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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见是紫云才宽心八分,心下暗咦道“无事他来这里做甚。”对方满容暗怒之色,虽已压得极深,却依旧在眼里显见。
“不知紫城主来我破府之中有何见教?”铭起笑着微礼。紫云冷冷道“我女儿因你终日茶饭不思,终日忧郁,眼见性命危在旦夕,我只来问你,你愿是不愿见她最后一面。”
铭起笑色渐收,目光微闪过思索之色,心想“我所不去,惹怒了他,定会用强。紫灵若死,更会迁怒于我。而且紫灵对我心意诚至如此,即便作为当初的朋友,未该前去。”
“如此,我该同城主去一趟。”铭起点头应允,只觉身子一动已被对方拉了去,两人消失后,紫云的答音才徐徐传开“算你有几分良心。”
卧榻之上紫灵见父亲去了片刻就回来,本是失望,但见其背后铭起,心下立刻喜然。见他全身并无伤痕,应该不是被强擒来,更喜了三分。
一时不知哪里来的力量,面上红了一团立刻从床上下地,羞色满面。
一旁紫云暗想“见这铭起一面就让灵儿生机大涌,露出如此模样,看来她对铭起陷得太深了。”
“走己,父亲不听我的话,硬要找你,我…我…”一时语结,更羞了几分。
见往日娇颜此刻这般消受,铭起心底不由微动,却立刻被冰冷盖过,道“我听你命在旦夕,前来探望,既然紫灵姑娘已经无事,在下告退。”
这话仿若一道惊雷,让紫灵身子一软,倒回床榻,心里又是大急,只是苦苦安慰着自己道“我已见他一面,还有什么多求。”
一时酸楚滚浓,原本唤起的生机全部消失,紫灵倒床吐血。
见状不待紫云发作,铭起已经一步上前扶紫灵上床,念头一转道“那走某便在讨过酒食再走。”他也没想到紫灵因一句话成如此模样,微微愧疚,又想紫云在一旁,只能说要留下,稳住紫灵生机,免脱身不成,心底内疚更盛。
紫灵闻言又是大喜,虽然知道是一旁父亲的缘故,也不由得欢喜。立刻从坐起下床道“我去备酒食。”
说着眸子含喜的走开,不久,铭起与她却在石亭之下坐着,一叠叠山珍海味由下人捧着上来,放在石桌上。
一名秀丽奴仆捧着玉壶近前,轻轻端放下酒壶,立刻退下。
虽不是第一次与铭起单独相处,这种机会却也少有,紫灵不免有些羞涩,愣了片刻,道“走己,你看那血树。”
铭起顺着目光看去,院墙旁立着一颗颗血红大树,微微吸气,一股腥气却抱着甜香扑鼻而来。紫灵又道“这颗血树当年来天主时一同带来的,时过数千年,它也不过这般大小,我幼时常去树下割它,取些血树汁喝,经常被父亲责骂。”
紫灵故找闲事来说,免得尴尬,铭起自是看得出,暗处又有紫云看视,索性也随意陪她说说,道“我记得七岁那年,我同两个伙伴去邻家院子里偷紫桃吃…”
听得紫灵呵呵直笑,笑得极为开心,极为坦然,不加半分掩饰。铭起端起酒杯饮了一口,当即一股熟悉从舌尖没入,虽然酒味混杂,香气繁多,但依旧无法掩去那一丝淡淡熟悉。
这丝熟悉,不由得让铭起放松,难以言喻的妙哉,虽是熟悉异常,但酒味太杂,铭起一时也想不起在何处饮过这酒。
即便如此,这酒铭起却越喝越为放松,两人笑笑谈谈,不知不觉铭起竟再无敷衍之意。
紫灵心头好不欢喜,数月愁苦竟不知不觉去了大半,面色渐渐回缓,光晕渐起,有了往日朱颜玉貌。
