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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爷爷,爸,三叔,你们都在啊”宋东平笑着说了一句,就像是对刚才宋景年训斥的话没听到一样。
“你这孽畜,居然还知道回来?”一个眉目和宋东平颇是相似的中年男子看到宋东平,不满地瞪了过来,训斥了一声。
毫无疑问,这便是宋东平的父亲了,年纪看起来倒是只有四十来岁的样子,面容儒雅,身材颀长,气息含而不露,自有一种不俗的气度。
“好了,宋尘,不要阿平一回来就训斥他”坐在沙发上的宋景年这时候的神色倒是缓和了不少,看着宋东平,神色间闪过一抹慈爱之意。
“爸,你不知道这小子在外边干的什么事,惹下了那么大的麻烦,居然到现在才回来,只打个电话告诉了我一声,也不知他这猪脑袋是怎么想的”宋尘却仍是不满,继续数落着宋东平的不是。
“行了,我知道了”宋景年扬了扬手,打断了宋尘的话,朝着宋东平身后的易翼看了过来,道:“阿平,这位就是你说的易翼吧?”
“是的”宋东平说道。
“宋爷爷,宋伯伯,宋叔叔,你们好”易翼连忙打了招呼,问了声好。
“阿平的客人啊,来,过来坐”宋景年笑了笑,招了招手。
宋东平拉住了易翼的胳膊走过去坐到了宋老爷子的对面,然后宋东平又站了起来,他老爸和叔叔都站着,他就不敢和易翼一样坐着了。
“宋爷爷,冒昧登门,还请不要见怪啊”易翼坐下之后,看到宋景年也不说话,只是朝着自己打量,心里略觉有些不自在,当下开口说了一句。
宋景年却呵呵一笑,道:“易翼,刚才我训斥宋家子弟的话你都听到了吧,不知天高地厚的年轻人啊,也不知修行界有多么危险,只知道一个劲的乱来,最后的结果自然是头破血流,自己悲惨不说,说不定还得连累朋友家人,你说是不是?”
易翼闻言血不由往脑袋里涌了上去,这虽然没指名道姓,但毫无疑问是在说自己啊。
这老头子,感觉上不怎么地道啊。
“宋爷爷,你这话就错了了。年轻人有年轻人的世界,有年轻人的舞台,热血漏*点正是年轻人的特质。危险和困境是对年轻人最好的磨练?宋爷爷你不也是从年轻人过来的?”易翼脸上挂着笑,心里却不免有些腹诽,这宋老爷子,话语里夹枪带棒的,可不比云涤清好说话啊。
宋景年闻言嗤笑了一声,道:“这种话,用来激励一下年轻人也就够了,如果当作行为准则,怎么死的都不知道。好了,说明你的来意吧,看在你是阿平第一次带回家的朋友的份上”
“爷爷”宋东平连忙开口,道:“您就不能好好说话么?”
“去你的,有你说话的份么?你的一屁股麻烦事还不知道怎么解决呢”宋尘听到宋东平的话,一巴毫不客气地拍在了宋东平的脑袋上。
易翼回头看了一眼,脸上笑意不减,心里却在感慨,想不到来到宋家,却是这样的局面。
同为修行世家,宋家较之云家感觉差了许多,少了那种世家风范。
“好吧,宋爷爷,我就开门见山。这一次来,我是为充当说客而来的,虽然我没什么口才。但如今的粤海局势,想必宋爷爷比我更了解更清楚,如今是宋家介入的最恰当的时机,若是错过了这个时机,晚辈窃为前辈惋惜。”易翼想不到自己还真的充当起了说客的角色,心里感觉有些怪怪的。
不过现在的易翼已非一个月前那个有些怯懦和封闭的普通年轻人了,现在面对着世家的家主,也没有丝毫紧张的情绪,显得从容自若。
“噢?为云家充当说客么?”宋景年笑道:“其实云涤清已经打过几个电话给我,都没有说服我,易翼,你认为你能够强过云涤清。”
易翼闻言微微愣了一下,随即却又失笑。
这宋老爷子,确实不是什么好鸟,云涤清如果有反复游说过宋景年,那不应该不对自己讲。这宋老爷子的这话不尽不实。
