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笼一时气急,一把拉过边旁几欲逃走的暮柳,抱在怀中,对着铭起,愤愤道“怎样,他是我的女人,抱一个还不成了!要你管闲事!”
暮柳一时间惊慌失措,却在笼手弯下,有股从未有过的安全感。
“暮柳师姐,勾引学弟可是很不好的事,这样,既然你二人干出此等苟且之事,索性便一错到底,今日便将婚事办了,以免夜长梦多啊!”铭起一脸正色,滔滔不绝道,毫不给两人说话的机会。人不会一直不变,只是在变化中,却总有不变之处,铭起是冷的,同样遇见不同的事情,也会变得热!
“什么苟且之事,你看见什么了,休要满口胡言!”笼有种想冲上去揍铭起的冲动。
“没意见,既然没意见,那我也做了这个主了!”铭起不管笼如何说,自说自的。
“走己…”笼刚要上前。他知暮柳羞涩,甚至自卑,不愿让事情来的这么突然。
手上一阵软力,扯着笼,笼有些诧异,扭过头,暮柳低着头,已经看不见她的脸上是何情绪,这是第一次,第一次暮柳在羞涩前鼓起了勇气。
“好好珍惜!我去弄些东西来!”铭起被眼前幕幕,勾动心弦,为笼高兴之外,更多是一份厚重的思念,一分如水般柔,似山般重的思念,我思念的人儿,此刻在何方?!此情此景,幕幕击心,敲出我心底最深处的一处念想。
铭起走出木门,背影萧条而孤单,笼看着这背影,他来时也是如此孤独,萧瑟的背影,现在还是么?不,无论日后如何,那背影不会再有萧条,定会有我笼的身影在旁!笼心底已下誓言。
…
一日成婚,隔日便要分离,夜晚,仓促下与暮柳成婚,虽只有三人,却有一股浓浓爱意弥漫在屋室之中。
铭起坐在上座,暮柳不懂这是为何,却未多问。
“先结拜!”铭起笑道。
没有呼喊的三拜,两人很是诚意的拜给天地一拜,转过身,暮柳感激铭起如此安排,没有铭起这一切都不会来临。她暮柳依旧是过去学院里的软脚虾,更不会有这一场同爱人的婚礼,暮柳觉此一拜也是应该。
同笼,恭恭敬敬给铭起一拜,再转身,没有盖帕,没有凤冠,只有彼此间对望传来的深深爱意。
彼此缓缓扣首,一拜给彼此。
三拜礼毕,笼目光之中有挣扎之色,铭起笑了笑,道“没关系,告诉她!”
笼目光一愣,铭起的微笑并无半分虚假,心中已有决定,若暮柳无法接受这个事实,这新婚之夜,也是他弑妻之时!笼深知铭起的身份泄露会怎样,从那日断腿之后,如今所有的一切,便是铭起所给予的,包括这面前的爱人,若真暮柳不能接受,大抵不过亲手毁了这一切。
笼嘴巴有些僵硬,说出此番话之后的后果,笼已往最坏处想“走己,并非叫走己,他是我主人,叫铭起!”
暮柳听着一愣,满眼惊骇之色,道“走己,不,铭起是你主人!”
主人代表什么,代表自己嫁给了一个等同奴隶的人,也就代表自己此生只能做奴隶的妻子。
铭起缓缓取下面上颜变灵膜,俊逸,绝对惊人心颤的俊逸面孔,一年过去,这面孔上的稚气少了几分,很多了几分威严与俊俏。
暮柳愣了片刻,深吸了口气,脸上笑道,“没关系!”话落转身便向铭起连嗑九头。
铭起并未阻止,若暮柳因为笼是奴隶而选择不,那她又有何资格配笼。
笼眼中痛苦似多了三分,得妻如此,夫复何求,只是今夜便可能是弑妻之夜。笼眼角渐渐有些湿润,抱紧暮柳颤声道“暮柳,为了我可以放弃整个天主么!”
