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杨宗志左右看看,见大家或许都已经睡下了,便低声道:“你怎么还不去睡,等在这里做什么?”
印荷垂头道:“我等着公子半爷你呢,今夜吃饭的时候,你只吃了几口便走了,姐姐们都好担心的,却又不敢追下楼去问,徒增你的烦恼,印荷没用,做的饭不和你胃口,公子爷……我……我……”
印荷说到这里,轻轻抬起娇丽的面颊,全是一派委屈惶恐之意,余晖下,杨宗志皱着眉头看的清清楚楚,忍不住心头一疼,团身将她拉进自己的怀中,微微抚拍在她酥软的背脊上,低头一口咬住她茸茸的俏丽耳角,浅笑道:“不关你的事,你跟了我这么些时日,我的习惯你早就一清二楚了,怎么会不和我意,我是在想些别的事情罢了。”
印荷被他的大舌头在耳角边热突突的舔了几口,忍不住整幅小身子都酥软了,娇躯无力的斜靠在他胸前,旖旎无限的红着脸道:“当真么,嗯嗯……公子爷,不要在这里,印荷陪你进去,给你……给你暖床。”
杨宗志听的嘿嘿一笑,放过这娇羞的小妮子,搂着她道:“好……”他说到这里,不由得心思一动,想起自己在那山巅的尼姑庵中取了这丫头的红丸,其时……也一道得了静儿的处子媚躯。岳静的脸皮薄,平素很少缠在他身边,可不代表她对自己不依恋,不爱慕。杨宗志低头笑道:“我们去叫上你岳姐姐,像上次在栖霞庵中一样,三个人暖床,好不好?”
印荷听的又羞又臊,颤抖着小身子,将火热的脸蛋挤进他的怀内,瑶鼻中唔的一声,算是作答,这丫头自从跟了杨宗志之后,做他的贴身侍婢,可全然没有违拗过他的半点主意,哪怕这主意再让她害羞,再让她觉得无地自容,但为了公子爷时常挂在脸颊边的坏坏笑容,她也俱都能忍住,遂了他的心愿。
杨宗志想到便做,暗想义军的事情总要等到明天再去头疼,眼下可不能怠慢了佳人,自己不开心,挂着脸,最后苦了的总是她们,她们以自己为天,自己的一喜一怒,牵动着她们的喜怒哀乐。
他轻轻拉着印荷温软的小手儿,走到环绕的卧房中,却是傻了眼,这里有卧房十来间,有的燃了灯火,甚至还有小小的说话声,而有的却是门房紧闭,灯火湮灭,岳静住在其中哪一间,他可从未留意过。
印荷羞怯的抬起头,瞥了他一眼,便知道他的踌躇,当下忍住心底里又酥又麻的喜意,悄悄伸出一只小手儿,向最左边的一个卧房指了一指。杨宗志会意的点了点头,转头看过去,那卧房灯火尚存,暖融融的透过纸窗照射出来,映射出纸窗内一个窈窕丰挺的媚躯。
他举手拍了拍自己的脑门,暗想看到这么高挑丰丽的娇躯,便该知道是岳静那丫头的卧房,这些小丫头们中,身材足够高挑的,只有婷姨,淼儿和索紫儿这几个丫头,婷姨的娇躯火热,远远比这烛影夸张,而紫儿则清瘦的多了,小身子细细的,最后说到淼儿倒是和岳静身材差不多,都是细腰长腿的美人儿,可惜今夜回来之后,才听说那淼儿昨夜累得紧,今天一整天都没有下床来,一直睡到晚上。
杨宗志低头呵呵一笑,拉着印荷走到那卧房门前,伸手咚咚咚的敲了几下,过了一会,门内传来一个温婉的细腻嗓音,轻轻的问道:“是谁呀。”这嗓音柔细中带有一些腻色,岂不正是岳静。
杨宗志笑道:“是我。”
里面的岳静微微惊乱了一下,烛影在门房前越来越大,却是站在门内,娇声道:“你……你,这么晚了,有事么?”