不知不觉,一个时辰过去,这大半菜肴已经干净,紫灵心头几分不舍,只想时间慢些再慢些,哪怕永远定格在这一刻也是美好无比。
倒出最后一杯酒,她心头竟失落大半,容上欢喜退了又成不舍。
一口饮下这一杯,回味间,一个光点从灵魂之中闪过,却又如惊雷无数在铭起心头响起。不由的,杯跌而碎。
他满面惊容,半晌,都未回神,吓得紫灵急急唤了几声“走己”就要起身走近。
铭起喃喃激动道“这酒…这酒!这味道!”紫灵困惑不解道“这酒怎么了,难道有毒!?”她立刻大骇,泪花登时翻涌而出,连道“走己,你,你没事,这酒一定是我父亲施的毒,我去要解药。”
说时她立刻起身,铭起惊容退却,抓住她的手,道“不是,酒里无毒。”
肌肤相触的瞬间,已经只觉心魂具醉,挣脱她也舍不得。足足顿在原地三息,才回过神,面上羞意大浓,红到了耳根。
但她仍不愿挣扎,只是铭起松手,立刻又觉失落了大半,剩下的也是手上余温也是窃喜难言。
第764章 她的线索
冥冥之中,安排已然,偏在这个时刻,铭起的心神已全部落在这一杯酒上。
铭起拉下她,心已迫不及待,不知飞去哪个无名之地,依偎在她人身旁。
“不知这酒是从哪里来得?”铭起笑问道,眼里难言的激动。
紫灵只知这酒并不珍贵,为何因这酒在铭起眼里会有激动的神色?她道“这是从城里玉酒阁买来的,莫非有什么妙处?”
“哦不,只是尝到以前有过的味道,不免想要知道。”
说着,他已起身,道“我已打扰了一个时辰,也该回去了,紫灵姑娘当好自珍重,免让紫城主挂心。”说着身子一腾而起,紫灵眼里黯淡大半,心中不知多少不舍,她愣在亭下,看着铭起在这天空消失不见,喃喃语道“我会的。”
铭起从未飞的如此迅速,如此急切,即便生死关头,也不曾过,他能识一扫,整个连山域城都在脑海中显出形貌。
“玉酒阁~”他的目光,从未有过的火热,甚至与往日的冰冷全然不同,身子一动,掀起大片疾风。
在这玉酒阁里出现,铭起鼻尖微动,立刻嗅到一股浓烈的酒气,比之刚才纯正了许多,这股味道已十年不曾嗅到,再嗅到,她的音容笑貌仿若就在耳旁,目前。
“公子,请坐!”一旁一名秀丽的女子上前笑吟吟道。铭起心神不宁,只呆呆望着那后房,似要望穿了般。
“所有的酒,全部拿来。”铭起若有所思,喃喃话道,那女子感觉到若有若无的波动,便察觉铭起修能者的身份,不敢怠慢,立刻下去准备。
半个时辰后,几个女子呈上十几个酒壶,道“公子见谅,小阁还要营生,只能将各种酒为公子各取了些。”
在铭起眼里,已有迫不及待,旁然看着甚至以为他就一酒鬼罢了。
十几个玉壶放在桌上,铭起提起一壶朝嘴边送,只是入口被吐了出来,酒壶扔在一旁喃喃道“不对。”
说着,又提起一壶,入口,又弃置一旁,“不对,不对…”玉壶一壶又一壶打碎在地,酒香浓郁四蔓。
所有人笑看铭起发疯般的行为,却也无人阻止。蓦然,他的手臂顿住了,只听几声,一壶酒半滴不剩,着玉酒阁的酒,比起在紫云府上的那些味道更浓了些,其他香气更淡了几分。
“姑娘,可否带我去配酒之处?”铭起微抬手,极品能晶簌簌落下,堆了一地,不由将旁人惊住。
那女子也看得出神,身子一震,哪里敢怠慢,道“公子请。”
她带着向后院走去,几步穿过,院里搭起一个帐篷,帐篷下全是一坛坛香酒。
又一老者正在酒坛前配酒,铭起微微蹙眉,激动之色弱了几分,对那老者礼道“老先生,不知这玉壶里的酒是如何来的?”