易翼觉得,云涤清最多也就给宋景年通过一次电话,无果后就不会再反复劝说。因为,那太自降身份了
这有挑拨离间的嫌疑啊易翼心思转动,想起这些道道的时候,可比以前流畅多了,毕竟和世家子弟一再交集之后,对于这些修士的思维方式也有了一定的了解。
“其实吧,宋前辈,我不是很明白你的心思。不过我和东平私交很不错,现在的局面,贵家族还不介入的话,就错失了良机。以陈家的处世方式,背后又有了齐云观的支持,如果一旦压倒了云家,对于宋家想必也不会有什么好感吧?”易翼又道:“这些,想必宋前辈您比我看得清楚不是?想要两边都不得罪,其实最后是两头都得罪了”
“哼”宋景年闻言却是冷哼了一声,显然对于易翼的话很是不满,道:“年轻人你懂什么?粤海三大家的恩怨不是这么简单的,你一个外人,如何能够理会得清?走吧,下楼去,想要在这里做客呢,我欢迎你,这种稚嫩的游说就不必了”
易翼闻言不由苦笑起来。
想一想古代那些纵横捭阖的说客,合纵连横,周游列国,凭着一张嘴说动君王封侯拜相,也不知是怎么做到的?
“宋前辈,不知道你要如何才肯介入支持云家?”易翼沉吟了几秒钟,最后问了一声,言语中尽是诚恳之意。
容不得易翼不诚恳,陈家一旦得势,易翼失去了云家的支持,必然面对陈家的全面攻击,尤其是在易翼已经斩杀了陈文河和陈尚芳的情况下,已是不死不休。
所以,易翼这一趟来不止是为了云家,更大程度上是为了自己。
这种局面不是易翼愿意看到的,可是宋老爷子的拒人于千里之外的态度让易翼有一种无从下手的感觉。
“我不会介入,也不支持哪一方。持中立的态度”宋景年淡淡说着,挥了挥手,朝宋东平道:“阿平,带你的朋友到处走走,在海城游览一下,尽一尽地主之谊。”
“爷爷”宋东平也没想到是这样的结果,急切的喊了一声。
“去吧,阿平,你自己要持重老成一些,交一些朋友是好的,但不要因朋友义气而惹祸上身。你小时候可是很冲动,现在看起来沉稳了许多,但冲动的因子仍在你骨子里边存在着”
“爷爷”宋东平无奈地叹息了一声,拉着易翼头也不回地下了楼去。
“宋公子,你爷爷到底是怎么想的?”易翼压低了声音,朝宋东平问了一句。
【更新晚了,有点卡壳,抱歉了】
第二百零九章 故挫锐气
第二百零九章故挫锐气
“我不知道”听到易翼的问题,宋东平朝着易翼苦笑了一声,老一辈的心思很难琢磨,宋东平虽然对他爷爷很了解,却也猜不透宋景年的心思。
易翼倒没觉得如何,宋东平神色间有些抑郁。
走出了别墅的门口,外边阳光正好。
“怎么这么快就出来了啊,阿平”宋缺躺在那里,仍旧摇晃着手中的高脚杯,殷红的红酒一阵荡漾。
“二叔”宋东平喊了一声,露出了一个勉强的笑来。
“来吧,阿平,过来陪二叔聊聊天,年轻人,不必泄气”宋缺眯着一双小眼,胖乎乎的脸上肉都攒聚在了一起,“你不是第一个这么沮丧的出来的,刚才宋沉,宋默他们,表情比你还要难看。”
“他们也是想要说服爷爷出手的吧?”宋东平道。
宋缺点了点头,“老爷子的固执你们都知道,不容易说服啊,就是你爸,也不知被训斥了多少次了。所以,你完全不必感到难受,过来喝杯酒,心里会舒服很多。”
宋东平点了点头,拉了一下易翼,走了过去,在宋缺对面的一张凳子上坐下,然后让菲佣拿了杯子来,给易翼倒了一杯。
“宋前辈,令尊到底是怎么考虑的?可否透露一二?”易翼坐下之后,问道。
“易翼?”宋缺笑了笑,摇晃着手中的高脚杯,殷红的红酒剧烈地摇曳了起来,没有回答易翼的话,却忽而喊了一声易翼的名字。
“嗯?”易翼闻言诧异地应了一声。
宋缺又笑,道:“不要叫我前辈,如果不嫌弃,和阿平一样喊我一声二叔就可以。”
“二叔”易翼从善如流,喊了一声。
宋缺笑了笑,道:“易翼,我听阿平说你拥有不少灵兽,怎么样,方便给我看看么?”