杨宗志稍稍一愣,暗想:“静儿是明知故问不成?”岳静的脸皮薄,甚至从未在人前和他亲昵过,上回栖霞庵中被他所乘,全是因为听到喜讯,忘形之下,这会子却是拦住门不给打开了。
杨宗志笑道:“你把门打开,我有话问你。”
岳静背靠着木门,颤着嗓音道:“有什么话,不能明天再说么,我……我要睡了。”
杨宗志和印荷互相对看一眼,俱都看到对方眼神中的惊奇,杨宗志也没想到温婉的岳静师姐会出声拒绝自己,只得强笑道:“好静儿,我和印荷都等在外面呢,你便忍心让我们受着冻不成?”
听说印荷妹妹也等在外面,岳静倒是稍稍犹豫的将房门打开了一道缝,凑过门缝看出来,见到那丽质的小丫头果然乖昵的斜靠在他身旁,岳静将门缝打开,站在门前道:“你们……你们有什么事。”
杨宗志哈哈一笑,无赖的凑上去,抱起岳静修长的妩媚娇躯,回头对印荷道:“把门关上。”印荷扑哧一声,乖乖的返身闭好木门,红着小脸跟上去,见到公子爷抱着岳姐姐,径自走到小床边,岳姐姐不依的在他怀中扑打起来,琉璃苏的小裙子下,身子拼命挣扎。
印荷暗自一笑,暗想:“岳姐姐她比我还怕羞的哩。”她虽然也不敢在人前和公子爷亲昵,但是公子爷如果要轻薄她的话,她宠着爱着公子爷,是说什么都不会挣扎的,只会任由他作坏,哪怕他将自己剥光了好几回,最后也没有要了自己,印荷也断然无悔。
印荷扭着细细的腰肢走过去,抬头见到公子爷想要将岳姐姐抱着躺在床上,岳静却是猛的在他肩头咬了一口,杨宗志啊的一声,顿时将她放开了,岳静缩着小身子躲在床铺的里面,红着小脸娇喘细细,蜷着细长的双腿却是将自己浑身上下都遮住了。
杨宗志蹙眉揉了揉自己的肩头,岳静这一口虽然咬得并不太重,却有些出其不意,如果过去,人家跟他说这温婉的好像从不会生气的岳师姐,会像小时候无赖的自己一样,放嘴咬人,他是无论如何也不会相信的,但是眼前,却又事实俱在,杨宗志茫然的睁大了自己的眼睛,轻声道:“静儿……你怎的了?”
眼前的岳静仿佛害怕厌恶自己了,竟然躲得远远的,便是印荷也有些奇怪,凑上前来仔细的看了几眼,岳静颤声道:“你……你别过来。”
杨宗志苦着脸,揉了揉自己的肩膀,看岳静这情形,倒像是自己放嘴咬了她一口似地,便拢身坐在了秀床边,岳静朝里面躲了一躲,用厚厚的锦被遮住自己,看着杨宗志口中嘶嘶两声,仿佛被自己咬疼了,她顿时心痛的紧,但是想想那夜里发生的事情,她又痛苦的蹙起柳眉,抽噎道:“你……你怎么能作那样的事情,你怎么能那样干,静儿……静儿不许你再碰我。”
杨宗志回头苦笑道:“我作甚么了,让你这么厌恶的?”
岳静转头瞥了瞥一旁的印荷,讷讷的道:“有人在这里,我……我不跟你说。”
杨宗志皱眉道:“有什么不能说的,你便说说看。”到这会子,他却是真的有点生气了,今夜回来之时,本就是心情郁郁,强自压抑在心底里不露出来,半夜却又遇到这一遭,静儿她真的是爱自己的么,心甘情愿的跟在自己身边的么,不然的话,她怎么会如此厌恶自己。
岳静委屈的撇了撇自己的红嫩小嘴,当然能听出杨宗志口中微有不快,她犹豫良久,泣声道:“坏家伙,你还以为自己做的事情没人知道的么,我和淼儿……都看见了哩,她……她是你的姨娘啊,你怎么能和她苟且,作下那种事呢,静儿回来之后百般忍住脸子,帮你遮掩,你知道人家的辛苦么?”