老者双鬓花白,见铭起礼至诚恳,接过玉壶微微一嗅道“这是我用多种酒混配的‘龙香酒’”
铭起眼里灼热逼人,不等老者再说,几步走至十数个酒坛前,挥手见封口全开,酒气四蔓。
“就是它,就是它!”铭起举起酒坛堆里一个小小酒坛,仰天大笑,将这酒对着嘴咕咚一阵全部喝了下去。
那股味道,依旧浓烈无比,再没了其他香味的掩饰那般显然,那般触动心弦。
这股味道,铭起终身不忘,即便这酒不是琼浆玉液,铭起快喜难言的神色,却是这酒所给,他已经很久没这般兴奋,这般快意。
“不知这酒是何处来的?”铭起将酒留下少许,抬手间收入自己能戒里。
“老儿是从毒州带来的,不久前那里出了个奇女子,酒艺举世无双,老儿也是有幸,在毒州城买到她的金酒,虽说酒质次了些,但在同个等级的酒里当属第一!”老者不慢不紧道。铭起听得全身发抖,激动至此,蛇后朱雀都是一惊。
甚至铭起一生第一次如此激动,他心底宛若狂风巨澜在怒吼咆哮“是她,一定是她,是刺雪!”
他仰天大吼一声,充满快意,整个连山域都能听见这充满快意的大吼。
“多谢两位!”铭起微微对二人抱拳,一挥手落下两瓶灵药在原地,人已不知去向。
铭起在这梭空中,心里喜到深处,心头从未有过的迫切,想与她相见,十年分离,每每夜深人静,万物休眠时,铭起的目光总凝聚在星空,思念着她。
一想,就要与她相见,这心头竟多了几分忐忑,一看一身衣衫旧已,不由眉头微皱。
毒州城浩大千里,气势恢宏,铭起现身后,心底迫切更浓,忐忑越重。
步在街上,眼里有大片难言的快喜,走着,走着,每一步都在轻快,四周来往的人流,都似变得和善可亲了。
他脚步一折,进了一家店铺,衣衫满目皆是,他从没有独自买过衣裳,平日的衣衫要么是从他人能戒里夺来,要么是在火晶宗托人去买。
看着满目花绿,一时也不知如何开口,一清秀女子上前礼道“公子要买什么衣服?”
“这…”铭起不知如何开口,平日他不在乎衣着,此刻也不知穿什么合适。
真因刺雪,他此刻竟在乎起来,虽然知道刺雪并非在乎外表,但他心头不免想要刺雪看到自己最好的一面。
“你看我穿什么衣装合适?”铭起问道,女子微微一愣,目光柔和几分,道“我试试为公子看衣。”
女子目光在铭起身上上下打量一番后,从架子上取下一套暗红长袍,道“公子可以试试。”
对着铜镜退下一身旧衣,将红袍罩上,顿时觉得有所不同,原本走己平凡无奇的面容此刻红袍帮衬下,多了几分英朗。
“甚好,甚好!”铭起点头道,那女子咯咯直笑,道“公子今日是要去见某家姑娘?”
他微微一愣,面上红了一丝,已实属难见,他满目柔光四溢,笑道“是啊,要见她。”
一番功夫过后,铭起一身红黑,长袍罩在脚跟,秀着紫色龙纹,袖口金丝织起祥云,面貌多了三分英气。
付账时,铭起问道“姑娘你可知道最近来这毒州城会酿酒的女子?”
对方笑吟吟道“如何不知,整个毒州城里谁人不知,谁人不晓,这女子刚到此地便将古楼楼主杀了,夺去他古楼。
听人说她容貌美到绝色,即便许多修能者大人也不曾见过这般貌美的女子。可不么,现今已经不知道多少修能者大人痴迷于她。”
“哦…”听她夸赞刺雪,铭起不由心底几日自得,问道“那古楼是在何处?”
这女子目光突然变得警惕,看了看四周,低语道“公子,你还是去见你家姑娘得好,我听说今日毒宗毒天大人到古楼里去了,好像是求亲去了,那里可都是大人物待的地方,公子去了,难免会被牵扯进去。”
“毒天…”铭起微微低吟,当年被‘铭起’战走的毒天?
他笑道“多谢了,姑娘,不必找我能晶了。”说完人影不见,那女子微微一惊,喃道“原来这个公子修为也极为不弱。”
街上人来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