“嗯?”易翼微微愣了一下,不知宋缺为何忽又提出这样的要求。
“听说你有一对金雕?”宋缺看了宋东平一眼,道:“我想见识一下,如何?”
“我得看看金雕在不在这附近”易翼看着宋缺,毫无疑问,宋东平和这位二叔颇亲近,已经透露了不少信息。毕竟是世家子弟,易翼对于宋东平向他的家族透露和自己有关的信息并没有太多的意见,相反,在现在这个时候,反而可以增添一些筹码。而且,在旅程中所说的约定在回来之后已经不生效了,所以,对于这个,易翼并没有什么不满的。
世家子弟终究是要考虑家族的利益的,这一点,在和云少轩和宋东平打交道多了之后,易翼也就渐渐的理解了。
易翼站起来,将两根手指曲起,扬气吐声,发出了唿哨声,直上云霄。同时却展开了精神联系,召唤金雕前来。
两分钟后,金雕自天际而来,一声声尖锐的唳叫声响彻九天,双翅击风,卷动了地上的草屑,落到了别墅区的草地上。
易翼伸起胳膊,让雄雕落在了胳膊上,展示给宋缺看。
宋缺瞧着金雕一阵打量,知道这些猛禽不容陌生人亲近,也就没有伸手来拨弄,端详过后,宋缺眼中有赞叹之色闪过,道:“中品灵兽,或许可以进阶为上品,真的让人羡慕,更难得的是一对金雕,产下的后代说不定可以突破灵兽的桎梏也不一定。”
易翼闻言心中一动,这一对金雕如果产卵的话,确实值得好好培养一番。
等到宋缺打量够了,易翼才将金雕扬起,两只金雕在一声声睥睨的唳叫声直上云霄。
而后易翼抬起头,朝着别墅二楼的窗户看去,在那里,宋景年和宋尘两人凭窗而立,宋景年面上没有太多的表情,宋尘的眼里却忍不住有惊羡之意。
相对而言,猛禽类的灵兽比走兽类的灵兽更加难得,而这一对金雕,更是异常的珍贵。
“其实要说服老爷子,你们的方向错了。”宋缺笑了笑,说道:“老爷子对于云家并没有什么好感,易翼,你该从你自己方面入手。”
“嗯?”易翼闻言心里一动,觉得有些明白了。
“这里头牵扯到粤海三大世家的一些陈年往事,老爷子并不是很想帮云家。”宋缺摇晃着手中的杯子,红酒于杯中旋转着,在巧妙力量的控制下纵跃了起来,于杯子中有限的空间里形成了一头猛虎的形状。
“小儿辈的小打小闹也就罢了,像现在这样的局面,已经牵扯到家族根基的层面了,老爷子暂时就没打算出手。”宋缺看着宋东平,笑着说道:“云陈两家的争斗,不管是谁胜谁负,我宋家仍是偏安一隅。又与我等何干?打生打死,又能获得什么好处?修行的资源还是修行的功法?又或者是地盘,产业,商业链?”
“前者在这个时代已经枯竭了,就算是有修真资源,陈家和云家又有多少?”宋缺说道:“而后者,于我们又有什么意义?富甲天下又能如何?”“修士不是逐利的商人,财富对于修士的意义不大,守着海城一带,足可自给了”宋缺说道:“这一点,大概便是老爷子的真实心态。所以,阿平,易翼,我估计你们弄错方向了,根本无法说动老爷子。”
易翼闻言才觉得恍然。
如果是这样的心态的话,确实有些棘手了。
易翼不由陷入了思索之中,其实宋缺已经说的很明白了,找到了方向的话,这事并非不能