杨宗志恍然大悟,原来还是说婷姨的那件事情,自己真是气糊涂了。转念一想,这也难怪,淼儿会为了自己,轻易的放过这件事,只因为她性子孤僻,却不是什么循规蹈矩的人,而眼前的这位岳师姐,则是天下间最最不会行差踏错之人了,她怎么能接受自己和婷姨之间两情相悦,况且她跟在自己身边时日还短,对各人的身份都还不太明了。
如此一想,杨宗志难免有些心灰意冷,他哼的一声,站起来气道:“我怎么就不能和她在一起了,我和她在一起,又怎么就叫苟且了?你们都说她是我姨娘,可她爹爹一直是我父王身边的谋臣,份属同辈,她与我从小便相识了,大我几岁而已,他们一家都为我父王送了命,我照顾她关心她有什么错,你们叫她姨娘,可有想过人家愿意不愿意啊,你心里痛苦,可有想过人家心里面比你还痛苦十倍呢?”
……
何淼儿今日睡得死,中午的时候筠儿送了一些茶饭进来,她匆匆的用过了,便觉得倦意上涌,整个儿麻酥酥的,似乎都被那坏冤家给弄肿了,筠儿在一旁羞了她好一会,何淼儿将自己整个人都躲在被窝里,可万万不敢说,自己这样,全是为了冤家呀,满足了他的欲念,也好让他从此收心起来。
筠儿出去之后,何淼儿闷在被窝中,又昏沉沉的睡了过去,浑身酸软举手无力,晚饭也没出来吃,一直到这时候,反而清醒过来了,睡得足了,人便再无一丝睡意,而是躺在温软的被窝中发呆,一会子想起在吐蕃国的金顶之下,冤家搅起一个吐蕃武士的弯刀,口中决绝道:“我这一生再也不会抛掉你……,否则的话便有如此刀。”
一会子又想起昨夜那般不顾羞怯的和冤家缠绵,冤家他着实是太坏了,挑弄女儿家的手段多得是,自己开始还是主动的,后来便迷迷茫茫的全都依了他,破开自己的百般厮磨,淼儿的身下叫做重峦叠嶂,可一旦动起情来,却是酥痒异常,只有冤家那火热的大家伙狠命的顶进去,才觉得充实无比。
就这么想着又睡着了,过一阵又醒了,忽然……何淼儿隐约听见门外有一个怒冲冲的嗓音啊的叫了一声,接着……便又有些娇媚的女儿家哭音,何淼儿心头一愣,听出来这仿佛是岳静姐姐的声音,她微微好奇的披了一件单衣,蹒跚的迈着小步子,打门,走出去……见到幽暗的主客堂中,站满了小姑娘,一个个都穿戴凌乱,和自己一样披头散发,面色惊讶而惶遽。
正在这时,最左边的卧房中传来杨宗志的声音道:“你们叫她姨娘,可有想过人家愿意不愿意啊,你心里痛苦,可有想过人家心里面比你还痛苦十倍呢?”何淼儿心头一跳,恍惚明白过来,这是岳静和冤家在争论婷姨的事情呢。
她转头一看,见到披着淡白色苏裙的商怡婷果然站在人群中,面色苍白,既有羞愧,又有难堪,不知为何,何淼儿的心底里顿时软了,暗想:“冤家他说的……似乎也有几分道理,婷姨她孤苦一人,的确是可怜的紧了。”她轻轻迈步走到商怡婷的身边站下,伸出一只小手儿,握住了商怡婷轻轻颤抖的柔夷,心中柔情婉转,又道:“哼……坏冤家,就算你说的有道理,但是……但是人家还是转不过这个弯的,罢了……只要你日后不在人家面前和婷姨亲热,人家……人家也睁一只眼闭一只眼,算作没有看见就是。”
昨夜她缠着杨宗志之时,口中说的是,只要你日后再不与她纠缠,淼儿便不生你的气,到了这时,不由得又退了一步,哪怕杨宗志暗中和婷姨颠鸾倒凤,只要脸子上还当成姨娘,她也不再计较。
……
杨宗志越说越气,不由得想起在岱州城里,妖媚的婷姨对自己款款深情:“我怎么能不在意呀,人家……人家就是大了你九岁嘛……”眼下她不但要在意外人的目光,甚至就连家中人她也要委曲求全,尽都因为自己一时犹豫所致。
他心头涌起愧疚,轻轻对缩在床角的岳静叹气道:“静儿,我知道你自小便规规矩矩的作你峨嵋派大师姐,有生以来从未作过一件出格的事情,而我这次去长白山,听一位老人家说起我小时候,原来我竟是那般顽劣不堪,甚至……从未有循规蹈矩的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