“你说什么?”暮柳脸上幸福的笑容渐渐停顿。
“铭起,铭起他是铭皇之子,未来铭皇!”笼几乎几乎用出了全力,生生逼出嘴中几字,夫妻之间,坦诚相待,骗暮柳一时能行,一世呢?万一某日发现暮柳将铭起之事说出又会如何,所以笼与铭起都是选择此刻说出这一切。
“铭皇之子?!”暮柳感觉天旋地转,已要来临的幸福却又再要破灭了般。
暮柳愣住了,表情停顿在笑容未褪尽那一刻,笼的目光也不再痛苦,而是一种死寂,似已准备好了一切。
铭起面上不知是何情绪,只是静静看着两人,这是爱之间的抉择,纵然铭起一身圣级修为也能改变什么。
“噬能一族,铭皇之子!”暮柳嘴中喃语。
许久,暮柳看了看笼已经绝望到死寂的眼瞳。一个国,能给的是一种信仰,一种安定的幸福,可是定也会有少部分人活在痛苦之中,笼是其中一个,父母早被人强行压去能兽乱域的战场,双亡,幼时流落街头,饱受欺凌,国的温暖在何处?未曾感受过,信仰在何处?所以笼能坦荡的跟着铭起。
而暮柳呢,是否也是那国的阴暗角落里,未曾被国温暖过的少部分人群,笼不知,铭起不晓。
“笼。”突然暮柳双目柔情盯着笼,双唇主动迎上,贴在笼的嘴唇之上,笼已绝望,死寂的眼瞳再度有了光彩。
“我不要你选择!”暮柳离开笼的嘴唇,在笼耳边轻语。
这时,暮柳手中突兀出现一把长剑,以电光之讯朝脖颈飞去!
一切皆这一剑之下尘埃落定,暮柳的选择,便是自刎。
第516章 笼,你不必愧对于我
暮柳,面带微笑,她要将最后的美丽带给她的爱人。
笼双瞳骤缩,几乎全速去扑夺那一剑,可是一切都是那般遥不可及,眼瞅那长剑每一寸靠近那脖颈,笼便觉得心中的痛楚在无尽增长。
“不~”笼嘴中不甘,而绝望的呐喊。
这一刻,三人眼中的一切都变慢了,暮柳看着心爱的男人,正奋力扑向自己,眼中绝望而痛苦,一切似在慢放。
笼见那长剑,寸寸逼近爱人的喉咙,心痛如刀割,眼前的幕幕,慢放了。
铭起,身周黑炎跳动,早已运转好的月影已经发动,眼中所有人的动作变慢了!
“叮!”一声金属碰撞之声,一切似有恢复正常,笼扑倒在地,暮柳闭上双眼,可是片刻后,意识并未散去,也未感觉到痛苦。
有的,只是脖间的冰冷,睁眼,铭起已从木屋上座在她跟前,抓住了自己挥出的长剑。
“你!”暮柳用力扯了扯长剑,铭起的手却似钢铁一般纹丝不动。
“暮柳!”笼从地上一跃而起,死死抱住暮柳,那长剑挥动的刹那,笼才知道,原来所爱之人就要死在面前那种痛苦,无助,不甘,心也在随着长剑靠近片片崩碎的感觉,不是他所能承受的,原本决定放弃的一切,并非那般容易割舍,此刻笼已不知所措,矛盾几乎要撕裂他的灵魂。
“你快放开我,快放开我!”暮柳在笼怀中拼命挣扎,表情上的痛苦也在挣扎!
“…”笼只是双手死死抱着暮柳,一言不发,笼心底的痛苦,丝毫不必暮柳心底差。
“你快放开我,我不能和你在一起,不能!”暮柳放声大哭,挣扎不再那般强烈。
“若你放不开天主,我便放弃我的一切,我的生命,还给铭起,只要你能活着!”笼近乎声嘶力竭道!
