言,你可是有些不信么?”
杨梦寰只觉她双目之中,有如冷电中挟着霜刃,直看到自己心肝肺腑之中,不自禁的缓缓垂下头去,默然不语。
朱若兰一耸柳眉道:“你怎么不说话呀?”
杨梦寰苦笑一下,道:“姊姊要我说什么呢?”
朱若兰道:“告诉我你对那赵姑娘的想法如何?”
杨梦寰道:“我对赵姑娘敬重异常,视她如良师,如兄妹……”
朱若兰冷笑一声,接道:“这些倒不用你费心了,我只问你如何安排她。”
杨梦寰道:“这个小弟如何知道……”
朱若兰道:“不用跟我装糊涂,难道你真的听不懂我言中之意……”
她举手理一下头上秀发,缓缓说道:“有一件事,我必需对你说清楚,目下武林中的变化,集中在陶玉和你的身上,今后十年江湖上不是惨遭血洗,就是一个从未有过平静之局,陶玉得那‘归元秘笈’之助,已然是杀劫隐隐,赵小蝶亦是大局转变的关键人物,她可以助你,也可以兴风作浪反助陶玉,这一次我见她,发觉她已经成人,此后是否还肯听我的话,我心中实无把握,对你们夫妇间事,我本是不该插手多管,但事关正邪消长,叫我如何隐忍不言,千百年来,江湖从未有过的事,把正邪消长之机,依附一二人情感的好恶之上……”
杨梦寰抓着头皮说道:“姊姊说的太严重了吧!”
朱若兰脸色更见肃穆,微带愠意的说道:“你不信姊姊的话么?”
杨梦寰道:“这个小弟不敢。”
朱若兰道:“那就听我说下去,赵小蝶并非是无理取闹,仔细想来,都怪我昔年少欠考虑。”
杨梦寰道:“这事和姊姊有何关连呢?”
朱若兰道:“你该记得她为你疗伤的事。”
杨梦寰道:“这个小弟如何能够忘记。”
朱若兰道:“那就是了,她一个黄花闺女,和你皮肉相贴,肌肤相亲,难道还不算严重的事,刚才她曾经对我说过几句话,深悔这几年来在江湖胡作非为,引起很大风波,此后她将痛改前非,选一个无人的僻静之地,削发苦修,断绝尘缘,不再问江湖中事,只是她收罗的一批花娥无法处理,要我答应带她们回到天机石府中去……”
杨梦寰接道:“姊姊之意呢?”
朱若兰道:“她说的很真实,字字都是出自肺腑,但目下情形,决不允许她遁形山林,不问江湖是非,陶玉必将是千方百计算计于她,如是一旦陶玉得逞,赵小蝶就成了为害江湖的一笔本钱……”
长长叹息一声,接道:“你该记得那童淑贞的事吧!女孩子本领再大,生性再强;但却无法免除依附男人之心,尽管她适非所爱,尽管她珠泪偷弹,但她却不能摆脱心灵枷锁……”
杨梦寰接道:“这个,这个……”
朱若兰道:“不用这个那个了,赵小蝶现在咱们习武石洞之中,快去瞧瞧吧……”
语声微微一顿,接道:“记着,别再言语中伤害到她。”
杨梦寰站起身子,一抱拳,道:“小弟记下了。”
朱若兰道:“记着,你不是为了自己,而是为了武林的正邪消长。”
杨梦寰轻轻叹息一声,直向那石洞之中行去。
只见赵小蝶微闭双目,靠在石壁上,似是已经睡熟一般,杨梦寰直走到赵小蝶的身侧,赵小蝶似是仍无所觉。
杨梦寰低声叫道:“赵姑娘,睡熟了么?”
赵小蝶睁开双目,瞧了杨梦寰一眼,笑道:“嗯!我有点困倦,杨兄请坐。”
杨梦寰目光转动,四顾了一眼,缓缓坐了下去,道:“据兰姊姊说,今后一年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