暮柳眼中一愣,扭过头,盯着压在自己身躯之上的笼,双瞳之中无尽感动之色,眼泪溢出眼眶,如是泉涌。
“不,不是!我的父母,我的亲人,如果让天主发现我是铭起的…”暮柳话还未完。
铭起一把抓住暮柳双肩将其从笼怀中扯出,目光如炬,如日,道“相信我,我铭起绝不会让你的亲人受到伤害!”这双目光,没有任何气,势,威压,只有一种坚决,一种坚定,一种令人无法抗拒的坚定,一种望之便会由心低深处坚信他能做到的坚定。
少顷,那如炬的目光似将心中痛苦消融,暮柳眼中似乎不再痛苦,不再矛盾,而是一股勇气。
“笼,我们成亲。”暮柳眼中热泪盈眶。
笼一个跃起,深深抱住怀中娇躯,目光撇向铭起,却有深深的惭愧之色,因为抉择中,他选择了暮柳,选择了以生命为带价还尽铭起的所有恩、情,依旧选择了暮柳。
“笼,如果我是你,也会做此抉择,不必觉得愧对于我,人总在抉择之中度过,抉择便意味割舍,心中最爱便是每人本心的抉择,你最爱暮柳,便是心中抉择,这才是一个人,最本质的心,莫把这种抉择后的割舍看做痛苦,因为那是你本心的抉择!”铭起目光平淡,对笼道,丝毫没有怪罪之意。
“谢谢你,铭起!”笼道了一句,眼中虽有思索之色,却被一份厚厚的喜悦盖过,抱着暮柳便朝那小小木屋走去。
此番二人的抉择,似给铭起一些感触,若铭起未曾爱上刺雪,今日笼的决定,定会让铭起心生不满,甚至因此夺去笼体内的噬族的血脉,杀死笼也极有可能,可是一想到如果情况处在自己与刺雪身上,铭起便能感受到笼内心的痛楚,如果是他,也会做与笼同样的抉择,因为,正如铭起所说,每人心底都有最爱,有人最爱名利,有人最爱权势,铭起与笼,便是同类人,最爱自己的爱人,自己所爱的人在心底分量最重!
走出木屋,抬头遥望这与外界不同的星空,似漫天星辰组成了一张绝世的容颜,一笑一怒都在星空之中浮现,铭起淡淡笑了一笑,似在回应,突然面容消失,只剩夜空的星辰,铭起低下头,目光之中,一股坚定比之刚才强过数倍,实力!待我实力到时,定要找回那一张笑脸的主人!!铭起双拳拽得死紧。数年来,铭起奔波中,未曾真正安稳,即使短暂的安稳中,也在思念之中度过,六年追求,六年生死经历已不知多少次?就为巅峰,就为那些自己弱小时被迫分离的人啊!
只有站在巅峰,才能自由,才能保护自己的所有,才能不让同样的事情再度发生!
铭起心中掀起惊涛骇lang,六年并不漫长,对修能者弹指即过,可是这六年,对铭起而言,经历太多,有成王者的岩国,有成逃人的修圣学院,有成天才的火晶…一切一切,给人的是深深疲惫,可是即使疲惫,这脚步,不能停下,为了本心,本心的向往,本心的执着,铭起的脚步不能停下,即使前方是荆棘,是火海,是冰狱,依旧不能停下。
夜空遥远,只有冷霜撒下,铭起一人,独步走在山间,并非飞行,脚下的每一步,都在星光下留有影子。
山林,给人不是寂静,而是铭起此刻背影的萧条,落寞,我有过几个朋友?又有几人在身旁?
铭起扭头看了看呼道的影子,哀笑一声,已惆怅,却泪难流。
唯独脚下脚步声还找得到我的存在,这密幽的林子,我该走向哪方,哪方去后,背后的影子会有伴侣?我不知,只知这千山万水阻挡不住我的脚步,踏过它,黑夜便尽,便能追到太阳,那处有太阳的地方,我的背影不再只是孤单。(个人所感!)此处虽是哀人愁心,山林茂密处,却有深深长吟,春宵一刻,两人共度,爱意弄浓浓,直叫人忘去脑中忧愁,紧抱怀中人儿。
明日便有任务,便要离去,便要在这新婚第二日离去,忧愁莫多,只在此刻能抱紧彼此,已是足够,你在何处,亦将我的心儿系上,记得做完手头的事,快些归来。
没有太多言语,两人翻云覆雨之后,相拥而睡,虽都未睡着,却都在享受彼此传来的温暖,彼此传来的味道。一夜漫长,却又短暂。
铭起回到自己的山头,这里没有房屋,只有一片林,密林之中铭起坐下,即使再如何惆怅,伤愁,手头修炼一刻也不可懈怠,自己的对手,不曾是地之院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